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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頁 玫子 朱少寒抿著唇道:「繼續說下去。」 「是。回王爺,老實說,姑娘的手臂受傷太重,將來就算下必截肢,能恢復幾成也很難說……」 截肢?大夫的話如同青天霹靂,轟得斐林林腦子裡嗡嗡作響。 「不!我不要截肢!」她幾乎尖叫出聲。 但大夫的話已經讓朱少寒的臉色稍稍微好轉,他對大夫點點頭,「大夫,麻煩你了。」 「哪兒的話,老夫只是盡力而已。那麼,王爺,老夫就先行告退了。」 大夫離開後,屋裡只剩下朱少寒和呆若木雞的斐林林。 「不……我不要截肢,不……」她仍無法接受事實,兀自低喃道。 「現實點,少一條手臂總比失去性命來得好,我希望你心中要有這樣的準備。」朱少寒的聲音裡不帶一絲感情。 「你……事到如今,你怎麼還說得出這麼無情的話來?」斐林林的眼裡滿是痛楚。 就算她傷得這麼重,她在他眼中依然找不到一絲溫暖,更看不到他的擔心及在乎。 一直是如此! 她只是他興之所至、隨手把玩的東西,不是值得他呵護的珍寶,何況她不但是傷害他女兒的罪魁禍首,更已經是個廢人了。 誰會對一個殘廢的女子多看一眼? 「不必自怨自艾,我只是提醒你必須接受事實罷了。」 「事實?沒錯,事實是我咎由自取,一切都是我的報應。我只是廢了一條手臂而已,又哪裡比得上郡主所受的創傷呢?」斐林林垂下瞳眸,沉痛的看著自己的手臂。「我想,你一定很懊惱閻羅王居然放過了我,沒能讓我真的遭到天譴,你很失望,對不對?」 「如果我真的希望你死,又何必費神請大夫來替你診治?」他實話實說。 「診治?」斐林林突然淒涼的笑了起來,「對呀,我怎麼沒想到,你當然要救我了,是你說的,你要親手折磨我,並看著我在痛苦及愧疚中死去,為了這個,你怎麼捨得不救我,對不對?偉大又英明的王爺。」 朱少寒抿著唇。他很想否認斐林林的話,但他不能。 她說得對,站在為人父的立場,他的確想將她的脖子扭斷;但在心中深處,他是猶豫而掙扎的。 這兩件事本來不該是如此衝突而難以抉擇,至少在遇到斐林林之前,他從沒想過有哪一個女人可以和他女兒的重要性相提並論。 但事實確是如此。 眼前這個倔強的女於已然莫名的勾起他心中沉睡已久的悸動,那份他只曾經在他妻子身上找到的感覺。 雖然斐林林的堅毅和他妻子的溫柔完全不同,但是,所帶給他的感受卻同樣深刻。 不,甚至更加強烈。 這時,珠兒端了一碗藥進來。 見朱少寒示意她退下,於是珠兒將碗放在桌上後便轉身離開。 「不管我是否希望親手置你於死地,現在,起來把藥喝了。」朱少寒試著讓語氣平穩些。 「喝藥?你逼我暍藥?你真的不想讓我這麼平靜的死去?你真的這麼殘忍?」斐林林撇開頭,瞳眸中有著極深的傷痛。「王爺,你走吧,我求你讓我一個人靜一靜,隨你怎麼想都好,請你離開這問屋子吧。」 朱少寒緊抿著唇,「你喝是不喝?」 「不暍。反正大夫說了,我起碼還能活下來,承受你所給的折磨。既然你的樂趣下會被剝奪,那麼我喝不喝藥又有什麼關係?」 「你不要挑戰我的耐心,快把藥暍了!」她這樣的自憐自艾讓朱少寒煩躁,幾乎失去耐性。 「我不會喝的!」斐林林轉過頭來,神情痛楚的看著他。「我不懂你到底是什麼意思,如今喝藥不過是確保我能留住這條手臂,但我若是在痛苦中失去手臂,你不是會更加開心嗎?你連我的命都不在乎了,為什麼還要多此一舉的救我呢?」 朱少寒不發一語。 「說不上來了?你無法解釋你心裡的矛盾,對下對?從你強將我留下的那一天開始,你的內心一直都是這麼衝突著。」斐林林扯著嘴角,眼中充滿悲哀。「你要我的身體,卻無法接受我土匪頭子的身份,所以你找盡借口恨我,不斷將罪名加諸在我身上,以為這樣可以讓你的心稍微平靜些。」 她深深吸了口氣,再度轉過身,不想再看朱少寒的臉。 「王爺,我相信你以後不必再為難了,我已經是個殘疾的女人,今後想必你也不可能再碰我,所以,如果你還有一點良心,看在往日的情份上,乾脆給我個痛快,我會很感激你的。」 「對我的這些莫名的指控,你說夠了沒有?」朱少寒俊臉一沉,抿著唇道:「你說這麼多話的用意,無非是想替自己找一線生機,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你愈是想死,我就愈不可能如你所願,至少在我找到足夠的證據讓你啞口無言之前,我不會讓你死。」 「你不是已經未審先判了,還需要找什麼證據定我的罪?王爺,不必這麼麻煩了。」斐林林的聲音恢復平靜,「我認罪。不管你還打算在我身上羅織多少罪名,我都承認。我只有一個請求,別牽扯他人,我什麼罪都認……」 「不必在我面前演戲了!斐林林,你一向是個得理不饒人的土匪頭子,我已經厭煩你一而再的扮演小媳婦。」朱少寒繃著臉端起湯藥走上前,瞇起眼道:「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喝下它。」 斐林林依舊倔強,「我下會暍的,你拿走……啊,你做什麼?」 朱少寒不再給她拒絕的機會,一把握住她緊閉的下巴,制住她反抗的左手,彎下身強硬的將藥親口哺入她嘴裡。 「你……你這個無賴……」斐林林的抗拒聲全都吞沒在他的口中。 藥很快的喂完了,但兩人的唇辦絲毫沒有分開的跡象。 相濡以沫的激情迅速蔓延,如燎原野火般的慾火狂燒著,速度之快,幾乎是排山倒海而來,讓兩人完全沒有思考與防備的時間。 朱少寒貪婪的吮吻著她的唇,彷彿她是他生命的泉源,他迫不及待的要將她的一切吞噬。 「你……」斐林林發出一聲嗚咽般的呻吟。 為什麼?前一刻她明明已經對朱少寒死心了,這一刻卻還是不由自主的沉陷在他的掠奪下。 她的屈服真是因為他驚人的力量?她知道不是,就算是第一次,她的臣服也幾乎是出於自願。 這正是讓她痛苦的地方。 她的愛永遠也不可能得到任何回報。 這個男人是王爺,就算她不是個土匪頭子,就算她沒有讓他女兒受重傷,他們依然是兩個世界的人。 他終有一天會棄她而去,找到下一個征服的對象。她會成為他生命中的過去,變成一個失去自我的傀儡,最終在孤獨和寂寞中枯萎凋零…… 「該死!」 朱少寒抬起頭,眸中有著濃濃的慾念。他的拇指無法離開,不斷撫摸著她的唇。 如果他還有一絲理智,他就該立刻放開她,並且定出這扇門,永遠不再碰她…… 望著她堅毅而盈然的瞳眸,腹下騷動的慾望戰勝了一切。 就算她是個傷患,看來依然如此誘人。 他不能不碰她,更無法忍受自己漠視她的存在。她是他的,今生今世,永遠都屬於他朱少寒一個人的。 朱少寒拉下兩人的褲帶,小心的護著她受傷的手臂,緩緩的將自己埋入她的熾熱裡。 激情的狂潮如巨浪般席捲而來,很快的淹沒了一切。 直到最終的那一刻來臨,斐林林才承受不住的嚶嚀出聲,並在狂喜中昏了過去。 第九章 兩天後,大夫再次前來看看斐林林的傷勢。 斐林林還沒有開口,一旁的珠兒已迫不及待的詢問。 「大夫,斐姑娘的情況如何?」 「嗯,看來還不壞,應該不必截肢了。」 「真的?太好了!」珠兒鬆了一口氣,開心的對她道:「斐姑娘,聽到沒有?大夫說你的手已經沒事了!」 這兩天來,斐林林已顯得平靜許多。「謝謝你,大夫。」 「哪裡,斐姑娘,這都是歸功於你自己的努力,老夫只是盡人事罷了。」大夫點頭道。 「是啊,斐姑娘,一定是你的底子好,所以復元的情況才會這麼理想的。」珠兒又連忙問大夫,「那麼大夫,以後咱們該注意些什麼?你知道的,這兩天斐姑娘的手指頭雖然已經可以稍稍動一動,但是仍然無法拿碗筷,真的很讓人擔心,不知道她什麼時候才能完全康復?」 「要完全恢復恐怕很困難。」大夫皺著眉頭道:「斐姑娘傷得這麼重,能保住手臂已經是奇跡,日後除了會留下碗大的疤外,手的狀況頂多只能恢復五、六成,起碼要再提重物是不可能的事了。」 「怎麼會這樣?」珠兒愣了一下,直替斐林林心疼。「斐姑娘,怎麼辦?大夫說你的手不能完全復元呀。」 斐林林仍十分平靜,反過來安慰她道:「珠兒,生死有命,你也聽到大夫的話了,我能夠留住手臂,已經夠幸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