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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頁 玫子 「事實擺在眼前,還容得你狡辯?」 朱少寒用力抓起她的手腕,將臉湊向她。 他咬牙切齒的說:「斐林林,不要以為我每天上你的床,並縱容你出言頂撞,就表示我會原諒你的所作所為!也許一開始你並沒有想過事情會如此嚴重,但是我的女兒受到重傷是事實!大夫剛才告訴我,如果她熬不過這幾天……」他的話幾乎是從唇裡硬擠出來,「她很可能終生都會這個樣子,永遠不可能醒過來了!」 「不……不會的……」這個打擊太大,斐林林一時之間無法接受這個結果。她眼神空洞,不斷的喃念著。 「我也希望這下是事實,但是,我若是今生今世再也聽不到她喊我一聲父王,斐林林,我保證,不單是你,我還要整個義勇寨陪葬!」 說到最後,朱少寒嚴厲的聲音不但沙啞,更有著身為人父的痛心。 「不!不可能會這樣的!」斐林林再次尖叫出聲。她淚流滿面的緊抓著他急泣道:「你一定要相信我,我絕對不是故意讓這種事情發生,一切都是意外!」 「意外?我的女兒終身成了個廢人是意外?不,我不認為。斐林林,從現在開始,你最好日夜祈禱她能醒來,並恢復她那天真爛漫的笑容,否則,我發誓我絕對不會輕易放過你。」 「你……我知道我現在說什麼你都不會相信,我也知道郡主變成這樣,我要負最大的責任,但是……但是這不關我那些兄弟們的事……」 「住口!」朱少寒冷厲的吼出聲。「不要再說你願意一人承擔此事,我女兒的命絕非你一人可以承擔得了!」 「王爺……」 「來人,把她給我帶下去,將她關進地牢裡,給我好好的看著。記住,在郡主醒來前,我要她好好的活著。」朱少寒再也沒有再看她一眼。 「是!」下人應道,並把斐林林架起。 她泣不成聲,絕望的看著床上的朱涵婷,頹喪的垮著肩任由下人將她帶走。 朱少寒冷斂的瞿眸晦暗,重新坐回床邊,看著女兒,心中的痛幾乎讓他難以承受。 不!他不可能饒了斐林林,絕不! 第八章 再次身陷囹圄,斐林林這次的心情和上次大不相同,少了憤怒和焦躁,但心中多了歉疚。 她不吃下暍,並不是為了抗議,而是真的沒有任何胃口。 這情況讓看守她的侍衛們有些緊張。 「斐姑娘,你已經兩天沒有吃東西了,今天你無論如何也要吃一點,否則身子是撐不住的。」 斐林林窩在地牢的一角,兩眼無神,沒有半點回應。 兩名侍衛面面相覦,其中一名又勸道:「斐姑娘,王爺交代了,不能讓你有所閃失,你就別為難咱們,多少吃一點吧。」 斐林林依然沒有回話。 這時,珠兒走了進來,皺著眉頭憂心仲忡的問道:「怎麼,斐姑娘依然不肯吃東西?」 「可不是,你來得正好,快勸勸她吧,否則她要是真的倒了下去,我們只怕人頭不保了。」侍衛很快的替她打開門。 「我來吧。」 珠兒走進豐裡,將手中的飯菜端到斐林林眼前。 她歎口氣道:「斐姑娘,我知道你心情下好,但是這麼不吃不喝也不是辦法,你還是得保持體力,要不怎麼撐得到郡主醒來?」 提到朱涵婷,斐林林總算有了反應。 她抬起茫然的眸子,問道:「郡主她現在如何?還是沒有醒來嗎?」 珠兒神色黯然,搖頭道:「沒有。已經兩天了,王爺衣不解帶的在旁邊照顧,甚至請了太醫來府裡施針診治,郡主依然不見起色。再這麼下去,我真擔心郡主她……」 「都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錯!」斐林林咬著下唇,自實的說:「老天爺該罰的應該是我才對,怎麼會找上一個這麼小的孩子呢?如果可以,我情願代替她受這樣的折磨……」 「斐姑娘,老實說,我也認為這是個意外,因為我不覺得你是這樣的人,真的。」 「其實,不管你們相不相信,這些對我而言根本下重要,我只希望郡主能盡快好起來,就算要我拿命來償也無所謂……」斐林林緩緩道出心裡的盼望,聲音顯得有氣無力。 「你可別這麼說。現在王爺是在氣頭上,只要郡主好了,依王爺對你的寵愛,我相信一切都會恢復原本的模樣,你不會有事的。」珠兒說得極不確定。 「但郡主有可能一輩子如此,是嗎?」斐林林將下巴靠在膝頭,喃喃的重複道:「現在我什麼也不在乎,只要郡主醒來就好……」 「斐姑娘,你的臉好紅,是不是病了?讓我看看。」珠兒見她的臉上有著怪異的紅暈,伸手往她額頭上一摸,頓時驚呼出聲,「老天,怎麼這麼燙!」 「不要緊,只是稍微發燒而已,比起郡主的情況,我這樣又算得了什麼?」斐林林已虛弱得無力揮開珠兒關心的手。 「不行的,這樣下去會出事的!」珠兒急急起身,準備去請大夫來替她看病。 不料珠兒才走到罕房門口,便見到朱少寒一臉陰鬱的走來。 珠兒連忙退後兩步,向他行禮。「王爺。」 「發生什麼事了?」見珠兒方才腳步急促,朱少寒瞇眼問道。 「回王爺,奴婢正想去請大夫來。斐姑娘她病了。」 「病了?只怕是心病吧?」他壓根不信,冷嗤一聲。 他走到豐門前,看著下發一語的斐林林。 「聽他們說,你又在絕食,我來這兒,是想確保你的性命得以延續,至少在我親手讓你得到應有的報應之前,你必須是安然無恙的。」 斐林林連抬眼的動作也沒有,依舊呆滯的看著地面,沒有回話。 「瞧你這個樣子,比較起上次,這回的你更顯落魄。」瞧見她猶穿著當日的血衣,朱少寒諷刺道:「為什麼一身血衣也沒有換掉?是不是想藉此博取同情?你除了這個招數外,難道就想不出新的把戲了?」 「你如果真的認為我在做戲,我也無話可說……反正是我有錯在先,你想怎麼罵就由你吧。」斐林林的聲音聽來不但虛軟,而且異常疲憊。 「怎麼,你最引以為傲的犀利言詞哪兒去了?你不該據理力爭嗎?這麼認命壓根不像你平日的作風。早知如此,你又何必當初?」朱少寒冷聲道。 「如果我真的據理力爭的話,你會相信我不是存心的嗎?不會對吧,就像你當初誤會我有心上人一樣,你只相信你所認定的事,聽得進別人的話嗎?」斐林林的眼神失去焦距,緩緩地說。 她這虛弱的模樣讓朱少寒瞇起了眼。 「你如果夠聰明的話,就別在我面前裝可憐!你不是一再堅稱自己是冤枉的?那就保持體力來替自己辯解,聽到沒有?」 「反正我再多說什麼你都不會相信……無所謂,我現在只希望你還能維持理智,別遷怒到義勇寨的兄弟們上頭……這些……真的不關他們的事……」 斐林林虛弱的說著,只見她的身子突然晃了晃,而後忽然砰的一聲倒在地上。 這突如其來的情況讓朱少寒一驚。 難道她真的病了? 「打開門!」 朱少寒大步走進牢籠,扶起她虛軟的身子。看著她因為高燒而通紅的臉頰,他心裡知道,這絕對不可能是裝出來的。 抿著唇詛咒一聲,他正想將她抱起,這才發現她的右手臂一片血紅,甚至傳出陣陣惡臭。 這是怎麼回事? 朱少寒心中一緊,猛地撕開她的衣袖。 她的右上臂有著一道極深的傷,因為沒有經過任何治療,早已化膿腐爛,惡臭就是從這兒傳出來的。 「該死!」 這傷勢明顯不輕,看樣子也許是當日為了救他女兒所造成的,而她之所以發高燒,想必是因為傷重所致。 朱少寒曾經征戰沙場數回,知道這樣嚴重的傷再不醫治,極可能造成無法彌補的後果。 他再次詛咒出聲,立即將斐林林抱起,走出牢房,大吼著要人去找大夫來。 這個該死的女人,到底為了什麼如此固執?受了這麼重的傷也不說,難道真以為這樣的苦肉計能夠奏效? 抱著輕若無物的她,朱少寒心跳急促,思緒極為複雜。 這太離譜了,她對他而言應該不具任何意義才對,他為什麼感到如此焦慮?這不安的感覺甚至比起看到女兒受傷還要讓他更加惶恐。 一切是如此該死的全都失去控制了,自從她領著寨中兄弟搶劫他的那天開始,他的生命就變了調。 他無時無刻不想著她,日日夜夜渴望她的身子溫暖他。她的一言一行、一顰一笑,每每牽動他的情緒。 從什麼時候開始,他竟被一個女人牽著鼻子走? 掌心染上了她溫熱的鮮血,朱少寒緊咬著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