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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頁 喬安娜·林賽 蒂法尼歎息說:「是啦,愛情如橋下之水。你得準備按自然規律辦,得順水行舟,對嗎?」 「你的意思是要先見到男人?」 「可以這樣說。但是,更加重要的是,首先要去愛。這些大的辦事程序本應照此去做,你知道嗎?」 「我知道。」梅根回答說,「但是,我可能就得不到那個頭銜。」 蒂法尼聽到這些話,絲毫不感到奇怪,梅根太固執了,這時可能鑽牛角尖。尤其是在目前,她多數時間都想著要嫁公爵。 「所以,你仍舊想得到那個頭銜?」 梅根聳聳肩,顯得垂頭喪氣他說:「我不知道。不,那是假話。我還是想要報復奧夫人。如果我丈夫沒有封號,就做不到這點。所以,我估計自己仍舊更喜歡那個頭銜。當然,我再不會將希望完全壓在這上面。」 蒂法尼咂咂嘴:「這話聽起來好像是說,你在遊戲開始之前便自動放棄了。」 「只不過從現在起,現實些罷了。」 「現實?你想談論現實?你難道忘了,你當初的打算現在剛剛才開始?哦,最少得盡一半努力嘛!」 梅根皺皺眉:「你講的什麼啊?」 「你的目標首先是要獲得羅思斯頓公爵的愛情。這事你做了,但是還不夠。他一改正人君子的形像,最終成了滿肚男盜女娼的花花公子,這不能算你的錯!你仍舊可以吸引他的注意力,梅格。」 「我能嗎?」 「我從不擔心找不著有頭銜的人。到倫敦去,你在那兒會有很大的選擇餘地。但是,這次你得首先見到他們,然後再決定愛誰,接著再順其自然。如果你事先沒有產生愛慕之意,請勿亂作決定。你知道,任何可能性都會發生。坦率他說,我極其推崇這種做法。」 「你可以這樣,但是這世上沒有多少男人像泰勒先生一樣。」 「的確,但是你忘了一件事,我在瞭解到泰勒先生相當優秀之前,就已經愛上了他。恰如事情的進展一樣,我正好在那天遇見他了。我感到幸運的是,他竟然那麼優秀。但是,我認為縱然他有些壞德性,也無傷大雅。心裡一旦作出決定,我們就應該接受他的一切,無論是優點還是缺點。」 「這話聽上去不太令人鼓舞,蒂弗。事實上,這只不過說明了我以前持有的觀點:即先選定意中人,再發展愛情。」 「稍安無躁,既然你第一次遇到他,就確認沒有必要在這個無懶身上浪費時間。那麼如果你愛上他,也就會同意嫁給他。你最少會同意這種看法,是嗎?」 「絕對,你認為我要花多長時間,才能按我的方式去愛呢?」 蒂法尼轉動著眼珠:「你問我,我問誰?我怎麼可能知道呢?」 梅根驚訝地發現,她是多麼地想回家。她一回到家裡,便明顯地感到另一種驚愕:她有種衝動,直接去馬廄而不是進家問候父親。她可以推說自己十分思念她的馬,她一直想著自己的晨騎。但是,這並不能說明那情緒亢奮的衝動,尤其是她只不過離離開了4天。 她以前也曾離開過家。那是她12歲生日時,去肯特接受生日禮物,為什麼她當時沒有注意到那討厭的公爵是什麼長相。再說,她當時還可在肯特城買些東西,那兒的品種比蒂戴爾村齊全。當時是她父親陪著她的。這時她好似心不在焉,她又與內心交談起來。 你為什麼不誠實?你明明想見那個養馬人。 絕對不是,如果是、他也是我最後想見的人。 你敢肯定? 你怎麼忘記了他認識聖·詹姆斯。當時,他可能準確地知道舞廳裡會發生什麼事,或者能猜到要發生什麼事。可悲的是,我還驕傲地通知他,說我將與那個人結婚。現在,我將如何再面對他? 仍舊以往日的嫵媚……還有驕傲。 太可笑啦。要是他問起出了什麼事,我將何言以對?要是他問起,就說什麼也沒有發生。他肯定會問的。 你可以撒謊。 如果我在年內恰好沒嫁成聖·詹姆斯,又當如何呢?德夫林尤擅幸災樂禍地袖手旁觀,你知道他就是這種人。他很可能就此大作文章,這些謠言再經過蒂法尼的嘴裡傳到我耳裡,他會說,哦是這樣告訴你的!要是那樣,我恨不得槍斃了他。 你必須面對他,乾脆承認了,你何必拖延呢! 我不能等著受辱,是嗎?我什麼時候變得喜歡受罰了? 當你注意到那人是多麼英俊的時候。 真可笑! 不知怎麼的,梅根在回家的當天晚上,沒有去看她的…… 馬,而是很想上床睡覺。但是,第二天拂曉,當她看到天邊剛一放亮,太陽還未從地平線上升起時,她便起身向馬廄走去。她心情激動,預計她不會認輸的。然而,她發現馬廄的門不是從內閂上,而是從外鎖著。這時她那份驚愕簡直難以形容。鎖著的?從什麼時候,為什麼? 梅根在那兒站了好幾分鐘,心中騰起煩躁,失望。以及其它種種的難受。她想知道這些門碰撞時發出多大的聲響。肯定很大,尤其因為馬匹拴在前廄。 她打算回到閨房,等到該她騎馬的時候再來。那時,失望的情緒會稍有好轉。她繞道馬廄,來到後面。馬廄後牆有幾個窗戶,只有一個窗戶用窗簾遮著。她輕輕地敲敲窗戶,等不及裡面的回答,又敲得稍許重些。她看到那粉紅色的窗簾時,好一陣兒感到挺逗的。然而窗簾猛地拉開,窗戶砰地打開了,發出極大的聲響。 謝天謝地,室內昏暗不已,她看不十分清楚。因為她僅僅辨認出德夫林·傑弗裡幾乎赤裸地站在窗戶前。她站的地方稍許亮些,所以他很容易看清准攪了他的清夢。 「在這荒唐的時間內,你打算搞什麼鬼,小丫頭?」他不等她開口,便因沒睡夠覺而生氣地問。 他總是執意地用那不好聽的名字稱呼她,梅根為此頗為生氣,但是這還不致於導致他為此而付出代價。她適應了一下光線,很快便看得更清了,並且想起他曾經發出過威脅,如果她膏盯著他看的話,她感到應該謹慎些,看點別的東西。所以,她捎稍轉過身,看著外伸的空房架,那是用來支撐馬廄後牆的。這時,她忽然意識到,還有一種辦法可行,根本不用叫醒他。 一想到這點,她便有些尷尬,道歉他說:「對不起,我見門是鎖著的,才叫醒你。我剛才發現有一道後門,你可以睡覺了,德……」 「什麼後門?」 「什麼,肯定在擴馬廄的地方。那兒肯定取下來一道門。」 「你在作出假設之前,為什麼不近前看看,梅根?你將發現擴建工程正在進行,並且即將完工,隨後切個口子開個門即可。 如果後牆留個可怕的洞,裝門又有何用?」 在他解釋時,梅根察覺到他的語調裡透著某種竊喜的語氣,不禁氣惱起來:「馬廄完全鎖著的? 「這正是我剛才表達的意思,對嗎?」 「你竟敢將我鎖在馬廄之外?你憑什麼,是我父親通知你鎖的?」 「保護馬匹,我不需要徵得你父親的許可,對嗎?」他說著時,帶著某種屈尊的表情。「這或許是我的責任。」 「保護馬匹,防什麼人呢?」她嘲笑說,「打開廄門,現在。」 「回去睡覺吧,梅根。開門也得等到正常的時間才行。」 「我等不到正常的時間,我現在就要騎馬。把那該死的門打開。」 「你執意如此?」 「我剛才不是說得很清楚嗎?」她將他的話頂了回去。 「很好,那可是你自己要求的。」 她謹慎地膘了一眼窗戶內,看到那人走去。她舔舔唇,皺皺眉,他不會按照「你的要求」去做,對嗎? 他不敢,但是為了得到確認,她通過窗戶往裡看:「德夫林,你不得赤身裸體地去開門。如果你敢這樣,我就大喊大叫。要是下人們趕來時,你就得因此而向他們道歉,還包括我父親。」 由於發出了這份警告,她走到前面,相信她已經制止了他的企圖。她活該,因為他足足讓她等了5分鐘才打開門。但是他並沒有將她的警告完全放在心上。5分鐘時間只不過是點燃了一隻馬燈,因為馬廄裡仍舊相當暗。至於說著裝,德夫林僅穿著褲子與靴子。 一想到他僅僅是部份地執行了她的命令,梅根臉紅了。她從他身邊走過,直接走向「安布羅斯先生」所在的馬廄。這時,她太希望德夫林立即回去睡覺了,別跟著她。但是,他並沒有那樣做。 「應該有人教你一點禮儀常識,禮貌與講道理。」 養馬人的訓誡。他竟然大膽到令人極為震驚的地步。 「講道理有什麼用?」說這話時,她並沒轉過身,故意做出不禮貌與蠻不講理的樣子,「我想騎馬。你無權阻止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