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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頁 艾珈 方舞只是紅著臉一逕搖頭,連她自己也弄不懂的事,她當然無從解釋起。 「謝謝你,我可以自己站了。」方舞一站穩,她便挺腰從信二懷裡離開。 信二皺皺眉頭,看著驀地變得空虛的懷抱,一股悵然若失油然升起。 「我……我要回房去了。」方舞垂低頭小聲表示,可身一轉,突然發覺衣擺被人扯住。 咦? 方舞腳下動,只側轉身體回頭注視他。那姿態,加上她今夜的打扮,如此秀麗出色,競讓信二有種醉醺的陶然感。 既然她已不再排斥他,信二心裡浮現一抹希望,那是否意味,她已經能夠接受他的碰觸? 順著內心的渴望,信二突然使勁一拉,方舞驚叫地跌進他大張的懷中,尚未意識過來之際,修長的大手已經開始撫摸她細緻的臉龐。 方舞驚詫的大眼直勾勾地看著信二。少爺現在的表情好奇怪,她不會形容,但方舞知道,看著他沉醉的表情,原本停歇在她心上的蜜蜂們,瞬間再度振動起它們的翅膀,轟隆隆地,她心跳得好快呀! 像撫著上好瓷器,修長的手指在方舞臉頰上撫過一圈,最後停在她因驚訝而微開啟的唇辦上。信二炯亮的單鳳眼一瞇,突然問他俯低下頭,嘴唇輕輕掃過她唇。 少爺他——是在幹什麼?!方舞腦袋像爆炸似的,瞬間一空。 「很高興你已經不會在我懷裡昏倒。」 信二貼著她的臉低語,兩人的距離是如此地接近,方舞臉頰不自覺燒燙,一瞬間只能呆呆地看著他,什麼話也講不出來。 「我從剛才就在想,你有一張非常適合接吻的小嘴。」信二一邊呢喃地低下頭,一邊以唇輕觸她,「紅艷又柔軟——」他伸舌輕舔之後突然微笑。「又甜美。」 看著信二迷人的笑,方舞緊張得呼吸都快停了。 這頭一回經驗,信二可不想害她昏厥,一察覺她反應不對,他立刻放鬆手勁,稍微拉開點距離。 今天就到此為止。信二再度親親她臉頰,然後退離,他可不想教她留下一個不美好的印象。 「早點休息。」信二貼在她耳邊低語。 溫熱的呼吸一往她耳朵吹拂,方舞突然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她從沒有過這種感覺——方舞迷惑地看著信二,而他只是輕輕地將她攙扶起身,臉上自始至終,都懸著那抹教她心頭騷亂的淺笑。 「晚安。」 ☆ ☆ ☆ ☆ ☆ ☆ ☆ ☆ ☆ ☆ ☆ ☆ ☆ ☆ 日本滋賀甲賀谷 一輛黑色加長BMW,離開平坦的柏油路面,駛進一路延展而去的碎石子小路,約莫二十分鐘,車子停在一棟有著前方豎著紅色鳥居的古剎前。 「柴田爺,請進。」 一名剃髮身穿灰衣僧袍的僧人走來說道,他領著柴田來到一旁的楊楊米間。一名同樣剃髮,身穿灰色僧袍的中年男於已在裡面等待。 此人為甲賀忍者守領野澤秀男,是當年日本幕府初期曾經轟動一時的忍者遺族。甲賀忍者與來訪的柴田家族,已經有著上百年的交情。 柴田一坐定,隨即表明他的來意。「我上回說的事——」 野澤頭一點。「一切我都已經部署好了。」 「那什麼時候可以聽到好消息?」 「您放心,至多一個月,我們一定會拿下伊織信二的性命。」 知道還得再等一個月,原本浮在柴田臉上的喜色頓時消失。 日前才剛登上日本「長住會」本部長的柴田,自一得知縱橫全日本的「長住會」,競還得服膺於一神秘組織蟠龍會的控管,他便開始動念想要侵佔此一組織。尤其當他得知,掌控日本黑道的蟠龍「多聞天」,下過是一名中日混血的孤兒,柴田便下定決心,要想辦法處理掉伊織信二這個眼中釘。 為了按捺柴吁,野澤特別費了一番口舌解釋:「不知柴田爺您是否聽說過,甲賀忍者中有一特殊血脈,是專門用來暗殺當年藩主的【神之巫女】。」 「是有點印象。怎麼?難不成你就是派那什麼巫女的去暗殺伊織信二?」 「柴田爺只說對了一半。這女人下是我派去的,她從一開始,就一直待在伊織信二的北屋工作。」 這麼巧?! 野澤撫掌大笑。「的確是巧,不瞞您說,二十幾年前最後一名『神之巫女』從我們這裡逃出,我也以為『神之巫女』這支血脈就此斷絕,怎知一次因緣際會,被我發現原來那名巫女死前,竟然還跟一名台灣男子生了一個女兒,當時我就開始暗中注意她的一舉一動,才會知道她現在就待在伊織信二身邊。」 野澤這話挑起了柴田興趣,他身體朝桌面一傾。「你怎麼確定那女人會乖乖聽你的話去殺人?」 「因為這東西。」野澤突然拿出一隻木匣。 柴田好奇一看,發現裡頭不過是一卷手掌長度的紙軸。 「這是一份古傳的秘咒,」野澤解釋。「用來傳遞訊息,控制她的心智。身具巫女血統的她,只能乖乖聽我命令行事。只要伊織信二跟她發生關係,他便難逃一死。」 「你那麼肯定伊織信二會喜歡她?萬一……」柴田還是有點懷疑。 野澤自信一笑。「自古以來,所有身具『神之巫女』血統的女性模樣都長得相當標緻,不過您放心,早在十八年前我發現方舞的存在,我就已經唸咒封住她的女性特質,前一陣柴田爺您來拜訪,我便派了六名手下,去打開她的封印。我敢擔保,伊織信二一定會看上她。」 聽聞野澤的保證,柴田原本皺緊的眉心突然一鬆。「也就是說——」 野澤接話。「伊織信二必死無疑。」 第四章 方舞跟信二隻一塊吃了一頓晚餐,隔天一早,信二就被一通電話召至台灣。信二走得匆忙,以至於沒法跟方舞碰上。 坦白說,當方舞從光子姨口中得知信二暫不會回北堂,方舞心裡倒覺得有一點小輕鬆。 這麼想好像不應該,可是,她是真的不知道該用什麼表情再跟他說話啊!經他一吻後,方舞心魂不定了一整夜,滿腦袋轉的全是他嘴貼在她唇上的感覺,彷彿被烙了印似的。她實在不懂信二為什麼要吻她,還有,為什麼她一想到他的吻,她身體就會感覺一陣騷動不安? 只是輕鬆的情緒持續不過兩天,方舞的感覺就又變了。每天巡視過櫻之間前方的庭院,她總會不自覺多逗留上一會兒,甚至她還會趁四下無人,偷偷躲到寬廊上發一會兒呆——就坐在信二慣常坐的那位子上。隨著他不在的時間一天天增加,方舞發呆歎息的時間也越漸頻繁。 屈指算算,信二已經離開半個月了。 雖說方舞仍舊還沒想出再見到信二時;該用什麼表情跟他說話,但這個問題如今已經不重要了。她現在最想知道的,是要到何時,她才能再見到他? 「小舞。」 下午約莫三點,手戴園藝手套的方舞正蹲在溫室前方幫花苗換盆,一臉專心。聲音猛地竄入她意識,害她差點嚇掉了手裡的陶盆。 「小心。」信二眼明手快地將陶盆接住。兩人視線相接,方舞一雙眼頓時瞪大。 是少爺! 「好久不見。」信二微笑道。 方舞猛眨著雙眼,好似無法相信她此刻所看見的人是真人,一雙藏在黑框眼鏡下的美眸愣愣地看了他半晌,然後一閉,再張開,直到確定眼前人仍舊動也不動蹲在她面前,她這才突然綻出笑顏。 他回來了。方舞壓抑不住滿心的喜悅與羞怯。「好久不見。」 「你又把眼鏡戴上了。」信二看著她臉說道。 「啊!思。」經他一說,方舞驀地記他曾經說過,她不適合戴眼鏡,但是——方舞臉紅撲撲地垂低頭,小小聲地回答:「我比較習慣這個樣子。」 「無妨,只要你答應跟我單獨見面時,會把眼鏡摘掉就奸。小舞——」 「嗯?」 「我很想你。」 啊?方舞頓時瞪大雙眼。他——剛說什麼? 「它真礙事。」信二說罷,突然伸手摘掉方舞臉上的眼鏡。 清澈美眸一無阻隔地顯露在他眼前,方舞臉頰不由自主燒熱。她、她不習慣這個樣子——但是信二卻不給她迴避的機會。 他微笑地將臉湊近,直勾勾地看著她。「你呢?我不在的這段時間,你有想我嗎?」 「我……」 信二這問題實在太露骨,方舞哪裡是個能坦率說出「她想」這話的人!只見她活像跳了針的唱盤,一路「我我我」個不停,她那嘟著小嘴說不出話來的表情實在太可愛,信二伸手一捏她鼻尖之後,才輕輕將眼鏡放回她臉上去。 「這樣你感覺應該好點了——我再問一次,你想我嗎?」 只見窘紅的小臉慌忙一低,半晌,才聽見她幾近未聞地吐了句:「……想。」 聞言,信二突然鬆了口氣。沒想到這麼簡單一個字,競能激起他心頭如此澎湃的情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