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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頁 葉霓 晶晶聞言,一張俏臉頓時寵上烏雲,她輕拉耶律春拓的衣擺,仿似正暗示著他什麼。 耶律春拓當然明白她在擔心什麼,他遞給晶晶一個稍安勿躁的表情後便轉向兄長道:「單京是我前陣子出府遊玩時所遇見的朋友,當時他正好被幾個宵小給欺悔,為我所救,於是我和他就這麼成為莫逆。花穆,我這樣的說明還可以嗎?」 耶律花穆當然能聽出他語多挖苦,卻懶得與他計較。畢竟自己離府多日,和嬌妻分開許久,好不容易見面,他才沒心情與春拓爭鬧。 「好吧,既然你們兄弟情深,就好好聊聊,我們也該回去了。」說完,耶律花穆以眼示意,大伙也都識相地贊同他的意見,一道離開了。 「呼!簡直快把我嚇死了,真搞不清楚我今天究竟是撞了什麼邪,居然一口氣遇上那麼多人,而且個個眼神犀利,彷彿要把我看透似的,真可怕!」晶晶直拍胸脯,慶幸她並不是個設經過大風大浪的人,要不剛剛,早就露了餡,穿幫了。 耶律春拓肆笑了聲,似海深邃的眼眸流露出一絲柔光,「我那些兄弟就是這樣,說話老愛冷嘲熱諷,卻都不含惡意,你習慣就好。」 「是喔,等我習慣後,可能命也只剩下半條了。我剛剛才想,如果你說溜了嘴,讓他們知道我是因為潛人府邸偷竊被你逮住的,那我不知道會死得多慘!」晶晶吐了吐舌頭。 耶律春拓瞇起跟,為這個新兄弟極端女性化的舉止感到擔憂,「我說單京,你也不喜歡別人批評你男生女相吧?」 「這是當然。」 「既是如此,你有許多要不得的小動作都該徹底改掉。」耶律春拓蹙眉道。 「小動作?」 「是啊,像是吐舌頭,舔唇,最糟糕的就是你竟然還會咬指甲!」 「什麼?」晶晶的小臉驀然發紅。真是該死,他這麼一說,她渾身都不對勁了!不止臉蛋,就連身子也都隱隱發熱。 「你瞧,就是這個樣子。才說你兩句你的臉就發紅了,那臉紅耳躁的俏模樣再不改掉可就麻煩了。」 他以扇柄指著她的小臉。 「可……可是這些都已成習慣,哪能說改就改?何況我根本就不想改,也沒道理聽你的,你再管那麼多我就要離開這裡了。」她賭氣道。 「你喲,說你像個娘兒們你還不信。你現在這副樣子就足以激起任何男人吃你一口的慾望。」 晶晶又羞又氣,「你——」 耶律春拓趕緊在她發飄之前岔開話題,「對了,你在這兒已住了好一陣子,應該也習慣了,今天是不是該對我露兩手了?」他一副有所圖的模樣。 晶晶眼睛突然睜得好亮,腮幫子也鼓鼓的,她指著耶律春拓的鼻尖叫嚷道:「你就會佔我便宜!」 「真是笑話,我怎麼佔你便宜了?你又不是位姑娘家。」耶律春拓啞然失笑。不知怎地,他竟覺得這小子愈來愈好玩,只要逗逗他,便樂不可支。 「本來就是,你敢讓我這個偷兒留下來,圖的不就是我的功夫嗎?」晶晶豁出去般地冷睇著他。 耶律春拓的視線始終不普離開她輕嗔薄怒的神情,他突地以扇柄挑起她的下顎,近距離地對著她說:「若非你是個男人,我一定會為你著迷。」 晶晶像被點了穴般動彈不得,只能呆視著他那雙妖異的彎彎笑眼,渾身不自由主地顫抖…… 見他久久不語,只是垂眼凝眸著她,晶晶禁不住抖得更厲害。 「我……我不是姑娘家,你不要用這種眼光看我。」晶晶努力擠出聲音,卻不敢對視他那雙沉潛難測的眸子。 「我又沒說你什麼,別發抖了。」耶律春拓半帶嘲籠地說,「坦白告訴你,我的功夫雖非武林翹楚,但也不弱,否則又怎能自戰場上全身而退。我不否認自己對你的輕功好奇不己,但我是想向你討教,絕不會惡劣到偷學的地步。倘若你願意,咱們可以『比武易武』。」 「以武易武?」 「不錯,就是這樣——凌空飛掌!」 耶律春拓話語方落,便對著晶晶的胸前擊出一掌!可怕的是,他的掌心並未觸碰到她,但她背後的那顆矮樹卻己一剖成二。 「啊——」她嚇了一跳,模摸自己的身體,竟發現絲毫無傷。「真的好厲害!」她由衷驚歎。 「再來是飛簷走壁。」 只見耶律春拓往上一躍,在晶晶目瞪口呆地注視下,兩腳緊貼著牆壁遊走,神奇的是,他彷彿被吸住似的,居然沒掉下來! 耶律春拓騰空一翻身,落地立足在她面前,「若是以這招飛搪走壁搭配你的輕功,以後你想再竊取寶物時,它必能助你一臂之力,至少不會隨便撞到房裡的桌椅!」 他俊美無儔的臉上漾起笑,調侃她那天著實不該發生的粗莽。 晶晶陷入了猶豫,她不能否認自己著實被他這兩招功夫給吸引子,想要知道自己究竟有沒有能耐學會這些功夫。 「怎麼,還得考慮?」他薄唇微微勾起,銜著魔魅笑意。 「好,交換就交換,我們正好賭賭看誰先學會對方的招式,輸的那方得承認自己是個不成材的大笨蛋。」她揚起小臉挑釁道。 「沒問題,不過輸了的代價只有這樣似乎不夠。」耶律春拓深幽黑眸裡蘊藏著一股莫測高深的味道。 「好,要不這樣吧,輸的一方得無條件奉上一樣東西給贏的那一方,而那樣東西就由贏的那方自由索求。」她菱唇輕佻,露出自信的微笑。 「行,就這麼說定了。不過,我想知道你要的是什麼?」耶律春拓恣意瀟灑地凝視著她問。 晶晶心中討度,在這時候最好先別把目的說出來,免得適得其反,於是她笑了笑,答道:「我還沒想到需要什麼,我們還是先比試,等贏了再說出來,這樣才有意思嘛。」 「也好。那今天由誰先開始學呢?」耶律春拓興致勃勃地問。他對於武學向來就有份執著,尤其是單京的一手偷功,要說他不感興趣,還真是騙人的。 「這個嘛……由你先教我好了,我倒想看看名震大遼的六院大王,是不是真的如百姓們所說,武功已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 「單京,有關這點我想你是弄錯了,我們六兄弟的武功各有專精,當然也各有弱點,誰也不敢稱之為出神人化。」耶律春拓笑咪咪地說,那微彎的眉眼洩漏出他潛藏在心中的一絲俏皮。 對於他這樣的反應,晶晶不由得感到驚詫。 這個男人完全不像爺爺口中所形容的驕縱霸道、殘忍無度啊!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呢? 「既然你說你們兄弟的武學各有所長,能否告訴我你們各自專精些什麼?」她好奇地問。如果能夠把六院大王的底細打聽清楚,回去向爺爺報告,說不定還可以邀功呢。 但耶律春拓可不笨,「你這麼問,該不會是有什麼企圖吧?」 晶晶愣了一下,隨即皺起小鼻子,口氣不佳地辯解道:「人家只是好奇。你幹嘛疑神疑鬼的?哼,還說咱們倆是好兄弟呢!」 耶律春拓漂亮的黑瞳突地一瞠,閃著奇異的光輝,「別動!」 「怎麼了?」晶晶呆了下,定定地站在原地。 「就是這副樣子!」他瞇起雙眸,一手嫵著下巴,甚感興趣地思索著,「實在是太像了……」 「你究竟在說什麼?我到底像誰了?」被他這麼沒頭沒腦的、吆喝,晶晶渾身發毛,不禁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哪九露出了馬腳。 她先低頭瞧瞧自己的胸部,嗯……還好,捆布並沒鬆脫,再往下審視自己的腰身,更是沒有問題,那結實又挺直的模樣可是她捆了好幾層的棉布,外加一層裘皮所得到的結果。 可是他那種眼神實在詭異得很,讓人膽戰心驚。 「喂,你說話啊!」她猛一跺腳,著實忍嗣不住了。 「我指的就是你這副嬌嗔樣,簡直和姑娘家一個德行!我說賢弟,不是為兄的要說你,你這些壞習慣當真要改,要不然肯定會吃大虧。」 「你胡說八道什麼,我吃什麼虧啊?」晶晶柳眉一聳,朱唇緊抿。此刻的她雖是女撈男裝,但是絕美醒目的五官仍帶著屬於女性的吸引力,足以魅惑男人。 「你也太天真了,以為仗恃著自己高明的輕功就能夠橫行扛湖?殊不知人外有人,而且又有幾個男人能敵得過美色的引誘?就拿我三哥來說,他不過是那張臉長得漂亮,可就招惹來不少的是非,幸虧他武功高強,幾招狠厲的功夫使出來,那些企圖不良的傢伙只能摸摸鼻子走人,可是你……」他一邊打量著晶晶,一邊搖頭皺眉,「嘖嘖,你當真是橫看豎看都像個女人,我可以想像你從長大後這一路走來有多辛苦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