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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頁 廷宇 「等豆腐來,我們再走吧,不差那點時間。再說,你總不能丟謙萩一個人在這裡吧?她是個女孩子,現在身體又不舒服,而且天也漸漸暗下來了,如果把她一個人丟在這裡難保不會發生什麼意外?」馮玩是就理堵回去。 程旖旎氣得頭頂直冒煙, 你管她去死啊!最好留她——個人在這裡被人綁架。然後撕票。暗自在心裡詛咒著。 她深吸一口氣,平緩就要抓狂的情緒:「要是來不及……」 「不會的,時間還很充裕,你放心吧。」 見他們小兩口為了她的事快吵起來的顧謙萩,連忙挺身做和事佬:「玩是,既然旖旎這麼著急,你就別管我了,快載她去吧,免得害她遲到。我一個人在這裡等豆腐哥就行了。」 「不行!把你一個人丟在這裡我不放心。」他堅決地反對。 「玩是……」她微帶懇求。 「說什麼我都不答應。」瞧這情形他是堅持到底的。 面臨馮玩是牛般的固執,她只能任由著他。其實她也很害怕馮玩是真的聽了她的勸告,把她獨自丟在這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她可能會胡思亂想,淨想一些專嚇自己的幻想,幸好他堅持留下來了,這讓她恐懼的心緒平穩不少。 但他的堅持卻讓程旖旎對她產生更深的顧忌與怨懟,將她視為極欲拔除的眼中釘、肉中刺。 * * * 盼啊盼,好不容易盼到竇翰府那輛特地噴成像台北樹蛙顏色的金龜車。 竇翰府帶著濃濃歉疚的笑,倉皇地跑向他們:「歹勢,歹勢!因為有些公文一定要馬上處理,忙著忙著,不小心就忘了時間。」 「既然竇大哥已經來了,謙萩姐就交給他照顧,我們快走吧!時間快來不及了。」一見到竇翰府的程旖旎,比見到一線生機還要興奮,不等馮玩是反應,又拉又拖地將他帶離涼亭。 尚未弄清眼前情況的竇翰府,愣愣地詢問一旁坐得穩穩的顧謙萩。「不是有重要的事找我嗎?怎麼一見到我就跑了?」 「旖旎趕著參加她朋友姐姐的婚禮,因為我暈車暫時無法坐長途車程,玩是在無計可施之下,只好勞煩你這個大忙人親自跑一趟,來接我這個小麻煩嘍!」顧謙萩將大致情況敘述一遍。 竇翰府瞭然地點頭,看著臉上帶著牽強笑容,眼裡卻儘是愁雲的顧謙萩,他豪爽地拍拍她的肩頭。「心裡頭很不好受吧?」 「什麼?」她聽不懂。 「還裝,再裝就不像了。」他露出一副「別想瞞我,我什麼都知道」的先知樣,並用肩頭推了下顧謙萩。 「我裝什麼?」她被他搞得霧煞煞。 竇翰府這人向來快人快語,他也不多拖泥帶水,直截了當地說:「你喜歡玩是對不對?」 她一愣,沒想到她原木以為隱藏很好的秘密,竟然被許久未見的竇翰府一語道破,她眼神躲躲閃閃、噤口不語。 「其實早在玩是介紹我們認識時,我就看出來了,要怪就怪你那雙過度誠實的眼睛,老是緊盯著玩是走,他往東,你的黑眼珠就偷偷地跟著往東,絕對不敢往西。我說妹子啊,什麼時候你的黑眼珠才能脫離鬼鬼祟祟的日子呢?」他話中暗含鼓勵。 遠眺著染紅的天空,沮喪地說:「你知道的,他已經有女朋友了。」 「那又怎麼樣?對方只是個毛沒長齊的黃毛丫頭罷了,怕她喔,不戰到最後,誰輸誰贏還很難說,妹子,跟她拼了!」聽聽看,他現在的口氣多像攜械要去火並的黑道兄弟。 顧謙萩無力地搖頭,並虛弱一笑。「豆腐哥,你當初是不是抱持著這種氣勢迫瑛姐的?」 「那當然,情場如戰場,對情敵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你沒聽過嗎。」 「現在聽過了,」其實這句話她不知聽過多少回,只是她不喜歡去破壞別人穩定的感情,因為那太缺德了,「好了,這個活題就此結束。走走走……」站起身,推著竇翰府往台北樹蛙前進。 「你一定要跟她拼拼看,這樣你才有一線生機。」他仍不放棄對她耳提而命。 「好好好!是是是!我知道了,再不走的話,要是害我吃不到瑛姐煮的晚餐,我就要叫她幫我修理你一頓哦!」 再待下去只會拖長她耳朵的受虐時間,惟今之計,就是趕緊到竇家尋求竇翰府的愛妻紀雅瑛的庇護,不然今晚她休想沾枕了。 * * * 奔馳在高速公路上,趕著到台中的馮玩是,瞧著擺著一張臭臉的程旖旎問道:「臉怎麼那麼臭?是不是還在為剛才的事生氣?」 她雙手環胸斜睨著他。「以後不准你再跟顧謙萩聯絡,甚至見面。」 「為什麼?」對於程旖旎突然發佈的禁令感到莫名其妙。 「我討厭她。」她斬釘截鐵地說出自己的感受。 「你討厭她?為什麼?」他實在想不出顧謙萩有令人討厭的特質。 「她給我一種壓力。」 「你們才剛認識不久,謙萩怎麼會給你壓力呢,」 「她想跟我搶你。」 「搶我?哈——那怎麼可能?我跟她是哥兒們,世上哪有哥兒們看上哥兒們的事?你想太多了。」馮玩是對於她的說法一笑置之。 「是嗎?那她幹嘛一直用帶著愛戀的眼神看你?那又是怎麼回事,」 愛戀的眼神?謙萩用愛戀的眼神看他?程旖旎的一句話,讓他的心裡掀起一陣他也不明白的波濤。 「反正不管你怎麼說,我就是不准你繼續跟她來往。」 「就算她真的喜歡上我,那又怎麼樣?我現在的角色是程旖旎的男朋友,不是顧謙萩的男朋友,你就對我那麼沒信心!」當他說完這句話時,心裡竟有股說謊後的罪惡感,這股感覺讓他迷惘。 她知道他最討厭別人質疑他的忠誠度了,為了避免惹他不開心,假意地相信他這回。「姑且信你這回,要是被我捉到你背叛我的證據,我會讓你不好過的。」眼裡衛閃著言出必行的寒光。 可惜馮玩是這個粗神經只當程旖旎在耍小孩子脾氣,沒去仔細分辨話中的認真度。「哈……你才捨不得呢!」自以為是地說。 程旖旎只是還以一抹詭譎難測的陰笑,並未正面答覆。 到時就來看看她到底捨不捨得了! * * * 「寶寶乖,快把奶奶喝完,好睡覺覺喔!」顧謙萩坐在竇家客廳的沙發上,黑著眼圈餵著懷中的小嬰兒喝奶水。 她如獅子大張口般的打呵欠,眼睛又沉又澀,她好想躺在軟綿綿的床鋪上,狠狠地給它睡個天昏地暗、晝夜不分。 原以為她只要一到竇家,她的耳根子就可以獲得清靜,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她萬萬沒料到一向跟她連成一氣的紀雅瑛,在得知她喜歡馮玩是的同時,隨即一反常態,與老公竇翰府站同一陣線,拚命地勸她早日向馮玩是農明心跡,跟程旖旎一決高下。一直折騰到晨曦雞鳴,夫妻倆抵擋不住周公的勾引,紛紛倒戈於周公的麾下,她的耳根這時才獲得真正的清靜。 「小子,你喝奶奶的速度比烏龜爬完一百公尺還要慢咧!都喝丁十五分鐘了,才喝一半,算阿姨拜託你好不好?阿姨好累、好睏,你快把奶奶喝完,然後乖乖上床睡覺覺,好讓阿姨能早點睡覺覺好不好?」她晃動了下奶瓶,催促著正用黑黝黝的小眼睛盯著中自己的小嬰兒。 小嬰兒配合地用力吸了幾口,又停了下,好動的眼好奇地望著一張充滿倦意的苦瓜臉。 就在顧謙萩想再出口哀求小嬰兒時,門鈴突然發出一串清脆的音樂聲。 她瞄向掛在牆上的鐘,時針指著七,分針停在十二位置。才早上七點,這麼早會是訛? 她將奶瓶往桌上一放,抱起小嬰兒,撐著他尚未有支撐力的小頸子走到大門。 「是誰?」她謹慎地隔著門板詢問來者。 「謙萩,是我。」馮玩是的聲音。 他該不會帶程旖旎來了吧?她猜測著門板外的人是兩個人,還是一個人,但她還是打開了門。 門一開,只有馮玩是一人,高吊半空的心才獲得舒解。她實在太怕程旖旎了,她總是帶著仇視的眼瞪著她,讓她不禁寒毛直豎。 「怎麼只有你一個人?旖旎呢?」她兩眼搜巡了遍門外,深怕程旖旎突然從圍牆冒出來。 「昨晚參加完婚禮後,我就送她回家了,而且我也沒告訴她我這次休三天假。嗨!小豆腐早啊!」他捏捏頭埋在顧謙萩頸窩的小嬰兒的小粉頰。 「要玩,等進來再玩,這裡風大,對嬰兒不好,」說完,便轉身進入屋內,大門就留給馮玩是去關。 他關上門,稍微環顧一圈屋內,就是不見屋子的男女主人的行蹤。「豆腐跟雅瑛呢?」 「他們夫妻倆,從昨天開始就一直對我面授機宜,直到剛才才睡。」坐回沙發拿起只剩一半奶水的奶瓶往小嬰兒的嘴裡塞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