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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頁     淺夢鳥    


  「廢話?」鯊殺殺瞪了丫鬟一眼,「你小姐我長得像被蛤仔肉糊到的那種女人嗎?」

  「不像。」小香不敢冒犯虎威的猛搖頭,卻又不得不小心翼翼的開口問道:「姑爺……他一定會來嗎?會上擂台嗎?」

  「應該會吧。」扎到鯊殺殺的痛處了,要是風間不上擂台,只找麻煩,那可怎麼辦才好?她老爹生平最恨有人壞他的好事了,要是風間來這麼一招,怕不被她爹給活活剝皮才怪!

  想及此,鯊殺殺就再也澉擺出一副無所謂的態度了,連忙直起身子,坐到窗台邊,仔仔細細的看個究竟。

  「小姐,」小香也湊了上來,「要是姑爺沒打贏擂台,輸給了另一個姑爺,那又該怎麼辦啊?」

  什麼姑爺,又另一個姑爺?鯊殺殺好氣又好笑的敲她一記,「要是這樣,我就親自和他對打,除非他能勝我一籌,否則婚事免談。」

  「是嗎」。小香笑冽了嘴,「那堡主不氣死了才怪呢!」

  鯊殺殺齜牙冽嘴的扮個鬼臉,算是回答,一雙美眸瞟啊瞟的,打量底下圍聚廣場的人群。

  除了擂台上戰況激烈的「互歐雙人組」之外,視線緩緩掃過端坐擂台上位帶笑意的鯊擎天,還有摸著山羊鬍做裁判的劉基,再掃過台下形形色色的人群,就是不見風間的身影。

  分不清是失望抑或慶幸,鯊殺殺歎了口氣,待轉頭的當口,卻聽見底下傳來一陣騷動。

  「鯊——殺——殺!」宛似天籟的悅耳清嘯破空而至,一道繽紛有若虹彩的纖細身影跟著飛落擂台,仿如天降仙子般的輕盈曼妙。

  「搞什麼鬼?!」鯊殺殺挑高黛眉。

  「是個女人也!」小香吃驚的叫出聲,「她不會就是你所說的姑爺吧?」

  「姑你個頭!」鯊殺殺忍不住敲丫鬟一記爆栗子,「姑爺有女的嗎」?

  小香扁嘴的揉著腦袋,不敢再多說贅言。

  眼見比武擂台亂成一團,鯊殺殺兀自皺眉,「有沒有搞錯?女人上我的擂台,這怎麼可以啊?我對女人又沒興趣!?說著,也不管什麼禮數了,反正強盜窩出身的她也不懂禮為何物,推開陣扇窗戶,有如鳥兒振翅高飛的飛躍而下,凌空幾個嚇死老百姓的翻身,就輕飄飄的落到擂台上。

  方一轉身,兩個截然不同的女人一打照面,就各自怔當發場。

  好美的女子!畢雪柔無法形容內心所受的震撼,眼前這名女子與她的溫婉柔順完全搭不上邊,卻有一股近乎野性恣意的狂放之美,十足的懾人心魄;還有那雙眼睛……她不知該怎麼樣來形容,才能解釋那靈黝卻又犀利惑人的眸光。

  總之,就是美!除了這個字眼,她再也找不出任何更加貼切的形容詞了。

  「你就是鯊殺殺?」畢雪柔天籟般的聲音有絲不太肯定,蛤是能配得上那具男人的女人,除了眼前的絕色,普天之下只怕再難找出第二人選了。

  「行不改名,坐不改姓。」鯊殺殺面泛笑靨的瞅著她,好不容易才收回同樣驚艷的目光,「我就是神算鯊殺殺。」

  「殺兒,這姑娘是什麼身份?」鯊擎天大袖一揮,不愧是堂堂一堡之主,四周的竊竊私語。

  「這也正是我想問的問題。」鯊殺殺翩然一笑,瞅著面前好似神仙下凡的女子,「姑娘,這擂台可是不是姑娘家能上來的地方,你到底是何來意?何不報上個名目來聽聽?」

  擂台?畢雪柔的白牙微微一咬,那倒臥雪地、身中七情香的男子,在昏迷中喃喃的念著她的名字,而這個女人卻在這兒大搖大擺的辦起比武招親來了?

  從不懂憤怒為何物的畢雪柔,此刻卻在心中漲滿了不平與忿忿,尤其討厭鯊殺殺那一身刺目的火紅。

  「我要你的眼淚!」

  話音方落,整座廣場先是駭然,繼而是有如潮水愈漲愈高的鼓噪。

  鯊殺殺的眼淚?!在場眾人哪兒知畢雪柔的單純含意,紛紛自動將它轉譯成:不見棺材不掉淚的意思。

  不見棺材不掉落淚?那不是與鯊家堡宣戰,分明是找碴嘛!鯊擎天當下即變臉色,鯊家堡眾人也紛紛憤怒起來。

  惟獨鯊殺殺只是愕然的挑眉,然後是不可遏抑的狂笑,「哈……」

  她逕自笑得抱肚子,笑得眾人不知所措,一個待嫁姑娘穿著鳳冠霞帔,怎能笑得這麼……呃……一點都不含蓄?

  「哈……?」鯊殺殺忍不住笑意的瞅著一臉錯愕的畢雪柔,「你在開什麼玩笑?我鯊殺殺長這麼大,還不知道哭是怎麼回事,你竟然要我的眼淚?!哈……」

  只要是鯊家堡的人都曉得,鯊殺殺是個怪婆,下娘胎時哭得震天動地是有生以來唯一的一次,往後這十八年,她根本就沒掉過一滴眼淚,即使有時淚眼汪汪,也絕落不。

  但是,畢雪柔卻不明白這緣故,再加上心中對鯊殺殺的偏見,當下火氣急急卯上,「我就是要你的眼淚。」

  自小沒受過「髒字經」的教育,畢雪柔不懂得口出髒話,只能以肢體動作發洩自己的怒氣——凌空飛起,掌影紛紛的撲向鯊殺殺。

  「下輩子吧!」鯊殺殺輕笑,也不問她要自己的眼淚作啥,一逕沉穩的與她對掌。

  霎時,只見紅影與七彩的身影在擂台上猛攻,駭人的氣勢嚇得原本在台上的「互歐雙人組」紛紛走避。

  鯊擎天依舊端坐上位,瞇著虎目旁觀女兒的戰局。

  「是『雪花宮』?!」一旁的劉基瞪大豆眼,「怎麼會?她們明明已經退隱武林有百年之久了呀!」

  鯊擎天微傲頷首,也從畢雪橐的攻勢中看出端倪,竺卻不像劉基那般震驚,只沉吟遭:「殺兒的武功可能還略勝一籌。」他對自己的女兒可是極具信心的。

  話雖中肯,但是畢雪柔看似柔婉的攻勢中,卻是詭異且凌厲的招式,鯊殺殺不覺微禿皺眉。

  「看你長得挺標緻的,武功招數卻是旁門左道,你到底是哪兒來的香婆啊?」乘隙質問,鯊殺殺可不記得自己曾經招惹過這號人物,尤其是這種看似弱不禁風的大美女。

  「你管!」哪兒知鯊殺殺也是硬底子的角色,幾回合。

  十來招還不見勝算,即使溫婉如畢雪柔,也不禁大火的蠻橫起來。

  「我是懶得管!」鯊殺殺說時還避過一擊,「但是你總得告訴我,我和你有什麼深仇大恨吧?」

  「沒有?!」鯊殺殺吃驚的反擊,「那你這麼拚命是為了什麼?」

  「男人!」畢雪柔連退數步,開始憎恨自己為什麼老是鑽研那些花花草草,對習武卻只花了半成心力。

  「我搶了你的男人?不會吧!」鯊殺殺自認她認識的男人不算多啊!

  「為了救一個男人。」畢雪柔的回答依然簡潔,攻勢也在柔弱中更見力量。

  「救?」鯊殺殺莫名的心跳停了一拍,「他是誰?」!

  「不知道,但是只有你的眼淚才能救得了他。」畢雪柔忽地發出一聲清越的長嘯。

  「我的眼淚!」吃驚之餘,突然發覺畢雪柔的衣袖灑出一陣花香,鯊殺殺猝不及防的眼前一黑。

  「殺兒?!」鯊擎天厲吼一聲,身形欲飛起。

  然而,七道七彩繽紛的身影比他更快一步,忽地飛上擂台;接住幾欲栽倒的鯊殺殺又飛躍而去。

  眾人騷動驚呼,急欲追上,然而畢雪柔在飛騰而去之際,卻拋下一句:「別追!我保她平安無事,否則後果自負!」成功地阻擋了所有人的追勢。

  然而隱身在樓閣粱柱的一道黃色身影卻不然,黃蝶眼見畢雪柔消失在眾人眼前,一張好看的紅唇卻勾起一絲笑弧,振袖飛追而去。

  在冰天雪地中遍尋不著中了七情香的風間,她篤定他會找上鯊殺殺——如果他還保得住性命,如果他就是那個不知名的女人所要救的男人的話,她會找到他的!

  她的眼淚……救一個男人,風間……怎麼辦?他會找不到她的……

  一陣異香竄人鯊殺殺的嗅息,昏沉的腦袋漸漸清楚,那雙美眸睜了開來,發覺自己身處在七彩繽紛的床帷中,緊接著人目的是七名容貌相似,十分清麗的宮女。

  天啊!這裡的一切都是七彩繽紛,幾乎炫花了她的眼睛。

  「宮主,她醒了。」一月轉頭喊道。

  畢雪柔那張雪膚花顏出現在她面前,如深潭的眼眸帶著如冰的冷冽。

  小人!用不光明的手段挾持了我!鯊殺殺眼中浮現怒氣,卻驚詫的發覺自己的聲音梗在喉裡,嘴巴雖動著,卻發不出半點聲音。

  天!她掙扎的試圖起身,卻渾身軟綿的使不上力,腦海中竄過擂台上的那一幕——她知道自己中毒了!

  「沒有我的獨門解藥,你永遠都別想再開口說話和走動。」

  畢雪柔的聲音依然溫柔,卻像萬劍扎中鯊殺殺的心房,不能說話和走動?」為什麼?只為了要她的眼淚?

  畢雪柔冷眼旁觀那張如玉雕的面容上千百種神情,明白鯊殺殺的崩潰將在一眨之間;而她早巳命令一月拿白玉恣瓶,等著鯊殺殺決堤的淚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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