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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頁 淺夢鳥 清脆的聲音伴隨著銀鈴般的笑聲,在空曠的雪地裡,宛如天籟的飄蕩在冰寒的空氣中;笑聲的主人更是衣袂飄揚,瓷意的在雪中起舞,有如天降的精靈。 被喚作宮主的綵衣服女子生就一張震駭世俗的臉孔——絕美,望著貼身的女猶如籠中鳥突然被釋放的喜悅,不禁嘴角噙起一抹溫婉的笑意,光那抹笑,大概就足以讓男人垂涎至死。 「小心點兒!一月,別滑倒了才好。 跑在前頭的宮女一月聞言轉頭,飛舞的腳步不停,漾著迷人的笑顏高聲喚道:「我知道啦!宮主,我會小……啊!」話未說完,已傳來一聲怪叫,一月結結實實的全身栽倒在堅硬的冰面上。 「一月?!」宮主身後的六名宮女齊聲驚呼,蓮足若飛的奔上前去。 「唉唷!什麼東西絆倒了我?好痛哦!」一月哀聲直叫,兩隻手臂伸給六個姐妹拉起身,兀自皺眉的轉頭瞪視害她跌倒的「東西」。 「啊——啊——」先是一月的尖叫,再來是六個姐妹:二月、三月、四月、五月、六月、七月的慘嚎,那……哪裡是什麼「東西」來著?嚇得七名宮女花容失色,屁滾尿流的衝向後頭的宮主畢雪柔那兒。 「宮……宮……宮主!」一月揪著主子的手猛打擺,就連兩排牙齒都拚命打顫,卻仍勇敢的伸出一指指前方,「有……有……死人啊!」 「死人!」畢雪柔美眸中漾起驚異,瞟了眼其他六個捂著眼睛發抖的宮女,暗暗搖了搖頭,知道沒有人可以派去一探究竟,惟有本宮親自出馬了。 纖細的身影毫不猶豫的往前挪移,美眸一瞇的溜下身,望著那截露出雪地的手臂——修長寬大,稱得上好看,握起來一定十分舒服,屬於男人的手掌。 握起來一定十分舒服?啐!畢雪柔面露紅臊,她怎麼會無緣無故想到這點嘛? 想著,她便伸手摸那隻手掌,「熱的?」心中莫名一喜,又撥了撥雪塊,發現這個男人是被埋在紛飛的雪堆裡,她忙不迭的轉頭朝後喊:「快為啊!他還活著。」 「還活著!?」七名宮女瞪大眼睛,當下笑顏逐開的奔上前去,幫著主子剝松那些已結成塊的雪堆。 白衣衫上的雪塊已被剝開,畢雪柔小心翼翼的拍掉他頸項上的飛雪,漸漸看清這男人的眉、眼、唇、鼻,好俊的男人!她暗自驚歎,這樣完美無瑕的臉孔,竟然不帶一絲脂粉氣秘,直個訝人得緊。 「哇!你看看他的長相!」七名宮女也看傻了眼,好不容易回過神,卻又極其興奮的對著雪地上的男子指指點點。 也難怪!「雪花宮」清一色只有女人,一月、二月等七人對異性更是只聞其名,不見其人,要不是趁著這次出宮採擷珍花異草的機會,只怕到死都不曉得男人是生作什麼模樣。 「宮主,他不要緊中吧?」先是生性沉穩的四月打破了這團「騷動」,也震醒了兀自「驚艷」還怔愣不已的畢雪柔。 「啊?」畢雪柔頓時紅霞遍佈,忙不迭的探向男人的手脈。 看男人看得發怔?好幾時有過這麼不合禮數的行止了? 在心中責備自己幾句,卻忽地發覺手中男人的手腕動了一下,緊跟著,她錯愕的迎上一雙她所見過最深邃、凌厲的眼睛。 「鯊……殺……殺……」微弱的聲息逸出風間堅硬的唇際。 畢雪柔的心跳頓止,莫名的感覺心臟抽痛了一下,頰上的紅暈更加泛散。 十分怪異的感覺竄過她的週身,像電流一般,這男人不過看她一眼,就好像要奪掉她的神智一樣。 「鯊……殺……殺……」幾間極弱的聲音再次重複,伴隨著一股特異撲鼻的清香。 那股清香令畢雪柔皺眉,然而還來不及發問,那男人就已經閉上了眼睛。 「殺殺殺?」身旁的一月困惑的掃視眾人一眼,「是不是殺啊?殺他全家的意思啊?」 「依我看,可能是沙子的沙。」二月也插口道,「這個人可能是把什麼寶貝藏在沙堆裡,所以臨死之前還念念不忘的叫著沙啊沙的。」 「沙你的頭啦!」三月敲她腦袋,「冰天雪地裡,哪兒來的沙子啊?」 「我說那個殺字,是賭博的那個殺。」五月摸摸鼻子,也泛起笑靨,「有沒有?賭場裡不是喊殺啊!通殺啊!這傢伙八成是個賭鬼。」 「賭你……」六月皺眉的正想反駁。 「七情香?!」畢雪柔突然驚呼的聲音打斷了眾人,那股異香是七情香沒錯,好終於想起來了! 「七情香?!」七名宮女聞言變色。 「雪花宮」無花不有、無毒不使,即使宮女階級,也都個個曉得那是無法可解的迷香。 「這……」四月眼見主子瞬間轉白的神色,不由得也憂心忡仲,「宮主,難道我們必須找一名女子與他……呃……那個,才能免他一死?」 呃……那個?八個雙十年華的女孩頓時個個面似晚霞。 畢雪柔紅著臉,再次探問向男人的手脈,仔細一拿捏,如半月的彎眉頓時蹙起,「來不及了!他已經自廢武功,極力遏阻迷香的效用,就算是……『那個』也沒有用。」 來不及了?七我宮女一起吐了長氣,了不知是鬆了口氣?抑或是惋惜自己不能犧牲? 「那……怎麼辦?」一月也皺起眉,「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死吧?」 「宮主,想想辦法吧!」其餘六人也異口同聲,眼巴巴的瞅著主子。 畢雪柔為難的抿緊紅唇,不是她不想救,而是……怎麼救叫? 「情人淚加上茱蘿莉,再加上一點點曼陀的汁液……」她努力回憶自己曾學習的醫藥學理,幾番推敲之後,才緩緩開口:「這幾味藥也許救得了他一命,但是情人淚……我們該上哪兒找他所愛的女人呢?」 所愛的女人……不知怎的,這幾個字讓畢雪柔覺得很不是滋味。 「所愛的女人?」七名宮女低聲重複,然後一向沉不住氣的一月頓時挑眉,「問他啊!問他不就成了。」說著,也不管眾人的阻止,猛力搖晃地上男子的肩膀,叫道:「喂!喂!你有沒有喜歡的女人啊?她叫什麼名字?喂!醒醒啊!」 「一月……」 畢雪柔試圖阻止宮女莽撞的行徑,但是就像瞎貓碰上死耗子一樣,那男人的眼睛真的睜了開來。 「呀?!醒了?!」 眾人驚呼的掩嘴,然後七嘴八舌的迫問:「你喜歡的人是誰?她在哪裡啊?她是……」 一連串的問題令風間更形昏眩,七彩繽紛地衣裙和面孔更讓他視線迷茫,為什麼這些女人不像鯊殺殺一樣,身穿純白不染的衣裳呢? 鯊殺殺……為什麼他腦海中只剩下這個名字?他……好想見她…… 「鯊……殺……殺……」 無意識的呼喚這個縈繞在心的名字,他再次疲乏的沉沉睡去。 「鯊殺殺?又是這三個字,難道這是女人的名字嗎?」七名宮女你一句我一句的交相討論。 「鯊殺殺?」畢雪柔輕聲重複這個不像名字的名字,緊蹙的黛眉不見舒緩,素手輕輕撫觸那男人沉睡的臉龐,不知為何,想救他的心情愈加愈加的篤定。 第七章 鑼鼓喧天,吵死人的熱鬧沸騰的大街小巷,攤販吆喝的吆喝,老弱婦孺也結伴來參觀,凍人的天氣一點兒也影響不了眾人的興致。 的確!鼎鼎有名的鯊家堡大千金今天就要挑選乘龍快婿了,這等武林盛會不見識見識,豈不可惜之至。 「小姐,這個怎麼樣?哇!那個書生打扮的也不錯,呀!那個,那個更好也……」 距離比武廣場只有一街之隔的高聳閣樓裡,小香嘴裡喳喳呼呼的,一目瞭然的對著一旁的主子「現場轉搖。」 「小姐?!」嚷嚷半響,沒有任何回應,小香不得不扁著小嘴,掉頭轉向身後著鳳冠霞帔的鯊殺殺,「你看都不看一眼,怎麼知道他們好不好啊?」一屁股坐在主子旁邊,靈活的眼珠子轉啊轉,「要是未來的姑爺也上了擂台,你了不看嗎?」 「看什麼,那些膿包有什麼好看的?」嘴裡咒罵著頂上沉甸甸的鳳冠,鯊殺殺仰頭一躺,大刺刺的,也不管會不會弄皺了新嫁娘的衣裳,就這麼四平八穩的躺在床上。 不是她不急,而是她知道風間肯定還沒出現,要不然這丫頭早就兩眼發直,流了滿地口水,哪兒還有時間跟她喳喳的報告?」 再說,要是他來了,她肯定會遇上他——因為她篤信這些膿包傷不了他一根寒毛,更別提和他搶這乘龍快婿的寶座了。 「小姐。」小香挨近她,好奇的問道:「姑爺生作什麼模樣啊?俊不俊啁?」 「當然。」鯊殺殺一派理所當然的口吻。 「長得比堡主還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