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置:首頁 > 作家列表 > 呂玟君 > 一怒為紅顏 > 上一頁 返回 下一頁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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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頁 呂玟君 「恭喜你。」禹燕龍淡然地說。 「我要結婚的對象是你的情婦鄭曲伶,你不在意嗎?」據他所知鄭曲伶是和燕 龍維持最久的情婦,難道燕龍不愛她嗎? 禹燕龍抿口酒,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我為何要在意呢?她有結婚的自由啊!我和她之間只有男歡女愛,其餘什麼關係也沒有。」 禹世儒鬆口氣,「原先我以為你得知我結婚的對象是曲伶會大怒,那我準備取消這樁婚事,既然,你不愛她那我就照原計書和她結婚。」 「世儒,今夜我的心情不錯,又衝著你我有一半血緣的關係,我開門見山地告訴你吧,曲伶會還擇和你結婚,除了你的人品、家世外,就是要整我、報復我,你自己要有心理準備。」禹燕龍輕鬆地說道。 禹世懦了然道:「我知道她的心機頗深,而我也非泛泛之輩。」若不是要保有他的愛人不曝光,他才不想和人盡可夫的蕩婦結婚,即使她有傾城傾國的嬌顏,他也不要。 禹燕龍詭笑著睨覷他,「世儒,小心玩火自焚哦!不要把事鬧大了,不然受傷將是你自己。」這番話暗示著他。 禹燕龍犀利的眼神刺穿他的心,他的臉色不自然地泛紅,「你……知道……」他小心翼翼地偷瞄禹燕龍。 「我什麼也不知道。」禹燕龍朗笑,再為兩人倒酒,「自小我就在法國長大,青少年時期在各國旅行,什麼樣的事情沒見過!眼界之寬,任何驚世駭俗,對我而言如芝麻綠豆般不值一提。可是,你的環境和我不一樣,一點點行為上的差錯就可能成為你的致命傷。」他點到為止。 禹世儒知他的隱喻,只得領受他的好意,「我會小心行事。」心想,難怪老爸、爺爺一直要燕龍認祖歸宗,就連高傲的二弟禹世岳也折服在他雄才大略、冷靜沉穩的個性。 禹燕龍漫不經心、散散地岔明話題,「你是不是以為搶了我的女人,所以想來俯首認罪。」 禹世懦笑道:「俯首認罪?太嚴重了吧。我是想確認你的真正心意,我可不想因她而和你鬧翻。大不了我退讓,君子有成人之美,何況她的心也不在我身上,只是利用我罷了。」他清楚彼此都各懷鬼胎,說穿了,誰也不欠誰。 鄭家來攀這門新事時,他早就帶徽信社的人調查鄭曲伶的過往,才知道她的放浪,而她正適合他的需要,他可不顧害別家清白的女孩一生痛苦,也因徽信社調查得非常詳細,他方能知曉鄭曲伶是燕龍的情婦之一。 「哈哈,世儒,你把我瞧得太扁了吧!區區女人就要你退親,不要笑掉我的大牙。」他斬釘截鐵地說,「你就我自負或狂妄都可以,不管人、事、物,只有我不要、捨棄,否則沒有人能從我手中奪走,請牢記我這番話。」 禹世儒的心底百分之百承認他的話。燕龍又狠又狂又有才情,想從他身上搶走任何束西都是不可能的,鄭曲伶從使狡詐如兔,但她如何能鬥得過心機深沉、狡猾如狐狸的燕龍,這好比以卵擊石,自不量力,他暗忖。 天空尚未破曉,沈蝶衣就起身梳洗,拉開窗簾迎接第一道晨曦。 當曙光射進窗內,照射在她身上,奇異地帶給她莫名的安定感,趕走昨夜的慌張及揣測的心情。 昨晚在PUB和江姊、秋紅分手後回到家中,一種不安、擔憂的心情籠罩著她。她害怕談不成這場買賣,若買方不中意這幢房子或嫌價錢太高,因而談不攏那這幢房子勢必遭到拍賣,到時候她該怎麼辦呢?她因煩惱、擔憂導致胃痛,一夜無法入眠。 沈蝶衣合起雙掌禱告,「神啊!請你保佑我今日能順利談成這椿生意。爸、媽,也請你們傾聽我的祈求,庇佑我能順利解決債務,接姊姊回家,你們請在天之靈保佑我和姊姊。」 半晌,她抬起頭眺望天空。許久,她才歎口氣轉身,準備打掃屋內、屋外,希望能如願賣掉房子。 沈蝶衣備妥一切,等待禹燕龍的到來。心焦的她毫無食慾,等待又是枯燥,於是她拿起工作表端詳,希望能更有效率地善用時間,謀求更多的金錢,脫離被人討債、家徒四壁的窘境。 看看腕表,時間尚早才八點半,不如趁這段時間作曲。她上二樓進人琴室,打開琴蓋,坐在琴前,翻閱著一疊歌詞。 她透過音樂學院的學姊,認識唱片公司的製作人,開始投入作曲、編曲的行列。單調的音符從她的指縫間流洩出來,她時而沉思,時而振筆在五線譜上疾書。 門鈐的聲音打斷她專注的精神,一看表,哇!都快十點了!時間過得好快。她連忙奔下褸,跑去開門,生怕怠慢客人。 門一開,她見禹燕龍神清氣爽地倚在門旁,那姿態顯得薄酒俊逸,令人移不開眼眸。 「我還以為你忘了我要來。」他嘴角噙著一抹邪笑,幽邃的瞳眸漫不經心、懶懶地睨視她。 沈蝶衣面對著他,心不自覺地快速跳動著。昨天幫她忙的他,給她穩定、安全的感覺、宛如溫暖的港灣,而今日的他,渾身散發邪魅的氣質,給她一種快窒息的感受,浮掠在她腦海中的形容詞,居然是他俊美得宛如誘惑人們墮落的魔鬼。兩種截然不同的氣質讓她述惑,不知該將他歸位於哪種人。 「嗨,想什麼?一副苦惱、迷惑的神情。」他見她清亮的眼眸閃爍著多種情緒,好心情的他,頑皮地逗弄她,「是不是苦惱著要不要嫁給我?」他故意向她眨眨眼,伸手撩開她頓邊的髮絲。 他的調侃、親暱的舉止,霎時驚醒困惑的她,她向後退兩步避開他的手,面頰染上紅霞,「禹大哥,對不起,我想事情想得太入神了請進。」 禹燕龍看她羞赧、手足無措的模樣,使他哄堂大笑。 沈蝶衣眨著不解的大眼,凝視他俊朗的笑臉,搞不清何事令他如此高興。「蝶衣,這年頭居然還有你這種會臉紅的純潔女孩,真是奇跡。」 心事重重的她,沒注意到他打量的眼光,只是自顧地把大門關好,尾隨他們之後。 禹燕龍和謝秩恆仔細察看整幢樓房的建築結構,他們不時提出問題,沈蝶衣也一一回答。 禹燕龍要謝秩恆立刻用手提電腦繪出以這幢樓房為中心的區域情地圖,是否和他們所擁有的幾筆土地能連接。 「蝶衣,帶我上二樓看看吧。」他對沈蝶衣說道。 他走進琴室,眼尖的他瞥見,架上放置著整疊紙張,「麻煩你把窗簾拉開好嗎?」他故意支開她。她馬上照辦。他見她離開,立即拿起擱置在琴架上的一張工作表,迅速看一遍。這小妮子是不是不要命?哪有人這樣拚命工作! 倏地,一股怒氣竄上心田,氣她如此不愛惜身體的健康,他眉宇間攏聚不悅之色怒瞪著她。 沈蝶衣轉回身對上他的眼,被他眼裡的怒氣嚇住,納悶在瞬間他的神情就變了,怒氣騰騰的表情像一頭獅子。 「你幹麼生氣,我有得罪你嗎?」她小心翼翼地問。但他只怒瞪著她並沒有回答,她忙不迭地說:「我知道了,你不中意這幢房子,可是就算你不中意也不用生氣啊!」 此時的她,已不在乎這樁生意的買賣,只想趕快脫離他的視線範圍。他那磅礡的強勢氣勢,及他無意間流露的詭邪氣息,使她有透不過氣的壓迫感,他令她心悸。 禹燕龍從她愁邑的瞳眸看到她害怕、不安的神色,不覺心一軟。大男人都沒辦法承受他的憤怒,何況是蝶衣這荏弱、纖細的女子。 「告訴我,你賣這幢樓房的主要原因是為還債,或是另有原因?」他抑制冉冉上升的怒火,大剌剌地坐在琴椅上,用命令式的口吻問道。 沈蝶衣被他霸道的審問語氣問得楞住了,她怔怔地盯著他。好奇怪啊!中意就買、不中意就拉倒,幹麼還要賣方的私人理由呢?太不合乎常理,她思忖著。 禹燕龍用目光催促她趕快回答。他的內心有個小小聲音告訴他,要他追查她的生活真是如此拮据嗎? 「當然是還債啊,不然我哪捨得賣掉這幢我父母遺留下來的房子。」她苦笑,留戀的眼光游移整間室內,「這裡有我家人相處歡樂的記憶,是我成長的地方,處處留有不可抹煞的過往。」她的語氣中有濃濃的情感與無可奈何的哀愁。 禹燕龍回想昨日那疊借據,數目有好幾百萬,「以你一個年輕女孩怎可能欠下如此龐大的債務呢?」 「這個問題我不想回答。」她回絕他的問題,黯然的眼瞳對上他的炯目又迅速移開,囁嚅道:「禹大哥,你我是萍水相逢的陌生人,昨天你的幫忙我很感激,但是請不要再問我私人的事情好嗎?請你告訴我你是否中意這幢老房子就可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