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置:首頁 > 作家列表 > 呂玟君 > 一怒為紅顏 > 上一頁 返回 下一頁 | |||||||||||||
字體大小 |
背景顏色 |
|
|||||||||||
第14頁 呂玟君 「他們是青梅竹馬的玩伴,芬芳從小最大的願望就是嫁給他。可是愛神的箭總是射錯人,一次校內舉辦文化祭,讓校外的人士進校參觀共襄盛舉,袁倫炎就在那次活動中認識采樺,並瘋狂地愛上采樺。采樺當時很直接地告訴他,她不可能會愛上他,原因是他是芬芳的心上人,她不想讓芬芳傷心,但袁倫炎不聽仍糾纏著采樺,另一面他憎恨芬芳,他認為若不是她,采樺也不會拒絕他的愛。」說到這裡,江季穗重重搖頭惋惜紀芬芳的傻。 「結果芬芳青紅不分地把罪都歸到采樺身上,打了采樺一巴掌,宣佈兩人友誼到此為止,還揚言她要報復采樺。最後,她真的做到了,芬芳利用我,說她仍關心采樺的生活,我也不疑有他,把采樺的婚姻狀況告訴她,她就利用陳森郁的花心、軟弱及陳家兩老的自私貪婪,把采樺逼到絕境。」她不敢抬頭看沈蝶衣,嚴格論起,她也是幫兇。 沈蝶衣明瞭來龍去脈後,加強她想會會陳森郁、紀芬芳夫婦的決心,他們的行為太無恥了,她更為自己的姐姊痛心,竟有那樣的友人和前夫。 溫和、純潔的心染上暴戾之氣,尤其受禹燕龍的刺傷後,她抱著一個想法,要沉淪就連同使姐姊受到傷害的人一起沉淪吧!爾後,她要走的路已在她腦海裡成形,所有的自尊、高傲都能踩在腳底下,只求能為姊姊討回公道、報仇。 一旁的江季穗忍不住偷偷瞄沈蝶衣,這一瞄,她怔住了!她見沈蝶衣的雙瞳燃燒著報復的火光,神色有著豁出去的絕然。柔弱的沈蝶衣瞬間的改變使她慌亂了,「蝶衣,你……」 「江姊,你可知每次我去探視姊姊時,她總會莫名其妙地告訴我,不要相信別人,惟有自己才能信。我一直弄不清姊這句話的含意、此時我才恍然大悟那是她歷經背叛,暗自流淚,血淚往肚裡藏後所印證的。」沈蝶衣笑得好冷然,「秋紅總罵我太軟弱、無能,也不為姊姊報復,只罵罵陳森郁出口怨氣。現在我決定採納秋紅的建言,從他們身上討回姊姊所受的苦,讓他們也嘗嘗痛苦、求助無門的滋味。」 「你改變得好突然,為什麼?」江季穗記得蝶衣壓根不想去見陳森郁的呀,她說見那種無義、無恥之人,只會污染自己的眼睛,為何在剎那間興起報仇的意念呢? 沈蝶衣不回答,只是眨著哀愁的瞳眸凝睇她,「我還有事要辦,先走了。可能會有段日子不再和你聯絡,請保重。」 江季穗心一驚,「你可別做傻事!」她覺得沈蝶衣彷彿在告別似的,聽了就讓她心驚膽跳。 沈蝶衣淡淡一笑,揮揮手,走進洶湧人潮裡。 江季穗不放心地追上前,呼喊著她,但她只回眸一眼未曾停下腳步。 看來,有一場風暴就要發生了,希望蝶衣能安然無恙,否則,她就對不起好友的托付,她擔心地想著。 沈蝶衣對照手上的地址,確認自己沒找錯地方,這一帶都是高級的花園別墅若沒有相當的財力是買不起的,她冷哼地想。 這時候,天色已暗了,路燈都亮了起來。 沈蝶衣按鈴,一會兒,有位女僕跑來詢問:「請問你要找誰?」 「我要找陳森郁夫婦,請告訴他們,我叫沈蝶衣。」沈蝶衣從容地報上自己的名字。 「哦,請等一下,我去通報。」那名女僕很快地跑進屋內。 半晌,那扇仿巴洛克式玫瑰級的雕花鐵門自動打開,沈蝶衣逕自踏進,穿過花園進科客廳。 豪華氣派的客廳端坐一對老夫婦,還有一對一同年男女。那一對青年男女她並不陌生,男的她曾見過他和姊姊的合照,女的,她的莫十年前見過,殘留的印象裡記得是個活潑、富朝氣的女孩,而不是眼前這位帶著虛偽、攻於心機的美婦。 客廳內飄著詭疑的氣息,女僕端上茶就退下。 「喲!這不是小碟衣嗎?我都十幾年沒見過你了。」紀芬芳故作親熱狀,拉住沈蝶衣的小手,「來、來 陳母立即露出鄙夷的嘴瞼,「我可從未承認采樺是我的媳婦。」 「老伴,好歹采樺也為我們陳家付出許多,不要太過分。」陳父稍有良心,自知陳家把采樺害得太慘了。 「哼,那是她自願的,怪得了誰,明知配不上森郁還要硬攀,結果,自己女性魅力太差罩不住我們兒子,是她自己的失敗怨得了誰。」陳母尖酸刻薄地說。 「媽,你不要再講了。」陳森郁粗聲粗氣斥道。他實在不敢正眼瞧沈蝶衣,他太對不起她姊姊,「蝶衣,請坐,我們還是頭一次見面吧。」他露出心虛的笑容,招呼著。 沈蝶衣仍然站著不說話,只用一雙冷眼看著他們。 ⊥芬芳用愉悅但帶著惡意的口吻說:「小蝶衣呀,我原本期盼著你幾個月前就該來拜訪我們,為何到今晚才來呢?」 陳父和陳森郁聞言都倒抽一口氣,他們不懂事已至此,為何紀芬芳還要再挑起紛爭呢? 「沒辦法,我也是到今天下午才完全明瞭這出悲劇的始末。」沈蝶衣抽回被握的手,冷冷地笑,「那你期盼我的來臨是大哭、大鬧,或是什麼呢?你明知我根本無法為姊姊報仇,比財力,托陳家之賜,我們負債纍纍,若是你期望我潑婦罵街、瘋狗似地朝他、她或他直罵你們,這是不值得的。」她用會指一一點過陳家人,最後不屑地搖頭。 陳母被沈蝶衣的冷漠、不屑、高傲的神態激得要張口反諷,卻被陳父用眼神阻止。 這一回合算她輸。紀芬芳的笑容微僵,「那你幹麼又來了呢?畦!我明白了,是不是你知道我要買你那幢老房子的事呀。」她得意洋洋地瞅著沈蝶衣,「我正想明天去和你談哩。」 「你知道我要賣房子?!」沈蝶衣料不到她會知曉這件事。 「從你回國那天開始,我就知道你所有的舉動。」紀芬芳的眼光射出惡毒的光,「而且,采樺的一切我都要得到,我要讓她一無所有,包括那幢老房子。當然嘍,你開的價錢太離譜了,根本沒有那市價,你頂多只能賣八百萬罷了。如何,以六百萬成交吧,至少你還可少讓一些債主追討。」 陡地,沈蝶衣輕輕地笑了起來,笑得陳家人莫名其妙。 「你笑什麼?」紀芬芳問道。 「我在笑你用十幾年的時間,處心積慮就是為了報復袁倫炎錯愛我姊姊的仇蒙蔽你善良的本性,還是你本就是一副狠毒的心踢,又喜遷怒他人,而我姊是那個倒楣的代罪羔羊。」沈蝶衣嘲諷地說。 ⊥芬芳瞬間翻臉,一巴掌甩上沈蝶衣毫無防備的臉上,「啪!」一聲,沈蝶衣白晰的面頰留下五指紅印。 「你再亂說,我就撕了你的嘴。」她扭曲著臉尖聲地叫。沒人能揭開她心底的 陳森郁跳起來把紀芬芳拉到他身後,以防她再傷害沈蝶衣。 「蝶衣,你究竟要做什麼,請明說。」他也忍不住想知道她的來意。眼前柔弱的沈蝶衣,眼神卻是那麼冷然犀利,令他感到不安。 沈蝶衣撫著被打的臉頰,那火辣辣的刺痛彷彿燒灼似的,「我是來確定我往後要走的路,因此我來到這裡。在這裡我領受你母親苛刻的言詞,你的無能、無情、無義,紀芬芳的歹毒,就是這樣的環境造成我姊姊心志全倒,終於放棄自己的人生。」她意味深長地掃過他們每一個人,「希望你們面臨人生窘境時,不要當個失敗者,學我姊姊放棄自己的人生。」他們是要受點教訓,她不再猶豫地下了決定。 「你這是什麼意思?」陳父問道。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沈蝶衣丟下這一句話,邁著快速的步伐離開這個讓人生厭的地方。 「說得好聽,有種就來,我們等著。」陳母在沈蝶衣背後大聲挑釁,她要巴結現在這個媳婦,他們公司全靠紀家財力的支撐。 「爸,你放心,沈蝶衣沒有能力和我們斗的。」紀芬芳絲毫不把沈蝶衣看在眼裡,「小小的音樂工作者哪有能力和我斗 陳森郁沒心思聽媽媽和老婆批評沈家,他凝重的心情有著愧疚,想到蝶衣的指責字宇都一針見血,他的確是天下最卑鄙的男人,把自己深愛的女人逼進絕境,導致瘋掉……爾虞我詐的商場,連帶的他的家庭也是如此,這也是另一種不幸吧! 第六章 江季穗因擔心沈蝶衣會做傻事,回到家後就每隔半小時就打電話到沈家,看看沈蝶衣回家沒,可是,都晚上十點半了依然沒人接電話,她著急了。 把小孩托丈夫鄔建良照顧,她駕車往思鄉PUB,也許今夜蝶衣在那裡有演奏,她希冀地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