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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頁     呂希晨(晨希)    


  「看樣子這也是熟人。」否則怎麼可能以近距離射擊的方式——

  「這兩個人跟上次那兩個人的死法一樣。」千樺又冒出驚人之語。

  「那兩個人的死法?」

  「還記得嗎?上回我們在百貨公司遭偷襲的時候,那兩個人也是近距離一槍斃命。」

  「這是兩回事。」事隔多月,司徒鷹不認為這兩者之間有何關聯。

  「我覺得是有關的。」

  「小偷的直覺?」楊法醫幽默地對上她的話,卻換回司徒鷹不悅的一瞪。

  「手法一樣,手法一樣就有可能。」千樺倒是滿篤定的。

  「嗯。」楊法醫在一旁點頭同意。

  「不要打擾我辦案好嗎?千樺。」司徒鷹板著臉。

  「我只是想幫你。」

  「千樺——」

  「好嘛!不說就不說。」千樺嘟著嘴,踱步到一邊。

  她回頭看了橫躺在地上的死人一眼,雖然司徒鷹說的不無道理,但是她總有個感覺,總覺得殺死這兩個人的人和上回殺死狙擊他們的人有關。

  不管是小偷的直覺也好、女人的第六感也好,總之她是管定了。

  心意一定,她抬眼看向正和楊法醫交談的司徒鷹。怎麼越看他越覺得好看?一團迷霧又在心頭升起。還不就是那一張臉嗎?為什麼會越看越好看?

  「我一定是病了……」她哺哺自語。「對,一定是病了……」

  忽然一隻大手觸上她額頭。

  「你說什麼病了?」不知何時,司徒鷹已然站在她面前。

  「你沒有發燒的症狀,是哪裡病了?」

  啊?這樣他也聽得到啊?千樺有些詫異。

  「千樺?」

  「我沒事啦。」她拉下他的手,對上他狐疑的眼神。「我真的沒事啦!」

  「既然沒事就好好跟著我。」司徒鷹被拉下的手直接握住她的手,硬是讓她跟在自己身邊。

  「你不是叫我不要打擾你?」

  「我的意思是要你安靜,不是站到旁邊去。」

  「為什麼?」

  「因為你一離開我的視線就會闖禍。」

  「你這什麼意思!」可惡的傢伙!「我哪有?」

  「沒有嗎?」司徒鷹指著她方才站的位置。

  千樺順著他的手勢看去,「哇!我不是故意的啦!」

  只見刑事組的小陳背朝上的趴在地上,整個背部的衣服上儘是小巧的鞋印。

  原來咱們千樺姑娘方才踩的地面是——

  倒楣啊!小陳哀號著。他蹲在地上找證物又犯了什麼罪?竟然被人家狠狠地踩在上面還走來走去!真倒楣啊他!

  第七章

  「你猜對了。」

  「咦?」俏麗的容顏從小說中抬起。「你說什麼?」

  「是氰酸鉀。」司徒鷹揚揚手上的化驗報告。

  「我就說嘛!你還不相信我。」哼,這下知道她的厲害了吧!

  「你為什麼知道?你真的用聞的就聞得出來?」

  「是真的啊!」他到現在還不信。「對你們來說氰酸鉀是無嗅無味,可對我來說它是很好分辨的東西,當然,對聖軒來講也是一樣,我會的全是他教的。」

  司徒鷹挑眉,這下子他得對那傢伙另眼相看了。

  「要知道,他可是鼎鼎有名的夜盜啊!」像知道他在想什麼似的,她驕傲的說。

  司徒鷹點了下頭。「說吧,對這件案子你還有什麼高見?」

  千樺睜大眼。「你在問我?」

  「是在問你。」

  「你不是要我不要打擾你辦案嗎?」

  「你何時這麼聽話來著?」

  「說得也是。」千樺臉不紅氣不喘地同意他的話。

  面對這種情形,司徒鷹也只能一笑置之。不過,會詢問她只是他一時興起的想法。她的資質不錯,如果能用在好的地方倒不錯。

  「我認為殺人滅口的可能性很高,比方說這個頭被打爛的死者和被槍打死的人都是聽命於幕後真正的兇手不過在他們執行任務的期間,兩個人發生口角或者是想黑吃黑所以起了爭執,然後,在爭吵的過程中兩個人都想殺掉對方;一個是事先就準備好利用氰酸鉀下毒毒死對方,另一個則臨時起意在房間裡找了凶器置對方於死地,然後這件事可能早就被第三個人料到,或者說約在飯店見面的應該有三個人,而剛好有一個人遲到——

  「總之這第三個人來了以後看見這情況,也許是為了怕被警方查出幕後的集團所以殺人滅口,或者是他也想來個黑吃黑,所以殺了第二個,也就是用凶器打破死者頭部的人,然後逃跑……以上就是我想到的情形。」她說完,喜孜孜地看著他。

  「怎樣?和你想的一不一樣?」

  司徒鷹不得不驚訝了,「你偵探片看多了嗎?連黑吃黑這事都能想得到。」

  千樺輕鬆平常地聳了聳肩。「這只不過是壞人之所以內哄的原因,在黑街看多了就不覺得有什麼,難道你沒想到?」呵呵,他也有沒想到的事。

  「不是沒想到。」事實上,她推想的和他相去不遠,所以才嚇了一跳。「你才十八歲啊!」

  「十九了!」她糾正道。「人家前天生日,已經十九歲了。」

  真是的,老拿她當小孩子看。

  「你前天生日?」

  「嗯。」奇怪,他的臉幹嘛又臭了?

  「為什麼不說?」

  「這有什麼好說的?『』這也值得他生氣?唉!又開始發病了。

  「你認為我不該知道?」這妮子到底知不知道他在乎的是什麼?

  「聖軒也不知道啊!」

  「什麼意思?」她的生日連凌聖軒也不知道?

  「你想想看,我是個孤兒,怎麼可能知道自己什麼時候生的。這個生日是我自己定的,沒有什麼意義,只是好玩。」自從她六歲時自己定下生日日期,在那天卻沒有什麼生日禮物、生日蛋糕或其他特別的事之後,生日對她而言就只是表示她又長大了一歲,從此她就不再對所的生日抱什麼希望了。

  「你的意思是說,你從沒過過生日?」

  「有什麼好奇怪的。」

  司徒鷹若有所思地看著她。他雖然不怎麼愛熱鬧,但至少他小的時候還曾過過生日,而她——

  「真是傻孩子。」他有些感慨她為自己定下生日日期的舉動。

  「你幹嘛罵我笨?」千樺瞪大眼,這人太可惡了!

  「你是很笨。」笨到聽不出他是為她心疼,可見她的確不聰明。

  「司徒鷹!」

  「把生日改成今天。」

  「什麼?」話題轉得太快,千樺有些措手不及。

  「從今以後,你的生日就是今天。」司徒鷹看了看日曆。

  「六月四號。」

  「喂!有沒有搞錯啊!」六四天安門事件耶!「你拿六月四號當我的生日!?你有病啊!」

  「千樺!」他不悅的低斥。

  「六四是天安門事件的紀念日耶!」她委屈地叫道。「很噁心,是一大群人死掉的日子耶。」

  看她揪成一團的俏臉,他忍不住笑了起來。「你覺得什麼時候好呢?」

  「六月二號啊!」她還是不改變自己定的生日。

  「那麼我只能幫你補過生日了。」

  「啊?」

  她馬上被硬拉著踏出他辦公室大門。

  ☆☆☆

  生日蛋糕?生日禮物?

  千樺像在作夢一樣的看著桌上一盤盤的菜和中間的大蛋糕、腳邊的禮物,以及坐在身邊的司徒鷹。

  「生日快樂歌呢?」她問。「生日不是要唱歌的嗎?」

  「少得寸進尺了。」司徒鷹別過臉。為她做一頓飯、訂生日蛋糕、買禮物就已經讓他很掙扎了,還唱歌?打小除了音樂課不得不唱外,他從沒唱過歌。

  「嘿嘿。」千樺皮皮地笑了開。「知道你不會啦!」她只是逗著他玩的。

  「生日快樂。」他笨拙地祝福道。

  「我很快樂啊!」她說著又纏在他身上。「有你幫我過生日我很快樂。」

  真的,從來沒有人問過她生日,也沒有人會注意她的生日,司徒鷹是第一個,讓她覺得好感動。「你做了好多好多讓我覺得怪怪的事。」

  「什麼?」他不能理解她所謂怪怪的事。

  「你讓我覺得心臟撲通撲通地直跳卻又不知道為什麼,可是這種感覺很舒服,嘿,你會一直對我這麼好嗎?」

  「你說呢?」

  「我要你一直對我這麼好。」她要他一直這麼對她。

  「用我就一直對你這麼好。」

  「真的?」

  「我騙過你嗎?而且今天壽星最大。」

  「萬歲!」她高興地環上他肩榜。「司徒鷹,你不壞嘛!」

  真是不會說話。他有點無奈的搖搖頭。

  「喂,你說,如果我又想親你了怎麼辦?」此時此刻,他的大腿是她結實的椅子。

  司徒鷹皺了下眉。「好女孩是不會亂親人的。」

  「我只有親過你耶!」

  「一定要嗎?」他問。

  千樺點了頭。

  唉!他又得再一次忍受悸動的考驗。幸好這一次是在自己的家中,要衝冷水也比較快又方便些。

  右頰靠近她,他看起來像是赴戰場的戰鬥,不,說是赴刑場的死囚比較貼切。

  只是這一次他完全錯誤,沒想到她櫻唇停留的地方是他的唇瓣。

  嗯,她早就想像聖軒對子元那樣對司徒鷹了,只是從來沒有機會,今兒個總算是逮到機會了。不過,唇貼著唇……沒什麼感覺嘛!和平常貼在臉上的感覺一樣,軟軟暖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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