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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頁     銀雪    


  「你得坐到我身邊,扶著我餵我喝。」莫傲替她解決了困擾。

  「喂你喝?」

  「沒辦法,我不能坐起來,會牽動傷口的。」莫傲一臉的可憐樣。

  柳宿想了一下,「好吧,不過你可別亂來喲,否則遭殃的一定會是你!」

  在莫傲點頭保證之後,柳宿遂坐在床邊,扶起莫傲餵他喝水。

  莫傲滿足地就近望著她,忽地,他輕舉起手伸向她的臉頰。

  柳宿被莫傲的舉動給嚇了一大跳,「你做什麼?」她猛地抽回手,莫傲就這麼摔在柔軟的枕頭上。

  望著她一副戒慎恐懼的模樣,莫傲輕笑的舉起手,「別緊張,我只不過是想幫你拿下長髮上的一張碎紙片而已。」

  聞言,柳宿著實鬆了好大一口氣。她走向桌邊將茶杯放好,然後再度將自己的長髮在腦後紮成一束。「所以我說這樣方便得多了。」

  雖然覺得有些惋惜,但莫傲此刻也不想勉強她,遂轉移話題。「你當真要住在這裡?」

  「我無處可去。」柳宿轉過身面對他,「你不會介意收留我吧?」

  這個小丫頭的心裡不知道正在盤算些什麼!莫傲挑眉。

  「我向來不做沒有回報的事。」

  柳宿討好地報以一笑。「這我知道,所以在你」半殘廢「的這段期間,我很樂意當你的看護。」順便可以藉著照顧他的機會,讓她適應和男人相處。

  「當我的看護?你不怕我會有什麼不軌的舉動?」

  「如果你不介意要在床上多躺半個月的話,請便。」

  聞言,莫傲只有乖乖的閉上嘴。很顯然的,現在的情勢較不利於他,所以,面對眼前這個誘人的看護,他決定先按兵不動,這樣最起碼能讓她留在自己身邊。

  「喂,看護小姐,上來睡吧,你這樣明天一定會全身酸痛的。」望著坐在牆邊、將臉埋在膝上睡的柳宿,莫傲出聲喚她。

  柳宿不但沒應聲,就連動都不曾動一下。

  「洛妮?」

  「別吵我,我就要睡著了。」

  莫傲抬眼望了一下鐘,「別騙自己了,你那樣是無法入睡的。」都已經半夜兩點半,她還說她「就要」睡著了?「上來吧,我讓個位子給你。」他是真心的關心她。

  「多謝你的好意,我這樣睡就行了。」她仍是頭也沒抬。

  見她如此固執,莫傲不禁皺眉。「你該不會是怕我這個病人偷襲你吧?」

  沉默了一會兒,柳宿懶懶地答腔:「我拒絕接受你的挑釁。」這個人怎麼那麼煩?

  請她請不動,激她也行不通。看來,只好誘之以利了!「洛妮,你想你是為了什麼才待在這兒的?如果不好好利用我無法動彈的這個機會,那麼以後要再找相同的機會可是很難囉!」

  柳宿猛地抬起臉。「你知道我留下來的目的?」

  「別忘了我以前當過警察,觀察和推理對我來說都不是一件難事。」觀察了她一整天,莫傲對於她要留下來的理由也已猜到了九成。「信不信我可以幫你克服?在三個禮拜之內。」她告訴他,三星期後,那個叫提諾的人就要來了,而他,嘿嘿,他會好好利用這三星期的時間讓她變成他的。

  「你說的是真的?」

  「當然,但前提是你肯合作。」莫傲拍拍身旁的床位,「現在上來吧。」

  唉!真是自找罪受!

  瞧她現在一副甜蜜的睡相,自己反倒難以入睡了。

  莫傲就這麼盯著柳宿的睡臉,一時竟移不開目光。

  她長密的睫毛整齊的密合著,直挺的鼻樑下有一張揚著一抹率真笑意的朱唇。她看起來就像睡得毫無防備的睡美人,那抹未經世事的純真化成陣陣均勻呼吸不斷撩撥他的感官,莫傲覺得自己的心跳正在加速。

  他知道自己此刻急促的呼吸和乾涸的喉頭表示著對她的渴望,而她就在他身邊,他只消伸出手便可以輕易觸及她,緊緊擁著她,重重地吻她,甚至將她壓在自己身下……但他卻只是這樣看著她。

  不知道為什麼,這是他第一次對女人有如此的耐心!

  向來女人對他來說,只是看上眼就可以帶上床,一夜狂歡之後就形同陌路的生活插曲罷了。但是她卻不同,她比任何女人都更吸引他,同時也讓他更想珍惜她。他欣賞她的純真率直,更好奇她的特立獨行,她就像是一塊未經琢磨的瑰寶,而他想慢慢磨出她燦爛的光芒。

  三個禮拜嗎?他會善加利用的。

  他要讓她只習慣他一個人的擁抱,對別的男人不屑一顧。

  「早安。」

  剛一睜開眼,莫傲酷勁的帥臉就在她眼前,並且送了她一個邪邪的笑容。

  「啊!」尚未完全清醒的柳宿矯健地向後滾下床,半跪在床邊、握緊雙拳,戒備地盯著床上的莫傲。

  看著她的反射動作,莫傲忍不住輕笑出聲。「好可愛的反應。」

  柳宿立刻發窘地紅了雙頰。

  真是的,自己幹嘛那麼大反應啊?丟臉死了!

  這整整一個禮拜,她每晚與他同床共眠。

  他聲稱自己的身體還無法自由行動,對她不具威脅性,因此每晚邀她與他同床。

  起初,她還會戒備地等他均勻的呼吸聲傳來才敢放心進入夢鄉,但受他每晚素行良好的表現所感動,柳宿漸漸地放鬆對他的戒備——但那也僅止於他不碰到她的狀況下。

  「我餓了。」

  「我去做飯。」柳宿飛也似的逃離這個令她羞窘的場面。

  她每天幫他換藥,看著他腰上的傷口漸漸癒合,也很納悶為何已經過了一個禮拜,他卻仍然無法自由活動,就算她稍稍扶他坐起來,他也會喊疼。

  「子彈穿過我的肝臟,現在我的外傷雖好了,但是若一亂動的話就會覺得裡面像是撕裂般的痛。」柳宿記得他當時是這麼回答自己的。

  受槍傷耶!真是刺激。「是黑社會火拚嗎?」怪不得他看起來一副壞壞的樣子,身手也這麼了得,她早該猜到他是黑社會的人了。

  「沒那麼誇張。」莫傲只是微扯嘴角,淡淡地帶過這個話題。

  「那麼你承認你是黑社會囉?」

  「算是吧。」才正要擔心她會不會因此看不起自己,一轉過頭莫傲就看見睜著興奮大眼趴在床邊的柳宿。

  「快告訴我一些你在黑社會的事嘛!是不是每天都過著緊張刺激的生活?是不是每天都要和不同的人爭地盤?咦?你不是警察嗎?怎麼又說自己是黑社會?」

  她偏著頭想了想,「莫非你是被黑社會派到警方當臥底的?哇,好刺激!要不是我的運動成績太過優秀,我就去讀警校而不是當選手了……啊,對了,等我的選手生涯結束後,我也去加入你的幫派好了,我比較喜歡當嘍囉,這樣就可以被派出去打人……」

  一旁的莫傲看著柳宿滔滔不絕、說得津津有味的模樣,不免搖頭歎氣。

  就這樣,柳宿挖了一大堆莫傲的八卦內幕,直到他受不了的裝睡,她才乖乖地閉上嘴。

  他似乎有著許多的秘密,讓她對他充滿了好奇心。

  這幾天來,她知道這裡其實只是他暫時的住所,他的戶籍地址是在台北;他曾經當過警察,但現在已接手他父親的公司。

  他長得不賴,而且目前還是單身;他外表看起來冷酷,甚至可以說是有些壞壞的,但絕對是個紳士……

  不知道為什麼,最近柳宿總覺得自己似乎有什麼地方改變了,她也說不上來,總之,她最近總是覺得心情愉快,壓根兒忘了提諾的離開所帶給她的衝擊。

  此刻的柳宿正輕哼著歌,敏捷地在廚房穿梭著,對身後莫傲熱切的目光毫無所覺。

  自己的傷已經好得差不多,而這個小女人也已經漸漸對他解除戒心,台北的公司也在等著他回去經營……

  或許,是該他採取行動的時候了。

  夜深人靜,莫傲突然機警地睜開雙眼。他轉過身輕輕喚醒柳宿,並示意她別出聲。

  「扶我起來,別出聲,到門後面。」他輕聲的說。

  柳宿直覺地感到危險的氣息,渾身的寒毛為之豎立。她不發一言地照著莫傲的意思做。

  才來到漆黑的門邊,莫傲便伸出左臂橫在柳宿的腰間,讓她貼向牆邊。

  她本來要出聲抗議,但在看見莫傲警戒的眼神之後作罷,她也跟著神經緊繃地望向被人悄無聲息開啟的大門。

  有……賊!柳宿用手摀住自己就要張口大叫的嘴。

  天,真是太刺激了,她從沒遇過這種事!此刻她真是興奮得想大叫。

  門在被開啟了一半之後停住。柳宿清楚地感受到,自己的心臟正一下下猛烈地撞擊著胸腔。

  好緊張!她舔了舔乾燥的唇瓣。不知道對方有幾個人?身手如何?有沒有武器?她身旁有一個病人,動起手來勝算不知道有多少?

  隱約中,柳宿看見一個人影自黑暗中閃入,就站在門邊、離他們只有數步之遙的地方;她的身子開始緊繃地蓄勢待發。

  感覺到她的意圖,莫傲微微加重壓制著她的力道,對她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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