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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頁 淡情 老闆也真夠狠心的,竟然拿熱水瓶砸他,他要是真被砸中,不被砸死,也會被裡面的熱水給燙死。 「沈文相!」 「是。」 「你再躲躲看!你小心我殺了你!」梁景光又隨手拿了一樣東西甩出去。 這一次是水果刀。 好吧,就讓老闆消氣一次。 沈文相很識相,只偏了下身子,讓刀子插在他手臂上。 「唉喲喂呀!」痛死了。 梁景光聽他叫得淒慘,氣才消了一半。 「瞧你幹了什麼好事!?」 「我的大老闆呀,你說話可得憑良心。你脾氣惡劣得跟個什麼似的,你手底下的人哪敢這麼唬弄你?」 「你不就是一個。」 「我這是逼不得已的啊!想想看,你找有幸小姐找得急,而有幸小姐卻偏偏在這個時候消失得不見人影,我要不找個人來哄住你,你說我這會兒還能站在這跟你說話嗎?」 「別把我說得像是豺狼虎豹似的。」 「老闆,你千萬別謙虛,因為你就是。」 「沈文相!」梁景光吼了。「你別得寸進尺。」他現在是人不方便,但不方便可就不代表他治不了他。 「是是是,我不惹你這只惡獅子就是了。」 沈文相索性閉起嘴巴不說話了。 而梁景光沉默沒兩秒鐘,又忍不住道: 「你們想先撫我的脾氣,我沒話說。但你跟我是幾年交情了,你會不清楚我的脾氣嗎?你明知道我跟那個女人沒什麼好說的。」 「你的確沒跟人家說什麼呀,她人一來,你就急著爬上去了,不是?」 「沈文相。」他沉著聲音警告他別再亂說話。 「是,不說真話就不說。」他閉上嘴。 但有句話,他還真不吐不快。 「我的大老闆,你想想看,你人病著,還心急著找有幸小姐。而天下這麼大,你說除了有希,你讓我上哪去找一個聲音、長相都像有幸的人?」他故意頓了下,看梁景光的反應。 見他臉色沉了,想必是認同他的話。 「這不就得了,所以我才找上有希的嘛!誰知道你精得跟什麼似的,才剛跟人家做完,就馬上發現不對勁了。」 「我還沒做完就發現了。」他糾正他。 「還沒做完就發現了!?」 「是。」 「那你還繼續做下去!」 「你怎麼知道我有繼續做下去?」梁景光雖說是看不見了,但還是精準無比地往沈文相說話的方向瞪過去。 沈文相是不痛不癢,他笑呵呵的說道:「你呀,那個想做的勁一來,叫得跟什麼似的,我在門外早聽見了。」 「聽見了!?」 「是唄。」沈文相家鄉口音都出來了。「看來你對有希並不是那麼沒感覺。」 「我當時不知道是她。」 「那你當她是誰?」 「當她是外人。」 「哇,你當我是神呀!連找個外人,都能找到聲音那麼像有幸的,這也不簡單。」 「我說過我那時候暈了頭了。」 「為誰犯的暈呀?」 沈文相果真不怕死,一次次的挑他痛處。 「你不閉嘴,信不信我扒了你的皮?」 「信信信,你這祖宗什麼事不敢做,小時候連你親爸、親媽都管不住你了,我沈文相算個什麼東西,敢不信你的話。只是,你現在怎麼辦?」 「什麼事怎麼辦?」 「有希呀!」 他要怎麼處置她? 「把她丟回老宅去。」 「你還打算讓她守活寡啊!」 「她可以不守。」 「那你叫她幹什麼去?」 「她想幹什麼就幹什麼去,我管不著。」 「你是她老公,權利可大著呢!你說什麼,她都聽你的。」 「那我叫她去死。」 「喂,沒這麼恨她吧?」 「就這麼恨她。」 當初要不是她,他早娶有幸了,今天也弄不出這麼多事來糾纏不清。 「去去去,別煩我。」梁景光讓沈文相回去。 「是。」 「順便把那個女人帶走。」 「好的。」 「還有——」 「知道了。」 「我都還沒說,你知道個屁!」 「我呀,什麼本領沒有,就真知道你想放什麼屁。」 「沈文相!」梁景光火了。 「你想讓我繼續找有幸不是?」他猜。 可惡!他還真猜對了。 「知道了還不快去辦。」梁景光臉上掛不住,便惱羞成怒地大吼。 「是。」 他這就去辦。不過,他可說不準能不能辦得成就是了。 ☆ ☆ ☆ ☆ ☆ ☆ ☆ ☆ ☆ ☆ ☆ ☆ ☆ ☆ 「讓我回去!」 有希聽了,登時像是五雷轟頂似的,腦門一片空白,只曉得搖頭說:「我不回去,我要在這陪他——」 「太太,不行的。」 「為什麼不行?」 「老闆他認出你來了。」 「他知道我是誰?」 「知道。」沈文相點頭。 「你說的?」 「他那脾氣惡得跟土匪似的,他嚴刑逼供,我還能不說嗎?你看,我這臂膀還滴著血呢!」沈文相把他受傷的手臂給現出來。 「他砍你了?」 「沒砍,就飛刀亂射。」 「那你為什麼不躲?」 「躲了,只怕會招來更大件的,索性就不躲了,直接受他這一刀,省得他累我也累。」 梁景光的脾氣,他是摸清了,只要能讓那位大爺消消氣,什麼事都好談。至於這位嘛—— 他算是拿她沒轍了。 人家都不愛她了,她犯得著苦哈哈的守著一個不愛她的男人嗎? 「太太,你請回吧!」 「我——」 她搖頭。 「別說你不回去,因為老闆對你是絕不會心軟的。」她該知道的才是。 縱使她在這醫院蹲個十天、八天的,也沒人敢放她進去見老闆一面。那她又何苦在外頭守著? 「這醫院是他開的,多的是人搶著要照顧他,你就放心的回去吧!」他勸她回去。 ☆ ☆ ☆ ☆ ☆ ☆ ☆ ☆ ☆ ☆ ☆ ☆ ☆ ☆ 「該死的!」梁景光發出一聲咒罵。 沈文相頭又痛了起來。 這是他們辦出院以來,他第N次聽見梁景光慘叫了。 「你又怎麼了?」 他衝出去看,看到梁景光那個七尺男子漢竟坐在地上,賴著不起。 「你幹嘛坐在地上?」 「你見鬼了啊!沒瞧見我頭上腫了個大包嗎?」梁景光惡聲惡氣地指著頭。 沈文相走過去,蹲在他身側一瞧—— 「是喲,這麼大個!昨天見的時候,還沒這麼大嘛!」 「你瞎了眼呀,這是新撞的。」舊的加新的,當然腫得又大又高。 「你又去撞牆了啊!」 「你以為我想啊!」 「你既是不想,幹嘛老往牆上、椅子邊邊撞去?」 「我瞎了眼了不行啊!」 「行行行。」 他瞎眼,看不見,他最大。 「我扶你起來吧!」 沈文相伸出友誼的雙手。 梁景光才不領他的情。 「你少來這一套。」 他拍掉他的手,不領情地自己站起來。 「哇,這算什麼?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嘛!」 「我不用你的假好心,我只要你幫我請個看護。」他的眼盲生活,需要有人幫他忙。 「這簡單,我打個電話去樂天大酒家……」話還沒說完,沈文相就拿了手機撥了幾個鍵。 梁景光氣死了,聽聲辨位抓起他的手機就往地上摔。 「喂,別摔,那是紀念機種,很貴的——」 梁景光管它貴不貴,照摔不誤,且力道又強又大。 啪地一聲,手機撞擊在地,機殼應聲四分五裂。 「你這是做什麼呢?我手機犯著你什麼了?」 他手捧著手機殘骸,跪地哀慟。 「你手機沒犯著我,是你犯著我了。」 「我犯著你了?」 「我讓你請看護,你打電話去酒家做什麼?」 「找人來陪你呀!不能還能幹嘛?」 「我需要人伺候我的生活。」 「我知道。」 「我不需要妓女。」 「唔……」 沈文相可不敢隨便搭話,因為他才不信梁景光不需要替他暖床的女人。 「我問你,你若真不需要,怎麼會在醫院裡就像只禽獸似的要了有希?」 「那是我以為她是有幸。」 「可你半途就知道她不是了,不是嗎?」 「那時候是騎虎難下。」他慾望正旺著,怎麼能說不做就不做?「總之,我沒你想的那麼獸性。」 「是嗎?」 沈文相可不信。 「我是怕我真替你找了個看護,你卻把人家當成慰安婦,到時候人家告你性侵害,我可不幫你找律師。」 「知道了,要你多嘴。」 「那現在是找看護,還是找慰安婦?」 他得說清楚,省得他找錯人了。 「看護。」 「真的?」 「就像你媽的胸部一樣真。」梁景光是存心氣沈天相。 「嘖。」沈天相不生氣,反倒問他一句:「你又知道我媽的胸部是真的,沒動過手腳?」 「你這渾小子,真沒人性,竟然拿你自己的親媽做文章,你不怕天打雷劈!?」 「是你先起的頭。」 「可你身為人子,也不能順著我的話說呀!」 「為什麼不行?」 他們沈家人說話一向是葷素不忌的。 「算了,跟你說,你也不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