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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頁 葉雙 「為什麼?你不是他的好朋友嗎?」不是蛇鼠一窩嗎?如果她的認知沒錯的話,掏空江家的財產,他們應該人人有份吧! 望著她充滿疑惑的眼神,柳先開對自己接下來想說的話,其實是有些猶豫的,但……該說的還是得說,至少這是他所認定的事實。 「我這麼做只是不希望撼濤將來追悔莫及,我相信他是愛你的。」 「騙人!」 幾乎完全不用思考,一直都很平靜的江琦璇突然激動了起來。 「你的嘴巴可以不用承認,但問問你的心吧。」夾雜著無數的歎息,他深知她這樣的激動其實來自於一份在乎。 「他不愛我……真的不愛……」 表面像在說服柳先開,但其實更像是在說服自己,江琦璇不斷地重複著,直到她自己相信了, 但那些深夜的歎息和凝望卻執意在她的腦海中徘徊,久久不肯散去…… 「先不管他究竟愛不愛,現在重要的是你該怎麼做?」選擇不與她爭論,柳先開直接切入了問題的重點。 甚至不需要一秒鐘的考慮,江琦璇已經看著他,堅定的點下了頭。 她要離開,離開一切跟莫撼濤有關的人事物,也離開這一切打破她原本平靜生活的災難,她要帶著孩子做回那個無憂無意的江琦璇。 「那走吧!」 朝著她伸出手,柳先開屏息等待著。 她先是低頭撫了撫自己的肚子,然後堅定地將自己的手交給了他,但卻仍忍不住懷疑的問道:「我們要怎麼離開?」 順著他的眼神望去,像是意識到什麼,她再回頭,瞠目結舌的望著他,彷彿想確定他不是在開玩笑。 柳先開卻只是聳了聳肩,喃喃地說:「誰教你愛上了一個偏執的瘋子呢。」 是啊,偏執的瘋子,如果不用這個方法,他真的不知道莫撼濤會怎樣攔阻他們,所以還是委屈將就點吧! 他護著她,小心翼翼地垂繩而下,然後在祁凌翔的接應下,用最短的速度逃之夭夭。 他們三人都沒有注意到,二樓有一扇窗的窗簾被掀起,然後又被放下…… ☆ ☆ ☆ ☆ ☆ ☆ ☆ ☆ ☆ ☆ ☆ ☆ ☆ ☆ 不見了! 就像蒸氣一般地在空氣中消失於無形。, 想像中,他應該像一頭暴躁的大熊,柳先開和祁凌翔也已經做好準備,承受他的暴怒,可是他卻跌破眾人眼鏡,平靜得像是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 這樣詭異莫名的狀況,讓向來比較沉不住氣的祁凌翔忍不住心裡頭發毛,終於在莫撼濤那若無其事的模樣持續了三天之後,選了一個他認為的好時辰,對剛好結束會議的莫撼濤問道—— 「你還好吧?」 「你覺得我有什麼不好的嗎?」事實上,剛才又將自己事業版圖擴張一塊領地的他,看起來的確是好得不得了。 「那……」現在看起來的確是很好啦,但誰知道會不會突然風雲變色,於是祁凌翔更加小心翼翼的點出重點,「江琦璇失蹤不要緊嗎?」 這個問題讓莫撼濤微微變了臉色,他稍稍側頭想了想,就在祁凌翔決定自己應該逃命時,他出人意料之外的開了口。 「當然不要緊。」 怎麼可以這麼的輕描淡寫啊? 祁凌翔訝然地張口結舌,一副十足十的蠢樣,但他仍不死心,似乎努力地想要挑起莫撼濤任何一絲的情緒。 「可是她是帶球跑耶,不管她去拿掉,或是生下來,難道都不會造成你的困擾嗎?」 「她不會拿掉的,她愛那個孩子。」關於這點,莫撼濤倒是十足肯定的。 他雖然不敢說自己有多瞭解江琦璇這個女人,但他知道,她絕對捨不得扼殺自己的孩子,即使這個孩子的血統有一半承襲於他。 「你怎麼可以這麼自信?」真的完全被打敗了,因為他說的與事實相去不遠。 那天他們接走了江琦璇之後,曾經詢問過她的意思,她也是堅持說要生下孩子,所以他們只好找了個舒適的地方讓她安心養胎。 「那你真的一點也不在乎她的去留嗎?」 莫名的牽起了一抹笑,莫撼濤那彷彿洞悉一切的表情,著實教他打從心裡頭毛起來了。 莫非……他知道了? 不對,不對! 祁凌翔猛然搖著頭,拒絕相信這樣的可能性。 以他那種性子,要是知道江琦璇的失蹤是他們搞的鬼,怕不早已把他們整得雞飛狗跳了,怎麼可能還那麼平靜呢? 「她的去留我何必在乎,嚴格說起來,她願意為我們莫家生下孩子,也算是替她自己贖了罪,很好啊!」 「你說真的還是說假的啊?」瞧他那—派輕鬆自然的模樣,祁凌翔強烈地懷疑現在的莫撼濤是被外星人附身了,要不就是被雷給打到。 他完全不一樣了。 「說真的啊!」 「那你不打算找她回來嗎?」問這個問題的時候,祁凌翔的心中不斷默念著各路神明的佛號。 希望莫撼濤的回答不是肯定的,畢竟……他真的不想背著別人的包袱過一生。 「說到底,就算她願意贖罪,靈君還是不可能活回來,所以我決定不再步步相逼,但是我也不可能原諒!」 已經是底線了吧? 只有他知道自己退了多大的一步,真要說對琦璇沒有半絲的愛意,去騙別人吧! 誰會想得到,那曾經教他嗤之以鼻的「愛」,會在他猝不及防之間弄得他灰頭土臉。 要不然,他也不會默默任由他們帶走了琦璇另行安置,只希望在他睜只眼、閉只眼的情況下,她能過得好些。 但……這樣就夠了? 就算愛再濃烈,對江家的恨卻早已經根深蒂固,再糾纏斷然也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所以就讓他們彼此生活在遙遠的地方,這樣就夠了。 「可是……」完了,雖然沒有大禍臨頭,麻煩卻變成了一輩子的。 不,不行,他得快快想些辦法。 誰知他辦法都還沒想出來,莫撼濤桌上的電話突地震天價響地喧鬧了起來。 將祁凌翔臉上那既懊悔又矛盾的表情看在眼底,莫撼濤的唇角無言的翻掀,然那恣意輕鬆的態度卻在他將話筒貼近耳朵旁的那一刻,全都消失得無影無蹤。 取而代之的是全然而毫不遮掩的憤怒與殺氣。 ☆ ☆ ☆ ☆ ☆ ☆ ☆ ☆ ☆ ☆ ☆ ☆ ☆ ☆ 「你來幹什麼?」 不等領著客人進來的秘書離開,莫撼濤冷若冰劍的聲音已經劃破了空氣,筆直射向坐在輪椅上的江漢清。 「我來向你討一個公道!」坐在輪椅上,江漢清的態度磊落,一點都沒有受挫的模樣。 「公道?!」不說這兩個字,莫撼濤或許還不會那麼氣,他好不容易因為「愛」而積壓的恨意頓時憤然而起,傾巢而出。 「你憑哪一點來向我討公道?」他甚至必須緊咬著牙關,才能壓抑自己想要殺死眼前這個男人的衝動。 「你應該不知道,雪蝶昨天回國了吧?」 這個消息沒讓他有任何意外,基本上他一點兒也不驚訝姚雪蝶最終還是罔顧了他的命令。 他早算準了有這麼一天,那個因為愛來求過他放過江家的女人會陣前倒戈。 「所以這代表你已經知道事情的始末了?」 「對!」 「後悔嗎?」簡單的三個字,莫撼濤卻用盡了十年的光陰與心力才能說出,他當然期待從他口中聽到「後侮」兩字。 可惜的是,面對他的問題,江漢清僅僅只用了三個字,便燃起了他更大的怒火。 「不後悔!」 「你……」真的有想要放過的,因為即使不能愛,也想為了她……獨獨為她做點事。 可江漢清那種張狂的表現,讓他怒火狂熾,再也顧不得什麼愛與不愛的問題。 「我真的不後侮曾經幫過靈君,她是一個美好且值得珍惜的女人,可惜……」 多礙眼的偽君子啊? 現在來說什麼可惜、美好?!那些話就像添柴澆油一般,將莫撼濤的怒氣推升到了最高點,他霍地起身,帶著濃濃的殺氣筆直地衝到了江漢清面前。 僅僅只是一拳,他就讓江漢清連人帶著輪椅全都躺平在地上。 然而即使嘴角掛著—絲血痕,江漢清仍只是態度平靜的說道:「這拳我受,是因為我沒照顧好靈君,可是對於你其他的指控,我卻不願承受。」 說完,他伸手到大衣口袋之中掏出了一本陳舊的小冊子,愛憐地輕撫好幾下,這才抬手將它送到了莫撼濤眼前。 「看看它吧,你會知道自己錯得多麼離譜。」 「這是?」他本不欲接過,在他的想法中,江漢清觸碰過的任何東西他都嫌髒,但是當他瞧見小冊子封面上那娟秀的筆跡時,他一愕,下意識的便伸手接過。 「這是靈君的日記,我想她的筆跡你應該不會陌生,你留著慢慢看吧,我不打擾你了。」 低頭看看手中的小冊子,再看看吃力地爬上輪椅,然後決然離去的江漢清,他終於忍不住問道:「你究竟來幹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