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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頁     琳達·霍華    


  他沒有跟我爭,只把水放好扶我進浴缸。我快樂地泡著水,他脫掉衣服快速沖了個澡。

  我靠在浴缸裡看著他走出來擦乾身體。光溜溜的白懷德非常賞心悅目,寬肩、窄臀、修長而肌肉結實的腿,還有很好的「零件」。更讚的是,他很會用這套「零件」。

  「你玩水玩夠了沒?」他問。

  我還沒玩夠,可是我洗完了,所以我點點頭,他幫我站起來,扶我站穩,免得我跨出大浴缸的時候滑倒。我可以用一隻手擦乾身體,只是會有點笨手笨腳,但他拿起毛巾輕輕幫我擦乾,幫我把保養品拿出來,讓我上化妝水和保濕。保養很重要,就算被追殺也一樣。

  我有一件可以穿來睡覺的圓領衫,可是我拿出來的時候才發現我手臂上那一大團紗布絕對穿不過去,更不用說我根本不能舉起手臂。

  「先穿我的襯衫吧。」懷德說,走進臥室裡巨大的更衣問。他帶來一件前扣式的白襯衫,小心地把袖子套進我的手臂。襯衫下擺垂到大腿中間,肩線掉到手臂上。他得把袖口卷三圈才能露出我的手。我在鏡子前面轉一圈,我最喜歡男襯衫穿在女人身上的樣子。

  「沒錯,你看起來很辣,」他微笑著說。他把手伸進襯衫裡,停在我赤裸的臀部上。「如果你整個晚上都很乖,明天我會親你的脖子讓你開心。」

  「不准親我的脖子。不要忘記我們的協議,我們不可以再做愛。」

  「那是你的協議,不是我的。」他抱起我帶我到床上去。他把我放在超大號的床上,蓋好被子,我往右邊翻個身,接著就熄燈啦,百麗。

  第十三章

  我睡了幾個小時就全身發抖醒了過來,又冷又痛而且整個人非常難過。不管怎樣翻來覆去就是睡不舒服。懷德醒過來伸手開燈,微弱的光照亮房間。「怎麼了?」他伸手摸摸我的額頭。「啊。」

  「啊什麼?」我煩躁地問,看著他下床走進浴室。

  他帶著一杯水和兩顆藥丸回來。「你發燒了,醫生說過可能會這樣。先把這些藥吃下去,我再去幫你拿止痛藥。」

  我坐起來吃掉兩顆藥,裹著被子縮成一團等他拿另外一顆藥過來。我吃完藥,他關掉燈回床上來,緊緊摟著我,分享他的體溫。我把鼻子壓在他肩頭,吸進他的熱氣和香味,我的心翻轉著。我可能到了瀕死邊緣都還會為他傾倒。

  我還是又冷又難受,既然睡不著我決定來聊聊天。

  「你為什麼會離婚?」

  「我還在想,你什麼時候才會問。」他懶洋洋地說著。

  「談這件事會讓你不高興嗎?聊到我覺得困就好?」

  「不會,沒什麼不能說的。我辭掉職業隊的那天她提出離婚,她覺得我一定是瘋了才會放棄百萬收入去當警察。」

  「大家都會同意她的看法。」

  「你呢?」

  「嗯,要知道,我跟你是同鄉,所以我讀過報紙上的文章,我知道你一直想要當警察,而且你念大學的時候還主修犯罪司法。我不會覺得怪。可是她一定很吃驚吧,我猜?」

  「吃驚得不得了。我不怪她。她結婚的時候是嫁給職業球員,可以享受榮華富貴,而不是嫁給薪水永遠不夠用、出門去上班就不知道回不回得來的警察。」

  「你們結婚時沒談過未來的計劃嗎?」

  他冷笑一聲。「我結婚的時候才二十一歲,她才二十。在那種年紀,未來只有五分鐘遠,而不是五年。我們被賀爾蒙沖昏了頭,就這樣,注定要離婚的。我們只花了幾年就走到這一步。她是個好女孩,可是我們對人生的期望不一樣。」

  「可是大家都知道——大家都猜——你在球隊的時候一定賺了好幾百萬。那還不夠嗎?」

  「我的確賺了好幾百萬——準確說來我離開球隊的時候已經有四百萬。雖然說不上大富大貴,可是也夠我幫家人打點一切。我負責把媽的房子整修翻新,幫我姊的兩個小孩存了一筆上大學的基金,買下這個地方還有整修,剩下的部分拿去投資。剩下的錢沒多少,可是要是我都不去動用,等我退休日子也還算舒服。五、六年前股市跌到谷底的時候我也損失了一些,可是我的股票還是漲回來了,所以一切都還好。」

  我打了個呵欠,找了個更舒服的姿勢靠在他肩上。「你怎麼不買個小一點的房子?那就不需要那麼多整修工作了。」

  「我喜歡這裡的地段,而且覺得要是有一天有孩子的時候,這裡也很適合。」

  「你想要孩子?」我有點吃驚。單身漢通常不會說這種話。

  「當然。我一定會再婚,生兩、三個孩子也不錯。你呢?」

  我還沒想到這個問題可能不是隨口問問,我的嘴就自行胡言亂語了起來。我會這麼顛三倒四一定是止痛藥害的。「當然,我也想再婚,」我昏昏欲睡地說。「而且還要生個小傢伙。我都想好了。我可以帶著寶寶去上班,那是我自己的店而且環境隨和而輕鬆。那裡有音樂、沒電視,還有很多大人幫忙看著。哪裡找得到這麼好的地方?」

  「你都計劃好了是吧?」

  「唉,沒有。我既沒有結婚也沒有懷孕,一切只是假設。而且我很有彈性的,要是環境變了,我也會調整。」

  他又說了什麼,可是我正在打呵欠沒聽到。「什麼?」我終於能說話的時候問。

  「算了。」他吻吻我的額角。「你快睡著了,我還以為止痛藥要半小時才生效。」

  「我昨天晚上沒睡飽,」我含糊地說。「累積效應。」我昨天晚上沒睡好都是他害的,因為他每隔幾個小時就把我吵醒要做愛。回想起來我的腳趾就忍不住蜷起來,一瞬間我憶起他龐大的身體在我身上的感覺。哇,我現在一點都不冷了。

  我好想爬到他身上解決一下,可是我跟他說過不可以做愛,我不能違反自己的禁令。也許我該穿上內褲才跟他一起睡,因為他的襯衫整個捲到我腰上來了,穿襯衫睡覺就會這樣。他一直很規矩,沒對我動手動腳,但那是因為我受傷了。我想這種好景應該維持不了多久,因為要他守規矩實在很辛苦。我不是說他沒禮貌,他很有禮貌,可是他的天性就是這樣,積極又充滿競爭意識。這種個性讓他成為優秀的運動員。除了體能,他還有不顧一切的幹勁,催促他不斷向上。我很懷疑他還會顧念我的手臂多久。

  我帶著這個疑問睡著了,大概早上六點左右就得到了答案,他輕輕把我翻成仰臥的姿勢,在我兩腿之間準備好。他開始的時候我還不太清醒,等他結束的時候我整個人都醒了過來。他小心不碰到我的手臂,卻毫不留情地猛攻我的脖子。

  他終於讓我起床的時候,我馬上衝進浴室。「不公平!」很美妙,可是不公平。「那是偷襲!」

  我把門甩上的時候聽見他在笑。為了安全起見,我鎖上門。他可以去用其他浴室。

  我今天早上真的覺得比較好了,顫抖停了,手臂上疼痛的感覺也只剩下隱隱抽痛。我看著鏡子裡的自己,臉色一點也不蒼白。才剛跟懷德在一起,我怎麼會蒼白?我的臉頰發紅,而且不是因為發燒。

  我清理乾淨,單手翻弄著放在浴室地上的旅行袋。我找到乾淨的內褲想辦法穿上,接著刷牙梳頭。我自己能做到的也只有這樣了。我所有乾淨的衣服都縐巴巴,得進乾衣機烘一烘,可是就算衣服燙得平平整整,我也沒辦法穿。我沒辦法穿胸罩。我今天早上稍微能動動手臂了,可是還不能伸直穿衣服。

  我把門打開,大力跺著腳出去。到處都看不到他的人影。他不乖乖留在這裡聽,要我怎麼教訓他?

  我氣呼呼地用右手抱著乾淨衣服下樓。沿著樓梯,我來到一間天花板有十尺高的大房間,裡面的傢俱是真皮的,還有不可或缺的大螢幕電視。整個房間連一棵植物都沒有。

  我跟著咖啡的香味向左轉,走到早餐室和相連的廚房。懷德光著腳打赤膊正在爐子旁忙著。我看著他強健的背和粗壯的手臂,脊椎深深的凹痕還有兩邊腰側略微凹陷的地方,就在牛仔褲褲頭上面的位置,我的心又陷落了。我麻煩大了,不只因為有個白癡殺手在找我。

  「洗衣間在哪裡?」我問。

  他比了比通往車庫走廊上的一扇門。「要幫忙嗎?」

  「我自己來。我只想弄平衣服上的縐褶。」我走進洗衣間,把衣服放進乾衣機裡開始烘。接著我回廚房去開戰。不過我還是先用他幫我放好的杯子倒了杯咖啡。跟白懷德這種手段下流低級的男人鬥法,女人一定得保持警覺。

  「你不可以再那樣。」

  「哪樣?」他邊把蕎麥鬆餅翻個面邊問。

  「那樣偷襲我,我說過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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