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置:首頁 > 作家列表 > 楊蕙 > 多情郎君有意狐 > 上一頁 返回 下一頁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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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頁 楊蕙 「阿堤,我……已經……說了!」他竟埋在她的頸項中啃咬她。 「騙三歲小孩的話,不聽也罷。」魅惑的衝她一笑,他霸氣地將她的紅唇含入嘴內。 花叢中的老手以熟稔的手法,輕巧地逗弄著她緊閉的貝齒。 童倉堤的大手固定著她的頭,不讓她抽離他的吻。 他時而輕柔、時而強烈的吻令她軟了腿、紅了顏,整個人像是要融化了般。 一波波漣漪由內而外震盪開來,男女之間的歡愛都像他給予的酥麻感覺嗎?「放開我……」趁著他的口攻向下顎之際,她低喃抗議。 迷濛的水眸內有他看多了的情慾,誘人欲滴的紅唇要他放開!「不。」她是他夢寐以求的佳人,而佳人在懷,他不願做柳下惠。 唇齒再度相觸,他唇舌並用的高超技巧,使她最後一絲理智離她而去,喉頭發出嬌柔的吟哦,完全臣服在他的魔力之下。 兩人如癡如醉地吻得昏天暗地,吻得不顧一切,忘了週遭的危險。 小石路上忽然響起迅捷的奔馳聲,童倉堤一挺身,雙臂一彎,以整個身子護住她。 來不及看清來者何人,衣物已被人咻咻的劃破。 長長的五條紅血印就這麼親上了胸,童倉堤沒吭聲的反射性揮拳,卻什麼也沒打到。 她是得了失心瘋了,才會讓兩人有了逾矩的親密,還淫蕩如妓地樂在其中,好羞人!鐵靳容顏暈紅的躲在他背後,調整不穩的呼吸,未看到剛才發生的那一幕。 「該死的,什麼鬼東西,竟抓破我的皮!」還破壞了他的好事。 阿堤受傷?!嬌羞斂去,大驚失色而白了臉的她推離他而起。「傷在何處?」 「別緊張,只是皮肉傷而已,無礙。」他邊說邊檢視傷勢。 鐵靳繞至他前方,瞧著他胸上的五爪印,不好的預兆從心底竄出。「有沒有看到是誰傷了你?」 哈!才事隔幾天,他問她的話就輪迴自個兒身上來了。「皮肉之傷,敷點藥,死不了人的。」想起她不拒反迎的親暱熱吻,現下又為他擔驚受怕,沒十成也有八、九成把握,他在她心裡佔有一席之位。 明顯的爪痕,是族人下的手?「不可輕忽,這傷可能不簡單。」眉目緊鎖,她親手替他解下軟刀,褪去破損上衣。「我看看。」她撫摸血痕四周,深恐弄痛他的細細診療。 纖纖小手的輕柔碰觸,在在表現出她對他的憂心,「不要大驚小怪的嚇自己,你瞧!我不是活蹦亂跳的站在這裡?」低下首,他呵哄地想再竊取香吻。 閃躲著童倉堤不安分的耳鬢廝磨,她氣急地吼道:「你再亂動,不讓我檢查,我……」他竟將頭窩入她的衣領內,舌舔著她的鎖骨!不行讓他再鬧下去。「阿堤!」低垂首,她吸口氣,拔高音量在他耳旁大吼。 「啊──」童倉堤不甘不願的撤離她的玉膚香肩。 「不許鬧了,我要檢查傷口。」她板起臉嚴責。 「是。」佳人才剛稍稍接受了他,可不行把一切搞砸了。 好不容易制止了他的胡鬧,鐵靳由包袱中取出金創藥,拭去幹涸的血漬,撒抹上藥粉。「都受了傷,還有心情玩耍。」她氣惱的數落他的不是。 「我的一片真,竟讓你說成玩耍,太傷人心了吧!」 油嘴滑舌、生性風流,誰曉得他說的是真是假?「你──」話未落,突然看見前方不遠處有道白影。 揉揉眼睛,她不敢置信的瞠大眼。白影還在,甚至由模糊變為清晰。 是未變身的白狐。 它眼透陰險,梳理前爪的嘴彷彿含帶一抹得勝的笑意。 前爪! 「不──」哀鳴一聲,她手未歇的擦拭掉他胸上敷好的藥。 「鐵靳,你在幹嘛?」她突來的瘋狂舉動,嚇得童倉堤回頭望。 「不,不,不要。」五爪傷痕周邊有不易察覺的青銅色。 是牠,牠下了活暗器!阿堤,中了牠的── 她必須在最短的時間內弄清它的活暗器是什麼,不然童倉堤的性命就不保了。「阿堤,體內有沒有異狀?」 鐵靳嚴肅的口吻讓他不得不運氣感受身體是否有異樣。「沒有啊!」 沒有?怎會這樣? 她不要阿堤有個三長兩短啊!鐵靳腳步踉蹌,恐慌的朝它奔去。 糾結的眉、悲愴的眼神,鐵靳莫名的變化教他心驚。他受點小傷就讓她心疼成這樣?童倉堤滿是問號的視線跟著她走。 搞什麼!前方兩丈遠的地方,有一隻狺狺露出森冷白牙的白狐。 何時來了只白狐,他怎未察覺? 遭了!鐵靳正朝它走去,危險! 童倉堤由地面躍起,大步趕向前去,以身體擋於她與白狐之間。 哀怨的看了他一眼,鐵靳燒過他,走至它面前。「求求你,不要傷害他,他什麼都不知道。」 她在做什麼?和隻野獸說話?赤裸著上身的童倉堤不解的守備在她身後。 「呵呵呵……」 啊!牠是不是在鄙笑?童倉堤無法相信的凸了眼。 還沒看清那只白狐全貌,還沒搞清白狐是否真的在對他們笑,下一刻,不可思議的事活生生的出現在他眼前。 那只白狐當著他的面,幻化成一個衣袂飄飄、腰繫緋線垂帶、面不善、眼暴青黃的男子。 老天啊!對於這腦袋不能理解的奇特現象,童倉堤怔楞地僵立原地。 「殺我族人,要他賠上一條賤命,算是便宜他了。」在八人慘敗在他手上時,八人之首便以長鳴破空之音法,傳達了他們任務失敗的訊息。 而它就是來為他們報仇的。 「不,不!他會出手殺他們,都是為了我,你要報仇,找我就行,不要為難他,請你放了他吧!」 他們在說什麼?什麼放了他,不要為難他! 他又沒和眼前的怪物交手,鐵靳幹嘛像他快死了般地向它哀求?「鐵靳,不要和這個怪物低聲下氣,沒過過招,誰輸誰贏還不曉得呢──」 摀住了他沒遮攔的大嘴,她懇切的請求,「你身為我族長老之一,應守族中不輕率與人對峙之規,既然衝著我來,你要找賠命者,找我吧!」 它有那麼可怕嗎?要她低聲求饒? 口口聲聲護著他,為了他竟想把自己的命白白送它,她以為他拚不過這個怪物?童倉堤不服氣。「唔……」被壓住的口不能說話,他氣憤地咿咿呀呀悶叫。 「莫急,待我解決這小子,還是要月之女跟我走。」 呃?又是月之女! 他冷靜地抑制內心的氣鬱和恐懼,重新思索它出現後與鐵靳之間的對話。「這個怪物和你有何關係?」扳下她置於口上的手,甫獲一道靈光的他慌亂問道。 他聯想到了?從阿堤那駭然畏縮的黑瞳可以看出,他發現她不是人的秘密了。情況容不得她解釋,容不得她傷心,目前僅能專注在求族人收回活暗器。「我和你走,不過你先解了他身上的暗器,否則你帶走的會是我的屍骨。」 他中了暗器?這怪物有那麼可怕嗎?它何時近身對他下手的?五爪痕跡!童倉堤恍然大悟。 它青黃的眼透著陰霾,嘴角陰森冷笑,「帶不走活的,死的也可以。今天這裡是你們兩人的葬身之地。」 要她死,她並不懼怕。回家前,她便有赴死的心理準備,但是連累了阿堤,可不是她所願。 它堅持要他們死,她該如何為阿堤取得一線生機呢?鐵靳無助的擋在長老和童倉堤中間。 「高兄,得饒人處且饒人。」遠方傳來渾厚圓潤的嗓音。 是爹的聲音! 就在她苦無救人之法時,鐵翱的出現讓她如溺水者抓到浮物般,眼睛大亮起來。 「算你命大,今天就讓他苟活著吧!」隨風傳來的男子之聲教它眼光一閃,隨即惱恨的消失。 第七章 樸實簡陋的屋舍內,大廳僅僅擺置了一張桌子和四張竹製椅。 換下破了的上衣,跟隨來到此地的童倉堤不發一語地坐在其中一張椅子上,黑眼閃爍著極度疑惑地來回瞧著另外三張椅子上的人。 「還好爹來了,不然我和阿堤都要死在那兒了。」鐵靳不敢看向童倉堤,逕自和父親交談,「爹,阿堤中了長老的活暗器,你有法子解嗎?」 「爹會試試盡力替他解去。倒是你,不該自作主張,選這節骨眼回來。」鐵翱一邊責備,一邊以破空之音暗暗斥道:「帶恩公家人進入我族領域,陷他於族中內亂的危險,你這樣做和恩將仇報有何差別?」 遭父親責罵的鐵靳縮了縮脖子,低垂螓首聲如蚊蚋地喃道:「我只是想陪在爹娘身邊,和你們共渡危難。」 「好了,別再數落女兒了,都是我,若不是我喚她,告訴她發生的事,也不會讓族中有心人找到她的躲藏處。」鐵抒淨心疼的為女兒擋去夫君的斥責。 原來她一路上的行蹤是因和娘交談而洩漏的,她還以為追殺的人怎會那麼厲害,不管她走到何處,必會碰上他們。「咱們一家難得團聚,又是在這般緊張的狀況下,不要為了小事自亂陣腳,讓有心人乘虛而入得好。」鐵靳討饒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