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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頁 子澄 鄂楠聽了差點沒昏倒。「既然不一定,就乖乖吃飯!」 「嗯。」反常地點了下頭,她竟乖順地低頭吃將起來。 鄂楠被她搞得滿頭霧水,全然不知道她心裡在打什麼主意,只覺得心頭怪怪的、毛毛的,全是理不清的複雜── 石嫫女控制不住嘴角上揚的衝動。既然他不願意正面回答,那麼她就時時刻刻地問上這麼一句,看他什麼時候會受不了。 這是莫瑜教她的──一個愛情的魔咒。 這種感覺很奇怪,當有個女人每天每天不斷地問男人到底愛不愛她,或許男人剛開始是不愛的吧,但弔詭的是,久而久之它就會產生一些莫名的化學變化,說不定哪天他就突然覺得愛了。 這是一種變相的催眠,不斷灌輸他愛情的魔咒,他終有一天要投降的。 她只消每天不經意地問起,然後,靜待收網。 ☆ ☆ ☆ ☆ ☆ ☆ ☆ ☆ ☆ ☆ ☆ ☆ ☆ ☆ 說什麼孕婦不能睡太多、要儲備將來生產的體力,鄂楠硬是被石嫫女「押解」上山── 沒錯,他們正在攀爬山峰,雖然只是近郊一處說不出名字的低矮小山,但卻也足夠讓鄂楠提心吊膽的了。 「妳到底行不行啊?」緊牽著她汗濕的小手,鄂楠額上的汗不是因為爬山這個運動而流,全是因為緊張她的身體狀況而冒出來的。 「你、走……走慢一點。」之前還不覺得懷孕會對身體有什麼太大的影響,一旦親身體驗,就會發現肺活量大不如前,走沒兩步就喘個不停。 由背包裡拿出她準備好的礦泉水,鄂楠不由分說地將瓶口湊到她嘴邊。「來,喝口水可能會好一點。」 乾渴地喝著清涼的水,雖然被高溫的太陽和悶熱的空氣給燙溫了,卻也準確地沁涼了她的心。 他還是有些在乎她的吧?不然他不會緊張成這個樣子,如果這一切只是為了報復。 「真是的,叫你不要來,你就偏要來!看吧,喘得跟狗一樣。」或許是氣惱她不愛惜自己的身體,鄂楠的口吻不覺重了些。 惱火地瞪他一眼,她刻意放軟聲音。「喘就喘嘛,幹麼把人家跟狗歸成同一類?」 聽說,男人喜歡女人撒嬌,不是撒潑的那一種,而是軟軟的聲音、軟軟的聲調,加上軟軟的胴體……呃,不是啦,反正就是撒嬌嘛,聽說男人就愛這一套。 以前的她對這些事情一竅不通,撇開工作不談,她其實是個精明幹練的現代新女性,認為一切全該有自己的主張,女人不該依附男人而活。 但認識莫瑜之後,她的想法有些不同了。 他教她很多以往自己不曾察覺的訣竅,包括愛情的魔咒和撒嬌,據說是對付男人的利器,而目前她正在「自體實驗」。 不能或忘自己發下的誓言,她終有一天要鄂楠真心愛她! 「嗐喲!那是形容詞,形容詞好不好?」鄂楠煩躁地抹去鬢角的汗粒,反而不曉得該怎麼面對如此萬千溫順的她。 這兩天她明顯改變許多,扣掉以前直來直往的爆烈性子不說,單就每幾個小時就問他一次那個愛不愛的問題就教他頭大了。 中國人嘛,表達感情的方式原本就不像西方民族那般開放,加上中國人傳統內斂的處理方式,他對她毫無預警就問上這麼一句的轉變,感到無所適從。 沒有男人會一天到晚把「愛」這個字掛在嘴邊的吧?!他又不是從事特種行業的男人,為了哄女人開心,什麼話都說得出口,他可是很害羞的欵! 「好嘛,你那麼大聲做什麼?」她嬌瞋,千嬌百媚地睞他一眼。 這一眼,讓鄂楠頭皮發麻、四肢無力,她該不會又── 「楠,你到底愛不愛我?」雙頰潮紅、眼流媚光,她沒讓他失望地開口問道。 賓果! 鄂楠從來不知道自己有預知未來的能力,但現在他知道了,而且還發現能夠預知未來,並不是件太令人值得驕傲的事。 「後~~你別再問了好不好?」他荒謬地想起很久以前的手機廣告,感覺自己如同廣告中的男人一般欲振乏力。 石嫫女微微低下頭,一副受傷的模樣。「我就知道你不愛我。」 這句話該怎麼反駁? 鄂楠翻了下白眼,找不出任何形容詞可以形容自己的無力。「拜託,你會不會想太多了?」她霍地抬起頭,面露喜色。「那你的意思是愛我嘍?」 鄂楠的顴骨紅了,可他全數歸咎給熱力四射的太陽。「太陽好大,我們回去好不好?」 微挑秀眉,這男人轉移話題的能力真差! 「不要啦,我們才爬不到三分之一欵!」 雖然莫瑜教授她的課程包括柔順,可是再怎麼樣,每個人心裡都有些潛藏的拗性,她也不例外;她突然不是那麼願意再佯裝溫順下去,故意跟他唱反調。 「我怕你撐不到山頂。」即使他不介意背著她下山,可她也不需要如此折磨自己。 「可以,你不讓我試,怎麼知道我不行?」甩開他關心的大手,她兀自一人往前步行。 「嫫女!」在無法使她回心轉意的情況下,鄂楠還能說什麼呢?只能摸摸鼻子,無奈且認命地跟上去。 第六章 對待男人,偶爾要將他們當成被豢養的小狗。 當帶著小狗仔去散步的時候,牽繫它的繩索不能拉扯得太緊,如果太緊,它會拚了命地想往外面的花花世界沖,反而不容易駕馭。 聰明的養狗人,會將繩索放得長長的,讓狗仔可以自由行動,卻又不至於忘了自己和主人之間的連繫──一條狗煉綁在脖子上,應該是想忘也忘不了吧? 反正等它玩夠了、玩累了,它會主動乖乖地回到主人身邊,這就是養狗的定律。 對待男人也是如此。 不能緊迫盯人,不然他朋友會說他得了嚴重「氣管炎」;太放心,他又會迷失在外面的天空。所以得適度釋出溫柔和關心編系的無形索,讓他們在外頭玩累了、倦了,會記得乖乖回家。 問題是,一隻太戀家的小狗也挺傷腦筋的。 每天待在家裡,就像台活動監視器,無時無刻不盯緊主人的行動,那才是真的教人吃不消呢! 「好奇怪喔,楠,我看別的男人常常得到外面應酬,為什麼你從來都不用呢?」慵懶地窩在沙發裡,她既不想看電視傷眼,卻又無聊得想尖叫,只得沒事找事做,抓著他「盤問」起來。 「我只要管好我的計算機就行了,應什麼酬?」沒說明是因為自己懶得應酬。 「是嗎?」無辜地眨眨眼,她的間題還沒完。「可是你這樣一整天坐在計算機桌前也不好啊,萬一養大啤酒小肚肚怎麼辦?」 移動鼠標的大手僵凝了下,他帶著些微不安地低首審視自己的腰腹──還好,還在可以接受的範圍。 「說到啤酒肚,我的肚子好像也越來越大了。」輕歎口氣,她輕撫微凸的小腹。 想想以前多好啊,沒有絲毫贅肉的小蠻腰,衣服愛怎麼穿就怎麼穿;不像現在,一些貼身的衣服全讓她收進貯藏室裡了,省得自己看了心煩。 見她主動提起孩子的事,鄂楠終於移動了差點沒粘在計算機椅上的屁股,緩步踱到她身邊的空位坐下。 「嫫女,我們結婚好不好?」 驚楞地瞪大眼,她以為自己聽到的是天籟。 「孩子一天天在你的肚子裡成長,我們總不能不給他一個名分吧?這樣對他不公平。」這是他苦思許久才想到的求婚詞,不料卻是全世界表達方式最差勁的榜首! 更慘的是,他自己一點都不曉得。 石嫫女眼瞳裡的驚喜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淡淡的酸楚。 這樣他們跟以往男女之間發生性關係,女人哭哭啼啼地要男人負責,而那男人悲痛地頷首應允,又有什麼不同呢? 只不過多了一個孩子卡在中間,讓事情變得更為複雜化而已。 「嫫女?」側低下頭想看清她的表情,鄂楠的心跳加倍,絕大部分來自於她的不言不語。 這社會太多以孩子為要脅手段,逼迫男人走入婚姻的陷阱,如今他主動開口要求給她和孩子一個名分,她需要考慮得這麼久嗎? 雖然股市狀況一直沒起色,但他可以肯定自己絕對不是地雷股,難道不值得她投資嗎? 就在兩人僵凝不下之際,一通電話適時打斷了他們之間的尷尬,這對石嫫女來說是種解脫,但對鄂楠來說,卻忍不住詛咒對方的不識相。 「喂……」稍嫌快速地接起電話,石嫫女在聽見對方的聲音後,臉上的緊繃線條陡地放鬆,露出甜美可人的微笑。「喔,嗨!是你啊,怎麼有時間打電話給我?」 鄂楠的頭皮麻了起來,為她沒來由的快速轉變感到不是滋味。 「哈哈,討厭,你就會哄我。」彷彿將他當成隱形人似的,石嫫女嬌羞地以指纏繞著電話線,兀自和對方交談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