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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頁     紫嵐    


  「三哥真是好眼力,竟能看穿我的鐵面具。」心情大好的尉仲凱輕鬆以對。

  「仲凱,看你這樣,我總算放心了。」柴檠懇切地說。

  在他們五人之中,就數尉仲凱的遭遇最為不幸,也最讓人擔心。

  「感謝二哥的關心!仲凱能有今日,全靠你們。」

  「話說回來,」洛紫偉定定地看著尉仲凱,語帶玄機的問,「昨晚,新娘子是否有哪裡不對勁?」

  「沒有啊!大哥何出此言?」

  「沒什麼!」他淺笑帶過,「也許是我多心了。」

  尉仲凱被這麼一提,不禁回想起昨晚的發現,喃喃說道,「若真要說有哪裡不對勁……」

  「怎樣?四哥,你想起什麼?」雁少雲興致勃勃的追問。

  不止是洛紫偉覺得新娘子怪怪的,就連他也有過種感覺。

  「妍玉她……是個啞巴!」雖然尉仲凱並不在意她是不是啞巴,可是這真的有點奇怪。

  難不成……是巽尚騫魚目混珠欺騙他?

  「沒聽說巽妍玉是個啞巴啊?」柴檠也感到不對勁了。

  「會不會是她病了,所以說不出話來?」裴頎提出一個猜測。

  「可能嗎?」

  「你們想想看,她昨天不是連站都站不穩嗎?可見啊,她一定是病了,而且還病得不輕。」裴頎愈說愈像是真的。

  「那怎麼辦?」尉仲凱開始緊張起來,他不能失去她。「二哥能否……」

  「我知道了!我現在馬上跟你一起去看看她。」他還沒開口,柴檠就已經知道他想說什麼了。

  事不關已,關已則亂。這正是尉仲凱此時最好的寫照。

  別看他平時戴著冷冰冰的鐵面具,一副冷漠無情的樣子,實際上在他的面具底下,隱藏的是一顆火辣辣的心。

  除了他自己以外,其餘四人老早就心知肚明,他已經陷入情關,無法自拔了。

  「謝二哥!」尉仲凱感激的說。

  柴檠笑著揮手要他省卻這些無謂的禮數。

  然後,他們兩人一同趕回了玄武園,正巧遇上剛從房間出來的女婢小蓮。

  「夫人醒了嗎?」尉仲凱抓著她詢問。

  「還沒,夫人還在睡呢!」這是小蓮頭一次看見主子這麼緊張。

  「我們快進去!」

  柴檠也感染到兄弟的緊張,連忙尾隨進去查看新娘子的情況。

  「怎樣?妍玉她還好吧?要不要緊?」此刻的尉仲凱後悔不已。

  昨晚他明明有發現她的異狀,卻一點警覺也沒有甚至還對她……

  要是她有個什麼萬一,他一定會恨自己一輩子。

  柴檠不發一語,細心地診脈。

  不久!他喃喃自語地念著,「奇怪,太奇怪了。」

  「二哥,你在說什麼?」他明明就已經快急死了,二哥竟然還在打啞謎,分明是要他的命。

  「妍玉她到底要不要緊?」

  柴檠面色沉重的看他一眼,「仲凱,你要有心理準備。我想……」

  尉仲凱登時心跳狂亂難平,他屏住呼吸等待接下來的答案。

  「我想她並不是真的巽妍玉!」

  柴檠好不容易公佈答案,卻差點讓尉仲凱想一掌劈了他。

  「我管她是不是真的巽妍玉,我只在乎她的病到底嚴不嚴重?」

  他聲嘶力竭的吼叫,驚醒了月芽。

  當她看到他發狂的模樣,她知道自己的希望破滅了。

  她原本希望讓一切都變成噩夢,等她夢醒之後,一切又可以回復到以前的樣子。

  「小聲一點,你吵醒她了。」柴擎輕輕將她的手放回被窩,緩緩的站起來,「她沒什麼病,只是身子骨虛了一點。」

  月芽這時才看清說話的人是個斯斯文文,看起來跟尉仲凱完全相反類型的男人。

  他是大夫嗎?

  「那就麻煩二哥幫忙調配補品,剩下的我自己會處理。」尉仲凱對她目不轉睛地盯著別的男人看,心頭泛起一陣難忍醋意,口氣自然變差了。

  「你確定?」柴檠在心裡暗自偷笑。

  看來這回仲凱真的是栽了。

  「沒錯,二哥你請回吧!」尉仲凱半推半拉的將他「請」了出去。

  無妄受災的柴檠看著緊閉的房門,不由得失笑出聲。

  「什麼事這麼好笑?」特地前來關心的裴頎好奇的問。

  「沒什麼!」柴檠可不敢讓他參一腳下去,要是一個弄不好,可是會讓裡頭那個男人抓狂的。

  「情況如何?」洛紫偉和雁少雲也來到玄武園關心。

  「她不是巽妍玉!」柴檠有九成九的把握。

  「你怎麼知道?」

  「因為她被人點了啞穴和下了軟骨散,所以我肯定她不是巽妍玉。」

  「有理!點啞穴的目的,是怕她亂說話。至於軟骨散,則是預防她逃走。這也就是說,巽尚騫是用狸貓換太子的方式,找了一個人代替巽妍玉出嫁。」

  「照這麼說,如果新娘子不是巽妍玉,那她是誰?」

  這就是問題的核心了,可是在場的四人卻沒有一個知道答案。

  「我去問!」裴頎剛走近門,就被柴檠從背後揪住。

  「沒用的,這個時候不管是誰進去,都一定會被仲凱趕出來。」柴檠一邊說,一邊將他拉離開。

  洛紫偉和雁少雲會意地相視而笑,也一起結伴離開。

  *  *  *

  「妍玉……妍玉……」

  送柴檠離開後,尉仲凱回頭遲疑地叫著她的名,正好迎上她怨恨狂毒的眸光。

  她恨他?!

  尉仲凱苦澀的扯出一絲淡笑,極力想保持友善,冀求事情能有一絲轉機。

  雖然他還不知道事實真相為何,但是他很肯定一點,出現在他眼前的巽妍玉是假的,而且極有可能是被強近代嫁過來。

  他走上前解開她的啞穴,想從她的口中問出事情的來龍去脈。

  孰料,她竟在他靠近的一剎那撲了過來。

  「妍玉你……」將她抱個滿懷的尉仲凱可不會傻得以為她這是在投懷送抱。

  沒錯,憤恨難忍的月芽是想要撲過去痛打他一頓,只是因為三日軟骨散的藥效還在,讓她目的未達,反而讓自己看起來像是在獻慇勤。

  恨!她好恨!

  「你怎麼了?」驚見她眼角莫名的滑落一滴晶瑩的淚珠,尉仲凱感到一陣心慌。

  她為什麼哭了呢?他不懂!

  月芽咬著下唇不語,獨自氣惱自己使不上力,無法掙脫他的懷抱。

  「你說話啊!你的啞穴已經解開,你可以說話了。」他急切地想知道原因。

  但她依舊無語。

  他要她開口說話,她偏不稱他的心意。

  因為,他不但害死了她的娘,而且還毀了她的清白,她恨他!

  昨晚對他的同情,在他侵犯她的那一刻起,便已經蕩然無存。

  「為什麼不說話?」尉仲凱再次開口,換來的依然是無聲。

  他,也跟著沉默了。

  或許是他太急了,現在還不是時候,他得讓她有時間去接受眼前的事實。

  思及此,他的情緒也跟著緩和下來。

  剛好門外響起敲門聲,小蓮端來了柴檠特意調製的解毒補品。

  「四當家,這是……」

  不待她說完,尉仲凱便直接將碗接手過來,揮手示意她離開。

  難道他要親自餵她吃藥?

  不,不要!

  月芽奮力的推開他,順手將他手上的藥碗打翻,自己則因為雙腳虛軟無力癱倒在地上,卻剛好倒在破裂藥碗的碎片上,頓時一股刺痛從右大腿上傳來。

  「妍玉--」尉仲凱慌亂的將她抱至床上,不由分說的撕開傷處部分的布料,赫見鮮紅汩汩地流,令他揪心不已。

  月芽呆呆地看著他處理傷口,一時之間竟忘了疼痛,也忘了反抗。

  她該感到窩心的!

  從小到大,除了她娘,沒人在乎她的生死,更不可能為了這點小傷緊張成這樣。

  可是,她沒辦法為此感動,因為她忘不了就是眼前這個人害死了她娘!

  如果不是他的逼婚,爹不會想出要她代嫁的餿主意,那麼娘就不可能為了她而自殺。所以說,這一切不幸的始作俑者是他,他該為此付出慘重的代價,甚至是他的生命!

  *   *  *

  有了前車之鑒,尉仲凱心知她對自己的排斥,不敢再親自喂湯藥,改派小蓮服侍她,以免再有意外發生。

  至於月芽,在喝過柴檠特意調製的解毒補品之後,全身的力氣慢慢恢復,臉色也逐漸紅潤起來。

  這也意味著,她可以開始展開復仇的行動。

  「妍玉,你喜歡這片竹林嗎?」在她氣色漸漸好轉的同時,尉仲凱決定帶她出去走走,希望能借此打開她的心扉。

  月芽不發一語的跟著他,她無心觀賞四周優美的景致,滿腦子想的是該如何下手取他的性命。

  「這片竹林不但四季常青,而且每到冬季刮起強烈的北風,就會有陣陣悅耳的竹管樂可供欣賞。」尉仲凱一邊介紹一邊領著她走近一處水池。

  不知怎的,這處水池彷彿有股魔力,一下子便吸住月芽的注意。

  「此池名噪清波池,乃是竹林的心臟地帶,同時也是最危險之處。你別看它青波碧綠,煞是動人,其實內藏旋流,危機四伏。縱是深諳水性之人,一旦落入此地,恐也難脫生死之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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