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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頁     子玥    


  呵呵,想算她?門兒都沒有!

  「小姐,你進來等吧,裡頭有冷氣也涼些。」服務生第N次慇勤詢問。

  那是一個身著雪白無袖蕾絲洋裝的妙齡女子,氣質純淨得令來往行人都忍不住多看上一眼,尤其是那頭與雪白洋裝相襯的烏溜髮絲,光滑柔亮得就如一匹上好絲緞,令人不禁想摸上一把,想像它在手中滑過的冰涼觸感。

  她並非絕色,頂多只曲勉強算是中間偏上的姿色;但她那身高雅純淨的氣質卻令人在這炎熱又污濁的空氣裡好似接觸到一泓清流,只看著她,就好像一道清涼的和風吹拂過身,舒服得令人逸出一聲輕歎。

  她該是非富即貴吧!

  不說那憂雅的身段與舉手投足,光是那套剪裁簡單的無袖洋裝就很「高貴」的樣子,相信一翻標價牌定是令人仰之彌高、望之興歎,順便咋舌表示祟敬;而那雙腳下踩的高跟鞋,兩條細帶在腳躁上方繞了兩圈打個小巧的蝴蝶結,順便繫上了兩條銀鏈子,有些幼稚…不,夢幻的設計更顯得女子純潔無邪,是個被保護得好好的千金小姐——每個走過她眼前的男男女女莫不如此想著。

  守在飯店門口的服務生更不例外,一直注意著這個等人的小姐。

  唉!人家等的該是男朋友吧!哪個男人捨得讓這樣的女子枯候呢?

  令人如休春風的笑容躍至女子的臉上,細柔的嗓音婉拒道:「謝謝,我還是在這邊等就可以了。」

  「但是外頭很熱…」那頭長髮該是令人覺得燥熱的,但卻不然,反而一見那烏溜的長髮就覺冰涼,暑氣全消;她的髮質真好!

  「設關係。」她的聲音細細柔柔的,帶著一抹甜潤稚氣。

  「小姐可以坐在玻璃牆邊,一樣可以看到人……」服務生沒再說下去,因為女子望著他身後,微微蹙起了眉。

  「原來你在這裡。」一道強勢的聲音介入,跟著把服務生理所當然的推到旁去,取代在她面前的位置。

  「來多久了,怎麼不上去?」

  女子眼中升起一抹懊惱一眼瞄向旁邊去,來來往往的行人之中沒她在等的人。

  她回過頭望著眼前的男人,心底歎了口氣,仍用她那柔細的噪音答道:「我等人。」

  孫嘉文一雙鷹卑似的眼沒錯過她之前的目光所在,輕嗤了一聲,「他還沒來?」

  她不置可否,輕輕點了下頭。

  他更不加掩飾眼中的輕視,「讓女人等,可卿,你到底看上這種男人哪裡?」

  「你不要這麼說他。」她抗議道,但天生的噪音令人感受不到怒意,倒像撒嬌,「他或許臨時有事耽擱「臨時?」孫嘉文嘲弄地勾起唇角,「他著重視你們之間的感情,就該排除萬難過來,何況是這麼重要的約會。」

  「就是無法控制才叫臨時有事啊……」言可卿不悅地回視著他,眼中閃現著倔強的光芒。「我就是喜歡他有責任心。」

  她雖然外表看來柔弱單純,聲音語調也軟軟細細的,一點威脅性都沒有,但骨子裡卻是非常倔強堅持的一個人,也是讓孫嘉文對她誓在必得的原因之一。

  「可卿,和我交往有什麼不好?」孫嘉文望著她,「我絕對能比他給你更多享受,也會比他疼愛你,你何不給我一個機會去證明?」

  兩人是相親認識的,他是因為沒時間去找一個「良家婦女」共組家庭,而她是被趕鴨子上架,勉為其難來參加,但是他見到她的第一眼起,他就確定這會是他要的女人!她的為難他看在眼底,但他孫嘉文要的人從來沒有得不到的;他要地!

  言可卿為他的固執而搖頭,「感情的世界裡沒有比較,你或許能夠比他給我更多的物質享受,但那又如何?我愛他,這就夠了。」

  「你不給我個機會,怎麼知道你不會愛上我?」孫嘉文挑眉問道。

  言可卿皺起眉,為他身上所散發出的侵略性氣息;問她怎麼知道嗎?她就是知道,她絕對不會與孫嘉文有親近的一天——他的侵略性令她緊張,步步迸逼使她煩不勝煩!

  她很樂意多一個朋友,卻不想與他成為枕邊人。

  但他是爸爸介紹的啊……她不能給爸爸難堪,即使他是那樣一個不負責任的父親,卻也還是給了她一個姓。

  她試著委婉拒絕,但這男人似乎從來不懂什麼叫做委婉拒絕——不不,他根本就是不懂死心,是不滿她不像其他女人拜倒在他的西裝褲下嗎?

  「孫先生——」對他的不懂死心,她為難且感到頭痛。

  「你可以叫我嘉文。」孫嘉文辜起她的手,強勢而不容拒絕,「先上去聊吧!服務生會告訴他地方的。」

  「我要在這裡等他——」言可卿想抽出手,卻辦不到,軟軟的噪音聽來像情人間的鬧意見,服務生愣在一旁,猶豫著不知該不該幫。

  言可卿氣悶地瞪了一眼服務生,速度之快令服務生以為自己眼花了這樣一個純潔優稚的小姐會瞪人?

  「我不要先上去——」她氣怒地低吼——說是吼,那是依據她目前的情緒推斷,否則……呵,根本是小貓喵喵叫的感覺。

  可悲呀!這樣的外表、這樣的嗓音,不管她說什麼、堅持什麼,都如春風吹過,搔搔耳朵就算了,沒人會當真。

  「她已經說『不』了,你是不是該尊重一下女性,放開她?」

  一隻大手抓住了孫嘉文糾纏的手,略一使勁,孫嘉文不得不鬆手。他看向大手的主人,一個戴著墨鏡、形貌邋遢的男人正望著他。

  「我未婚妻跟我鬧性子,不關你的事。」他鄙視地皺眉道。

  「才不是!」言可卿急急撇清,抬頭望向現代社會少有的願意見義勇為的人,不料這一望卻使她愣了下。

  她認得他!

  那樣像個流氓的男人今人難忘,何況他比例良好的身材使他看來比紀錄上的更加高挑,而他背面帥哥的「美稱」更是醫院裡大大小小護土耳熟能詳的。

  不過她認得他,他卻且然不記得她了。

  這也難怪,她在醫院裡的樣子跟現在可是差了十萬八千里遠,何況他也不是她負責的傷患。

  言可卿瞄了一眼面露輕視的孫嘉文,再看一眼與孫嘉文一身正式西服恰恰相反的他,休閒的裝扮確實不適合這家高級飯店,但也不是很邋遢失禮呀…至少他的休閒服很乾淨整齊……腦裡靈光一閃,言可卿忽然微微一笑,抱住那人打石膏的那隻手,甜美的噪音揚起,「捷,你怎麼現在才來?我等你好久喔!

  此言一出,兩個男人都是一愣;孫嘉文眼中立刻多了分審視意味,而那個打著石膏的路人甲則是低頭瞪著甜甜笑著的她。

  她竟然叫得出他的名字?他們認識嗎?

  「允捷,你傷還沒好,要小心你的手喔。」她甜甜地笑。

  莫允捷緊繃的身軀又稍稍放鬆了下來,瞄向那個先前糾纏她的男人。

  她的手在他背上畫著字,慢慢地,一筆一劃,他知道她要求他幫忙,但背後麻癢的感覺卻一絲一絲地滲進心底,令他幾乎無法專心猜她在寫些什麼。

  「可卿,這就是你說的『朋友』?」孫嘉文評估完畢,輕蔑地認定這男人沒有一個地方比得上自己,唯一的優勢也是最大的優勢,就是言可卿「自認為」她愛他。

  愛是什麼?女人總是將它掛在嘴上,卻又無法具體描繪,只是借愛之名行剝削男人之實,提出一堆無理的要求,證明男人愛她。

  一旦牽扯到愛,女人就會昏了頭,做自認為偉大實際卻可笑的事。

  「他是我的『男朋友』——莫允捷。」言可卿微笑,望向莫允捷,「允撞,這是我提過的孫先生,孫嘉文。」

  她認得他,他卻不然,這感覺有些尷尬與危險。

  鬍子遮去了他的笑容,他伸出手,「孫先生你好,幸會。」

  基於禮貌,孫嘉文伸出了手,「幸會。」

  兩個男人恰成對比一一個外表嚴謹,一個外表閒散;一個成功人士,一個看來就是……流氓。

  流氓與淑女,奇怪的搭配。

  自始至終都站在一旁張大著嘴觀看發展的服務生不信地眨了眨眼——美女與野獸或許更貼切?

  「你父母不會答應的。」孫嘉文說這句話的語氣再肯定不過,幾乎是斬釘截鐵。「他比不上我。」

  「他有什麼地方比不上你?事業還是外表?」言可卿反擊,「他只是不像你,生來就是有錢人,再過二十年,他會比你有成就。」

  雖然知道她是作戲,莫允捷還是感動地望著她;可歎她站在他打石膏的那一邊,否則他一定會緊緊摟住她。

  孫嘉文聞言只是挑起眉,淡淡譏刺,「統一台灣黑道嗎?那確實是我所不能做到的。」

  言可卿感覺被激怒了,心底更升起對莫允捷的歉意;他根本不必站在這裡被人悔辱,大可澄清一切不關他的事,但他卻留下了。

  她握緊小拳頭,「允捷不是流氓,他只是外表嚇人了一些!」她完全忘記在醫院第一眼看到他時,她心底直覺的就叫:流氓!「原來孫先生是那種會以貌取人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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