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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頁 子玥 滿室凌亂……不知情的人走進來會以為此處剛經歷了第三次世界大戰,叫價近四千萬的頂極大廈此時開價一千萬附裝潢都沒人會買,因為除了視野良好的玻璃帷幕還算完好無缺之外,其餘地方只有一句成語可形容——滿目瘡痍! 豈一個亂字形容?本是淡黃色系的窗簾上面東一塊污漬、西一塊污漬,噁心到連主人都不肯靠近,浪費了十五樓的好視野;主人所費不貲的古董屏風此刻破了一個大洞,殘破不堪的倒在一旁,更別說那些倒了一地傾出些許褐色土壤的盆栽了! 客廳正中鋪的長毛地毯裡頭不知藏了多少污納了多少垢,白色的地毯成了土黃色,罪魁禍首還振振有詞的說:「誰會買白色的地毯啊?地毯是拿來踩的唉!當然會髒啊!說來你還要謝謝我,這下子以後地毯髒了也看不出來啦。」讓主人聽得差點腦中風! 廚房該算是整個家裡惟一倖免於難的地方了,因為那個大魔頭不善廚藝,除非章飲料水果點心,否則死也不會踏進廚房一步;感謝那些歐洲進口廚具沒遭到毒手。 站在客廳之中,一個蓄著落腮鬍的高大男人環顧整個室內。 一片凌亂的鬍子譴去了他半張臉,一個墨鏡再遮去他半張臉,只能憑著他高大近了八五的身高與滿臉鬍子推測,他是個粗擴、粗魯的男人,寬闊的肩膀、結實的肌肉、修長的腿,從背後看真是個衣架子,加上那把小馬尾,從背後看真的是個好男人——一切都是「從背後看」,一從前面看就……破功了,連三歲小孩看到他都會大哭,叫著:流氓! 要是有某個不長眼又倒霉的人這時候闖進來,肯定會指著他叫:兇手! 然後尖叫著逃出「凶毛」,打電話去一清專案、治平事案……管他什麼案的,就是專抓流氓的警察局去,報案有人擅闖民宅、毀壞器物、殺人滅口。 但男人什麼都沒做,也無法做,因為他一隻手還吊在胸前,無法自由活動。 刺眼的白色三角巾吊著他的手臂,石膏還得打上一個月,但眼前這片混亂……」 他蹙起屑,客廳茶几上的瓶瓶罐罐及大大小小的零食包裝,還有地上那些紙餐盒、空泡麵碗是怎麼回事?頭一轉,遠處的垃圾桶早已滿溢,而他一點都不想靠近,就怕聞到散發出來的惡臭。 移動修長雙腿,他打開浴室的門——不出所料,他閉了閉眼,努力調整呼吸,兩三桶的衣物就堆在那兒,浸了水卻沒洗,已經散發出臭味。他轉個身到洗衣間去,又出現了兩三桶待洗衣物,好一點的是——沒泡水,是乾的。 既然衣服已經准了五六桶,那麼外頭地上那些衣服又是怎麼一回事? 男人再做一次探呼吸,完好的手章起一個衣籃子回到客廳,認命的蹲下身開始收拾地面的衣服大多是女人的衣服,包括貼身衣物,也有幾件男人的襯衫。 他一定要把地毯丟掉換新!男人嫌惡的想。 一隻手裡竟比較不方便,男人的動作比平時慢了許多,但還是極有耐心地慢慢撿……「呀…捷,是你。」 男人聞聲抬頭,一顆頭顱探出客房,大波浪的鬈發襯著一張白皙小臉,水魑的丹風眼沒完全睜開,艷麗的臉蛋此刻帶著一絲性感的倦懶嬌態,沙啞的聲音鬆懈下來,還以為來了小偷呢!「為啥不出聲叫一下?」 美女打了個呵欠,房門安心大開,隨手將手中的球棒一丟,朝那個眉頭打上十七八個結的男人走去,身段美妙。 她一身惹火的身材在昂貴的薄紗睡衣下若隱若現,在一個大男人眼前絲毫不覺扭捏地走列他身後的沙發坐下,正對著他忙碌的背影;嬌媚的臉上還帶著幾分睡意,語調卻是輕快的,那分性感的沙啞完全消失,但聲音裡的魅惑嗲軟足教男人骨頭酥軟。 「你那麼久才回來,怎麼一回來就忙著整理這些冰冷的東西也不理我?他們會比我好嗎?」 美女語調哀怨的哩! 「怎不去繼續睡?」被稱為「捷」的男人口氣僵硬地道。 「呵呵…」美女往前一趴,恰恰抵在他的背上,輕笑逸出櫻唇,「你回來了嘛……人家多久沒看見你了呢?」她在他寬闊的背上畫著圈圈,「一個星期了……也不准人家去看你,回來又不叫人家…好不容易回國,人家想跟你多聚聚嘛……」 他沒有被美女青睬的受寵若驚感,只在心底歎了口氣回答她的話:就怕你讓我傷勢加重呀! 難忘,那回憶真是難忘,也不知道事情怎麼發生的,但它就是發生了,追根究底都是這瘟神害他提著三四包垃圾從樓梯上滾下去,摔斷了一隻手臂,淪為眾家三姑六婆的笑柄——不幸中的大幸,他沒連腳也一起摔斷,否則就真的只能任人宰割了。 只是……他再歎,向來清冷少表情的臉上儘是一片奠可奈何;可憐他的家了。 才住院了一個禮拜,回來已是人事全非,慘況比他住院前慘上一百倍! 女人是怪物,這是他慘痛的認知。 「捷,你怎麼不說話嘛! 要說什麼?他又歎。 「你先去睡吧!等我收拾好了再去叫你起床吃早……下午茶。」最好是睡死在床上,什麼都不要動,只管呼吸,免得成事不足敗事有餘,讓他真得去另外買棟房子快些。 「這樣啊……」美女坐直了身,水亮勾魂的大眼睇了眼他的背,考慮地拉長了尾音。 哼哼,他在想些什麼她會不知道?她偏偏不讓他如意! 「可是我也醒了,睡不著……」她無辜地眨了眨勾魂媚眼,可惜他看不到,也沒其他男人看到,否則定會幫她撻伐男人不懂憐香惜玉。 「工作室裡的電腦光碟架上還有漢玩過的遊戲吧?」他手下沒停,緩慢卻確實地把散落滿地的髒亂衣服撿進衣籃裡。 「那個呀……」美女的聲音更無辜了,讓撿衣服撿到個段落的他警覺地站起身,緩慢地轉過身去,「你把我的電腦怎麼了?」 他相信,她有這個能耐。 「哎…」美女盈盈淺笑,艷美的殷蚤樣出一抹慵懶的笑意,絲毫看不出心虛或歉疚,一我沒把你的寶貝電腦怎麼了呀……你知道,電腦我只會用來打電動嘛。所以……所以我真的不知道它為什麼會突然不動了,還突然發出奇怪的聲音,又有點辟里啪啦的感覺,所以我一急就拿了旁邊杯子的水淋上去,那完全是反射動作唷,我怕它爆炸呀,不能怪我。」 墨鏡遮去了他似要殺人般的眼光,不然美女身上早被刺穿丁十七八個洞! 「三台都是?」 「嗯。」她還是那副無事的媚樣兒,「壞了一台再試一台啊。捷,你買的是哪家品牌的電腦呀!好爛喔!這次千萬別再買他們家的!」 「你——」半響,他只能從齒縫間迸出這個單音節,氣得不能成聲。 爛?!兩台都是國際間赫赫有名的大廠,一台是他自行組裝——三台來自不同品牌的電腦恰巧都這麼爛?! 「我怎麼了啊?」美女甜甜的笑,站起身,「捷,你眼睛又沒瞎,幹嗎連在屋子裡都戴墨鏡啊?又不會讓你比較有氣質。」 對呀!說不定拿下墨鏡比較不會嚇到人。 他不該回來的!應該住院住到拆石膏的!男人雙拳——哦,單拳握緊衣籃子邊緣。 「捷,我想和芽芽去逛街,給你十分鐘喔!」她的一貫伎倆——很久以前最不屑用的伎倆,現在卻如數用在他身上,吃定他無法拒絕! 說著,也不管他應允沒有,自顧自地轉身走進了房間。 他搖頭,認命地拿著衣籃子走到洗衣間去,掀起洗衣機蓋子,仔細區分需要手洗的衣物,再將所有衣服分成兩份,倒進洗衣粉之後,看了看身後從三角巾裡拿出一支手機,將這支號碼設定在一的位置是對的,連他問候老父老母的頻率都沒這麼頻繁。 那邊有人接起了手機,他皺起眉道:「祺笙,你什麼時候才——」 「才怎樣?」像陰魂似的聲音忽然在他耳邊響起,令他嚇了跳。側過身,美女笑盈盈地貼上了他身側,一襲剪裁簡單的紅色洋裝卻將她姣好的身段完全勾勒出來,像抹跳躍的熱情火焰,她貼緊了他身側,自然紅艷的唇湊近他薄唇邊輕聲道:「今天芽芽要帶我到星期五開眼界呢!聽說那有個新來的公關,長得斯文有型……又體貼……嘻!」 她伸手按掉通話健,順便收走那支手機放進隨身的小包裡。 「走啦?」她甜蜜地笑,眼底卻有不易察覺的警告。 他躊躇了下,眉頭再次打結,「我換件衣服?」 「不必了。」她眼兒一勾拋出一抹笑,慵懶道:「怎麼換不都是美女與野獸?不過嘛……要是你肯剃掉你那臉大鬍子,人家可以再等你五分鐘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