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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頁 竹君 「賤奴婢,事情都被揭穿了,你還不老實招來。說,現在的皇后娘娘是不是假的,她是如何被換了臉,給我一五一十的招出來。」她冷聲哼道,毫不憐憫雀兒。 「不知道,奴婢真的不知道。」雀兒哭喊著,身上的疼痛讓她眼淚狂流,哭得渾身顫抖。 「你是被派到大宋迎親的奴婢,又是皇后的心腹,你不知道還有誰知道?嘴硬是吧?好,我倒要看看,是你的皮厚,還是我的鞭子狠。來人啊!給我打,沒有我的命令,不許停下來。」金嬪眼色一使,站在雀兒四周的幾名粗壯宮女,立刻拿起籐條,用力鞭打雀兒。 霎時,哀號聲又起,雀兒悲慘的痛呼聲,在寂靜的夜裡聽來,分外淒厲可憐。 「不要……不要打了……娘娘,求求你饒了奴婢吧,奴婢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她掙扎著想爬到金嬪的腳邊求饒,但被一旁的宮女推開了,無情的籐條繼續打在她的身上。 「住手!都給我住手!」冰奴一來,就喝令她們停止抽打。 雀兒看到冰奴,就像看到救命菩薩似的,掙扎爬起飛奔向她。 「娘娘……皇后娘娘……」但她才跑了兩步,就因為受傷過劇,而倒在地上。 「雀兒!」趙尚宮和喜和驚呼一聲,衝上前扶起她。 看著雀兒身上的斑斑血痕,冰奴的血在沸騰,是什麼樣的理由可以把一個人毒打成這樣? 就為了女人間的爭寵嗎? 為了爭寵,可以屈打一個無辜的人,好落情敵的罪嗎? 「是誰打的,給本宮站出來。」這一聲冷斥,原本拿著籐條的宮女們頓時不知所措,瑟縮的躲到金嬪和淑嬪的身後。 「皇后娘娘別生氣,不過是教訓一個宮女而已,值得你生這麼大的氣嗎?」金嬪一笑,不認為屈打一個宮女有何大錯。 這種事在她未入宮之前,可是常常發生的。 「是嗎?」冰奴冷冷一笑,移步走向她,冷肅的玉容瞪得金嬪一駭,臉色倏地變白。「一位嬪妃就可以掌握宮女的生死,那我貴為一國的皇后,是不是可以立刻殺了你呢?」 一隻手揚起,冷不防的就賞了金嬪一記耳光,打得她臉頰一陣火辣,吃痛尖叫。 「啊!」淚水撲籟籟而下,金嬪不敢置信的瞪大雙眼。 這輩子還沒有任何一個人打過她,爹娘沒有,皇上也沒有。 「現在你知道被打的滋味有多痛了吧,那一道道鞭打在宮女身上的傷,你能體會嗎?」冰奴沉聲指責。 金嬪被她罵得一愕,這麼簡單的道理誰都懂,但就是沒有人一臉嚴肅地告訴她,她被罵得無言以對。 「還有你,淑嬪,你不覺得太過分了嗎?連本後的宮女你都敢碰。」冰奴月氣更冷,緩緩走向她。 淑嬪也不畏怯,在所有宮女都震懾皇后的威嚴向後退去時,唯獨她挑釁地往前一站,揚起臉與她相峙。「臣妾當然不敢跟尊貴的皇后娘娘作對,但若是假的皇后娘娘,那又另當別論。雀兒為什麼會在臣妾這裡,皇后仔細一想就會明白,如果你不想像雀兒一樣,被皇上問罪的話,就快回皇后殿,等著報應吧。」 此話一出,眾人一陣嘩然,就連躲在暗處的寒奴都不禁一僵。這女人怎麼會這麼說?難道是冰奴的身份洩漏,皇上起了疑心?如此一來,冰奴豈不危險。 「你說什麼本宮不明白,我唯一知道的是,你犯了宮規,濫用私刑、蔑視本宮,所以我必須把你帶走,接受懲罰。」冰奴一臉平靜地說,手一揮,就要站在身後的趙尚宮帶人抓住她。 對於淑嬪的恫喝,冰奴不是不驚,只是如果皇上真的知道她的身份,真的要怪罪的話,那也是她罪有應得,早在她預料之中。 但雀兒的公道不能不討,沒有人有權利去踐踏別人的生命,帝后也一樣。 「你敢抓我?!你只不過是個冒牌的假公主,你都還要等著皇上治你的罪,你敢抓我?」淑嬪不住地掙扎,雙手被兩個粗壯的宮女抓住,怎麼也掙脫不開。 「放肆!你們膽敢對本娘娘如此放肆,你們等著被殺頭吧!別以為她這個假皇后會救得了你們,你們等著被問罪吧!」她大聲地叫喊謾罵,聲音之大,幾乎掀動寧靜的宮闈。 「你在胡說什麼?還不住口。」聞訊而來的德宗走進院子裡,他一聽到淑嬪說的話,禁不住怒火中燒咆哮出聲。 跟在他身後的尚宮和內宮們,看到這種場面也被嚇壞了,瑟縮地低下頭。「皇……皇上……」淑嬪、金嬪和宮女們,全都惶恐地跪下去。 「什麼時候,皇上跟皇后的事情也由得後宮嬪妃來多嘴了?」德宗冷峻的眼神一掃,停在臉色慘白的淑嬪身上。「你越來越放肆了,竟然連這種大逆不道的謠言都敢亂造,是活得不耐煩了嗎?」 「不……不要,皇上……」淑嬪嚇死了,害怕的淚水潰堤而下,她瘋了似地跑向前,企圖拉住德宗的衣角求饒。 但她的手還沒有碰到德宗的龍袍,就被內宮們拖走了。 「來人啊!把她們抓起來。」德宗不耐煩地命令道。 「是。」淑嬪和金嬪立刻被拉走了。 「皇上……皇上……臣妾冤枉……臣妾冤枉啊!」害人不成反被抓的淑嬪,不甘心地喊叫著,淒厲的叫聲聽來好不悲涼。 事情的轉變是那麼快速而突然,冰奴覺得彷彿在做夢一般。 他竟然在維護她,維護她這個假皇后,為什麼? 疑惑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望著德宗,與他的眸光在空中交會。 第八章 皇上駕臨皇后殿,這是多令人欣喜的事啊!沉寂一陣子的宮殿頓時熱絡起來,所有的尚宮和宮女,全都擠到底下伺候著。 寢殿內,冰奴與德宗皇帝對面而坐,桌上擺著豐富的酒菜,但對坐的兩人默默無語,德宗飲著酒沒有說話,那雙暗黑的利眸直勾勾地盯著她;冰奴也緊閉著雙唇,垂著眼睫沒有抬頭。 因為她不知道他今夜來此的目的,是定她的罪?還是進行審問? 四周安靜得她幾乎可以聽到自己的心跳聲,雖然沒有抬頭對視,但她知道,他灼人的視線一直停在她身上,就像要將她看穿一般。 德宗看著端坐在眼前的她,多日不見,她越加的清瘦,眼睛下隱隱浮現黑影,原來就不豐盈的身子都瘦了一圈,臉色更顯蒼白。 「我聽說你最近的胃口不好?」 他是聽到李尚宮的稟報,說她身體不適,已經多日未曾好好進食才想過來看看,誰知一到皇后殿,就發現裡面空無一人,一問之下才知道出事,急急再趕往淑嬪的寢殿,卻看到那混亂的一幕。 以為她忙碌了一晚,應該餓了才是,他特地命人準備一桌子的菜,想要她好好用餐,誰知她非但不知感激,冷艷的臉上更無一絲笑容,連看他一眼也沒有。 這般冷然的態度教他氣惱,原有的關心開始化為怒氣。 「沒有胃口不好,只是少吃了點而已。」冰奴倔強地否認,不願在他面前表現出一絲軟弱。 是他承諾要與她做一對平凡的夫妻,拋下身份及地位,只以愛為誓,相互扶持到白首,可如今呢? 為了她不是真正的公主,即忘卻誓言,這樣的情,這樣的夫君,她還要來做什麼? 在人前,她可以裝作若無其事,依然盡好她皇后的本分,替他管理好後宮。但是在他面前;她毋需再偏裝,他既然背棄承諾,她又何須再為他付出感情? 「多日不見,你有沒有話要與我說?」德宗為她的倔強感到頭疼。 從來沒有見過如此固執的女人,她甚至驕傲的不知道要認錯、求恕罪。 「沒有,一切聽從皇上的處置。」冰奴低垂的眼眸沒有抬起,依然望著地上,不看他一眼。 這是什麼態度?德宗大手握緊酒杯,氣憤地仰頭一飲而盡。 「這就是你對我的忠誠?對我的感情?」這個固執的女人,不知道他是在給她機會嗎?為何不知把握?瞪著她的冷眸越加的酷寒。 氣她,也氣自己。 「皇上要臣妾的忠誠嗎?」冰奴美麗的晶眸抬了起來,原本清澄的眼裡有著一絲淡淡的憂傷。「皇上忘記了對臣妾說過的承諾,你親口答應不論身份、不論地位,只以愛做一對平凡的夫妻嗎?臣妾的忠誠是獻給我摯愛的夫君,如果你不是我最摯愛的夫君,那你也感受不到我的忠誠了。」 她將心跟愛給了他,可是他呢? 德宗深黑的雙瞳沉了下,他確實忘記當日的承諾。 「我並未遺棄你。」 所以才遲遲沒有將她問罪。 「可是你懷疑我,介意我的身份不是嗎?」 由那日的言行中猜測,他應該已經疑心她假冒公主的身份了,只是不知道他知道多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