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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頁     竹君    


  「她跟我一起回家住。」然後他拉著她鑽入車內,關上車門離去。

  「什麼?」反應慢半拍的范倫只能訝然的張著嘴,看著車子揚長而去。

  ☆ ☆ ☆ ☆ ☆ ☆ ☆ ☆ ☆ ☆ ☆ ☆ ☆ ☆

  心儀已經盡量拖延回家的時間了,可是沒有想到還是有一場風暴等著她。

  一開門,陳嫂就走向她,紅著眼眶,臉上滿是氣憤。

  「怎麼了?」她不解的問。

  「少奶奶自己進去看就知道,我實在看不下去了。」陳嫂轉身走向廚房,眼不見為淨。

  心儀一臉不解的走進客廳,想向梁啟任問清楚,只見客廳坐著一男一女,男的正是梁紹恩,女的她則從未見過。

  他正擁著她狀甚親密的坐在雙人沙發上,而梁啟任一臉生氣的站在落地窗前,大口大口的掹吸著煙。

  「爸爸,我回來了。」心儀一眼就看出了端倪,負心離家的丈夫,五年後帶著新歡回來了,公公一定是無法接受這樣的結果而生氣。

  粱啟任轉過頭來望她一眼,眼瞳有著深深的歉意,接著他看向紹恩,「心儀人就在這,你有什麼話就自個兒對她說吧!這五年來她一直在等你,替你扛起所有應盡的責任,不但幫你這個不肖子照顧中風的父親,還幫你把公司管理得有聲有色,你現在這麼對她,你……你對得起良心嗎?」他越講越生氣,幾乎揮動枴杖撲向前去痛揍兒子一頓。

  「爸爸,冷靜一點,小心身體。」心儀扶住梁啟任,讓他在沙發上坐下。「有什麼事坐下來慢慢說。」

  「什麼慢慢說?你知道他怎麼對你嗎?他娶了個外國女人回來啊!」他大歎一聲。

  「不是外國女人,是混血兒,希雅有一半台灣人的血統。」紹恩蹺著二郎腿,慢條斯理地說。

  「你還有臉說話。」聽到他開口,梁啟任又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準備撲過去,但很快的被心儀拉住。

  「別這樣爸爸。」她勸道。「時間很晚了,我送你回房休息,有什麼話明天再說好了。」

  她心跟他一樣澎湃,聽到紹恩親自開口承認那個女人的身份,她的心不由自主的狠狠揪痛了一下,但外表堅強的她不想輕易被看出來。

  「不能等到明天,我要他現在就給你一個解釋,要他向你交代清楚。」梁啟任生氣的說。

  「爸爸……」

  「該解釋清楚的人是她,不是我。」紹恩不等心儀說完,主動從沙發上站起來,從容的走過去。「我記得在五年前她就應該不在這了才對。」

  他的話像刀子般刺向她的胸口,深幽的黑瞳更像一泓冰潭,凍傷了她的心。

  心儀的手變得冰涼,且微微顫抖。

  「你這渾小子說的是什麼話,心儀是你的妻子,我的媳婦,她不住在這兒,應該住到哪去?倒是你,帶了個不明不白的女人回來,說她是你的未婚妻!哼!除非我死,不然我絕不允許她進我梁家大門,不允許你辜負心儀。」

  「那我只好帶著希雅離開。」

  眼見兩父子又要吵起來,心儀和希雅連忙各自拉住一人,勸他們平息怒火。

  「算了爸爸,他們剛回來一定很累了,有什麼話明天再說吧!」不給他們再吵架的機會,心儀快速的回頭喚來陳嫂。「麻煩你打掃一下二樓的客房,給少爺跟這位小姐過夜。」

  「少奶奶……」陳嫂一臉不贊同。

  「拜託你,陳嫂。」心儀溫柔且堅定的再吩咐一遍。

  陳嫂無奈的低下頭,瞪了希雅一眼。「是,少奶奶。」之後要下女阿玉一起提著兩人的行李上樓。

  看來寧心儀在梁家很得人心。希雅心中這麼想,也學陳嫂俏皮的道:「謝謝你,少奶奶。」

  「應該的,叫我心儀就行了。」她淡淡的一點頭。「你們坐一下,我送爸爸回房。」然後頭也不回的扶著梁啟任回房間。

  他們一走,客廳只剩下紹恩和希雅兩個人,沒有別人在,戲也不用演了。

  希雅伸個懶腰,「她看起來還算不錯。」至少沒有潑婦罵街把她趕出去,要她,就沒這個氣度。

  「她跟五年前相比,確實變得不太一樣。」他也覺得有點訝異。

  一個怯生生的小女人,竟在五年之後變得如此冷靜自持,這是始料未及的事。

  他以為一見面,她必定會哭著指控他負心,吵著要一個解釋,不然也應該怯於再看到他才對。

  可是這些都沒有發生,她給他的感覺是冷漠、冷淡,這令他有些失望。

  他為什麼失望呢?難道他希望她對他有任何的情緒反應?還是潛意識,希望她對他有什麼樣的感情?

  「接下來你決定怎麼做?繼續在她面前演戲?」希雅挑眉問。

  「這是你答應我的。」

  「那就繼續演下去了。」她聳聳肩。「但是今晚怎麼辦?你真的要跟我睡同一間房?」她語帶曖昧地問。「我是無所謂,就怕你半夜會抵擋不住誘惑。」

  紹恩聞言一笑,戲譫的伸出手輕輕撥開她頰邊的秀髮,在她的頰上印下一吻,低語道:「放心吧,我還沒有笨到自動掉到蛇蠍美人的陷阱去,我還想快樂的享受自由人生呢。」

  他的眼角餘光看到站在樓梯口的纖細身影,她那美麗的臉龐在剎那間似乎僵了一下。

  原來她對自己還是有感覺的,呵呵呵!一抹得意的笑浮上他的嘴角。

  同時希雅也注意到心儀了,她嫵媚的伸出雙手勾住紹恩的脖子,做出親密舉動。

  「算你聰明。」她輕咬著他的耳朵道。

  他也稱職的融入角色中,抬起她的臉,在她的紅唇印下一吻,在她耳邊低語,「你真是最佳女演員。」

  「你還不是一樣。」她輕笑以對。

  完全不知道兩人是在演戲的心儀,站在樓梯口緊握著雙拳,指甲刺進了自己的掌中也不自知,此刻她的心被一團烈火焚燒著,連她自己都感到驚訝。

  原來除了恨之外,她對他還有別的感情存在。

  只是這份感情她怎麼也不願承認。

  ☆ ☆ ☆ ☆ ☆ ☆ ☆ ☆ ☆ ☆ ☆ ☆ ☆ ☆

  回到二樓的房間,心儀砰的一聲關上房門。她靠著門喘息,手捂著劇烈起伏的胸口。

  他到底將她寧心儀當成什麼了?一個從未在他心駐足的女人?

  她壓著胸口,想撫平心的那份揪痛和激動,忽然看到床邊那兩袋深藍色行李。

  「這是他的行李,為什麼會放在我的房間?」

  她的手在胸前微微顫抖。一定是陳嫂和阿玉搞錯了,將他的行李搬到她的房間來。

  不行,她應該立刻叫她們來把行李搬走。

  幾乎是立刻的,她轉過身將房門拉開,卻見到紹恩站在那。

  「你是來拿回你的東西吧。」她退開一步,讓他能夠看見房的兩袋行李。

  他雙手插在口袋,朝房瞄了一眼。「我想,我的行李應該在這沒錯。」

  如果這個女人不是太健忘的話,應該記得這房間是誰的。

  「我相信是陳嫂或阿玉放錯了。」她再次提醒他,這兩袋行李不應該在這個地方。

  「我可不這麼認為。」他閒閒的走了進去,但不是拿走行李,而是參覲似的梭巡了房間一遍。「現在我決定睡自己原來的房間,而且爸爸也要我這麼做。」

  他大剌刺的在床沿坐下來,一副不動如山的樣子。

  心儀為之氣結。「如果你真想睡這個房間的話,我可以到客房去睡。」基於紳士風度,他應該退讓才對。

  「那就辛苦你了,把自己的東西整理一下帶走。」他伸手做了一個請便的手勢。

  她一呆,他竟然一點禮讓的意思都沒有!

  「我不想再跟你胡扯下去。」她累了,根本無力和他唇槍舌劍。「我只想躺下來好好的休息。」她試圖跟他講理。

  他揚了揚眉,「你的意思是想跟我同床共枕?」

  狂妄自大的男人!心儀生氣的提高音量。「我是在告訴你,如果你還有一點歉疚之意的話,就不要在我累了一整天之後煩我,應該躲得遠遠的,讓我好好的睡一覺。」她已經刻意避開他了,他為什麼還不放過她?

  「如果你知道晚了的話,就不應該現在才回來。」

  他指責的語氣讓她幾乎以為他知道她今晚的去處了。

  「這不關你的事。」她喘著氣說。

  「你站在這個房間就關我的事,快點動手把你的東西搬到客房去。」

  「你……」太過分了,他是認真的!

  「還是你在等我幫你?」

  他無禮的態度激怒了她。

  「不用了。」

  她恨恨的咬著牙,從衣櫥拿出一隻大皮箱,奮力的甩到床上,將衣櫃的衣服拿出來塞進去。

  她幻想過很多種兩人再次見面的情景,可從來沒想到實際見面時是這樣的情況。

  理虧的人不是他嗎?為什麼現在反而是她屈居下風了,一切都跟她預期的不一樣,這男人心中一點愧疚之意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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