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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頁 竹君 心儀被逗得一笑。「真有你的,什麼惱人的事情到你這兒,都變得輕鬆好解決了。」 「好說。」玉菁洋洋得意的抬了抬下巴,跳下椅把。「本姑娘別的沒有,就是有本事提得起、放得下,敢愛就要有敢恨的魄力才行。」 「我從沒說過愛他。」 「所以你才被那男人吃得死死的。」玉菁憐惜的捧起她的臉,嘖嘖有聲的搖搖頭。「一看就知道你這優柔寡斷的個性,又害你昨晚失眠了。」 「任何事情都逃不過你的眼睛。」拉下她的雙手,心儀有種被看穿心事的尷尬。「今天早上我有哪些行程?」她找藉口轉移話題。 「只有兩場主管會議,和廠商會談,不過我都可以替你推掉,讓你好好的休息一下,補個眠。」玉菁善解人意的說。 「不要,會議和行程照舊。」心儀立刻拒絕,她不想讓腦筋空下來想那個男人的事。「現在這個時候,忙碌是我最好的紓解方式。」 「你真的確定可以?」玉菁擔心的直視著她。 「我確定。」心儀給好友一個堅定的微笑,謝謝她的關心。「拜託你安排所有的開會資料。」 她攤攤手,點了下頭。「那就依你吧!如果累了的話,隨時告訴我一聲。」 玉菁正準備出去,才經過桌旁電話就響了起來,是助理打進來的內線電話。 「什麼事?」按下鈕,玉菁替她問了。 「是台荻企業方先生的電話,請問總經理要不要接?」 心儀遲疑了一下,伸手拿起話筒。「接過來。」 方於鎮是台荻企業的小開,年近三十斯文有禮,是個黃金單身漢,自從兩年前在一場酒會上與她相識後,就積極的追求她,只是她一直沒有給他機會。 但今天不同,她心情低落不想那麼快回梁家,偏偏今天晚上又沒有應酬的飯局,因此她決定接受方於鎮的邀約,給他一個機會。 或許自己能敞開心胸也說不定。 「喂?」 「心儀,我是於鎮,很高興你今天肯接我電話了,今晚有空嗎?一起吃飯如何?」電話那端傳來他驚喜不已的聲音。 「好啊,什麼時候?」 她答得爽快,令他驚愕得幾乎不敢相信美夢成真了。 「晚上六點好嗎?」見電話那端沒有回應,方於鎮心急的再加上一句,「不會太早吧?」 「嗯,不會。」 「那我六點來接你。」 「好,我等你。」一說完她馬上掛上電話,不想給自己後悔的機會。 「冰山美人終於想開了。」一直在一旁豎著耳朵靜聽的玉菁冷不防的冒出一句話。 「你……」她不知該說什麼。 「聽到你要跟方於鎮出去吃飯,我就放心了。」那代表她肯給自己機會了。她笑著開門離去。 玉菁走後,心儀站起來走向面對馬路的落地窗,雙手環臂的輕靠著它。 天空不知什麼時候開始飄起濛濛的細雨,就如同她此刻陰霾的心情一樣。 她想開了嗎?不過不論情況怎麼樣,她都不會再給那個男人傷害自己的機會了。 第二章 一下飛機,希雅就吵著肚子餓,非要紹恩帶她和范倫嘗嘗台灣聞名的麻辣涮涮鍋不可,可是辣湯才一入口,就嚇得她哇哇大叫,直嚷著吃不消。 「紹恩,台灣最有名的就是這種辣死人的火鍋嗎?」 「吃慣西方口味,你們當然不太習慣。」相反的,他可懷念得很。 這幾年在美國吃的都是西式料理,讓他益發懷念家鄉的重口味,所以每逢嘴饞的時候,常常獨自驅車到唐人街大快朵頤一番。 「希雅,是你自己吵著要來的,又不是縉恩強迫你來。」范倫公平的說。 話是不錯,但她還是忍不住埋怨,「可是最起碼他要告訴人家,這個東西真的很辣嘛!」如果他告訴自己這個東西有這麼辣,她才不會點來吃呢! 「不管,這一頓你請,而且我要重新點別的。」不管紹恩有沒有點頭,她小嘴一噘,回頭向服務生招手,拿了一份菜單仔細的看。 「我這妹妹就是這麼任性。」范倫無奈的搖搖頭。 「還好,不失率真。」紹恩抬起頭來一笑,眼睛不經意的瞥見門口正有一男一女走進來。 男的身材修長,戴副金邊眼鏡看起來很斯文,女的則有一頭烏黑亮麗的長髮,雖然穿著一襲深色褲式套裝,卻無損她的美麗,反而有一種個性美。 很奇怪的,那個女人吸引住他的目光,給他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心儀坐,要吃點什麼?」方於鎮為她拉開椅子,並且接過眼務生遞來的菜單,送到她面前,舉手段足間充滿了體貼之意。 紹恩的眼眸不禁瞇了起來,他記起那個女人是誰了,原來她就是五年前跟他進禮堂的女人——寧心儀,難怪那麼眼熟。 一直以為她在整個事件中是個悲情的角色,沒想到她還滿能玩愛情遊戲的嘛。 瞧她一副冷艷的模樣,把那男人要得團團轉。 「一份A餐和一瓶香檳好了。」她真的沒什麼胃口。 方於鎮跟著點了份套餐之後,將菜單遞還給服務生。 服務生離開後,他探近了些問:「你今天似乎有點心不在焉。」 從她一坐上車,就開始不斷的看時間,一點也沒有把心思放在他身上。 雖然如此,他卻一點也不生氣,因為努力了兩年終於把她約出來了,還是很令他興奮。 「你晚上還有沒有事?用完餐後我帶你去走走。」 「隨便。」反正今天她不想那麼早回去。「越晚越好。」這樣她就可以避開跟梁紹恩見面的時間了。 在心未準備好之前,她不想那麼早見到他。 方於鎮驚喜的笑開了嘴,癡心兩年終於也感動佳人。「就去北投吧!那的溫泉不但出名,夜景更棒……」 在他滔滔不絕的訴說北投的諸多美景時,心儀卻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緒,想著紹恩此刻是不是回家了?沒見到她會有什麼反應? 「你有心事?」講了半天,他才發現人家根本沒有在聽他說話。 「對不起。」心儀歉然的笑了下,收回心神看他。「你剛剛說決定去哪?」 「算了。」方於鎮苦笑了下,知道她的心為什麼不在這,因為今天是梁紹恩要回來的日子。「你還在想那個男人?」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她攤開餐巾讓服務生送上餐點。 「其實你們已經分開那麼久了,為什麼不乾脆離婚呢?這樣雙方都可以得到自由。」 自由嗎?可惜她為自己築起的牢房堅固得沒有任何鑰匙可以打開。「為何要離婚?梁太太這個頭銜不好嗎?再說博雅企業正值發展的黃金期,離了婚不就代表我什麼都得不到?」 她利用令人憎惡的企圖心掩飾自己脆弱的感情。 「你不是這樣的女人。」 「那在你眼中,我應該是什麼樣的女人呢?」她嗤聲一笑。 「你娘家並不比博雅差啊!」 「再好也是我哥的,我幹嘛放著到手的金礦不挖,回去分自個兄弟的家產呢?」 她要是有這個心,博雅早就是她的了,公公中風的這幾年,公司全靠她一個人挑大樑,要動手腳還不簡單。 只是她不要,她要梁縉恩回來時,看到的是無私的自己,她要他內疚。 她沒有想到的是,她的話全聽進紹恩的耳朵,而且全當真了。 「你怎麼了?」發現紹恩的臉色不對,范倫回頭看了看他注視的方向,好奇的問道。 「沒有。」紹恩一口飲盡杯中的酒。 他一直以為自己傷害了一個無辜的女人,五年來都覺得不安,如今聽到她親口說出這些話,他再也沒有什麼好自責的了。 她的等待是有目的的,難怪她一直不肯簽字離婚,原來是覬覦他梁家的財產。 「是嗎?」范倫再看那個漂亮的女人一下,她美麗的臉上透著微微的憂鬱,有種神秘感。 不自覺的,范倫望著心儀的眼神再也收不回來了。 這情形看在紹恩的眼,很不是滋味。「你們都吃飽了嗎?」他招來服務生結帳。 「你好像在生氣。」他才要多瞧幾眼,幹嘛急著走?「不知道她結婚了沒有,那個男人是不是她的丈夫?」 「不是。」收起發票,紹恩想也不想的回答。「她的丈夫不在身邊。」 「你怎麼知道?」范倫狐疑的望著他。「你認識她?」 「我猜的,你什麼時候看過丈夫對妻子這麼體貼?在美國很少,在台灣更沒有。」 他不耐煩的拿起外套站起來走出去,留下一臉不解的兩兄妹。 「這人又在生什麼氣嘛!」還拿著果汁沖淡嘴辣味的希雅生氣的跺腳,拿起香奈兒皮包追了出去。 「真是可惜,只好祈禱下次還有機會再見到這個美人了。」原本還巴望著紹恩認識對方,為他倆作介紹,這下是沒希望了。 他們招來兩部計程車準備離去時,一直擺著張臭臉的紹恩突然改變決定,把要跟范倫上車的希雅拉了過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