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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頁 朱萸 她不懂,邢浚人是如何看待她的感情,又把他身旁的人們當成了什麼,怎能如此殘忍要她留下來,又如此冷靜的面臨生離死別! 「我冷血?」邢浚人緩緩朝她逼近,感覺到怒意慢慢在體內沸騰。 她要離開他的事實,已教他感到從未有的不知所措,她居然還敢說出這麼一句激怒他的話! 不,邢浚人或許不是冷血,如果他真的冷血,就不會替王若琳辦理後事,又收養了先前被他視為包袱的邢若若…… 暗忖著,葉琉羽又想到自己即將離開他了,索性把心一橫,無視於他的怒氣沖沖,大肆的批評。 「對,我就是不懂,為什麼你要把自己偽裝成一副事不關己的態度,我不相信王芎琳的死,你一點都不在乎!」 希望邢浚人卸下偽善的面具,活的更坦蕩蕩,是她僅有的心願。 「我不在乎王芎琳的死又如何,我只想知道為什麼你天殺的想回台東去!」邢浚人真想掐死眼前這個不知好歹的女人。 明明是他倆之間的問題,為什麼要把不相干的人扯進來! 葉琉羽依然顧左右而言他,對她而言,把邢浚人拉回到最原始的自我,是刻不容緩的事。「邢浚人,你一直在騙自己吧,你怎麼會不在乎王芎琳的死,怎麼可能不疼惜若若。你只是習慣戴著從容的面具,來隱藏你真正的情緒。這麼做你得到了什麼?讓他人看不穿你的心思,你快樂了嗎?」 他總算知道她意指著什麼了。 「所以我冷血?在你眼中,我就是這麼一個冷血的人?」邢浚人是氣憤、難堪的,失望佈滿整張俊美的臉龐,猛地向前握住她纖弱的肩膀,冷冽的低吼道, 「難道你要我一個大男人,面對著死去的王芎琳哭嗎?要我抱著若若,對她說我會照顧她一輩子,這種噁心兮兮的話嗎?」 「我沒有要你哭,我只是不希望,你總是帶著過分冷靜的面具,至少,別把你在商場面對敵人的那一套,用來對待你身旁的人。畢竟,忍著內心的喜怒哀樂,不是很痛苦嗎?」 一字一詞仔細說著,葉琉羽沒有一絲懼意的面對他。 邢浚人嗤笑,臉色陰沉、可怖。「你自以為瞭解我,想把我讓給另一個女人,好完成若若的心層。現在又想辭掉工作,一腳把我踢開了,是不?」 「我只是……」葉琉羽因他的話泛起了顫抖,說不出完整的話。 為什麼他的眸光明明是惱羞成怒的,她感受到的卻只有悲傷?是錯覺嗎? 「好,你要找別戴上面具,那我就卸下。」下一秒,邢浚人的用詞,直接到能令女人臉紅心跳。「我要你別辭職,別離開我,這就是我最赤裸裸的心情,你懂了沒?」 頃刻,葉琉羽失措落淚。 如果他願意說愛她,那麼,她死都不願離開他,但是…… 「琉羽,留下來,我需要你,我真的需要你。」邢浚人的款款深情,看似如此真實。 「你需要我什麼?」吸了吸鼻,葉琉羽努力的不讓淚水繼續盈眶,抿起假笑問道。 都已經有人協助他工作,照顧若若還兼餵飽他的胃了,不是嗎? 「我需要你的體溫。」邢浚人咧開笑弧,像是渴望已久的緊緊抱住她。 「還有呢?」在他的懷裡,葉琉羽的聲音變得虛弱,軟腳的快要昏眩。她幾乎可以想像,接下來即將發生的事…… 「我需要你的唇……」性感的低響著,邢浚人傾身,在電光石火間,佔有她的唇,熱吻著她,幾乎讓她喘不過氣,抽乾了她的靈魂之際,他蠻橫的自她的腰間扛起她,走向自己的房間。 葉琉羽還未自那個吻中回神,邢浚人緊接而來的放肆舉止,讓她深深怔住,顫著聲說:「你還需要什麼?」 「我想和你做愛。」一舉把她扔上大床,邢浚人毫不掩藏那對她早已沸騰,卻壓抑住的慾望。 既然她想看到最原始的他,那麼他就無須再保持著想尊重她、僅敢淺吻她的紳士行為了。 「你……」露骨、大膽的言詞教葉琉羽敢肯定,她不僅臉紅而已,連腳丫子也定是紅通通的。想像是一回事,但說出來簡直是羞死她了! 「你捨得拒絕我嗎?」毫不給她後悔的餘地,邢浚人利落的撲倒她,在她羞紅的耳垂上,邪氣吹著溫熱的氣息,癱瘓她的理智。 如果佔有她,能讓她捨不得離開他,他會去做。 他是認真的嗎? 還是…… 「我怎麼捨得……」 怎麼捨得在這一片刻,推開他難得的柔情蜜意。 葉琉羽苦笑,能真切擁有他就只能趁現在了。 無法拒絕,她就只能羞澀的環上邢浚人的臂膀,拉下他的俊顏,生澀的輕吻著地的薄唇,然後把主導權交給他,任由他熱烈攻佔她的身心…… 就算她有多麼不想成為邢浚人的眾多女人之一,她也任性的想把今晚的一切,永遠的惦記在心深處,永遠不忘…… 第十章 葉琉羽沒想到,要離開邢浚人居然是這麼的簡單。 歡愛過後的清晨時刻,她趁著邢浚人熟睡之際,把辭職信放在床頭前,深怕自已多有留戀,不敢再多看他一眼,頭也不回的離開他的房間。 然後到另一間房間,幫總是愛踢被子的邢若若蓋好棉被後、難捨的拎著簡單的行李,沒有理會多加詢問的警衛,搭著計程車離開邢家,坐上回台東的班車。 也因為要坐好幾個小時的火車,她還特地在車站前買了份報紙和早餐,準備在火車上邊吃邊看,打發時間。 可愈假裝不在乎、不以為然,她就愈慌亂不定。 從來不知道三明治配上奶茶一點都不好吃,嚼了又嚼,還是形同嚼蠟。 也從來都不知道,一份報紙一字字逐字專心念著,都快翻完了,卻連一個報道的印象都沒有,活似自己的記憶只記得住一個人,好慘…… 「小姐,你這麼早就搭火車,我也是呢,我女兒中午要結婚了,所以我得坐這班車才來得及趕上婚禮。」 坐在葉琉羽身旁的中年婦人無聊的打緊,見葉琉羽長得清清秀秀的,挺討人喜歡的,主動攀談。 「恭喜你。」葉琉羽好不容易扯起一抹祝福的微笑。 結婚啊,好幸福,令人瑕想。 黯下了眸,她的心浮躁不安,一見著剪翼的列車長經過,意破天荒就是脫口而出,一教人目瞪口呆的話…… 「請問,我可以下車嗎?」 怎麼辦,光是結婚兩個字,就突然讓她好想下車,趕快回到他身邊…… 「小姐,你在開玩笑嗎?火車已經開很久了,這班車也是直達台東的。」列車長感到匪夷所思的道。 「對不起……」 葉琉羽微低臉蛋,覺得自己好傻,難怪會被當成怪胎。 「小姐,你是不是有重要的東西忘了帶啊?」婦人好心的問。 「重要的東西……」響響著,待葉琉羽有知覺時,豆大的淚水已一顆顆占濕了報紙。 「小姐,別嚇我,你怎麼說哭就哭啊?」 「怎麼辦,我真的忘了帶一個東西……」葉琉羽乾脆掩面,無聲的泣道。 那是個很重要很重要的東西——她的心。 她忘了把她的心帶走,遺留在邢浚人身上了。 「別擔心,到了台東,再請個台北的朋友幫你快遞就好了。」 「也對,謝謝你……」忙不迭地拭去了淚,葉琉羽止住了淚,不想再讓他人看笑話,但是,卻止不住自己的一顆心揪痛。 琉羽,留下來,我需要你,我真的需要你。 想念起邢浚人對她說的這句話。 不過,要是等他醒來了,他大概很快就會忘記曾對她說過這句話吧,連她的離開,他也不會受到任何打擊、影響…… 那麼,她更不能哭,不能懦弱只會哭,這不是一向樂觀上進的她。 其實,她只是失戀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真的。 拚命的說服自己放輕鬆,葉琉羽吸了口氣,冷靜的打了手機回台東去。「媽,我要回台東了,大概早上七點十分左右會到火車站。」 「我有沒有聽錯,勸了你好久,你不是死都不回來嗎?」 「媽,我要繼承旅館,我不會再讓你們擔心後繼無人了。」 「你回來是很好,但是,你不是想當女主管嗎?」 「我改變主意,想好好的孝順你們不好嗎?」 「等等,那你不就已經辭職了,你的上司……」 「媽,再見。」葉琉羽的心顫了下,不想自母親口中聽到邢浚人三個字,匆匆的掛掉電話,然後關機。 她不想再哭了,真的。 「小姐,你們家是在開旅館的啊。」 「嗯,這是名片,供吃供住還有附溫泉,如果你女兒和女婿打算在國內蜜月旅行的話,可以考慮來我們這兒,我可以給他們打八折。」葉琉羽微笑的遞給婦人一張旅館名片,她的聲音從容的一點都不像是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