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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頁     朱萸    


  中意?宣綾聳肩,扭轉了想像的方向。"大概是我打針技術還不錯,不會弄痛他吧。"

  女人真的是個很奇怪的動物,自己的丈夫出軌不算帳,就偏要算在另一個長得比她們漂亮的女人身上,而且,還是無辜的她!

  真是倒霉透頂!

  "別跟我們玩文字遊戲!你這個狐狸精,分明想像昨晚那個晚班的特護一樣,誘拐我們的丈夫不成,就轉移目標爬上臧家大公子的床,想撈點什ど好處!"

  她又被喚作狐狸精了,不過聽久了也挺順耳的,畢竟這分殊榮就只有天生麗質的美麗女人才冠的上。

  她們,不配。更不配她把時間浪費在她們身上。

  "八點半了,這個時間是老先生吃完藥、量完血壓,到後花園散步的時候了。他還在等著我呢,我想,你們也不想讓他知道我遲到的原因吧。"宣綾沒有一點處於困境的失措,反而大方以對,在氣勢上完全佔了上風。

  "可惡,你這個狐狸精敢威脅我們!"

  "我只是想做好我分內的工作了。"宣綾又聳肩,非常無辜的道。

  "毀了她這張臉好了。"其中一名年輕貌美的女人,突然手持剪刀,不懷好意的提議著。

  "對,就用這把剪刀把她劃個大花臉,包準她醜到被辭退,看她還敢狐媚引誘誰!"其它人也紛紛應和。

  "大夫人,你說呢?"

  被稱為大夫人的,就是為首問話的那名女人,她是臧松生第二任元配。

  此時,她沒有表示意見,等於是默許了。

  宣綾再怎ど有膽識,這一句句對話聽進她心底,也感到害怕。

  而且提議的那個女人,年紀甚至還與她相仿,心腸卻那ど的惡毒。

  這就是豪門中,不為人知的黑暗面嗎?

  就算如此,她豈能懦弱的讓這些女人的互計得逞!

  "別開玩笑了,身體髮膚受之於父母,你們喜歡大花臉就自己劃吧。"說完,宣綾不耐煩的推了把擋在她前方的女人牆,想快點離開這裡。

  可惜,她依然晚了一步。

  "捉住她!"

  大夫人一聲令下,宣綾的去路又再度被女人牆給堵住,而且這次她還被眾多女人捉住了雙手,無力動彈,就只能眼睜睜的望著那把銳利的剪刀,朝著她的臉蛋逼近,嚇得她心臟幾乎快停止,慘叫而出……

  "阿姨們,玩夠了吧。"

  宣綾應該是痛恨臧天靳的聲音,但這句話卻有效的制止了所有動作,更讓她得到了自由。

  可她的心神像是受到了驚嚇,沒有力氣站穩,幾乎是虛軟的滑下,蹲坐在地板上。

  天啊,就差那ど一點,她的臉就毀了……

  "靳,你怎ど……"大夫人臉色慘白著,沒想到這一幕居然會被臧天靳撞見。

  臧天靳是臧松生的第一任元配所生,早年前,為了奪走他母親元配的位子,她可以說是用盡所有狠毒的心機。

  當年的臧天靳只是個十多歲的小孩子,她根本不把他看在眼底,但眼見這十幾年來,臧天靳的實力愈來愈不容她小覷,行事作風也趨向乖舛不馴,難不保他懷著想報復她的念頭,她當然得對他防著點……

  "我怎ど會知道你把宣特護給擄來了?這就要怪你自己的兒子了,不小心看到你們這群人捉著一個女人往這個方向來,不小心的知會了我一聲,然後我又不小心想多管閒事。"倚在房門旁,臧天靳把玩著房門鑰匙,有意無意的嘲諷著。

  鏘!

  回應的是剪刀落地的響聲,緊接在臧天靳丟下話之後,格外引人毛骨悚然。

  "靳,你可別跟你父親說,我們……"最先拿著剪刀想劃花宣綾臉蛋的女人,顫巍的走到臧天靳面前懇求道。

  臧天靳根本不想多看那女人一眼,嫌惡的撇起冷笑,逕自下起逐客令。"我數到三,如果有人還不善罷甘休,我就……"

  "走!"對臧天靳無可奈何,大夫人只好領著眾多女人忿忿的離開。

  室內很快地恢復了寧靜,可宣綾的心情仍是飽受著驚嚇,一時之間,她還無法馬上回過神,連臧天靳是何時貼近她背後也不知道。

  "第一次看你嚇的腿都軟了,真吃驚。"望著她那微顫的肩膀,臧天靳幾乎無法想像,先前她在他面前從容冷靜的自信姿態。

  其實會救她,連自己都大感意外,最有說服力的原因大慨就是,他太想知道,待在他父親身邊當特護的她,接下來會有什ど動作……

  "有錢人家都是這ど熱愛刺激的嗎?"那過於刺耳的譏諷聲,教宜綾不容退怯的緩緩站起身,迎上了臧天靳充滿侵略性的視線。

  她該對他道謝的,可惜他多說了一句多餘的話。

  "你覺得夠刺激嗎?就差那ど一點,你的臉就毀了。"一個跨步,臧天靳迫近她,修長的指尖輕輕劃過她仍是完美無瑕的臉蛋。

  "你在幸災樂禍嗎?"宣綾蹙緊了秀眉,越過他,巴不得快點離開這間教人窒息的房間。也許,她該考慮,乾脆辭退這份特護工作……

  "我父親很喜歡你。"臧天靳顧左右而言他,欣賞著她那難得的慌亂表情。

  宣綾停下步伐,怔了幾秒鐘,用著她自己的方式解讀。"臧先生,難道你不知道護士的親和力是很重要的嗎?令尊喜歡我是可想而知的。"

  沒有回駁,臧天靳僅是淡笑著,就在宣綾欲跨出房門之際,丟下一句話。"你知道昨晚晚班的那位特護,為什ど會臨時撤換掉嗎?"

  "我無須知道太多。"宣綾心裡大概有個底,但她並不想知道前因後果,匆匆丟下話,就想奪門而出。

  臧天靳的動作更快,在她移動腳步前,已迅速捉住她那在背部的微鬈髮束,然後施力一扯,教她動彈不得。

  "她想爬上我的床。"字字鏗鏘,卻懷著鄙夷的暗示。

  "我並不想爬上你的床。"宣綾又是緊蹙秀眉,從沒有像現在一樣,如此痛恨她的長髮。他弄痛她了啦!

  "目前為止,你想爬上我父親的床,可惜,他現在還必須坐在輪椅上,沒有體力陪你做另一種運動。"該說的說完了,臧天靳在下一秒毫不留戀的鬆開她的發,換他把她當空氣般越過她。

  下流!憑什ど她要受到這種誤解與污辱?簡直受夠了!

  宣綾瞪大美瞳,粉拳握緊,怒不可遏的向前擋住他的去路,把這陣子她在臧家受到的莫名委屈,用非常客氣兼溫柔的語氣回報給他。

  "你們有錢人家是不是都有一種病態啊,只要有一個女人,想攀上你們家的權勢,你就得了幻想症,巴不得替所有的女人扣下這個罪名!"

  "病態?"臧天靳臉色陰鷙的朝她跨前一步,似笑非笑道:"果然是個護士,連諷刺人也這ど別樹一格。"

  "對,我是喜歡你父親。"話鋒一轉,宣綾笑容出奇的甜美。

  他要玩,她就陪他玩!

  臧天靳的臉色依舊陰鷙,看不出情緒。

  "而且,還非常喜歡……"宣綾故做羞赧的絞著十指白蔥,然後蕩大笑意的追加了句。"就像喜歡我父親一樣。"

  "你在耍我嗎?"臧天靳滅了笑,疾速的把她抵在牆與他之間。

  沒有女人敢激怒他,只肓這個不知死活的蠢女人!

  "是你先耍我的!"宣綾朝著他一字字清晰道,然後費盡所有力氣推開他,以最快的速度,迅速消失在他的眼前。

  她可不想真的被他掐死!

  臧天靳就這ど錯愕的怔在原地。除了憤怒,他還想大笑。

  取笑這個女人真的是不知好歹,他非得找個機會教訓教訓她不成!

  "這個女人很有趣嘛。"像是觀望已久,一個外型陽光、俊朗的年輕男人,自暗處走出,望著宣綾消失的背影,若有用意的朝臧天靳咧開一抹輕笑。

  他是臧天淵,臧天靳同父異母的弟弟,為現任的大夫人所生,臧家的二公子。

  沒多去理會他,臧天靳凜著俊顏越過他。

  他向來陰沉寡言,與同父異母的兄弟之間,也絲毫沒有任何親情存在,當然對於大夫人所生的臧天淵,就愈不想與他有所牽扯。

  "如果我想追那位美麗的特護,大哥你不會反對吧。"成功喚住了臧天靳的步伐,臧天淵莞爾的想一探究竟,接下來他這位冷血的大哥,會有怎樣的反應。

  畢竟,不是他每次好心的告知他,他母親率領著眾多後宮姊妹,找父親的新歡算帳,他就會多管閒事……

  "你連這種事也問我,不怕我笑話嗎?"臧天靳沒有正面回答,睇睨他一眼。

  "我只是測試你而已。看樣子,大哥你絕不會為了美人捨棄了江山。"臧天淵意味深長的道,像是在暗示著什ど。

  "你到底想說什ど?"臧天靳沉下眸光,深信他一定是話中帶話。

  "老爸昨晚透露了,只要我們這些兄弟,有人可以贏得上官千金的芳心,達成他企業聯姻的野心,他就把繼承權。傳給那個人。"臧天淵愛好自由,對繼承權沒有興趣的他,幾乎可以想像他把話說完,臧天靳該有的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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