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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頁     朱蕾    


  安轉向安培,得到的是相同的答案。

  她失望地歎口氣,「我明白了。」

  安培和賀貝裡沉默地目送她離去,心裡頓時變得沉甸甸的,再也沒有心情笑。

  *****

  安推著自行車走回黑安琪的家,她不知道身後有一輛黑色轎車遠遠地跟著她。

  「你們說的就是她?」

  「對,就是那個女的。」

  「看起來很普通嘛,你們有沒有找錯人?」

  「白老大,你不要被她的外表給唬了,她可是熾焰盟龍頭黑克的獨生女,個性冷酷陰險,年紀輕輕就已經是高中學生幫派的頭頭,等她羽翼既豐,黑克就多個得力的助手,屆時白老大想往北發展,恐怕不是那麼簡單的事。」

  「哼!我不相信一個小女孩會對我們『開山幫』有什麼影響。」

  「白老大,你千萬不要小看那丫頭,黑克和宮平都表示過只要黑安琪繼承熾焰盟,那麼熾焰盟有實力跨足海外。」一旁的男子不斷地煽動。

  白遠山斜睨他道:「你是青蓮幫的成員,卻一直慫恿我殺了宮平的義妹,到底有什麼企圖?難道你不怕被宮平知道?」

  「黑安琪雖是宮平的義妹,但是她和我有過節,我只是想討回公道。而且就算宮平知道,也不見得動得了我,因為他一旦殺了我,不就表示開山幫的勢力仍不足為懼?」男子扯開嘴角獰笑。

  白遠山斜睨他,「你是想投告我們開山幫?」

  「是的。」

  「為什麼?雖然我們在南部也算有些勢力,但是比起青蓮幫和熾焰盟仍算不了什麼,你捨青蓮而就開山,是什麼道理?」白遠山目光深沉的看著他。

  男子不屑地撇撇嘴道:「有力量又如何?提起現任當家宮平就覺得窩火。自他一上台就下令不准搞賭、搞娼,更不用說毒品和槍枝了。咱們混黑道的,故作什麼清高?不准逞勇鬥狠,就只有被別人欺負的份,這種頭仔有啥路用?」

  白遠山聽了冷冷一笑,「這件事我們已聽說過,看來宮平比他老子要遜色多了,青蓮遲早會垮在他手上。」

  「所以說啊,就算殺了黑安琪,宮平也拿白老大沒轍,誰不知開山幫的兄弟個個勇猛凶悍,他不會自找苦吃的。」男子諂媚的。

  「話雖如此,我忌諱的是他身邊的那一條龍。」白遠山微蹙眉頭。

  提起龍翔天,男子也不由得噤聲。其實他閃兄弟曾私下討論過,如果當初老當家將位子交給龍翔天,青蓮幫的前途不可限量;他閃曾希望龍翔天會幹掉宮平,自己掌權,但事實上卻是宮平收服了龍翔天,讓他龍翔天甘於屈居他之下。

  「還有黑克那匹老巨猾的狼,也不可小覷。」白遠山接著。

  「放心,咱們綁了他女兒,然後毀屍滅跡,趁著他們混亂之際,長入北部,一定能事半功倍。」

  白遠山聽得蠢欲動,但懾於熾焰盟和青蓮幫的勢力威名,他仍不敢過於草率。「這件事還得從長計議,等計劃確定了再說。」

  男子笑著點頭,瞥了一眼黑宅,白老大已然被他說動,現在就只等時機成熟,到時黑安琪是在劫難逃。一想到此,他不禁笑得更加得意。

  *****

  安再一次回頭,仍是空無一人,她不解地擰緊眉心,轉回身子。

  這幾天她總覺得不對勁,心裡七上八下的不得安寧。起初她以為是自己惦記著佛拉斯和黑安琪的事,才會將自己搞得心神不寧,但是今天,那股被跟蹤監視的感覺更加強烈,令她不禁慌了起來。

  就在她加快腳步之際,身邊突然衝出一輛車,急促的煞車聲劃破寂靜,也打破安僅存的平靜。

  幾名大漢自車上跳下來,安甚至來不及喊叫就被一條手帕摀住口鼻,難聞的藥味竄入鼻端,她瞬間即失去意識,癱軟地倒入對方張開的雙臂中。

  事情發生的時間不超過一分鐘,在這條寂靜無人跡的道路上,安再次遠離了愛人。

  當她再度清醒時,睜眼即見幾個彪形大漢站在她的四周盯著她瞧。

  安驚懼地發現她被捆綁在一幢破舊木屋的一角,而眼前的大漢個個目露凶光,口中嚼著檳榔隨意唾吐,一攤攤殷紅的檳汁看得安怵目驚心。

  「你……你們要做什麼?難道你們不知道綁……綁架是要判死刑的?」安語聲顫抖地說。

  白遠山兩道粗眉皺得連成一直線,心中不禁咕噥:「這丫頭根本不像廖駿平說的那般神氣活現,看她抖得像只小老鼠,一點也不可怕嘛!」

  「如……如果你們放了我,我……我保證你們不會有事。」見他們不答話,安又加了一句:「絕對不會報警……」

  白遠山撇嘴冷哼道:「要是怕死,我們也不會捉你了。」

  「你……你們不知道我父親是誰嗎?」安抬出黑克,希望能起嚇阻作用。

  豈料她不提倒還好,一提只見顯然是領頭的中年男子仰頭大笑。

  「我們當然知道你是誰的女兒,否則我們還懶得下手呢,黑安琪!」白遠山冷冷一笑,瞥見這丫頭血色盡失的臉更加灰白,不由得再一次暗罵廖駿平的情報錯誤。

  安瞠目結舌地看著他,心中最後的一絲希望也被澆熄了,事到如今,她反而冷靜下來。

  「你們捉我是衝著我父親來的?」

  白遠山訝異看著她,對她在短時間內即恢復平靜感到不可思議,看業廖駿平並沒有騙他。

  「沒錯。」

  「你們有仇?」

  「沒有。」白遠山搖頭,至少目前沒有。

  「有怨?」

  白遠山忍不住笑了起來,「沒有。你不用費心問了,老實告訴你,我們開山幫和熾焰盟無怨亦無仇,不過同在江湖中闖蕩,誰都想出人頭地,只靠南部的油水根本養不飽  我的手下,所以我們才想插足北部,只是北部左有青蓮、右有熾焰,咱們想長入並不容易,所以只有勞煩你了。」

  安對黑道的事根本一竅不通,自然聽得糊里糊塗,搞不懂對方的話中玄機。

  「我能做什麼?」她不解地問。

  白遠山眉頭糾結,不耐的說:「你還不懂嗎?只要你在我們手中,熾焰和青蓮的人自然無心管事,我們兄弟便可乘機而入,立足北部。」

  「刀口舔血的日子真的那麼好玩嗎?為什麼你們都要在刀光血影中過活呢?」安不解地歎道。

  白遠山眼中揚起一抹怒氣,咬牙吼道:「玩?你當我們拚死拚活的只為了好玩?錯了,我們是在建立事業、建立名聲,一旦我們強了,就沒人會瞧不起我們,更沒有人敢惹我們。」

  安依然搖頭,望著他憤怒的臉說:「建立在暴力上的事業和名聲,只會讓人害怕,並不能讓別人尊重;你應該知道『自重而後人重之』這句話吧?」

  「住口!你這個黃毛丫頭懂什麼?你以為你老頭是怎麼得到現在的名聲?靠的還不是槍和拳頭,所以你少在老子面前說一堆大道理。」

  安眨眨眼,不再刺激他,她必須善用所有機會,活著回到佛拉斯身邊。

  過了半晌,安忍不住又開口問:「你想留我到什麼時候?直到你們在北部奠定基礎為止嗎?」

  白遠山冷醒地笑,「不,我們要留你一輩子。」

  「意思就是要你死。」

  「不……為什麼要我死?你們不是只想長入北部,難道不怕殺了我會引起熾焰盟的報復?」安冷得渾身開始顫抖,甚至連聲音帶著不可自抑的抖音。

  「哼!你太天真了,你以為我放你回去,熾焰盟就不會對我們動手嗎?錯了,放你回去,才是真正置我們於死地。 」

  「我……我說過絕……絕不會供出你們……」一股對再次離開佛拉斯的恐懼讓她幾乎不能成語。

  「我可不敢相信你,只有死人不會說話,讓秘密永遠為秘密。」白遠山冷醒地笑著,眼眸中的殺意毫不保留的迸射出。

  「我們守護人類,沒想到人類卻要殺我們,地球上的人類究竟出了什麼問題。」安哀傷地看豐他們,喃喃自問。

  白遠山沒有回答,只當她是太害怕,精神錯亂了。他的眼中閃過一抹憐憫,隨即為狂肆的野心所掩蓋。

  「你不用緊張,我們絕不會讓你有一絲痛苦,就像上行下效豐一樣,一睡到永遠。」他揚揚嘴角,認為自己算得上是慈悲了。

  安憤怒的大吼:「你殺人難道不怕下地獄嗎?」

  「下地獄?哈哈哈,是否真有天堂、地獄都是問題,你為我們擔什麼心?」白遠山冷哼道。

  「有的,不只有天堂,更有地獄,墮入地獄,你將萬劫不復,永遠無法救贖……」

  白遠山將安的苦口婆心當成是自救的手段,示意一名手下讓她安靜。

  一個拿著針筒的男子靠近安,她瞪著逐步接近的男子驚懼地叫道:「不要過來!不要過來!」

  她瘋狂的扭動身子,不讓那閃著冷光的針頭接觸她,白遠山又示意兩名大漢,一個一手將她捉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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