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置:首頁 > 作家列表 > 鍾璦 > 風流貝勒 > 上一頁 返回 下一頁 | |||||||||||||
字體大小 |
背景顏色 |
|
|||||||||||
第10頁 鍾璦 「喂喂!你是聾了不成?」 「啊、呃?你在喊我嗎?」那凰如夢初醒,連忙轉向早已一臉怒容的婉兒。 「廢話,這裡就我跟你,我不喊你喊誰呀?」婉兒俯臥在炕床上,狠狠地白了那凰一眼。 「喔,婉兒姊有何吩咐?」唉,就知道她還在為那天的事記仇,看來她得小心應忖些。 「哼,過來幫我捶捶身子。」婉兒板了個晚娘臉,用下巴使喚著她。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冤家宜解不宜結,那凰捺著性子坐到婉兒身邊,伸出手幫婉兒捶著背。 「我說呀,你昨晚應該很樂吧?」婉兒的聲音像是從齒縫中迸出來酸的可以。 「很樂?」那凰苦笑的扯扯唇,「應該說是很累。」跟他鬥嘴鬥得很累。 可聽在婉兒耳中卻是另一番解釋,心中的醋桶馬上又翻了一地,「停手。」 「呃?」那凰莫名其妙的停下手,正慶幸樂得輕鬆之際,卻對上了婉兒一雙怨毒的雙眸。 「你不要以為洚貝勒是因為喜歡你,所以才跟你上床,他那個人呀,是咱們怡紅院的風流胚子,每個姑娘都知道,只要是女人,他向來是來者不拒的。」哼,有什麼了不起,不過才一晚,她可是累了不知多少晚了呢。 「這跟我無關。」那凰的臉色霎時沉下,佯裝冷淡的道,可卻無法忽視心中突然閃過的一抹不適。 奇怪了,她早知道他是個大色狼,幹麼現在真的聽到別人證實,心中卻有股說不出的氣悶? 「最好是無關,你記住,他可是我的男人,由不得你動歪腦筋。」婉兒一個翻身,用手指指著那凰的鼻子,趾高氣昴的警告著,「別忘了當初可是我看你可憐,所以才好心收留你的,現在就是你報恩的時候,給我離洚貝勒遠一些。」 那凰強忍怒氣,咬咬下唇道:「你放心,我對他一點興趣都沒有。」哼,說得真好聽,當初想收留她的是冷蘭姊,可現在討恩情的卻是她,真可笑。 婉兒懷疑的審視了那凰許久,才安心的點點頭,露出笑容道:「我想也是,而且,爺也不會因為你這樣的小毛頭捨棄我的。」得到了滿意的答案,她又趴下去,要那凰繼續方纔的工作。 小毛頭?那凰的心彷彿被刺了下,難道他也覺得她是個黃毛丫頭,所以才會這麼喜歡逗弄她,卻沒興趣碰她?難怪他最後會要她磨練「技巧」……「哎呀,你在幹什麼? 這麼用力想打死我呀?」婉兒突然痛呼了聲,粗魯的揮開那凰的手,忿忿的坐起身。 「呃,對、對不起,我剛剛在想事情,所以……」真糟糕,她怎麼會想那些有的沒的,無聊。 「想事情?」婉兒敏感的挑挑眉,吃味的問,「該不會在想你們在床上翻雲覆雨的模樣吧?」 「婉兒姊,請你不要亂說。」那凰臉一紅,厲聲斥道。 「喲,怕什麼羞呀?我又不是沒瞧過爺的身子,要不要說給你聽他身上哪兒有疤? 哪兒有痣呀?啐,少在我面前裝純潔了。」婉兒站起身走到鏡台前,邊梳著長髮邊又道:「爺最喜歡把人家翻來覆丟,搞得天翻地覆才肯罷休,每次不大戰個幾回合,是無法滿足他的。」她頓了頓,佯裝不在乎的問,「喂,昨天你們戰了幾回合呀?」 「我、我不想跟你討論這個話題,那是你們的事。」婉兒的話彷彿化成實景在那凰的腦海中浮現,讓她尷尬困窘,又懊惱氣憤,也不知在氣什麼,不過她就是很氣。 婉兒倏的放下木梳,將視線鎖在那凰臉上,嚴肅道:「聽說貝勒爺已經向梁嬤嬤將你包下,要她不讓你去伺候其他的爺兒們?」 「嗯。」那凰簡短的應了聲,這也是她今天才知道的,就不知道那個貝勒爺在打什麼主意。 婉兒的臉色變了變,不過旋即又漾起了抹嫵媚的笑容,「唉,想當初他剛迷戀上我的時候,也是用這招,沒想到現在又故技重施,真是的。」她不屑的瞥了那凰一眼,又繼續梳著頭髮。 那凰咬咬牙,澀聲道:「婉兒姊,如果沒有什麼事的話,我先告退了。」原來她就是因為這件事,所以今天才會繞了那麼大的圈子來找她晦氣呀。 「去去去,省得我看了心煩,不過記住我今天跟你說過的話,不要癡心妄想飛上枝頭當鳳凰,嫁入王府當側福晉,這位置我可是早訂了。」 「婉兒姊請放心,我還『瞧不起』側福晉這個位置呢。」那凰在自己幾乎要控制不了反唇相稽之前轉身走出房,留下愕然的婉兒,隨後響起梳子摔上門的聲響,該死的色狼貝勒,可惡的風流大笨蛋,要不是他,她也用不著被婉兒姊視為眼中釘,三不五時就找她麻煩了。 那凰越想越生氣,雙頰因為怒意而鼓得圓圓的,可讓她更在意的卻不是婉兒的敵視,反而是自己心頭那一直無法消散的窒郁之氣,像片烏雲似的,一直當頭籠罩,嚴重的影響著她的情緒。 那凰低著頭快步疾走,試圖將注意力自那張不請自來的討厭容貌給移開,可是卻宣告失敗,那張帶著嘲謔的臉龐不但越來越清晰,甚至連她的耳邊都開始傳來他的嗓音……「滾開,少煩我——」那凰終於忍不住低吼了聲,用手在腦袋上方揮舞著,想要趕走那張煩人的英挺臉龐。 還有婉兒尖銳繞樑的咒罵聲……「天——」渾厚的低吟聲響起。 咦?她打到什麼了嗎?怎麼手上的觸感這麼真實?那凰困惑的瞧瞧自己的拳頭,茫然的抬起頭望向前方……一怔,真的是他! 「你牙痛呀?」幹麼一直捂著臉? 「你跟我有仇嗎?老是想找機會揍我?」臧洚捂著又被補上一拳的舊傷口,眼淚幾乎都要流下來了。 呃,原來是剛剛她那一拳……那凰悄悄的吐吐舌,不過,她可沒有道歉的打算,「誰教你要站在那裡?我、我還沒要你為弄傷我的拳頭道歉呢。」 好個嘴硬的女人,臧洚動了動下顎,沒什麼大礙,換上抹不懷好意的笑容,忽的拉住她的手往自己的面前送,「哪兒傷了?那可真是我的不是了。」 「呃,算、算了,我、我不跟你計較了。」被他碰觸的地方彷彿讓火燙著似的,那凰倉皇的想要收回自己的手,卻怎麼也掙不開他的鉗制。 「嗊噴噴,真的又紅又腫呢。」臧洚故意對著那雙雪白無瑕的手憐惜的搖搖頭,欣賞著她慌亂的神情,輕輕的吻著她纖細的手指,一根一根的……撼動心魂的感覺像電擊般自指尖竄遍全身,那凰身子一顫,雙腿一軟,整個人便往臧洚厚實的胸膛倒去。 「別急,咱們有的是時間。」臧洚將唇親匿的貼在她的耳邊低喃,幾乎讓那凰虛脫了。 她、她是怎麼回事?為什麼這麼失常,每根神經都失去控制似的不聽使喚? 像現在,她應該要為他的輕薄甩他一巴掌的,可為什麼她只想再多賴在他的懷中片刻,多享受一些他的碰觸? 「享受」?!婉兒的話霎時鑽入迷亂的腦際,那凰心神一凜,所有的理智又找了回來,倏的推開他道:「我不是婉兒姊,請你放尊重一點。」 「婉兒?」臧洚蹙蹙眉,「這干婉兒什麼事?」 「你是婉兒姊的男人,當然干她的事。」奇怪,怎麼她說這句話的時候,心頭覺得刺刺的? 呵,真荒謬,他什麼時候是誰的男人了?臧洚啼笑皆非的扯扯唇,正要開口之際,卻讓婉兒給打斷了。 「喲,爺,人家在房裡等那麼久,原來你這風流大少在這裡調戲咱們涉世末深的小丫頭呀?」婉兒老遠就瞧見他們黏在一起的身影,便急急忙忙的奔上前,霸佔的攬著臧洚的手腕。 「我不打擾你們了。」那凰瞧了瞧婉兒緊貼在臧洚手上的豐胸,面無表情的道。 「對呀,你不要『打擾』我們了,快去幹活吧。」婉兒刻意用胸脯在臧洚的手腕上摩挲,宣示主權。 那凰不想分析自己心頭那股沒來由的悶氣所為何來?簡短的點點頭,瞧都不再多瞧臧洚一眼,轉身跑了開,好像在逃離什麼似的,牙咬得緊緊的。 「葟兒——」臧洚不捨的看著她離去的背影,正想提步追上,可一手卻被婉兒給攬得緊緊的,阻止他的去勢,「放開我。」他冷冷的朝婉兒道,雙眸中的冰冷是她從未見過的神情。 婉兒心中一驚,可旋即又嬌嗔的道:「爺幹麼這麼凶,放開就放開嘛。」 臧洚看了看那凰消失的方向,輕歎了聲,撣撣衣袖,轉身便要離開。 「等等,貝勒爺,你想去哪?」婉兒見他轉身,連忙擋在他面前問道。 臧洚挑挑眉,唇畔揚起嘲謔的笑意,「怎麼?我要去哪還得跟你報備嗎?」他一向不喜歡不懂分寸的女人,婉兒也逐漸要名列其中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