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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頁 真昕 「我瞧起來像在說笑嗎?!」 半晌 「只管下手吧!我死也不會讓你走!」 「別以為我不會!」說著,她手上微一施勁,劃破他腰際衣衫,血絲立即吞噬了刀芒。「停車!」 她抬高聲量,再次開口。 「我寧可死!」他決絕地回答。 兩人對峙半晌,她撒回匕首,別過頭。「瘋子!」 他只是深深瞧住她美麗的側臉,加快離城的速度。 若這世上真有一物克一物之事,那麼,駱封雲認為眼下這教人又愛又恨的女人就是專生來克他的! 儘管滿面風暴,她美麗的面孔和身子都是與生俱來的吸引他。他盯住她,卻無法做出傷害她的舉動,只能將她因在身邊,困在這臨時租來的木捨裡,卻不知下一步該怎麼走? 有時候,他真的覺得她是來自幽冥的妖女而非凡胎!否則,他怎麼會在她一次次的惡行之後,還能對她的傷害視而不見,還會在眼神交會的瞬間心口隱隱發疼? 就著搖曳的燭光,紫罌主動來到坐在窗口的他身前,然後她彎下身子,一雙蔥白的小手伸到他胸前解開衣襟—— 「你做甚麼?」他捉住她的手,目光溜過她指間的翡翠指環,野氣的俊顏上一片陰晴未定。 所有值錢的身外之物中,她唯獨沒有賣掉這只指環!是因為喜歡這指環,還是因為對他存有他幾乎不敢奢望的感情? 紫罌沒有回答,迎著他的眼神裡除了沈靜還有微微的挑釁。 在這一刻,他猛然醒悟自己為何對她如此癡迷! 除卻美貌,她的不可捉摸更深深吸引著他,和她在一起的時候,永遠不會覺得厭倦。 終於,他鬆開她的手,瞧著她熟練地解開他的衣衫,審視他腰間的刀痕。 「這點傷恐怕還沒辦法置我於死地。」他苦澀地開口。 她很快的抬頭瞧他一眼,然後轉身將桌上的茶葉水倒人一旁的洗臉盆裡,再以手巾沾了茶葉水,輕輕為他擦洗傷口。 雖然沒有抬頭,她始終知道有一雙熾熱的眼眸無言地燃燒著她。 末了,她忽然拉起裙擺,用力撕開裡頭白淨的部分,裹住他傷處。 剛要轉身退開,卻被他一把拉回,禁錮在一雙有力的臂膀裡。 「先捅我一刀,再為我包紮傷口,這就是你對待所有男人的方式是嗎?」他湊近她的臉,分不清自己究竟想吻她還是掐死她? 她總有辦法激起他最瘋狂的一面!該死! 在今天之前,他從沒想過會拿刀子抵在縣令脖子上,在他眼下搶走一個女人! 然而此刻他已經不在乎了!只要能奪回她,一個小小的縣令又算得了甚麼? 究竟是她影響了他,還是每個人的本質裡皆有瘋狂的因子存在? 「既然知道我如此不可饒恕,為何還癡纏不放?」她冷凝依舊。 他瞧住她,野氣的俊顏忽現難遏的痛苦。」難道你還瞧不出來嗎?我愛你愛到連一刻也不願失去你?」黑眸絕望而深情。 紫罌的心在那雙痛苦而眷戀的眸光裡,再也不能無動於衷! 在此刻,她忽然希望白口已可以相信他,相信他的愛會直到永遠! 她伸手輕觸他的臉龐,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吻上他的唇,舌尖挑逗地試圖開啟他緊抿的嘴。 他的心猛烈地撞擊著胸口,全身像燃起了野火。 他拉開她。「你是不是對每個男人都這麼做?」每回想到她和別人躺上床鋪,就令他嫉妒得要發狂! 她盯住他,毫無預警地打了他一個耳刮子。「知道嗎,你是我唯一的男人,馬廄那一夜,是我頭一回和男人一起!」她不知道自己為甚麼要告訴他,也許,是因為她也開始在乎他,希望自己可以無愧地面對他每一道投之而來的目光。 這是事實嗎?老天……他可以相信她說的嗎? 陰鬱的心在剎那間回到馬廄的那一夜……他仍記得當時她有點醉了,溫存的時候雖然熱情,卻仍有些生澀…… 下一刻,他一言不發地勾起她尖尖的下巴,帶著怒氣與渴望封上她的唇。 直覺告訴他,要相信她! 猛烈的情慾緊緊捉住兩人,他抬起頭,竭力想抗拒這份魔力,卻仍在四目交投的這一刻,再一次迷失在她水一般的眸光裡…… 毫無疑問地,他是個富有而強悍的男人,在北地,他更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天之驕子,然而,她卻是他唯一的弱點,她可以做出任何事,而他仍舊愛她。 她使他成為她的奴隸!心甘情願的奴隸! 終於,他不再做徒勞的抗拒,再次覆上她柔軟的唇瓣,讓這個佔有的動作,滿足兩人心底翻騰的激烈慾望…… 他的吻由她嘴角、眼瞼、鼻尖緩緩而下,她的頭不由自主地往後仰,唇畔不住嚶嚀,他的嘴則沿著她的下巴,貼在她喉間。 她香澤微聞的雲發刺激著他的感官,使他氣息急促,在她頸間烙下一連串細密的吻,直到她柔滑的小手往下輕輕佻逗,並且大膽地探進他的褲頭裡,使他渾身震動。 「說你愛我!」他捉住她的手,抬頭對上她的眼眸。 紫罌只是瞧住了他,讓沈默表示一切! 「我可以為達目的,說出任何迎合人心的謊言,但我卻不想對你這麼做!」她終於開口。 「你真的很殘忍!」他半瞇起了眼。 「這就是真實的我!」她彎起一弧媚笑。 「妖女!」話甫落,他抱起她,將她拋上床榻,無情地佔有她。 但這卻傷害不了她,她一再接納他,一面收縮著、悸動著,並在他猛力的衝刺裡牢牢攀住他,在他背上抓出一道道血…… 靜寂的夜,兩人在歡愉的嘶喊裡釋放了彼此…… * * * 七天很快的過去,兩人在城外的木屋過著一如尋常夫妻的生活。 他並沒有如紫罌預料地把她關起來。 無論你逃去天涯海角,我都會找到你—!他這麼對她說。 儘管他的話仍在她耳畔迴響,紫罌仍趁著他不在的時候,問附近的住戶要了紙筆,偷偷地寫了封信。 然而,信才剛寫妥,身後冷不防地傳來一道聲音—— 「你做甚麼?」 紫罌怔了下。」寫信!」她沒有回頭。 「給我!」 她擱下筆,一動不動地。 下一刻,駱封雲上前,一手抄起桌上的信紙。 半晌,他瞧完了信,二話不說,將信紙撕毀! 她居然告訴那個和她一塊兒行騙的爹,他們兩人的行蹤! 該死! 「我不會把你交還給你爹!」頓了下,他接口又道:「倘使真怕他擔心,待咱們回駱家莊之後,再托人給他送信不遲!」他的直覺告訴他,現下絕不能讓他們父女在一塊兒。 「你在怕甚麼?」她轉過身,面無表情地問。 「這你該最清楚!」 須臾—— 「倘若我真要走,甚麼也阻止不了!」她一字字擲地有聲。 「是嗎?我絕不讓這種事發生!」 「要賭賭看嗎?」她挑釁地注視他。 「難道,我一點也沒有值得你留戀之處嗎?」黑眸再次流露出痛苦。 「你何苦如此認真?」 「倘若我放得下,早放了!」語罷,他掉頭離去。 她知道,他就在外頭。 可是,她甚麼也不能做! 說不動心是欺騙自己!她確然動了心…… 然而,卻有另一道聲音不斷縈繞心頭……千萬、千萬不能愛上男人! 她盯住大門,久久沒敢追上前。 她辦不到! 再見他時,已是一個時辰之後。 「東西收拾一 下,咱們現在就走!」他提起包袱。 「上哪兒去?」 「回駱家莊。」 「倘若我不回去呢?」 「別逼我把你的手腳綁起來,丟在馬背上。」他雙手環在胸前,兩道英挺的濃眉底下,黑眸飽含威脅和淡淡的笑意,直盯住她看。 紫罌瞧了他好一會兒。「我從沒見過比你更頑固的人!」說完,她越過他,走向屋外。 雖然路途遙遠,但駱封雲還是毅然放棄那一日搶來的馬車,兩人騎馬離去。 豈料,兩人才出了村子不遠,就讓大批帶刀侍衛給包圍。 原來,是木屋的主人人城見到告示和懸賞的獎金,早一步報官領賞了。 王守成親自帶兵圍捕—— 「把人給本官拿下。」只見他一聲令下,威風無比,和那一 日紫罌被劫時的窩囊相較,自然不可同日而語。 該死!駱封雲暗咒一聲,明白自己苦奮力抵抗這二十來名官兵,只怕在混亂中會傷及紫罌,因此並未做困獸之鬥。 很快的,兩人被扯下馬背。 「別傷到姑娘家!」王守成心疼地喊道。 駱封雲立即被官兵押走。 紫罌連瞧也未多瞧上他一眼,很快地來到王守成面前。 王守成立即翻身下馬,執起她的手。」有沒有傷著你?」 她搖搖頭,絕美的面孔上已掛著兩行清淚,模樣甚是教人愛憐。 「大人要為奴家做主!」她輕輕地開口。 「那是自然,本官一定嚴懲那惡賊!」語罷,他轉身對捕快頭子開口:」將人犯帶回大牢聽候開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