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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頁 真昕 當晚,青龍島上的海盜們全聚在越滄溟大屋之前的院落裡—— 「島主,其實千江是無辜的,咱們應該放她走才是!」劉水開口。 「什麼無辜?她是中原皇帝的女兒耶,當然不可以放她走,萬一她讓皇上派人來島上,那咱們不都玩完了!」另一人開口。 「千江不會幹這種事!」又有人替她說話。 「不會?為了榮華富貴,她才不管咱生死呢!」 眾人你一言、我一句地爭論不休。 驀地,有一人提議道:「與其為她爭論不休,不如想想她對咱們到底有什麼助益?」 「能有什麼助益?」 「拿她向皇帝要脅,說不準可以換得大筆財富,往後咱們就吃喝不盡,金盆洗手,用不著再出海討生活了。」 此言一出,眾人更是議論紛紛…… 越滄溟未置一語,神情一片深思。 忽地,有人開口—— 「島主,您倒是說說誰的意見好!」此話一出,眾目自然齊落在他身上。 既然人是島主捉回來的,那麼他應該有所打算才是! 「我不會把她交回皇帝身邊!」越滄溟環視眾人,沉緩地表示。 「那島主的意思是……」 沉默半晌,越滄溟回了句—— 「我打算娶她為妻!」 週遭因這一句驚人之語而靜了下來。 驀地,劉水先叫了起來。「島主想當駙馬?」 越滄溟勾起一抹惡意的笑。「怎麼?是什麼人說海盜不能娶公主?」 怔愕過後,所有人都發出認同的歡呼—— 「海盜當駙馬……海盜當駙馬……」 刑雲卻來到越滄溟身邊—— 「島主已經得到公主允婚了?」他挑眉問道。 「你我從小一塊兒長大,還不瞭解我?」越滄溟深瞧他一眼 刑雲無言,神情卻漸有了悟。 「不錯!我一向能得到我想要的東西!」越滄溟冰冷的回答。 「那麼,島主愛千江嗎?」 「你說呢?」說著,他縱聲笑了起來。 刑雲聽著他狂恣的笑,心中暗暗替千江擔心起來。 第五章 千江的風寒在大夫的幾帖草藥之後已漸漸痊癒。 這一日清早,越滄溟來到千江房中。 千江一見他來,忙坐起身,一雙水盈盈的瞳眸直瞅著他,在見他的喜悅裡帶著些微的愧疚和令她揪心的懼意。 千江從沒想過有一天會怕他! 眼前這個男人已不再是從小呵護她長大的哥哥了! 一樣英氣勃勃的俊顏,挺拔的身形,唯一的不同是眼神! 去掉了呵護和親暱的感情之後,他陌生而冷酷,千江迎著他彷彿代表著厭惡的目光,一顆心似在淌血! 由她的身份轉為尊貴的皇族血脈那一天起,兩人竟由親人變成了仇人! 他一定不知道她有多麼不想成為公主! 如果,可以一輩子當個海島上的村女,永遠待在他身邊,該是多麼幸福的一件事! 越滄溟筆直地來到她面前—— 「看來,大夫的藥草很管用,你氣色好了不少!」說著,他伸手探向她額心,得知她已退熱。 然而,他這份突如其來不經意的親密動作,卻讓千江的心起了波濤…… 越滄溟收回手,拉過椅子坐了下來。「有件事,我必須告訴你,」頓了下,他半瞇起眼,語氣轉為冷銳。「我想了很久,唯一讓你繼續留下來,並且不會背叛這裡的方式,就是娶你為妻!」 千江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嫁給越滄溟曾經是她心底最深的期盼! 可,如今他這麼恨她,為什麼又執意留她在身邊? 「我並沒有背叛這個地方,不論你信不信。」她望住他,話就這麼說了出口。 越滄溟迎上她澄澈如黑湖的眸,心中起了些許掙扎…… 兩人以往共處的默點滴滴一幕幕浮上心頭…… 「不論如何,你貴為一國公主,皇帝此刻一定正到處派人找尋你的蹤跡,倘若你嫁我為妻,皇上想必不會多加追究從前之事,島上所有人的性命安全都寄望於你我之身,我不得不如此安排!」與其說是說給她聽,卻似乎更像是說服自己。 該死!他忘不了當自己得知千江即將嫁給別人時,心頭的難受! 他怎能對仇人產生不該有的感情? 千江心底那一份微渺的希望終究落空…… 她多希望他娶她是出自於愛! 只可惜,如今這一切只會是奢望,義父和娘的死是什麼也挽不回的事實! 「咱們……什麼時候——」 彷彿知道她要問什麼,他冷冷的打斷她—— 「時間我會決定。」 遲疑片刻,她仍問道—— 「成婚之後,是不是代表你肯原諒我以及我的父皇?」 「此刻我無法給你答覆!」他面無表情地瞧住她清秀的容顏。「成婚只是讓你名正言順留在我身邊的一種儀式而已,我勸你不要抱有其他奢望!」他殘忍地闡明事實。 千江低下頭,輕輕開口:「我明白!」 此時此刻,她真正明白兩人之間長長的鴻溝。 澤禧和劉大娘在此時雙雙來到千江房中—— 「恭禧島主,我都聽阿水說了,島主打算何時辦婚事呀?待會兒我教其他女眷們來為千江量做嫁衣。」頓了下,劉大娘和澤禧來到千江面前—— 「其實呀,大娘從以前就覺得你和島主十分匹配,如今你和他決定成婚,不但大娘高興,我相信島主的爹娘在九泉下也會同意這個決定的。」她握住千江的手,高興得合不攏嘴。 連澤恩也沉默地進了房裡,雖不說話,卻似乎也感染了許久未有的喜悅氣氛,年少的臉龐柔了下來。 自始至終,越滄溟只是唇角掛著淡漠的笑,彷彿說的和他一點干係也沒有? 他絕對不會對千江心軟,也不會對她有任何多餘的感情,他告訴自己。 再多的言語,也化不開他心中深沉的悲傷! 他永遠也無法忘記那一夜在甲板上和爹說話,竟是人生最後一回! 他無法原諒自己……無法…… 千江清楚的在他眸底瞧見了掙扎和憤恨,她的淚卻只能往肚子裡流。 大紅的嫁衣披在千江身上,襯得她膚若凝脂,面似芙蓉,而唇上那一點胭脂更添出一抹小女人的嬌美。 小六子瞧在眼底,竟微微地失神…… 千江一向一副男兒裝扮,今日這般抹上水粉胭脂,莫說是小六子,島上其他弟兄也是頭一遭見著,每個人都只能用不敢置信來形容感受。越滄溟是唯一無動於衷的人! 拜過了先祖牌位,越滄溟淡淡地開口—— 「劉大娘,先送她回房去!」 「是,島主!」 劉大娘和女眷們歡喜地送新娘子回房。 事實上,女眷們對千江的回來並不憎厭,畢竟千江自幼生在島上,和大伙自有一份難捨的感情。 越滄溟瞧著她漸行漸遠的身影,眉心一斂,轉身回到筵席裡和大伙喝酒。 然而千江那張美麗的臉卻如著了魔般,始終浮現眼前,怎麼也揮不去! 該死! 越滄溟在眾人的恭賀聲裡,一杯接著一杯…… 而另一方面,千江依照習俗獨自坐在床沿等待夫君喝交杯酒。 時光不停地流逝,一雙大紅的喜燭漸漸地變短…… 四更天,越滄溟在眾人扶持下回到了新房—— 「夫人,島主就交給你了!」刑雲和劉水等人將越滄溟放在床榻上。 「謝謝你們!」 「哪裡,應該的!」很奇怪,現在,每回對上千江溫婉中略帶哀傷的面孔,就沒有人想提起老島主之死,對她的態度就忍不住一如以往。 說實在的,大部分人都認為老島主的死不該全怪在千江身上。 畢竟身為什麼人的兒女並不是自己可以選擇的事。 雖然千江貴為公主,但對人的態度仍如往常般親和,絲毫未因貴而驕,實在是難得的好姑娘。 送走了大伙之後,千江來到床畔—— 越滄溟甩了甩頭,睜開醉眸之後迎上了千江嬌顏…… 這又是他揮不去的影子,還是真的? 未思索,他直覺地伸手撫觸她臉頰……鼻頭……然後來到她柔軟的唇辦…… 好真、好溫暖…… 下一刻,他忽地將她一把拉下,翻身將她壓在身下。 她的身子好軟,越滄溟把臉埋在她頸窩,幾近貪婪地汲取她身上淡雅的自然香氣…… 「你好香……」他發出模糊的聲音,炙熱的唇貼上她雪白的耳珠,輕輕地含住它…… 「滄溟……咱們還、還沒喝交杯酒呢!」她困難地開口,身子因他的親密愛撫而不由自主地輕顫著。 這是什麼感覺?為什麼,她覺得身體又酥麻又如火在焚燒? 千江差一點呻吟出聲! 天!她變蕩婦了嗎? 千江又迷糊又羞怯,幾乎不敢迎上他的眼! 越滄溟聞言,帶著些許不情願地爬起身,坐在床邊。 「真不知祖先留下這勞什子規矩?成婚非得喝交杯酒不可!」他帶著酒意嘀咕著。 千江起身,體貼地取來交杯酒遞到他手裡—— 「過來!」他勾起邪氣的笑,將她按在自己大腿上坐。 千江的臉已紅到了耳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