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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頁 張敏 目光再度投注在韻蝶低垂的頸上,他幾乎可以感受到這些年來她所受的痛苦與折磨,他的心難過得緊縮揪痛起來。 「可他從來沒有把你當女兒看,對嗎?」他溫柔的聲音緩緩響起,令也一陣悸動,倏然抬起頭,反唇相譏:「你胡說,爹爹很疼我的。」 他的心更痛了。在她遭受了這麼多苦難後,她竟然還,味的保護著她地個從采沒盡過責的父親,她的善良讓他,心疼。 「如果他如你所說的那般疼你,就不會任由他人凌虐於你。」他溫柔的眸光轉為冷冽。 「不,」她激動的紅了眼眶,「爹爹是疼我的,他是疼我的,大娘欺負的事他根本就不知情,他真的不知情;真的……」 看她掉下眼淚,他心裡的感覺是難以言喻的痛,不忍再刺傷她的心,他緘默了。 「謝謝你救了我,我要回去了。」她抹抹淚,伸下玉腿。 「不,」他制止了她的動作,「你的傷勢不窖你此刻離開,如果你真非走不可,也得等你的傷好了再說。放心,我會派人到裴府知會令尊。」 「可是……」她擔心的是大娘,她一定會以為她是因為偷懶,所以故意找藉口待在外頭。 他銳利的眸光深深的探進她不安的眸子裡,似乎讀出她的擔心,「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放心,從今以後我會保護你,裴家的任何一個人都休想再傷害你一絲一毫。」 「你……你要保護我?」韻蝶萬分震驚的睜大一對美目,不敢置信地看著谷莫塵,「你不因為我是裴家人而討厭我?為什麼?」這等結果與她原先想像的不符,教她驚訝莫名。 瞧她那受寵若驚的表情,他對她露出一抹和善有加的笑容,「因為你沒有裴家人的陰險狡詐,我相信你是個值得交的朋友。」 「朋友?」她那對澄澈的眸子睜得更大了,所有的震驚皆毫不保留的呈現出來,「你……你要跟我做朋友?」 他加深了笑意,肯定地道:「是的。」 「你……」她震驚得說不出話來,只是睜著一對大眼睛眨也不眨的注視著他。 「現在什麼都別想了,躺下來好好的休息,待會兒我會派人送飯進來給你。」小心翼翼的扶她趴下,就著那既溫柔又和善的笑容邁開沉穩的步伐走出密室。 韻蝶呆呆的看著他的背影,說不出心中那份感動與興奮。她終於有朋友了,終於有了,而且這個朋友投有因為她是裴家人而嫌棄她,她覺得好感動,感動得忍不住紅了眼眶。 而情緒在一陣激動後,突然意識到一個令人百思不解的問題。 這個叫化子雖然衣衫檻褸,但身上卻散發著一股獨特的氣質,那對深邃銳利的眼眸像能看一切似的教人不敢漠視,尤其舉手抬足之間更有著,股與生俱來的領袖氣質,而這樣的氣質與他叫化子的身份似乎難以融合,令她不得不產生懷疑,懷疑他這身裝扮不過是一種偽裝,至於他為何要裝,她就不知道了!當然,這些都不值得她去深究,她只記得,他是第一個用正常眼光看她的人,且是她這輩子第一個,也可能是最後一個的「朋友」,她一定會珍惜這個緣分的。 ################################ 盧鶼喜一看見谷莫塵邁出密室,立即迎上前,那微彎的唇瓣帶著一絲詭譎與興味; 「少門主——」 谷莫塵揮臂打斷盧鶼喜的話,嚴峻的神情中帶著一絲的不耐煩,從容不迫的坐進太師椅中,「你想問什麼,我心裡清楚得很。」 盧鶼喜忍不住笑開了嘴,在谷莫塵身邊的位置坐了下來,一邊為他斟茶,一邊道:「真是生我者父母,知我者少門主是也!」 谷莫塵送至唇邊的杯茶放了下來,狠狠的瞪了盧鶼喜一眼,「你這傢伙再少門主少門主的喊,小心我一拳打歪你的嘴。」這話帶著濃濃的警告意味。 這個盧鶼喜跟他可是穿著開檔褲一起長大的好朋友,兩人的感情比親兄弟還要濃,但不知道盧鶼喜究竟是什麼意思,自從加入「洞庭門」後,對谷莫塵就著實的客氣外加恭敬,不管人前還是人後總硬是非喊他少門主不可,說什麼這叫尊卑有份,他看他分明是頭殼壞去了,兩個從小一起長大的好朋友有什麼尊重好分?早知道,當初他就不讓他加入「洞庭門」,看他怎麼分你尊我卑?哼,臭傢伙,他真是愈看他愈討厭。 「打歪我的嘴?恐怕您心裡捨不得!」盧鶼喜一臉光采,故意湊近他說。 「我捨不得?你看我捨不捨得?」說著,拳頭一出,朝他下顎處揮了過去。 盧鶼喜微微一閃避過他的攻擊,睜大了眼,叫一聲:「唷,來真的!」 「不然你以為我怕你啊?」谷莫塵再攻擊,兩人你來我往,一進一退。 兩人打了片刻,盧鶼喜終究敗在谷莫塵手下,被谷莫塵一拳擊中胸膛。只見盧鶼喜抱拳做揖地朗笑道:「幾個月不見,你的功夫似乎又長進不少。」 「你也不差。」谷莫塵露出樊容,回他一揖。 「好說,好說。」盧鶼喜機靈又賊氣的朝他湊近腦袋,臉上滿是戲謔的神情,「咱們還是把話拉回重點吧!」 谷莫塵又賞他一記白眼,將杯飲盡後,沉下一張俊臉,道:「我這次離開金陵,一半是因為受不了爹娘一再逼婚,另一半則是為了追查那批珠寶的下落。」 「你偽裝成叫化子就是想掩人耳目以免打草驚蛇?」盧鶼喜猜測道。 「沒錯。」谷莫塵帶笑的臉龐轉為嚴肅,「據我得到的消息,咱們被劫的那批珠寶已經有一部分流落市面,而且全都在裴記的珠寶鋪被發生,我懷疑那次的:劫案與裴記有關。」 「哦?如果照你這麼說,裴天生有可能是劫案的幕後主使人嘍?」盧鶼喜蹙起眉頭,認真的說。 「這只是我的臆測,真相還有待查證。在事情還未明朗化之前千萬別走漏風聲。」谷莫塵鄭重的交代。 「這個我知道。對了,那位姑娘是……」這件事比珠寶的事更令他感興趣。 「她是裴天生的女兒。」谷莫塵直言不諱,以他跟盧鶼喜的交情,沒什麼不可以說的。 盧鶼喜訝異的瞠著眼,注視谷莫塵,訥訥地問:「她是裴天生的女兒?大的還是小的?」 谷莫塵愣了一下,「什麼大的小的?」 「因為裴天生有兩個女兒,所以我問也是大小姐還是二小姐?」 谷莫塵瞭然地答道:「大的。」 「大的?」盧鶼喜差點兒尖叫起來,「你是說她就是那個魍魎女?」 谷莫塵簡直想扭盧鶼喜的脖子,不悅的低吼:「你在胡言亂語些什麼?什麼魍魎女?人家只不過……只不過長得比產……與眾不同罷了!」 「與眾不同?」噢,完了,他太瞭解他那不平凡的欣賞能力以及總愛背道而馳的個性了,更明白只要這「與眾不同』』四個字從他口中說出,就代表這與眾不同的事物將與他牽扯不休的習慣,這次…… 「你該不會喜歡上她了吧?屍他擔心的問。 谷莫塵再度橫眼,「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 「我胡說八道?」盧鶼喜低哼一聲,「我太瞭解你了,從小到大你哪次不是這個樣子,看到『胡說八道』的事物便渾然不覺的被吸引,就拿花月娘的事來說吧,明明是個浪蕩婦,你卻直稱她豪放不羈、頗有塞外女的爽朗與直率,結果呢?捉姦在床——」 「好了。」谷莫塵吼了一聲,「你非得拿那些陣年舊事來刺激我不可嗎?」 「我不是刺激你,是提醒你。」 「多謝你的好意,但人家裴姑娘可是個大家閨秀,最重要的是,她與裴家人不同,沒有那份嬌氣與蠻橫,我相信她是個善良的女子。」說到韻蝶,他難在掩飾對她的好感,露出笑容。 「她不是與裴家人不同,是與所有人不同。傳言她貌如魍魎,見了她主人,都會被嚇得魂飛魄散——」 「那你看我魂飛魄散了沒有?」谷莫塵氣瞪著眼,握緊的拳頭隨時都有可能發出攻擊。 盧鶼喜再度錯俜,「你已經看過她那張臉?」 「沒錯。她那張臉的確不怎麼好看,但是,絕對沒有傳言中那麼可怕。」他不容置疑地道。 「是嗎?」盧鶼喜狐疑的看著谷莫塵,似乎並不太相信他所言。 「怎麼,盧堂主不相信我說的話?」谷莫塵變臉的湊向他,齜牙咧嘴。 「屬下膽敢不信?」盧鶼喜識時務的回寧這麼一句,然-後閉上了嘴。 「諒你也不敢。又瞪視他片刻,方才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拍拍屁股站起來,「我去梳洗乾淨順便換件衣服,待會兒再與你共商調查珠寶下落的事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