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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頁 雪蛙 慾火焚身的趙成德被杜瑄兒狂亂的抵抗弄出傷痕,氣憤地甩了她一巴掌,而後擒住她的雙手,壓制在她頭頂上方。 「奉勸妳別再做無意義的抵抗,那除了減低我憐香惜玉的心情之外,對妳沒有任何好處。更何況妳再如何呼喊也不會有人聽到,不如認命!」趙成德語出威脅,空著的那隻手開始解起她的肚兜。 「放開我!」杜瑄兒哪裡聽得見他警告的言語,她已經進入幾乎歇斯底里的狀態,依舊狂喊抵抗,讓趙成德顯得有些狼狽。 趙成德沒料到平日溫婉嫻靜的杜瑄兒一旦抵抗起來簡直比撒潑的貓還難纏,於是又氣憤地打了她一巴掌。 「我本想好好讓妳快活一下,但既然妳不識時務,就別怪我動粗了!」 「是嗎?」幽冷的男音傳來,語氣中夾雜著不可置信與暴怒。 狂猛急切的慾念需要宣洩的出口,趙成德將全部心神耗費在壓制奮力哭叫抵抗的杜瑄兒身上,壓根兒沒聽到房門被撞破的聲響,因此當他在臉上挨了一拳,繼而被抓起丟往地上,再撞上雕花檜木櫃,然後扶著暈眩的頭緩緩站起後,才反應到已東窗事發。 當趙成德顫巍巍站起,便看見杜瑄兒已經蜷縮到床角不住地發抖,身上並罩了件白色外衫。 再向床邊一望,見到護住杜瑄兒的歐陽珣後,譏諷地開口,「哦!現在是怎麼一回事?大哥的情人前來搭救大哥的妻子嗎?」 歐陽珣在聽到趙成德不知悔改的惡意譏諷後,怒不可抑地衝向趙成德,一把抓住他的衣領,一字一句地憤聲道:「你的下流敗德人盡皆知,沒想到你會卑劣到連自己的大嫂都想染指,你到底還是不是人?!」語畢,即給趙成德一頓痛揍。 杜瑄兒的哭號與方才歐陽珣撞門的爆裂聲,很快地驚動了所有人,因此若不是門外傳來的雜沓喧擾聲響阻止了歐陽珣,趙成德現下恐怕只剩半條命。 「發生何事?」以趙守文夫婦為首的一班人衝了進來。 歐陽珣飛快挺身護到杜瑄兒面前,擋住所有人可能看到她的視線。 但看到床下那堆被撕碎的羅衫和站在床邊、滿面怒氣的歐陽珣,以及無力地癱軟在地且衣衫不整的趙成德,由這些線索的組合,毋需猜測,便已經足夠讓眾人清楚地知道方才發生的事情。 見到這樣的景況,所有人無不倒抽一口冷氣。 「孽子,你到底做了什麼?」趙守文提起趙成德的衣領厲聲詢問。 「我……我只不過不忍看大嫂獨守空閨,所以想替大哥好好疼惜大嫂而已。」趙成德的語氣仍舊輕浮且相當不怕死。 「你……」趙守文一怒之下賞了趙成德一個耳光,力道之大讓趙成德轉了一圈後又跌坐在地。「真是家門不幸!家門不幸!我趙守文怎會教養出你這種不孝子。」 「成德,你怎麼會做這種傻事?」畢竟是自己的親生兒,看他滿身是傷,王玉釵的語氣倒是沒有那麼嚴厲。 「這還不都怪爹娘!為何你們幫我和大哥所選擇的妻子,差異會如此之大?我真不懂,為何所有人都偏愛大哥?!」趙成德嘶喊。 「你……你的妻子還不是自己在外風流所造的孽障,還敢怪罪於我們!」王玉釵氣極大吼。 孽障?居然說她是孽障!隨後入門的姚若仙聽到王玉釵的話後整張臉馬上變得煞黑。 「有錯不肯認,反倒怪罪於我們,想是你平日積怨過深,亦是我們為人父母者有失教養責任,是嗎?」趙守文見趙成德死不悔改的模樣,怒極反笑。 趙成德轉頭瞪視歐陽珣,恨極了他破壞他的好事。若不是他,他便可順利得到令他每日每夜魂牽夢縈的美人兒;若不是他,現下他也不會受到被當眾責罵的恥辱! 趙成德的舉動看在趙守文夫婦眼裡,真正寒了心,而他卻只顧著和歐陽珣互瞪,因此沒看到趙守文陰沉的表情。 「來人啊,開祠堂,準備虎杖家法,我要在趙家列祖列宗面前親自教訓這個孽子。」趙守文語音宏亮、清晰地吩咐道。 虎杖家法!趙成德聞言一驚。 開祠堂行家法是相當嚴重的懲罰,自他有記憶以來王府內只有執行過一次,那是二娘的兒子在花街因細故與其他嫖客大打出手,差點殺了人,驚動官府,破壞趙王府的聲名,因此遭家法嚴厲伺候。 那一次還是由家丁代為執行,王爺只在一旁監看,但之後二娘的兒子整整休養了半個月還下不了床。 不!不行,真讓王爺親自執行家法還得了!他還有命嗎? 「娘,救救孩兒,孩兒知道錯了,孩兒只是一時迷了心竅,非是真心如此!娘,您一定得幫我。」趙成德跪到王玉釵身前,求得一線希望,畢竟王玉釵總是較為溺愛自己的兒子。 「成德,你大糊塗,方才又死不悔改,現下才來求我,娘也無能為力呀。」誰不知趙守文平素在家裡雖不管事,但他一旦發起怒來可沒人敢攖其鋒。 「爹!孩兒知錯,孩兒定當悔改,定當悔改!」趙成德撲到趙守文身前大聲哭喊,無奈趙守文心意已定,對他的哀求無動於衷。 「唉,若大嫂真行止得宜的話,成德怎麼進得了房門,歐陽公子又怎會『恰巧』破門而入呢?」姚若仙尖聲開口,並在說到「恰巧」二字時還特別提高音調來強調。 縱使王玉釵對她鄙視的輕忽態度令她不平,趙成德想染指自己大嫂的醜事令她失盡顏面,以及對杜瑄兒的嫉妒不甘等種種情緒織就她滿腹怒火無處宣洩,但總不能教她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夫婿受王爺親執家法懲戒,因此為了保全自己的夫婿,她遂將矛頭指向杜瑄兒。 「妳給我住嘴,這兒豈有妳說話的餘地!不說話沒人當妳是啞巴。」王玉釵沉聲道。「沒有能力管束自己的丈夫在外之行為,還想誣陷他人,妳夠資格嗎?瑄兒又豈如妳這般無知淺薄與心眼褊狹。」 姚若仙撇嘴,板著臉不再發語。在王玉釵心中,杜瑄兒擁有無可取代的重要地位,而她在王玉釵眼裡,根本連顆塵沙都不是! 趙成德卻在此時彷彿找到浮木一般地大喊:「仙兒說得沒錯,是大嫂先邀我到房裡,說要與我一敘的,我們不過喝了點酒,大嫂就開始對我訴說她的閨怨之苦,孩兒一時情不自禁,才會鑄下大錯,求爹娘明察啊!」 不論如何,都要先保護自己再說,因此他也不管說辭是否合理,是否前後不一,先把所有過錯都推給別人要緊。 「你……」這不孝子!趙守文真會被他氣死。 趙成德身上是有些酒氣沒錯,但在這房裡根本沒有酒,亦無酒器,顯示趙成德是在外喝了酒之後,仗著酒膽進入倚梅院意欲胡為,現在一抓到話頭就偽言脫罪,真真說謊不打草稿! 趙成德繼續喊道:「再說雖然歐陽珣與大哥互為拜把,但該有的分寸仍要遵守,為何他能夠隨意進出倚梅院?分明是他們之間有不清不白的苟且關係。不過這也難怪,大哥忙於考取功名,冷落大嫂在所難免,身為大哥的義弟怎麼可能不知道要好好利用機會善盡安慰之責?」 哼!敢對他動手,讓他在眾人面前難堪,他發誓不會讓歐陽珣太好過。 「趙成德,別含血噴人!」歐陽珣冷道。 「我含血噴人嗎?好,那還有一個傳聞不知你有沒有興趣?」趙成德挑釁地望向歐陽珣。「聽說玉容公子你和我大哥之間的情感非比尋常,超乎一般……喔,還是因為這樣才會造成大嫂的閨怨之苦呢?」 豁出去了!誰敢得罪他,他就要拖所有人下水,即使滿嘴空話又何妨。 「到底發生什麼事?」趙湍歸一回府,便聽聞倚梅院出事,於是急匆匆趕至。 當他瞧清房內的情形後,便趕緊朝床邊走去。 「玉容?瑄兒?」趙湍歸關切地輕喊。 「相公!你終於回來了,太好了,太好了……」杜瑄兒粉頰猶帶淚痕,在趙湍歸走到床沿的同時飛撲到他懷中,嬌弱又急切地顫聲細喊。 她細白的雙臂緊緊環住趙湍歸精瘦的身子,洩漏些許春光,但由於歐陽珣巧妙地擋住他倆,所以眾人什麼也沒瞧見。 趙湍歸因杜瑄兒突來的親暱舉動而怔愣了下,但隨即反應過來。 將一雙藕臂抓放身前,緊緊抱住嬌軟的身軀,背向眾人,牢牢地將她護在懷裡。 「喲!正主兒全部到齊,這下可熱鬧了。」趙成德苛刻道。 「你給我住口!」趙守文終於發出暴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