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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頁 向吟 「我根本不想管是誰勾引了嘉雯,那些都不是重點!」 溫仲謙緊握著剪刀,察覺自己的手氣得微顫,連忙離開傷處。他咬牙切齒地從齒間迸出話。「重點是,你、居、然、把、我、讓、給、了、別、人!」 「這是我唯一贖罪的方法啊!你以為我不難過、不心痛?我——」 「你們兩個——」天啊!這兩個人居然能漠視他的存在,就這麼吵起萊了! 「閉嘴!」 這次可是兩個人一起吼了。 歹徒乖乖閉嘴,瞪著面前兩個根本不像人質的人質,他刻意擰起最兇惡的眉型,「幫我治療專心點!要吵路上還有得你們吵的!」 「黃泉路嗎?我看這裡大概只有你會去了。」紀式澄故意讓自己的頭穩穩地靠住槍管,「你開槍啊,如果開得了的話你就開,小心我老媽找你償命。她不會殺了你,但是她會讓你生不如死,這點你應該知道。」 「你——」歹徒掩不住臉上的一絲駭色,未料自己就這麼洩了底。「你怎麼曉得我……」 「我的徵信社沒幾個人知道,而我又荒廢了兩三個月沒經營,尋常人找得上這裡來嗎?不用說,我也知道你是我老媽介紹來的′對吧?」紀式澄在心中默歎一口氣,「她要你綁架我做什麼?」這麼窩囊的歹徒,八成也只有她老媽找得著。 整件事情都穿幫了,歹徒面有難免地瞅著紀式澄。 「演……一曲戲。」 「看誰情深到願惹為誰送命?好無聊。」就知道老媽一定不會客氣,而且這種二十幾年前她老媽都沒上當的老套,用在她身上有用嗎?紀式澄扯了扯嘴,望著旁邊的溫仲謙。「你都聽到了,這就是我老媽的個性,只要她想整人,誰她都整。」 「是這樣嗎?」溫仲謙的表情霎時變得冷酷萬分,知道她的生命並沒有危險,他陰森森地咧唇,將手放上歹徒的傷口。「你覺得,我應該怎麼處理這個傷口?」 「我也是受害者……哇——」溫仲謙的手還沒用力,歹徒就已經發出慘叫。 紀式澄滿臉無奈地拿過他的槍。「我當然知道你也是受害者,但是我被搶抵著腦袋好幾個鐘頭,不生氣也很難。為了那點公事包裡的錢,你就想把小命送掉嗎?」 歹徒望著兩個人森冷的面容,開始擔心自己落入他們兩人的手中,可能不會比落入任晴宇手中來得好過,他面無血色地冒出冷汗,懷疑自己真的有可能被他們玩死。 「求求你,送我去醫院——」他再也不想讓這兩個人碰他任何傷口了! 送走了老媽的惡作劇,紀式澄抱胸睨著救護車遠去,一旁的溫仲謙緊繃著臉,神色仍未恢復平和。「從一開始,你就知道他是被派來的人,是不是?」 「不是。」紀式澄斂著眉,只覺得疲累,「我猜的。」 「猜的?!」他的心跳再度漏跳幾拍,倏地扳過她的肩,凌厲的黑眸直蹬住她。「猜的?你曉不曉得你有可能會因為你猜錯而送命?」 「我當然知道!難不成我非得哭哭啼啼的才像個肉票?」紀式澄睨著他。「不猜也會死啊!雖然他表現得很敷腳,可他也是個擄人的歹徒,拿到贖金後還不是把我撕票?反正橫豎都有可能死,那我為什麼不賭賭看?」 「你——」真想掐死她!溫仲謙狠狠地將她揉進懷裡,口吻惡聲惡狀。「如果你猜錯了怎麼辦?你死了怎麼辦?」現在,那種如釋重負的感覺才讓他明瞭,他對她放下的感情根本遠比他所承認的還深。 「死了就死了,還能怎麼辦?」她埋在他的懷裡,鉚眉緊蹙,「我死了也沒差,我不會為了把你讓出去而難過,而你仍然可以過你沒有意外的生活。」 「該死的,我才不要什麼沒有意外的生活!」他真不敢相信她把自己的生命放在刀口上玩!「你要我說多少次? 我只氣你愛我沒我愛你深,看著你被槍指著,我的心跳都快停了,你卻老說那些可笑的話激怒他!」 「沒比你愛得深?有沒有搞錯?」她抬起頭蹬他,「我下了多大的決心才能把你拱手讓給別的女人,你想過嗎? 你一直覺得平穩的生活是你想要的,於是我也完成你的心願,我明知自己根本沒辦法心平氣和的看著你愛別人,可是娶她是你想要的,我寧可自己受傷,也不要你覺得接受我這個意外而不幸福。你竟說我沒你愛得深。」 溫仲謙瞅著她泛起水光的眼瞳,有絲不忍,卻破她的死腦筋給打敗了,他繃咬著牙,顴上青筋隱約地浮起。 「你真的會讓我抓狂。」 「我才想抓狂。」 「見鬼!我不想吼人,可你卻偏偏惹得我哭笑不得!」 他不自覺地用力收緊雙臂,發狠地想將她揉進他的骨血,他不知道她哪時候才能把腦子轉過來。 「我不愛嘉雯,也壓根不管是你老媽還是誰把她拐跑,就算你把我讓給她,我也不會肯,我愛的人是你,也只想跟你在一起,管你見鬼的要做偵探、要做醫生還是鋼管女郎都行,你還不瞭解嗎?我絕不會讓你跟我分手!」 「絕不會……分手?」噢,他抱得好用力,她連氣都嘴不過來了。 「絕不會。」他十分篤定地重複一次,恨不得將它熔進她的腦子裡。「所以你再跟我說什麼要犢罪而分手的鬼話。我也絕對不會放過你。」 紀式澄怔了下,胸口幾乎喘不過氣來。他說……不會放開她?那麼就算應嘉雯回頭要求,他也不會……這是她認定的溫吞君子嗎?他似乎變得有點霸道′還說什麼絕對不會放過她…… 莫名地,喉間恍若梗著一塊東西,連帶地也阻塞她的鼻頭。他不計較她瞞了他多少事,也不在意她攪亂了他整個生活模式,一直以為他應該會怨她、怪她,然而他卻只氣自己光沉溺在罪惡感中,雙手將他送給別的女人。 她忘卻了一件事,愛情是無可替代的,自己明明愛他,卻不顧他的心意把他往外推,只求成全他曾和自己說。 過的生活,真是蠢到極點了。 他生氣,因為她這麼做,也是褻瀆了兩個人的感情。 「式澄?」懷中的她毫無反應,溫仲鐮才發覺他將力道放得太大,她一定喘不過氣,他連忙鬆開鉗制,俯首以頰觸著她的細發。 「我們……還要吵嗎?」她我見猶憐的秋瞳朝上盯著他,緩緩開口,「假如我要求分手,你真的不會放過我?」 「沒錯。」他不會給她仟何猶豫與拒絕的機會。 「那……我們為什麼要吵架?」 溫仲謙瞅著她瑩柔的雙陣,在其中找到一抹清明又凋皮的笑意,瞬間他明白她開竅了,他揚起嘴角,輕輕勾起她的下頷。 「對啊,不分手,我們為什麼要吵架?」 一吻封緘,他們以行動坦承存在於彼此心中濃厚的愛意。 <B>終曲</B></center> 「我還是不明白為什麼要這麼做。」應嘉雯蹙著眉頭盯著眼前的犬帥哥,即使明白坐在她面前的是個年過四十的女人,心頭卻還是忍不住地怦怦跳。「明明我早就知道你是女的,為何要我騙紀式澄說你是我想私奔的愛人?那不是很奇怪嗎?」 「嗨、嗨,果然你還沒學到我的真傳,看來還是有點血緣會比較好教吧。」任晴宇無奈地歎口氣,一雙勻魂帶電的桃花眼笑望著她。「人生苦短,總要找點樂子吧?既然紀老哥說′不准我去荼毒別的女人,那我荼毒出個兒的女兒總成吧?」 「可是……害一個人受了槍傷耶。」應嘉雯總覺得有點愧疚,「幸虧他們兩個人都是醫生。」要不然可會出人命哪!」 任晴宇伸出一根手指頭在她面前搖著,「Oh,NO!整人不能心軟,要有犧牲的準備,才會有最精彩的戲劇效果。你哪時候看過兩個情侶一面開刀、一面吵架的?這不是很奸玩嗎?尤其其中還有個人被槍指著頭。」 應嘉雯詭異地盯著她。「你女兒被槍指著頭,你還那麼樂,不怕那個人萬一失手,你女兒的命就沒了?」 「你以為我沒想過嗎?」任晴宇閃著惡魔般的笑意,「你想我怎麼會我一個會誤傷自己的人去綁紀小妹?就是明白紀小妹雖不成材,但多少還遺傳了我不少腦細胞,假設她連那個傢伙都擺不平,那就真的枉費是我女兒了。」 「她的確是你的女兒沒錯,看到練鋼首舞的帳單,連我都嚇了一跳。」應嘉雯開始有點後悔自己因為貪玩,而拜了這個乾媽,任晴宇手段這麼殘忍,她的子女是怎麼安全長大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