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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頁     席捷    


  語葵覺得她的頭疼得厲害,這分明就是他的好奇心在作祟,可他偏能瓣出一些歪理,而她竟然有些認同?

  反了,這世界反了!

  語葵屈服的歎口氣,少珩耳尖的聽到這歎氣聲,遂露出悅然的笑容,為自己的計謀得逞而笑。

  「偷看、下毒、該死、僥倖活命。」語葵簡短有力的說明整個來龍去脈。

  「啊?什麼?」少珩從沒聽過這麼簡單的故事,虧他還把耳朵挖得乾乾淨淨,深怕遺漏任何精彩的細節。

  「說完。」語葵無視於少珩的訝然。

  「太短了!」少珩不滿的抗議。

  「說完了。」語葵露出朵小小的得意笑容,哼,想制伏她林語葵,沒那麼容易。

  「再多講一點!」少珩要求。

  語葵不語仍獨自做自己的事。

  「語葵姑娘……語葵姑娘……」少珩故技重施,惹得語葵抬首叫他安靜一點,卻讓多羅咄就在少珩身後,準備偷襲少珩,她想也沒想的推開少珩,語葵反而中了多羅咄的毒,伏倒在地。

  「語葵姑娘!」少珩發覺時已來不及救語葵,一把怒火直衝腦門,他忿忿不平的揪著多羅礎便打,打得多羅咄無一完處,他才罷手。

  「解藥!」少珩大吼。

  「沒有解藥……」多羅咄露出猙獰的笑,這是他精心煉製的毒藥,連語葵也解不了的毒藥。

  「解藥!」少珩才不信多羅咄會對自己配的毒藥沒另配解藥。

  「沒有……」多羅咄眼一瞪,先前語葵下的發揮效用,他痛苦不堪的戰慄:「啊……救……救我……」

  這回少珩見死不救,隨手甩掉他,來到語葵身邊,輕扶起她,擦拭她臉上沾到的污垢,心痛萬分的喚著:「語葵姑娘,你醒一醒。」

  第三章

  語葵無力睜眼,模糊不清的視線始終無法清晰,她開口想說些什麼,出口的卻是刺眼的鮮血。

  「語葵姑娘!」少珩傷痛喊,他連忙替她拭去觸目驚心的鮮血,驚慌的自責:「對不起,都是我……都是我……」

  語葵搖頭,少珩那傳來的強烈自責讓她覺得心痛,她想說話,可滿腔的痛楚讓她開不了口,到最後連意識也讓這刺骨的痛給帶走,殘留記憶僅是少珩焦心的呼喊。

  「語葵姑娘!」少珩顫著手探著語葵的鼻息,還有呼吸,他連忙運些真氣給她。

  「你不會死的,我不會讓你死的……」少珩信誓旦旦的發誓。

  語葵緩緩張開眼,映入眼簾的是一片黑暗,僅有火堆跳動的火花為暗黑帶來些許光明。

  記憶如河流般緩緩流人她困乏的腦中,她憶起自己為救少珩而中毒……毒?語癸無力的攤開手掌,藉著火光看清自己發黑微顫的手指。

  太遲了……已經開始侵入她的四肢,再不救治,不出個把月,她必死無疑,可是,她不知道自己中了什麼毒,依她現有的知識中,她想不出自己中了什麼毒,惶恐的手緊抖個不停,向她發出索命狀。

  「你醒了。」少菏的聲音自她頭頂傳來,語葵這才發現她背倚少珩。整個人是讓少珩環抱住的,她沒有力氣指責少珩逾越,況且,他的懷抱還很溫暖。

  「語葵姑娘,你很痛是吧?」少珩帶著焦慌的聲音再次傳入耳中。

  語葵勉強自己說話,只可惜心有餘而力不足,說出的全是單字:「沒……我……沒……」

  「別逞強了!你臉色壞到極點,還說你沒事!」少珩揪心的吼著,天知道看著她吐滿衣裳的鮮血和之後昏迷不醒的等待令他多麼焦急!而竟然想他,她不知道她的臉色多嚇人嗎?

  語葵嬌弱的依著少珩,想為冷冰的身子取暖,她呢喃著:「水……」

  少珩聞言將滿腔怒火強壓下,無言的遞水喂語葵喝下:「還要嗎?」

  喝過水潤喉的語葵搖搖頭,嗓子終於稍稍恢復:「你走。」

  「不行。」少珩回答得乾脆,他不會丟下她一人在這兒等死,說什麼他也要等她復原再說;

  「走!」語葵激動的「吼」出聲,隨即因牽動心脈而喘息,「離開,遠遠,不要回來!」

  「不行。」少珩迅速點了幾個穴道護住語葵的心脈,「你中毒我怎麼可以棄你而去呢?」

  語葵皺眉,想推開少珩卻反讓他緊抱住:「放……」

  「不!你不答應我留下,我就一直抱著你!」少珩賴皮的功夫世上無人能及。

  語葵沒有多餘心思在抵抗體內的毒時還得面對少珩的賴皮,她無奈的點下頭,要怎麼樣就隨他去吧!

  少珩這才放心地吁氣,但抱著她的力道未見減輕,語葵輕輕掙扎,「別動。」他命令道。

  下一刻,語葵感到有股暖和的氣息自少珩流向自己,她大驚失色,少珩在傳真氣給她。

  「不……」她軟弱的接收了少珩傳過來的真氣,精氣霎時好轉,但她不願連累少珩,若少珩因她而搞得形鎖骨立,這樣她救他就失去意義了。

  「好了。」少珩笑著放開語葵,欣悅的凝視她略微恢復血色的容顏,此時也是該解決正經事的時侯。「你的毒可以自行解嗎?」

  語葵很想說可以,但少珩那雙清澈如水的黑眸坦蕩蕩地盯著她,害她連一個謊言也說不出,只好誠實的搖搖頭。

  少珩緊張的捉著她問:「那誰可以解你的毒?你送你去找他!」

  「多羅咄?」語葵態度鎮定,彷彿中毒的不是她,而是少珩。

  「那個苗人?」少珩攏眉,他正在跟她談尤關生死的事,她怎麼突然岔開話題?可珩玩明白若他不回答,語葵是不會給他任何回應的。

  是的,他指指上頭,多羅咄讓他懸空吊在樹上,語葵昏迷了多久,多羅咄就吊了多久,少珩給多羅咄多加了道萊——他點了多羅咄的笑穴,早在幾個時辰前,多羅咄就笑到、痛到昏死過去。

  語葵見了,反應木然,神情卻有些複雜的點點頭。

  「回答我的問題。」少珩催促。

  沉默良久的語葵才道:「師父。」

  「他在哪兒?」少珩再問。

  「淮谷。」語葵不情不願的答道。

  「好,我們走。」少珩拉她起身準備起程,語葵這才察覺少珩早將她的包袱和他的打包好。

  「我們?」語葵的語氣有著強烈的質疑。「我可以。」

  「不行。」少珩霸道的否決。

  難道除了不行,他不能再說別的話嗎?從她醒過來,她不知已聽少珩說了幾回不行。

  「除了不行?」語葵想問問他有沒有別的詞彙可說。

  少珩聽出她話裡的意思,不禁輕笑,「還是不行。」話完,他拉著語葵便離開他倆一同生活了二十多天的大樹。

  「對了。」少珩突然想起一件事沒問,「淮谷怎麼走?」

  語葵翻翻白眼,難怪,她就覺得怪異,少珩知道師父隱居的地方嗎?怎麼他沒有問淮谷怎麼走?結果他是忘了!

  罷也,跟少珩所相處這些日子,她多少也習慣他的少根筋,隨他去吧!

  「南。」語葵道出淮谷的方位。

  不耽擱片刻兩人勿匆離去,忽略了吊在樹上的多羅咄……

  熱鬧非凡的城鎮對語葵來說是一種折磨,但對少珩來說,闊別二十多日熱鬧這會兒全成了可愛的回憶,他是巴不得這些人多吵一點,以補他過了安靜的二十多日。

  「語葵姑娘,好熱鬧啊!」少珩扶著語葵穿梭在人來人往的街道中,興奮的說。

  語葵沒有回答,呆若木雞的表情讓人不知她在想什麼。

  「語葵姑娘,我們先找客棧休息吧!」少珩建議,隨即發現語葵握著他手的力道加重,他疑惑的望著語葵,倏地發現她的額角正冒汗,遂細心地用袖擺拭去,「你很不舒服?等到客棧後,我立刻去找大夫哦!」

  語葵勉強搖頭,她可不想睡在那吵死人的地方,「不去。」她困難的吐出兩宇。

  「不去客棧?那我們要去哪兒?」少珩已瞭解語葵說話的邏輯,現在她不論說了多短的話,他都能明白她在說什麼。

  「東。」她記得這座誠東面有座破廟。

  「東?那裡有什麼?」

  語葵瞪了眼少晰,他能不能不要這麼多問題?

  少珩只是笑了笑,依她之言往東去。

  未久,在他們面前出現一座破廟。

  「破廟!」少珩指著破廟望著語葵叫。

  語葵投射給他一個「你有意見」的眼神。

  「沒有。」他立刻搖頭,不敢有異議。

  語葵替自己找了個地方調息。「出去。」 

  「為什麼?」少珩抗議,他放著客棧不住,跟著她住破廟就已經夠禮讓了,他可不想讓語葵趕出去睡外頭。

  「食物。」她沒病到連自己肚皮也不喂。於是說:「少珩,去給我買些吃的東西吧,我有點餓,」

  「我走了你怎麼辦?」少珩想的是她的安危,萬一語葵在他去買東西的肘出了三長兩短,他一輩子都會良心不安的。

  「你走了才安全。」言下之惹是,他不在她反而不會有危險。

  「好吧!」少珩見語葵堅持也不們說什麼,只是從懷裡拿出翠玉簫交給她。「這只翠玉蕭多少有點名氣,有常識的人都會知道最好不要動拿著這翠玉蕭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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