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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頁 亭語 「嗯,很好聽。那順兒的名字肯定是爹娘希望你日後孝順雙親、和順恭謙,是以起了這名兒,是嗎?」她淺笑低語。 「嬸嬸,你好厲害,娘告訴過你嗎?」小男孩揚高萬分驚奇的聲音。「嬸嬸,那您的名字又是如何來的?」 「唔,我娘說我是在雨打梧桐時落地,便給我起了這名字。」 雨打梧桐嗎?果然人如其名、詩情畫意。葛翊食中兩指夾著白子,對著棋盤,卻想著不久前在書房外聆聽到的新發現,一時出了神。 「渾小子!考慮這大半天的,你究竟下是不下?」太君躁怒的不耐語氣將他拉回了現實。她柺杖一頓,指著心不在焉的孫子道:「你別盼著桐丫頭來給你解圍,就算她來了,她也答應了幫我不幫你。」 葛翊沒答話,幽眸一轉,漫不經心地按落白子,投下一記炸彈。 太君被殺得手足無措,灰白的眉峰蹙起,專注瞧著盤中黑白兩軍逆轉的情勢。 黑白小卒子各五名投入盤中戰局後,黑子已呈頹勢,葛翊下手毫不留情,落了一顆白子後,將七名黑子俘擄而去,太君見狀忍不住罵道:「渾小子!你懂不懂得敬老尊賢?!」 一抹幽微的淡笑在他唇畔勾起,低緩的語調悠悠道:「戰場無父子,太君還是早早棄子投降吧!」 可惡!這小子何時變得這般厲害了?該不會以前都是在讓她吧?太君銳利的眼掃過他,敢情是急著回去見嬌妻?哼!慢慢等吧! 太君振作起十二萬分的精神,黑軍要戰到最後一刻,絕不輕言放棄! 葛翊踏著月色返回居所。跟太君一番激戰,直到夜深才終於得以脫身。 他幽魅的身影悄沒聲息地進了房,只見莫雨桐曲肘撐頰坐在案前,搖晃的燭影映著美人粉雕玉琢的容顏,房間裡瀰漫著她沐浴後的馨香。臨睡前她已解去羅衫,此刻僅剩薄紗蔽體,輕掩著曼妙的曲線,在這靜謐的夜裡,誘人地撩動他情躁不安的心。 書卷倒臥纖指畔,莫雨桐倦睡的嬌顏祥和而甜美。夜涼如水,輕衫下,她柔細的雙肩微顫著,似乎抵受不住夜裡透涼的空氣。葛翊輕輕抱起她,心中歎息,她今夜睡得太早了。或許他離開這半月餘,她夜夜失眠吧!否則,眼下黑影又怎會深染? 「嗯……」佳人因身軀遷徙而驚醒,眼眸微張瞧了他一眼,低喃道:「你回來了……」說完螓首靠進他胸膛,再度沉入夢鄉。 葛翊臉上浮起一抹無可奈何的苦笑。她人就在咫尺,但分隔多日的相思竟也不得稍解,只因連話也說不到兩句。他輕輕將她放在床上,心念一動,憶起李強,手指不自覺解開她腰間衣帶,將輕衫旁卸,露出粉臂,上面一點殷紅的標記,竟令他鬆了口氣。 他究竟在幹什麼?悶悶地為她掩上絲被,他皺著眉脫下自己身上的衣物。難道他以為離開半月餘,他倆之間便能有所不同嗎?再瞧了沉睡的美嬌娘一眼,不覺好笑搖頭。自己待她如此尚不能得她青睞,以她的性情又怎可能委身他人?自己的懷疑未免顯得可笑。他吹熄燭火鑽進被褥中,禁不住她身上的馨香誘引,伸手將那溫軟曼妙的胭體摟進懷中。 沉睡的美人自動將玲瓏有致的嬌軀貼近他,酥胸隨著細微的呼吸起伏,每一下都牽動他敏銳的神經,使他幾乎呻吟。他強壓下心頭的火熱,大手忍住撫摸她柔絲般細嫩肌膚的衝動,閉上眼等待周公相邀。 該死!他不該抱她的!今夜無法像以往難眠的夜一般,成功克制下體內的慾念。他霍然睜開眼,眼瞳內燃燒著明亮熾熱的火花,身體的渴望是如此強烈,教他如何成眠? 淡白的月光掩映著窗欞,投射出深淺不一的陰影。黑暗中,莫雨桐柳眉如畫、紅唇誘人,儘管光線微弱,觸目所及仍是美不勝收。在他意識到自己的行為前,薄俊的唇已然印上她的,火熱地探入她的溫熱芬芳,手指垃開阻撓的薄紗,沿著光裸細緻的背脊下滑,盤旋在豐潤柔膩的俏臀。 她好香、好軟,細嫩的觸感遠超過他的想像。這副身子,本應在新婚之夜屬於他…… 「唔……」沉睡的人兒被火熱的撫觸干擾,正與清醒拉鋸。半月來,她身心備受煎熬,形成了此刻濃烈、深沉的疲憊睡意,好不容易能夠沉睡,眼皮沉重得像有千斤重。 葛翊停下動作,劇烈喘息,緊盯著被他輕壓在身下的妻子。她快醒了?那美麗的眼眸是否會因他出爾反爾的侵犯而透露慍怒?是否仍會一如往常憤然地推拒他?不,若她真的醒來,他只怕會不顧一切地強佔她本應屬於他的身子,不理她委屈落淚、不顧她抵死抗拒。他的驕傲令他守諾至今,絕對禁不起她控訴的淚眼所給予的打擊一咬牙,他抽身站在床沿,抓起衣衫,轉身飆出房門,離開滿室專屬於她的馨打擊。 一咬牙,他抽身站在床沿,抓起衣衫,轉身飆出房門,離開滿室專屬於她的馨香。 草場土、月色下,一式式拳武腿功狂掃落葉,他發洩過盛的精力,直到身軀疲憊不堪,然後躍上了梢頂樹屋,幽眸靜靜地凝著不知名的彼方,直到東方初白、曙光乍現。 廣闊的大地金光閃閃,晨鳥唱鳴悠揚於耳,這世間想必處處生機吧……他的胸懷豁然開朗,一個重大的決定,在這樣的清晨,穩定了他矛盾、躁動的心。 第五章 「雨桐,你的手藝可真好,這紅花、黃花凝露初綻,栩栩如生,彷彿聞得到花香似的。」大夫人朱氏拿著繡布仔細瞧著,對莫雨桐的針術工夫讚不絕口。 「是啊,少夫人什麼都會,連可梅也比咱們有才華,我手中上的蝴蝶也是請可梅繡的呢。」大夫人的丫鬟春菊錦上添花地附和。她與可梅感情甚篤,相對地,與莫雨桐也熟了。 「可梅天生聰明伶俐,我可不敢爭這份榮幸。」莫雨桐笑道。 「我瞧可梅這丫頭模樣甚俏,自小受了你的薰陶,倒也知書達禮、規矩俐落。年紀也不小了吧?若桐丫頭捨得,老身作主讓她打葛府出嫁,由我替她找個恭謙清白的人家嫁作正室,總不會虧待了她。」太君作媒作上癮了。 「謝太君厚愛,可這事……我倒沒聽她提過。」莫雨桐當初被逼嫁,自也不願強迫可梅嫁人。一個丫鬟若能嫁個好人家,還不是做偏房侍妾,那絕對是她天大的造化。太君這份心意是基於愛屋及烏,衝著疼愛自個兒的孫媳婦,才幫她擔這份心。 「可梅的意中人是翊少爺呢!」春菊是丫鬟頭兒,老喜歡在主子面前適時地插兩句話。當然,她也深知葛家的女主子不會怪她沒規矩。 「這敢情好,若雨桐替小叔收了可梅當妾,一來你們倆不必分離;二來小叔他會感念你的肚大能容,豈非一舉兩得嗎?」朱氏深覺這提議好。 那陰陽怪氣的男人會嗎?她很懷疑。況且……雖然她不能算是他的妻子,同私心裡卻也不願與人共事一夫。再說,女人為何非得幫丈夫納妾才叫偉大? 「我不贊同。可梅好壞不說,我這孫子娶一個妻子已經要跟我翻臉了,何況要他娶第二個?」太君一口否決,想起可梅飄來落去的眼神,總覺稍嫌輕佻了些。 「誰要太君您來提了?雨桐才是正室,夫妻倆說好使成。雨桐,你的意思如何?」 莫雨桐心中微歎,幽幽道:「相公想娶多少妻妾,做妻子的無權干涉。可雨桐心中也不會歡喜,我沒法贊同這事。」 「是啊,有哪個女人會歡喜呢?」朱氏歎道。「可女人不留著丈夫一顆感謝的心,等人老珠黃時,又怎留得住他的人呢?」 「做人哪!還是別想得太多,日子才容易過呀!等你們活到我這把年紀,就會明白其中道理了。」太君是過來人,有著難得糊塗的深沉智慧。「桐丫頭,你那可梅丫頭的婚事,最好積極點兒,省得她萬一真對翔兒用情太深,反誤了她青春。」 這番言詞懇切、意味深長的建言,在莫雨桐無邊的煩惱上又添了一樁心事。 「說起小叔,那可真威風得緊了,這兩日京城上下全都在傳頌,太君眉開眼笑地,想必很是得意吧?」朱氏話鋒一轉,談起了葛翊。 原來葛翊回京後,第一件事便是找上沈家父子,這兩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傢伙竟敢囂張到派人擅闖葛府,葛翊若不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那他就不是葛翊了。 沈氏父子被高掛在市集大半夜,此事在京城中傳得沸沸揚揚,葛府反倒平靜得很,並未傳出有何異狀。如此一來,他們也明白了葛翊要取他們性命簡直易如反掌,要用江湖方式解決此事,葛翊可以比他們更江湖,因此氣焰登時收斂了不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