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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頁     桃莉·派蒙    


  「狗屎!」

  道爾勉強控制住笑意。「我們不要相互妨礙。接下來三天我去找戴梅絲。如果莎曼蠢得要你,我也只好充當你最好的朋友。等到你結婚,只要你苦苦哀求,我可能會同意當眾演奏一曲為你倆慶祝。」』大衛氣得兩眼暴出,雙手握拳。「你發什麼瘋?」一點也沒注意到聽得津津有味的觀眾。「我沒有愛上莎曼,她只是個小孩。你知道她的寶貝是一隻從小抱著睡的兔寶寶嗎?你怎能說我愛上這麼一個孩子?你這白癡,我還幫她換過尿布。」

  「好好想一想。」道爾說。「你們法國人說的永遠的愛。」他笑著走開。

  護士和學生們注意到大衛滿臉通紅,他尷尬地轉身面向他們,他們都回以同情的微笑。他臉紅得更厲害,連耳根子都熱起來。

  幾個小時後,他逃回辦公室想求得片刻安寧。他懊惱地看看牆上的鐘,跌坐在椅子上,倒了一杯威士忌,想著自己現在面對的情況。

  如果他敢在莎曼睡著前回去,事情一定會發生的。他多想置身她的柔軟之中,攫取她甜美的唇,永遠地待在她的身上,永遠,永遠……

  道爾,那隻豬,說得倒容易。他算老幾,居然要他去摧殘一株含苞待放的花朵?莎曼的生活即將好轉,而他,在可見的未來,也只不過是個可憐的醫生,整天待在醫院,不是看病就是研究。他沒有辦法給她任何承諾,她再也不是記憶中那個小女孩了。

  「身為一個有人格的法國青年,他應該抗拒一切誘惑,因為他被賦予照顧她的責任。」

  午夜,她可能在看電視。

  他伸手到底層抽屜拿出另一瓶威士忌——一位充滿感激的父親送的。他小孩的癌症一年前奇跡似地痊癒——自然消失。上帝在告誡人類一切都還由它掌控,不是醫生。

  他一口吞下烈酒,幸運的話,火辣辣的烈酒或許可以澆熄他的衝動,或者,至少可以麻痺他。

  他扭亮檯燈,桌子頓時籠罩在一片白光中。「莎曼,」他呢喃道。「你讓我夜夜難眠,事實上,我現在似乎做什麼都不順。」

  他舉杯灌下更多的威士忌,像個洩了氣的皮球似地充滿自憐。「莎曼,我今天出醜了,道爾讓我受盡學生嘲笑。」

  明天他要對她下最後通牒——搬出去。他做得夠多了。他將兩隻腳跨上桌,舉杯慶賀。

  「敬道爾,全世界最爛的鋼琴家,希望你的手指一根一根地爛掉。」

  他嘴巴沒接好,酒灑到褲子上。

  「莎曼,看你對我造成的影響!」他抓起一把面紙。「你一定要讓我的生活有如煉獄,是不是?」他放下雙腳。他屬於醫院,正如莎曼屬於她有名有望的家庭一樣多采多姿的社交圈正在等著她。

  等到實在想不出理由罵她,他才步入黑漆漆的夜。沁涼的冷風使他清醒不少,他走向百老匯,刻意走錯路,以延緩回家的時間。

  終於回到家。打開門,迎接他的是流瀉一室的浪漫音樂,他走到廚房,看到佈置好的餐桌、美酒和花飾,客廳裡的玫瑰以及房門上的留言。

  我的愛,叫醒我,讓我們一起慶祝幸運之神。

  他長歎一聲,是不是所有男人都要面臨這種難以避免的抉擇?他已經盡力去做自認為正確的事。他愛她,但也清楚她除了具有模特兒和設計家的天分之外,本質上還是個不折不扣的清純少女,因為她母親和朱力的保護以及宗教的影響。他不能自私地攔住她發展的機會,她有權享受家族能帶給她的一切。去周旋在上流社會中,好好挑一個金龜婿。

  而現在,門上的留言似乎在向他招手。他遲疑一下走過去,深情地注視莎曼姣好的體形以及散落在枕上的銀色瀑布。美麗的女巫,他想,他身上的每一個細胞都想要她,他看到櫃子和書桌上的蠟燭。

  莎曼側躺,一隻手放在臀部上。月光自窗外照射進來,更突顯她秀氣的長睫毛和搪瓷般的肌膚。他的視線往下溜到上下起伏的胸部。她的唇逸出細微的呻吟,他跪在床邊,捕捉住她誘人的氣息。

  他的吻滑下她赤裸的肩膀,然後歎口氣站起身到浴室淋浴,刷牙,準備度過另一個無眠的夜,但首先他還是點燃莎曼準備的四支蠟燭,為黑暗的房裡增添幾許光明和溫暖。

  他坐在床邊細細觀察她雅致的臉龐。她一定感覺出他在看她,睫毛眨呀眨地。「我在做夢嗎?」

  他輕聲細語。「至少我是。」微笑綻放在她的臉上。

  他掀起毯子爬上床,將她溫柔地擁入懷中,開始親吻她的眼睛、臉頰、粉頸,羽毛般的細吻使她春心蕩漾。「嗯,你好香,我在黑暗中也能認出你來。」

  她也伸手環住他。「我一直夢想這個,夢想著你和我,我們一起墜入愛河。」

  他抬起頭,注視著她臉上夢幻般的表情。「我倆都墜入愛河了嗎?」他問道,感覺無助得心臟彷彿要爆炸。

  她的藍眼睛透出瞭解和智慧,手指在他唇上游移。「是的,我的愛,在全世界所有的男人中,我只要你和我做愛,我已經等待這一刻好久了。」

  莎曼將自己獻給他柔情的雙手、熱切的唇。哦,她曾經多麼懵懂無知。現在她知道,愛不只意味著他們即將分享的肉體關係,他眼裡的真摯還告訴她,愛還代表一種美妙的親暱,一種精神的契合,代表珍惜與被珍惜,代表屬於千萬個男人其中之一。

  大衛……

  他一隻手找到她曲線美妙的臀部,另一隻則小心翼翼褪下她的衣衫。她好細緻,優雅的長腿幾近完美。肌膚中閃著年輕的光芒,令他情不自禁。他把臉埋入她散發異香的秀髮,親吻她優雅的粉頸,唇線,然後到她誘人的酥胸。

  莎曼呻吟的聲音細到大衛幾乎聽不清楚。「大衛,你的經驗豐富,我什麼都不知道,怕會讓你失望。」

  她率真的坦白使大衛忍不住呻吟,他以極盡的溫柔摟她

  近身,以溫柔但嚴肅的聲音向她保證她的完美。「只要去感覺。」他教導她。他的唇探索她發顫的眼瞼和嘴唇,舌頭深入其中,盡情地汲取甘泉,深入的吻引發兩人多年來對彼此的渴望。在慾望的驅使下,她本能地發出喜悅的呢喃,更加激發他男性的雄風。

  他的手滑下她柔軟的肌膚,莎曼的雙手埋在大衛的發中,覺得自己彷彿航行在感官的慾海中,駛向不知名的目的地,亟待高潮的來臨。身上似乎所有的神經都活起來了,她不停地低喊,貪心地想要更多。

  而他,也想要她想得發痛,他撥開她太陽穴附近的秀髮,臉頰摩擦她的,用他們的母語法文傾訴親密的話語,將她摟近他身體的堅硬,彷彿要融化她一般。

  一雙深邃迷濛的眼睛鎖住她,他在她頸背、酥胸、心上印下無數個吻。

  「沒關係,我的愛。」他安慰她;聲音中帶著深沉的歉疚,因為他傷了她。他彎下身,將她靜靜地摟在懷中,直到短暫的痛楚褪去。她綻露出微笑,眼裡閃著淚水,痛楚已被遠遠地拋在腦後。

  她的手爬上他的胸,環住他的頸,品嚐他的體熱,她不再矜持,熱情已將她捲入感官的風暴中。

  莎曼慵懶地伸伸腰,左手覆在大衛身上。他們相擁而眠,連在睡夢中都探索彼此的唇和身體。生命多麼奇妙啊——她想,激動得說不出話來。她已經跨過一條看不見的界線——成為真正的女人。她已經完完全全屬於大衛,而他是她的男人,永永遠遠。他對她如此小心,如此溫柔,她根本無需害怕,甚至不想結束,她從未感覺如此美好過。

  事後躺在大衛的懷中,她知道以前的夢想、和咪咪的討論以及她看過的電影都不足以和這次美妙的結合相比。能和自己所愛且愛自己的人相結合是天賜的禮物。

  大衛靜靜地躺著,想著自己對莎曼的深情。如果可以的話,他真想在門上高掛「請勿打擾」的牌子。他歎口氣,知道這不可行,並且暫時擱下想立刻和她結婚的夢想,詢問她家裡的事。

  她以敬畏的語氣描述自己出生九個月時曾經住過的大宅,裡面豪華的佈置、古董、印象畫以及私人電梯,然後敘述自己遇見美琪以及對父親、莎蘭和黛絲的印象,口氣緩和許多,黛絲還邀請他們這星期五共進晚餐。「道爾也一起去。」

  「你原諒你父親和祖母了嗎?」

  她承認那並不容易。「我為母親抱不平,莎蘭則因為她帶走的是我而覺得難過,但我的心裡可以感覺到她會克服一切的,我們在很多方面都很像。她還邀我後天中午一起吃飯。我有沒有告訴你她想創業?」

  「做什麼?」

  「為上流社會的人辦宴會。」

  「那如果她邀你這位重要的雙胞胎與會,你會共襄盛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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