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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頁 唐瑞茹 「快去接他進來、可別怠慢人家。」 霍仁趕緊走進廳裡,「青桓,你有個朋友……」 大家都是春風滿面,喜氣洋洋的樣子,可霍青桓卻沒完全沒感受到那分喜悅,好像要娶親的人不是他,是他爹沒錯,瞧霍仁忙裡忙外,張羅得不亦樂乎的樣子,不明就理的人一會以為霍仁才是新郎官,而他只是個配角。 霍仁一見他無精打采,愁眉苦臉的模樣,便走過去掐他一把,「回神哪,小子,我拜託你有點笑容行不?這可是你心甘情願的耶!可不是我強迫你的喲!所以請你合作一點,露個新郎倌的笑容來。」 霍青桓皮笑肉不笑地,令霍仁看了更頭痛。「好吧,我先不勉強你了,但是我可先警告你,重頭戲那天,你可得真情流露的開懷大笑,我可巴望那天好久了,可別教我這個孤單寂寞的老人失望。」 霍青桓表情麻木地挑著眉,不以為然地說;「少來了,你就別再想要博取我的同情了,我都已經上了賊船除了任你擺佈外,我還有第二條可走嗎?」 霍仁這才知咪咪地拍拍他的肩,「乖孩子,聽你這麼說後,爹就放心多了。」 「青桓——」趙見琛一臉得意笑走向走他。 突來的出現,可令霍青桓又驚又喜。 「殿下?你怎麼會來揚州?你一個人嗎?」欣喜之餘,他又不免擔心殿下日後的安危。 「好小子,你要成親也知會我一聲,要不是我心有靈犀,千里迢迢地來找你,恐怕我還不知道你的喜事呢!」 在宮中,他真正知心談得來的人沒幾個,全是些館媚的一丘之貉,奪權謀利、野心勃勃的人,幸而讓他認識霍青桓,在個性、理念相符下,他們成了莫逆之交,也是唯一讓他信得過的局外人。 霍青桓舉手示意,要阿旺下去沏杯茶來,自己則拉他坐下,「你一路風塵僕僕的來揚州,肯定累壞了,有什麼話咱們待會兒再聊。」 霍仁連忙走到趙見琛面前,左看右看,上下地盯著他瞧,「的確是人中之龍,殿下,我是青桓的父親,霍仁,承蒙你對青桓的厚愛,這場婚禮多了你,一定是別開生面,更加蓬畢生輝。」 霍青桓默不作聲,好半晌都悶不吭聲。 「你們應該有話要聊,我不多打擾,我先去忙了。」霍仁眉開眼笑地丟下這句話後,就立刻跑出門外,準備趕到婚禮前,將府裡內外佈置得豪華氣派,好光宗耀祖。 趙見深也看出他眼底一閃即逝的無奈,遂推了推他,「我這回來實是有件事要找你商量,而我想你應該有一肚子苦水要發洩,嗯?」 「走吧,我們到書房談。」 趙見琛好整以暇的坐在椅子上,「我是不是聽見一種有口難言的歎息?」 「沒想到還是被你識破,的確,從一開始,我就沒贊同過這門親事,當時年方六歲的我,如果知道會有今天的局面,我不會為了一枝糖葫蘆,而答應這門親事,這全是我爹他一(第28頁缺)殿下的忠誠,教他毫無退縮之意,縱使前頭是刀山油鍋,他也毫無怨尤,因為在此刻,他感受到的是一份共患難的情意。 #################### 阿郡迅速的躍下馬車,千謝萬謝的直對車伕鞠躬,「大哥,謝謝你送我一程,謝謝。」 那車伕笑開滿是鬍鬚的臉,眼睛都笑成一直線。「小兄弟,別跟我客氣。助人為快樂之本嘛!別放在心上,前頭就是揚州了,祝你早日找到親人,我先走了,駕——駕——…」 馬車揚長而去,揚起一片塵土,沒注意到自己是灰頭土臉的阿郡,仍賣力的揮著手,「再見,再見!」 巍峨的城門聳立在阿郡的面前,教她活像個土包子,直直地張大口,「好大喔!杭州就沒這麼壯觀,嘿,這裡玩的,吃的一定很多,我這趟可來對了,呀喝——」 她雀躍的蹦蹦跳跳進城。先祭五臟廟,再好好逛它一逛,她開心地打好主意。 阿郡心滿意足地打了個嗝,看著桌上被她一掃而空的美食,直呼過癮。 「揚州就是揚州,令我大開眼界了,呵呵,人生哪能幾回像我這般悠哉?」 她現在就像是鄉巴佬進城,什麼事都新鮮,瞧她樂的,恐怕早已將此行的目的,全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時間過得真快,轉眼已夕陽西下。 阿郡這才想到住的地方還沒有著落,當下心裡也著急.起來,不過當她想到自己滿手都是禮物時,又開心地笑了開來。 如果師太知道我買了這麼多好東西給她的話,她肯定會高興死——哇,完了,錢好像在剛才就全花光了…… 她終於意識到一個非常嚴重的事實——她竟然把錢都花光?這下可好了,真是好的教她欲哭無淚。 天色漸暗下來,街上行人也逐漸減少,阿郡還在那踱步,盤算著該怎麼辦? 突然,兩道黑影擋著她。「把東西交出來。」 我的運氣不會這麼背吧,沒錢住客棧不打緊,現在又遇上強盜,老天爺,你真是太厚愛我了。 「你……你們要幹嘛,我可沒有錢,你們……另找他人。」她結結巴巴地說完那些話後,腿已經發軟了。 「小子,你別裝傻,把東西交出來,否則體怪我們不客氣。」 那兩名黑衣人見她沒動靜,於是各自亮出匕首,一步一步地靠近她。 此時不跑待何時?性命攸關,阿那不敢有半點猶豫,拔腿就跑。 「想跑?」 兩名黑衣人冷笑一聲,便施展輕功追了上去,不一會兒,一名黑衣人凌空躍過。不想再多浪費時間,刀子射向阿郡的左肩。 「呀——」鮮血汩汩地流出,她仍然咬緊牙根,不敢停下腳腳步。 阿郡痛楚地緊抱住那些禮物,絲毫不肯放手,忽然她迅速的竄進一條巷子內,希望可以藉此脫身。 「啊是條死巷子——」 當她再想回頭時,兩名黑衣人早已面目猙獰在她身後,「快把東西交出來,或許還可饒你一命,否則等匕首上的劇毒蔓延全身後,你想活也活不了。」 阿郡感到一陣暈眩,體力也已漸流失,但她仍倔強地不肯屈強,「你們究竟是誰?我又沒得罪你們,為何要對我趕盡殺絕?」 「這些問題你留著去問閻王吧!」 其中一名黑衣人旋起風劈向她,阿郡知道難逃一死,索性閉起眼睛,雖然她會死得冤枉、不明不白…… 在些千鈞一髮之際,霍青桓翩然從上空落下,不疾不徐地替她接了這一掌,他雄厚的內力反將那衣他震至一尺外。 「你是何方神聖?」 霍青桓只是自負地笑,移形幻步點住他們的穴道,身形快得令他們來不及反應便被制伏。 阿郡睜開眼睛,見兩名黑衣人已被制伏在地,緊張的神經才逐漸放鬆,她舉步難艱地走到霍青桓身邊,「謝謝兄台救命之恩……」話還未說完,便跌倒在地。 霍青桓趕緊扶住她,見她嘴唇泛紫,直覺她一定是中了毒,遂替她封住穴道。 「小兄弟,你傷得不輕哪!」 阿郡撐著意識想看清他的臉,但視卻逐漸模糊。一陣風吹掉她的帽子,讓她的長髮飛瀑而下,但她已顧不了那麼多,「別丟了我的禮物……」 她潔白無理的俏臉,教霍青桓為之驚艷,看著她直泛黑血的傷口,他沒迎來一陣不捨。 ################### 他無視下人們震驚的眼光,逕自將她抱往廂房,並不准任何人打擾。 季厚幫她處理好傷口後,才鬆了一口氣。沒辦法,青桓那雙防賊的眼睛,教他戰戰兢兢的,不敢有些忽怠。 「青桓,她是什麼人?」 「受傷的女人。」 「我是說她的身份。」 「不知道。」 「不知道?」季厚怪叫出聲。 「她受傷了,我不能置之不理,有人想置她於死地,我不能見死不救。」霍青桓淡淡地說道,彷彿這是一件大不了的事。 她究竟是誰?為何有人要量她於死地? 季厚皺著眉頭,忍不住多瞧她一眼,總覺得好像在哪兒見過她。 「就這樣,三言兩語就算交代完畢啦!」 「那你以為呢?」霍青桓也存心卯上他,這小子實在是太過好奇。 季厚逕自坐到一旁,翹著個二郎腿,饒富玩味地直盯著他,想瞧出些端倪,對於他輕描淡寫的話,他可不信。 一個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姑娘,值得你這樣防賊似的盯緊我,我看哪,這其中必有文章,後續發展的肯定精采萬分,屆時我又有好戲看了。 「我怎麼會知道的,依你看呢?」季厚四兩撥千金,輕易地又把問題丟回給他。 霍青桓充耳不聞他的言下之意,退自倒杯茶給他,「季厚,我想請你幫個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