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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頁     唐瑞茹    


  阿郡被水嗆得滿臉通紅,對他這位半路殺出的程咬金,她可是有滿腹牢騷。

  「謝謝你的好意喔!我在這兒坐的好好的,我招惹到你了嗎?你幹嘛沒事衝出來嚇我,要是我不小心淹死了,我做鬼也不放過你。」

  她的惡聲惡氣並沒有讓趙見琛有絲毫不悅,儘管他是當今的皇太子,就因為他的身份特殊,所有人見到他,莫不彎躬哈膝,阿謏奉孫,而今天卻碰上一個不畏懼的人,教他如何不心喜。

  「姑娘,你住哪兒?我送你回去好嗎?」

  阿郡忍無可忍地大吼,「你沒看見我帶著包袱嗎?我被掃地出門,流離失所了。」

  她的大嗓門立刻引來守在林子裡的護衛,他們以為皇太子發生意外,紛紛以最快的速度跑來。

  「主子,主子,你有沒有怎樣?」

  阿郡半瞇著眼打量著那四個身形魁梧、面貌兇惡的彪形大漢,下意識的吞了口水,悄悄地退後好幾步。

  原來他有四個打手,那我剛才還不知死活地痛罵他,不知道他會不會很沒風度,叫他們海扁我一頓?哼,打就打,誰怕誰,我還不一定會屈居下風哩!

  她順了順喉嚨,藉機壯膽,也半強迫自己輸人不輸陣,別被他們的氣給壓過。

  「好小子,你做錯事還不承認,還敢叫四個賊賊腦的打手來,我告訴你,我不會輕易就被你嚇倒的。」

  「休得無禮」四名大漢同時大喝一聲。

  阿郡也擺出準備開打的姿勢,她一邊叫喝,一邊瞄著四周,考慮待會兒要從哪裡逃。

  「別以為這樣我會就屈服,門都沒有。」

  「姑娘,你別誤會,我並無惡意呀!」趙見琛著急的直喊,希望能減低她的戒心,因為他並無意傷害她。

  阿郡不敢輕心地對他扮鬼臉,「五會?我還六會咧!」說完,她立刻沒命地拔腿就跑,不敢遲疑半刻。

  趙見琛若有所思地看著她跑掉,不禁遺憾的歎了口氣。

  若不是此行還有更重要的事等著去辦,他一定將她追回來,不知還有沒有機會再見到她?

  「主子——」

  「別說了,都是你們把人家嚇跑了,你們非要繃著張臭臉,就有能有些笑容嗎?哼!」

  趙見深氣得拂袖而去,不理會他們一臉有口難言的無辜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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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郡在奔跑一陣,確定後無追兵後,才上氣不接下氣地蹲在路旁歇息。

  「幸好我跑得快,要不然我這條小命就休矣!」

  在稍稍喘過氣後,她拿著乾淨的衣服,躲進樹林後面。不久,她以一副書生模樣走了出來,她非常滿意自己現在的打扮,神清氣爽的繞了幾圈。

  該辦正事了,否則再照樣蹉跎下去,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到達揚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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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夜垂地,烏雲遮擋住薄弱的月光,星子三兩散佈在天際,更增添一分詭異。

  「主子,我們找到丁奕的屍首了。」

  「那密函呢?」

  「那你們還敢回來見我?」

  燭光照不著他在黑暗的一方,令人看不清他面具下的表情,但他陰冷的語調教人聽了直打顫。

  「主子,我們查到線索,附近有一座尼姑庵。今天早上,正好有個小子下山。依我看來,可能是他救了丁奕,密函應該也在他身上。」

  「那你們還杵在這兒,快把密函奪回,如果無法完成任務,就提你們的項上人頭回來。」說完後,他便沒入密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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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樣是沒有月光的晚上,一樣的曲子,但霍青桓卻百聽不厭地,一遍又一遍地聆聽。

  丁書兒百看不厭他的容顏。多希望時間永遠停留在這一刻,讓她就這樣與他相對在燈下。

  曲畢,丁書兒端起酒杯敬向他。「青桓大哥,我敬你一杯。」

  「書兒,別跟我見外,叫我青桓即可。」

  丁書兒欣喜這樣的轉變,這令她感覺又離他更近。

  「青桓,謝謝你把我當成是你的知己,從未因我的身份卑賤而看輕我,在這現實的世界中,接近我、討好我的人,都是貪圖我的美色,只有你是真心地對我好。」

  她的一番話,道盡身為青樓女子的辛楚,也讓霍青桓看見在她光鮮的外表下,不為人知的另一面。

  「書兒,有沒有想過你的將來?你總不能在這待一輩子吧?」

  如果書兒願意的話,他願意為她贖身,讓她重新過生活。

  丁書兒淒慘地笑了,笑得好無奈。「有誰會想我這樣的女子?一個在青樓賣藝的女子?」這是她不敢貿然向霍青桓表明心意的原因。

  「你又何必如此輕視自己呢?一枝草一點露,總有一天,你也會遇上一個真心待你的人。」

  霍青桓也只好如此安慰,老實說,他也為了成親的事心煩意亂、焦頭爛額的,不知道是否真要跟一個毫無感情基礎的女人共偕白頭,如果情況允許的話,他不排斥逃婚。

  「是嗎?」丁書兒深情地望向他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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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隨著成親的日子一天天逼近,孟梅烈的心就愈覺至谷底。

  這天早上,丫環們在她房裡擺滿各種配件、首飾,還有大紅的鳳冠霞帔,和她冰冷、黑色的心情,形成最強烈的諷刺。

  「小姐,我幫你試試好嗎?」小佩一臉開心的躍躍欲試,沒有注意到孟梅烈怪異的眼神,還地直拿著鳳冠欲幫她戴上。

  孟梅烈忍無可忍地打掉小佩手上的鳳冠,冷冷地說:「拿走——我不要——」

  孟造奇剛要踏進房門,就看到孟梅烈正在使性子將鳳冠丟在地上,當下,他一臉怒容地衝進房內。

  「梅烈。你這是在幹什麼?」

  「爹——我不嫁,不嫁不嫁!」孟梅烈執拗地大叫。

  孟造奇被她氣得渾身發抖,不再是以往慈祥和善的父親,「男大當婚,女大當嫁,由不得你不嫁。」

  孟梅烈咬著下唇,像是豁出去一般,「我死也不嫁,我要——逃婚。」

  孟造奇難以置信一向柔順的女兒,今日竟為了親事跟他大唱反調、抗爭?!

  「反了,反了,你敢逃婚,好,咱們來試試看,看你逃得出逃不出!」孟造奇氣得也撂下狠話,奉陪到底。

  眼淚無可抑止地奪眶而出,孟梅烈再也忍不住地嚎陶大哭,她肝腸寸斷,跌跌衝衝的坐回床上。

  孟造奇以為她已經妥協,便囑咐小佩照顧她、看緊她。「要是小姐又胡言亂語的話,我就唯你是問。」

  小佩誠惶誠恐,戰戰兢兢地保證道:「是,老……爺,我會多注意小姐的。」

  孟造奇這才放心地跨出房門。

  從小到大,爹爹何曾對她說過重話,如今卻為了強迫她做不喜歡的事、嫁不愛的人,而口出重言,不惜以強迫威脅來逼她就範,為什麼事情會演變成這樣?莫非她命該如此?那她又何必徒勞掙扎。

  不,不,我不要這樣過一生,唯有逃,我才能重生,傳統的禁錮已快壓得我喘不過氣來,我一定要逃,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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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水兒端杯參茶,走向走埋首於帳山脈中的孟造奇,「奇哥,歇口氣吧?」

  「說吧,你一定有事要向我說,否則你不會出現在這帳房的。」他瞭然地看著李水兒,心照不宣地笑道。

  李水兒可沒心情和他開玩笑,她直接開門見山地說:「奇哥,取消這門親事好嗎?我們不能那麼自私,要孟梅烈去代替雲烈呀!這是在拿她的終身幸福開玩笑……」

  「你要我現在去取消,你有沒有說錯,婚姻豈能兒戲?」孟造奇生氣地打斷她的話。

  「奇哥,可孟梅烈打從心底反對這門婚事,用強迫的方式逼她,未免有失公平。」

  孟梅烈悶悶不樂,眉頭深鎖的憔悴樣,全落人我的眼底,她可是我心頭一塊肉,逼她嫁給不愛的人,無疑是逼她跳入火坑,這我怎捨得?

  孟造奇可不贊同她的點頭,「青桓這孩子,你也是知道的,他哪裡不好了?一表人材,風度翩翩,又官拜將軍,孟梅烈有何不幸福可言?」

  李水兒被堵得啞口無言,黯然地離開帳房。

  梅烈,對不起,娘是無能為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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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時,霍府上下皆忙著清潔打掃、張燈結綵的,因為再過幾天少爺就要娶親,這對一脈單傳的霍家可是天大的喜事,最開心的莫過於霍老爺,霍仁。

  他忙著指揮這兒,指揮那兒的,務必要讓霍府看來一塵不染,好在大後天為青桓迎娶新娘子,他看著略顯空曠的大宅院,不禁開始幻想將來兒孫滿堂的場面。

  幸虧我老謀深算,懂得使苦肉計,運用心理戰術,將青桓這個打定獨身的死小子,嚇得一愣一愣的,答應履行婚約,否則以他開竅的速度,恐怕我都死人八百年,他還不見得想要娶妻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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