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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頁 水漾 他百般無聊地站起身,走到她身後,和她一起低頭看著設計圖…… 哈利路亞!上天明鑒! 他真的不是故意的——是眼神自個兒不聽話地從她青蔥玉手移到了她白皙優美的頸項;是鼻子自個兒情不自禁地貪吸她誘人的玫瑰體香;是男性表徵不受控制地硬挺起來…… 等等,這怎麼可能!? 前幾天他都還不舉呢,怎麼這一會兒居然……居然蓄勢待發! 驚嚇過度的同時,他雙拳握得死緊,努力克制想要擁她入懷的衝動。 「佐門,給我一杯黑咖啡,愈濃愈好。」冷靜!他需要一杯能讓他冷靜下來的解藥。 「是的,少爺。」久立於一旁的管家銜命離去。 回過頭再度望著她,澤村剛試圖從千頭萬緒中理出個答案。 也許,是在船上憋得太久憋出問題,他的身體才會不受控制吧! 也許,他該去看個醫生…… 「咖啡喝太多對身體不好。」視線沒離開過桌上的圖稿,她一心二用地說。 她現在可懂得養生之道,通常以現搾果汁或白開水來代替飲料,才不像他這麼虐待自己的身體,以後老了他就知道後果。 「你在擔心我?」心湖中突然有莫名的泡兒直冒。 「我是怕你萬一不小心怎麼樣了,到時候我會領不到工錢。」 澤村剛一臉深受打擊樣,過了許久才勉強擠出一句話:「放心,我一定能長命百歲。」 「我會記得為你祈禱。」 笑說後,璇衣直起身子想拿身旁的繪圖工具,孰料卻意外撞上了一堵肉牆,她撫著疼痛的後腦勺,轉頭瞪了肇事者——他的胸膛一眼。 「你站在我身後做什麼?」 「我想看你設計稿畫到哪裡了。」他一臉無辜。 「你好像每天都很閒的樣子,你沒有工作要做嗎?」 房子在整修,他只好住進飯店。 但,自下船後的每一天,他一定會來這裡報到,有時候還從早上留到她離開為止。 要不是從學姊那裡得知,他的船公司在日本船運業界可是數一數二的龍頭,她大概會以為他是個無業遊民吧! 「我把這一季的工作量趕完了。」 聞言,細長的柳月眉挑得高高的。這個人是真不懂她的暗示還是在裝傻? 「其實,你不用天天來。」她明講。 她最討厭當她專心工作時,有人在旁邊打擾她,尤其他又像是在監督她,令她渾身不舒服。 「我想如果我在場的話,你的工作效率應該會更好。」 看吧,她果然沒猜錯!「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不過,如果你能消失的話,我畫圖的動作會更快。」 其實要她把房子原先的格局重新畫出並非難事,因為她的記憶力好得沒話說,尤其對室內結構更有過目不忘的本領。 澤村宅邸原初的格局是傳統日式空間,只要給她幾天時間就可以臨摹出與原先格局一模一樣的圖稿。 只是,想到要親手將自己心血結晶毀掉,心中不免難過氣悶,也因為這股複雜的情緒,她才會以龜速緩慢下筆。 經他催促,她不情不願地加快速度,一抹略帶報復的惡作劇油然而生—— 她決定開個小玩笑,以表自己無言的抗議。 ☆ ☆ ☆ ☆ ☆ ☆ ☆ ☆ ☆ ☆ ☆ ☆ ☆ ☆ 「你最近的身體……」木村龍昊站在窗邊,凝望著窗外海景。 他目前所在位置是在海港旁一棟樓高三十七層的辦公大樓頂樓。 海藍色的建築外觀,一樓透明玻璃大門上鑲嵌著立體感十足、閃閃發亮的公司名號,刻意挑高的一樓大廳內矗立著代表公司精神的象徵——栩栩如生的巨型猛鯊塑像。 建築物距離港口不遠,在名建築師縝密的設計之下,整棟大樓無論從任何角度都可以隨時眺望到汪洋大海。 這裡就是澤村海運位在日本的總部,澤村剛的海運王國。 此時的澤村剛埋首於文件中,不過心思卻飛得老遠…… 其實他是騙她的。 什麼這一季的工作量都趕完了、他沒事可做……這類的話全是騙人。 這個稱霸日本海運界的大財團,每日業務量足可堆積成小山,事情怎麼可能會有做完的一天。 就連企業內部基層的小職員事情也多到忙都忙不完了,更何況他這位日理萬機、集權於一身的大總裁,想要空出幾秒喘口氣的時間都得先看過行事歷才能決定。 只是,他為什麼要說謊呢? 原因他自己也不是很清楚。 他只知道——他很想蹺班、很想見到她、很想要聽到她那悅耳動人的聲音在耳旁繚繞。 大概,是在船上的那段時間聽慣了她的聲音、習慣了她的存在;大概,是念舊癖又發作了吧! 也許他該考慮買一台錄音機把她的聲音錄下來好帶在身邊,那也許他就能專心工作了。 習慣,真是個要命的東西。 「……阿剛,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說話?」講了一堆話卻得不到任何回應,木村龍昊將目光從窗外拉回室內,才發現自己剛剛發表的言論純屬自言自語。 「什麼?」 他回過神,終於想起總裁室內有一個不請自來的傢伙。 「你根本沒在聽我說話!」龍昊哀怨地指控。 害他浪費那麼多口水。 「對不起,你再講一次。」 「我是在問你最近你的身體是不是有點……呃……你知道的嘛,就是、就是那種啊……」 「哪種?」他聽得一頭霧水。 「那種嘛!」他朝他曖昧地猛眨眼。 「有話就直說,不要拐彎抹角。」他可沒時間陪他玩猜謎。 木村龍昊賊賊地笑咧了嘴。「好吧,既然你都這麼說了,我就不客氣。事實上,最近我聽到了一些傳言,是有關於你的。」 「什麼傳言?」 「我聽說你前一陣子上雲楓町喝酒,還點了個女人作陪?」 「會上雲楓町消費的人不就是想喝酒、找女人,這有什麼稀奇?」他泰若自然地拿起卷宗翻閱,心裡卻七上八下的。 他就知道龍昊單獨來找他準沒好事,莫非,他知道那天發生的事? 「你說得是沒錯啦!不過,除了喝酒、找女人之外,還有一件事可做。」他拋給他一記曖昧的眼神。 「什麼事?」 「澤村少爺,你有那麼清純嗎?再裝就不像了喔!」 「你到底想說什麼?」 「我想說——我聽到謠言,說你辦事辦到一半就閃人。」 實在不是他愛偷聽別人講話,而是那個女人在休息室裡哭得呼天搶地,認為一定是自己的魅力不夠、伺候不周,才會讓大老闆的好友不滿意,連衣服都還沒脫就氣極走人。 哭得那麼大聲,他想當作沒聽見都很難! 而且,她還自責地想要以死謝罪…… 哇!哇!哇!這也太嚴重了吧!還好他及時出面制止,否則這下阿剛就得背負一條冤債。 瞧,他夠義氣吧! 「媽的,我就知道那女人靠不住!」他放下卷宗,用著只有自己聽得見的聲音低咒。 「我聽了還不願意相信呢,所以特地跑來向你求證,如果是我店裡的小姐亂講話,回去我一定重重懲罰她。」他趨近他低聲問:「到底這件事是真是假?」 「你是日子過得太閒,沒事做嗎?」好熟喔,這句話好像也有人對他說過。 「我正在找事做啊。」他一屁股坐在辦公桌上,皮皮地說:「我這個人一向喜歡追根究底,你不給我一個答案,我回去鐵定睡不著覺。」 「干我屁事!」 「喂,說正格的,辦事辦到一半就走人……這不像你的作風,怎麼?是身體不舒服嗎?」 「走開,別妨礙我辦公。」硬拉也拉不出被壓在好友尊臀下的檔案夾,他氣得一掌劈過去。 「哎喲!」撫著疼痛的屁股,木村龍昊仍然死賴著不走。「還是……你有什麼隱疾?」 澤村剛聞言驚跳起來,趕緊走到門口看門是否有關緊。 「我好得很,你可別亂猜!」這話要是讓人聽到了怎麼得了! 他那此地無銀三百兩的舉動招來木村龍昊一陣訕笑。 「你確定身體真的無恙?」 「我的身體好得很。」他選擇三緘其口。 這麼有損男人顏面的事情,就算是面對死黨,打死也不能承認自己「不行」。 「那麼——那天是怎麼回事?」他一副打破沙鍋問到底的模樣。 「突然沒興致了,不行嗎?」他隨便給個答案。 怪不得今天眼皮一直跳,原來是在提醒他提防小人。 早知道就不來辦公室了。 「你以為朋友是當假的啊!」他擠眉弄眼,一副「我了」的神情。「哎喲,別騙了啦,我知道男人對這方面的問題都比較難以啟齒,你的心情我瞭解。」 「你在胡說些什麼?」他猛按著發疼的太陽穴。 奇怪,辦公室裡面怎麼連一卷膠帶也沒有? 「我是很認真的。咱們好歹也兄弟一場,身體若真的不舒服,可千萬不要跟我客氣,我認識很多這方面的名醫,必要時可以介紹給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