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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頁 水雁 緊緊跟在她身後的鐵衛們聽主子這麼說,紛紛對看一眼,極有默契的一同在她身後跪下。 「主子,屬下只想明白主子您失蹤的那段時間究竟出了什麼事?」 金悅霜呆一呆,往前又走了幾步,思考著該怎麼回答, 這怎麼能對他們說呢?這一說,不知他們會有什麼反應,可不說嘛,又說不過去。 唉!頭好痛啊! 窸窣..... 咦?金悅霜心下一估量,立時明白這腳步聲是何人所有。 唇畔不著痕跡的掠過計上心頭的淺笑。 帥哥哥,你這回可真是幫了奴家好大一個忙啊! 「想讓人家看笑話的話,你們就繼續當矮子吧!」朝恭恭敬敬等著答案的手下們丟下一句風馬牛不相及的話,金悅霜越過那一個個黑色矮丘,迎向替她解圍的人。 「帥哥哥當真對奴家這般依依不捨?還特地趕來跟奴家道別?」 「別再跟我玩這套!妳的目的已經達到了,為什麼要不告而別?」 邱無歡根本沒細想自己為何會追上來,看金悅霜悄悄對手下一揚手,便靜靜的走開。 「沒有奴家上場的份,奴家只有退場囉!帥哥哥不認為在那種場合下,應該讓人家一家子好好的聚聚嗎?說到這個,帥哥哥怎麼不留在那兒共享子天倫,反而跟著奴家走出來?」 對啊!金悅霜愈想愈覺得奇怪。 「因為我有件事一直忘了告訴妳。」 「什麼事?」金悅霜神態自若,不認為他要說的是什麼要緊的事。 「我們對妳用的藥物蔘球子有個副作用……」邱無歡走近金悅霜,極緩又極不自然的停了老大一個間隔。 金悅霜正想問問他說這話的用意,卻莫名的一陣眼花,身子不受控制的晃了晃。 「咦?奴家怎麼……」還沒問出口呢! 「主子!」 鐵衛們一擁而上,但沒有近在咫尺的邱無歡來得快。 只見邱無歡未卜先知的伸手接住金悅霜的身子,接著說下去,「在藥力未全退的時候,會讓人四肢發軟。妳今天還沒喝藥吧?那是幫助妳抵禦蔘球子的副作用的藥湯。」 「呃,奴家怎麼沒聽說這種事?」 試著動動力不從心的手腳,又落入他懷裡,被困縛在雙臂間的金悅霜臉上笑著,心卻是慌了。 「妳是個武人,有武功底子。蔘球子的藥力雖強,但對習武的妳並不能用一般人的標準衡量,為了確保妳不會突然清醒,爹在妳的藥裡多放了一味能讓蔘球子的藥效更持久的藥草--芝草佐藥。」 「呵呵……這樣啊……呵呵。」金悅霜除了苦笑之外,什麼話也說不出口了。 尾聲 重逢的激動情緒平復之後,邱龍騰和姬茉蕊商量著。 「為夫的當年因為失了伴,給我們的孩兒取名無歡,字少一;而今妳回來了,過去存在我們之間的誤會也冰釋了,為夫想,也該是給我們的孩兒換個名字的時候了。」 姬茉蕊深感贊同,「妾身沒有意見,就不知夫君想給我們的兒子改什麼名字?」 邱龍騰聞言愣愣一笑,「娘子記錯了吧?歡兒雖一直做男子裝扮,但她可是咱們的女兒啊!娘子不會連自己產下的是男是女都不知道吧?」 這怎麼可能呢?做娘的怎麼會不知道自己的孩子是男是女? 「這……當時孩子一出世就被我爹送走,妾身清醒過來時,已不見孩子,也不知道自己產下的究竟是兒子還是女兒。」 姬相國恨自己的女兒敗了姬氏的門風,就連為女兒接生的產婆和丫鬟也因此被滅了口。她就連抱抱自己孩子的機會都沒有,怎會知道生下的是龍是鳳? 哀傷的淚水看得邱龍騰心痛,「天哪!茉蕊……」 他不捨的摟過愛妻,「為夫一直盼望與妳重逢的一日,所以早就將女兒的名字想好了。去無為喜,棄少一為雙成。妳看可好?」 邱喜歡,字雙成,他們的女兒。 對於丈夫的喜悅,姬茉蕊無法感同身受,反而有大禍臨頭的感覺,為這個剛剛得知的真相。 「這下糟了!歡兒是女兒身,現在她可能又跟著霜兒走了……這……不妙啊!」 「為什麼呢?她們看來挺合得來的,就讓她們結拜為金蘭姊妹,做個手帕交……」邱龍騰覺得妻子太過緊張了,溫言撫慰她。 「霜兒那孩子在憶姬鄉的這段時間,都是歡兒在照顧她,不會有問題的。」 「可是,霜兒……霜兒……他不是女兒身哪!」 姬茉蕊萬分艱難的說出這個驚人事實。 「娘子,妳是在跟為夫的開玩笑吧?這並不好笑啊!」雖然嚇了一跳,但他仍不相信,「歡兒可是多次為霜兒寬衣解帶過,她也說霜兒是個女子啊!」 這怎麼可能? 邱無歡和她相處了那麼久,甚至幫她寬衣淨身那麼多次,難不成連她也分不清雌雄? 這根本是不可能的嘛! 「妾身何必對夫君撒這種謊?妾身不會弄錯的,霜兒真的是男兒身啊!這其中的原因太複雜了,其實霜兒不是要騙人……是要騙人沒錯,但不是騙我們。若不這麼做,有人會要他的命……不過那是以前……哎呀!反正霜兒不是女的就對了,為妻的也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姬茉蕊簡直快昏倒了!她的女兒還幫男人擦身! 她說得顛三倒四的,邱龍騰聽得更是迷糊。 「這怎麼可能?」 「霜兒是為妻從小看到大的,他是吉明皇后雪軒的獨生子,金皇大帝的皇子--金岳雙,字重山。為妻不會弄錯的,雙兒真的是個男兒啊!」 「那我們……」邱龍騰也要昏了,這是怎麼回事? 「快寫信給雪鳳姊姊!」 剛重逢的夫妻倆如今只想快些找人求救,他們的女兒危險啊! ******* 敵意!邱無歡的背後有五道充滿敵意的視線,一瞬也不瞬的盯著她的背,好像她的背是塊冰,他們正努力要用自己灼熱的視線把她燒穿過去。 為的是她手上的人,為的是她的不請自來…… 「妳會不會覺得背上刺人得很?」 「嗯?」金悅霜正專注思考另一件事,只約略將邱無歡的話聽了個大概。 他從邱無歡的頸邊看過去,瞭然的朝五名堅守崗位的手下揮了揮手。 接到主子要他們自動消失的指示,鐵衛們不情不願的對邱無歡投以極度怨恨的目光後各自隱藏起來。 「帥哥哥不覺得他們挺可愛的嗎?」 隨意的動動四肢,金悅霜覺得自己的氣力漸漸恢復了。 「好了,奴家可以自己走了,讓奴家下來吧!」 總是讓人這麼抱來抱去的,實在好不習慣。 停下腳步,邱無歡沒反對的放下金悅霜,「試試站不站得穩?」 這話問得金悅霜有些好笑,「行了,帥哥哥別將奴家當成學步的娃兒,奴家好歹也過了十五、六……唔!今兒個是不是又月圓了?」 猛然想起自己吩咐手下送人過來的時間,甩腳甩手的動作停了下來。 曠了那個麻煩的老孩兒三次席,是該回去探個頭讓他安心了。金悅霜暗付。 「今晚就是十五了,妳有事要辦嗎?」奇異的,邱無歡被金悅霜的動作所吸引。 跟著金悅霜,或許她就能釐清自己對她究竟存著什麼樣的想法了。 「是有些私事得辦,帥哥哥,這裡離你的家不算太遠,你真的不打算回去和父母聚聚?跟著奴家……奴家並不認為有這必要。」 原本,他們就是為了續那首曲才有所交集,之後就是橋歸橋、路歸路,互不相干了。 尤其他對邱無歡……唉,說什麼渾話呢!他是男的呀! 他可不打算拿自個兒老父脆弱的陶瓷心當球兒,蹦蹦跳跳踢著玩啊! 邱無歡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就算了,可不能連他自己也忘了啊! 「妳不希望我跟著妳,是因為有什麼不可告人的事嗎?」這話帶有調侃的成分。 習慣了金悅霜說話總沒個正經,邱無歡倒也應付自如了。 「是啊!奴家怕自己的一顆心不受控制的直往帥哥哥你懷裡撞啊!」金悅霜說著,還故意往她身上撞了撞。 邱無歡早防著他會有這動作,趁他撞過來時,用手臂將他圈起來。 「這麼迫不及待要對我投懷送抱啊?不過也沒差了,反正妳早就失身於我了,我……」 沒讓邱無歡將話說完,方才被命令消失的五名鐵衛像撞到樹的鳥,疊羅漢似的摔在一塊兒。 「失身?主子,您真的被這小子生米煮成熟飯了?」 「主子,讓我們宰了這小子為您報仇!」 「皇……主上會很傷心的,主子,您怎麼這麼不小心呢?」 這個消息對他們而言簡直就是青天霹靂! 一個個鐵衛哭喪著臉爬起來,趕緊思考補救之道。 這要是傳出去,他們還要不要做人家手下啊? 繼把主子看丟了之後,他們連主子的清白也守不住,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