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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頁 夏衣 「放棄離開的念頭,我必須帶你走。」朱延熙話說得毫無轉圜的餘地。 一想到放開琉璃,他彷彿能看見脫離囚禁的鳥兒伸展羽翼,遠走高飛的情景,遺留下濃濃的惘然、失落感,則是滿滿的纏繞住他的心扉。 只是想像便教他難以忍受,朱延熙絕不願真真切切的去體驗一回! 「你怎麼不繼續『本王、本王』的叫?」琉璃力持鎮定,敏銳的朱延熙仍是發覺出她的不安。 「這荒郊野外的,就你我兩人,我何必再作態?」捕捉到琉璃想找機會逃跑的神情,朱延熙耐人尋味的輕笑。 「姑娘,」他意有所指道:「一點輕傷,影響不了我。」 儘管他很放鬆,姿態悠閒,但只需一瞬間,他便能凝聚起猛烈的力量,制伏他視為目標的獵物! 琉璃慢條斯理的拿起小水袋,柔軟的反擊道:「不必緊張,我只想喝口水。」 殘破的木屋內,空無雜物。 這裡原本是一個小村落,水災時,住民全部遷移走了。 朱延熙默默計算著,從此地出發,到下一個落腳處,需要多少時辰? 「給你,你的嘴唇都乾枯了。」琉璃從衣裳暗袋內取出兩個小巧的白玉杯,長袖掩在杯子上,隱蔽的倒了一些清水。 「姑娘觀察得真細微。」豐富的經驗告訴朱延熙,琉璃袖子下的手正在做著見不得光的小動作。 從她手肘上下調動的姿勢,應該是在杯中下了什麼藥? 他幽黑的雙眼直視她毫無破綻的眸子,忽地,趕在她遞上杯子前,將她的柔荑按在地上,緊緊的不讓她掙脫。 琉璃吃了一驚。「放手!」 「告訴我你的名字?」用誘惑人的笑分散她的注意力,朱延熙一手握起琉璃的雙腕放到眼前,欲啃咬一口似的,十足的登徒子作風。 「小女子姓武,單名一個娘字。」琉璃經驗不夠老道,心思很輕易的順著朱延熙遊走。 她完全沒察覺到他用另一隻手,暗地裡彈射勁道,更換了地上兩個水杯的位置。 「我最喜歡別人不停的叫我的名。」她專心盯著他,鼓舞道。 「武娘?武娘?」我娘? 「叫得好!」乖兒子。 「這名字不好,換一個。」有膽玩到他的頭上!朱延熙從沒遇到過這麼驕傲,不管天高地厚的姑娘,當下興致大增,咬了琉璃的手指一口。 「你!」琉璃招架不住,冷靜漸失。「走開!」 「要當別人的娘,可不能如此冷漠,不近人情哪!」朱延熙很滿意她的純情反應。「水呢?」 鬆開對琉璃的箝制,他賴皮的伸出手,「我渴了。」 琉璃曾有的忐忑、內疚、猶豫,全被消磨乾淨,她恨恨的拿起自以為下了迷藥的杯子,「請!」 朱延熙以挑剔的目光巡視杯沿,故意激她,「杯子乾不乾淨?」 琉璃假裝隨意的拿起自己那杯水,一口飲盡,錯過了朱延熙眼底的那抹戲謔的光芒。 「怕髒你別喝!」她自以為天衣無縫的說。 「說得對。」朱延熙立即將杯中的水倒在地上。 「啊——你——你!」琉璃錯愕的瞪大眼,這傢伙太不給面子了,浪費她的迷藥,還她迷藥呀! 「我如何?」朱延熙天真的眨眼,英俊的臉裝起傻來,比三歲孩童更純潔。 琉璃有怨難申,改口道:「辜負我的一番心意!」 她言不由衷,壤心眼未能得逞的糗樣,逗得朱延熙忍不住開懷大笑。 「住嘴、住嘴!」琉璃深覺刺耳的叫。 在家裡,誰不是被她耍得團團轉?這個朱延熙卻像個天敵,不管她動手、動口、耍心機,均未能討得一絲便宜! 琉璃愈想愈氣,頭開始有些暈眩了。 朱延熙見她眼神微有渙散,推測道:「是不是覺得頭昏了?」 「你怎麼知道?」琉璃一驚,趕忙整頓精神,防備的瞪著他,她是不是遇到命中的剋星,什麼事也瞞不過朱延熙? 「呵。」從她頻繁搖頭,神色恍惚,身子晃動等症狀看,顯然是中了迷藥。 隨著朱延熙愈漸響亮的笑聲,琉璃頭重腳輕、渾身無力、眼花撩亂,各種亟欲昏厥的感覺,愈來愈密集的摧殘著她的神智。 「為什麼?為什麼?」她慌亂得坐立難安。 朱延熙移到無法反抗的琉璃身邊,煞有介事道:「忘了告訴你,我方才不小心換了水杯的位置。」 琉璃想尖叫,偷雞不成蝕把米就是她此時的下場。 「你你你——」忿忿切齒,滿腔罵人的話正待出口,然而逐漸濃重的昏茫感,奪走了她的力量。 朱延熙滿意的表情在琉璃的眼中無限放大,他甚至出手捏了她的臉蛋一把,看待戰利品一般。 「你你你——」琉璃飲恨至極。 昏迷前的一剎那,她對自己發誓,等她清醒了,一定要使出渾身解數對付他,管他是王爺還是太上皇! 「本王不叫「你你你』,本王名喚『延熙』。」提醒著緩緩閉上眼的琉璃,朱延熙的聲音異常溫柔。「醒來後,可別叫錯了。」 她雖昏迷過去,不甘願的神色依然留在如花美艷的臉上。 「如此可愛,即使是常宵的未婚妻,只怕……我是捨不得放開了。」未延熙輕輕撫平了琉璃緊鎖的眉心。 這個機靈有餘、聰慧不足的姑娘,相貌與性情皆符合他的愛好,是他千帆過盡,仍遍尋不獲的,他喜歡這樣的女子。 他要她! 從不委屈自己的二王爺,果斷的決定了琉璃今後的命運。 ☆ ☆ ☆ ☆ ☆ ☆ ☆ ☆ ☆ ☆ ☆ ☆ ☆ ☆ 一醒來,黑濛濛的房間,平整的床,密閉的門窗,都讓琉璃感到不妥當,她慌張的猜測,自己莫非被二王爺帶回家了? 黑暗中,琉璃身旁發出一聲不舒適的悶哼—— 「你醒了?」緊接著而起的是男人慵懶的詢問,顯示了他也是剛剛醒來。 朱延熙的聲音——這可惡的嗓音,琉璃是再也忘不掉了! 「你——怎麼和我睡在一起?」琉璃凶狠的質問他,一邊憂慮的檢查衣裳有沒有少? 「防止你逃脫。」朱延熙不得已的說。 「你不曉得男女有別嗎?!」 「你在暗示我得負責嗎?」朱延熙無辜的拍了拍她依然按在他腰下面——大腿上 敏感部位的小手,「可是,主動出擊的人是姑娘你吧?」 琉璃大震,手掌驚駭得感應到男人敏感部位的變化,她的俏臉倏地發黑,直到與夜色無任何差別! 「啊——我的手髒了,我的手爛了!」整個人如泥鰍跳動了起來,拚命甩手,躁動間,琉璃很不幸的掉下床。 「啪嗒」響聲過後,在朱延熙預料之中的哀號、聲討、咒罵,逐一迴盪在無燈的房室。 「需要我幫你剁了它嗎?」朱延熙起身,友善的發問。 但他內心的歡笑只有他自己知道,跟她在一起,簡直是在體驗舒暢身心的娛樂。 正在此時,房外走近一人,慎重的敲著門。 「誰?」朱延熙的聲音不再含笑,冷漠中透露出一絲威嚴,和對待琉璃的態度有著天壤之別。 對方侷促的回道:「客倌,請你們小聲一點,周圍的客人正在休息呢!」 原來是客棧內守夜的小二。 琉璃透過話語,瞭解到當下身在何處,尚未回家的情況令她安心不少。 「聽到沒有,人家在勸告你。深更半夜大吵大鬧的,不怕遭人非議?」朱延熙俯下身,湊近坐在地上的琉璃,調戲般貼著她的臉頰。 「你這個——你這個——」無恥小人!居然敢反過來教訓她,琉璃氣得說不出話。 「詞窮了?」朱延熙最喜歡看她吃虧,熱心的走去點燈,以便好好的欣賞。「說實在的,你罵人的詞彙真的很貧瘠,減少了我許多樂趣。改天我們到坊間買一本寫潑婦的書籍給你參考參考如何?」 「你——你滾!」打不過、說不過、鬥不過,潰敗的琉璃只能手指門口。 只是二王爺從不曉得何謂配合,逕自包住她的手指,貌似體貼的問:「餓了吧?我去叫人送吃的給你?」 琉璃聽他好聲好氣,一時發不出脾氣,在橘黃色的燈火中,她俏麗的瞼兒陰晴不定。 「王爺,求您放我走吧!」實在不知怎麼對付眼前這高深莫測的男子,琉璃壓抑怒火,放軟了嗓子哀求,裝可憐這招對她爹爹屢試不爽。「我真的沒有做任何傷天害理之事,您為何非要跟我過不去?」 「既然沒做虧心事,你又為何不敢隨我去見馮家人?」明知琉璃的哀兵姿態純屬虛假,朱延熙迎上她充滿渴求的眸子後,鋼鐵一般的心仍是柔了幾分。 「實話告訴您,馮家沒女兒了,想拿我去代嫁,這是迫害,我必須逃!」 朱延熙念頭一動,認真的問:「你確實不是馮家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