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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頁 夏衣 「王爺,雖然你身份特殊,但男女始終有別,你往後最好不要隨便對我動手動腳的,別人看了會講閒話。」 朱延熙無聲一歎,她真不識趣,換作別的女子,他怎會如此慇勤?「放心,很快的就沒人會有異議了。」 「你說啥?」 「我說,跟著我,你再也不需逃跑了。」攙扶著虛弱的琉璃下了馬車,朱延熙高大的身軀為她擋去艷陽的曝曬。 馮家大門,近在眼前。 侍從通報過後,一群人急匆匆的奔走出來。 琉璃見到人影幢幢,立即慌亂的藏到朱延熙身後。 他回頭,朝她微微一笑,像在表明,所有困難他會為她承擔。 琉璃眼眶發熱,身子淌過陣陣暖流,從來沒有人願意為她承擔什麼,仰望著朱延熙,她的目光變得柔暖。 無形中,有股力量在體內彙集,她知道,那是因為有朱延熙在身旁。 她是真的,願意……繼續去相信人了。 「小姐,小姐回來了!」一個個下人發現到琉璃的出現,傳報聲霎時間蕩漾在府宅內外。 琉璃面無表情的任由朱延熙帶進屋,沒膽量離開他的左右,不曉得奶娘是否已向爹和大娘揭穿了她的真面目? 她感到惶恐極了! 富麗堂皇的花廳內,馮家夫婦,迎親的丞相,甚至嫁為人婦的馮家長女,無一缺席。 朱延熙一到,眾人紛紛敬重的朝他行禮—— 「二王爺。」 無論如何,朱延熙是在場人中身份最高貴的一個,琉璃跟在他身後,多少沾了點光,有幾分狐假虎威的感受,一時不知該笑、該哭。 「你人不舒服,先休息去,我和你家人談。」朱延熙溫聲軟語的對琉璃說話,有意讓旁人看清楚他重視她。 可是當他低頭瞧去,身邊的琉璃神情卻十分怪異。 「琉璃,你傻笑什麼?」 她忽然面色癡呆,目不視人,笑得像個傻子,朱延熙錯愕了,不懂她在裝什麼傻? 琉璃的爹爹見此情形,趕緊插嘴說明,「王爺,失敬啊!小女神智不清,從來就是這副德行。」 琉璃聽了,知道奶娘並沒把她的秘密全告訴爹爹。 她非常開心的配合起爹爹的聲明,手指父親,蠢頭蠢腦的問朱延熙,「這誰啊?我不認識!」 她爹爹捶胸頓足,羞恥的道:「幾日未見,你怎麼傻上加傻了?」 「依我看,你才傻。」朱延熙擋住他伸向琉璃的手,捍衛在琉璃身前。 他相信真正關心琉璃的人,一定看得出,她的眼睛有多麼清澈,隱藏在倦容上的無奈又是多麼惹人憐愛,怎麼都不像是一個神智不清的人! 顯然她的家人不夠關愛她,對此,朱延熙甚為反感。 「二王爺,您這是……」眾人面露怯色,猶疑不定的觀察朱延熙,不解他為何出口傷人? 傳說中的二王爺平易近人、豪爽大方,從不仗勢欺人。怎麼當下竟擺起臉色給馮家老爺不客氣? 與朱延熙交情最深厚的常宵,默默打量著他維護琉璃的姿態,心裡有所領悟。 他不疾不徐的走向朱延熙,低聲詢問:「沒事吧?」 朱延熙頷首,看了裝傻的琉璃一眼道:「不過,得先向你道個歉。」 常宵似懂非懂,揣測的目光放到琉璃身上。「和她有關?」 「聰明。」朱延熙收起天生輕狂的神情,面向竊竊私語的眾人,鄭重道:「這門婚事告吹了。」 「什麼?」 眾人聞言,驚異莫名。 第五章 「婚事……為何作罷?」 朱延熙的宣告,在偌大的廳堂內,掀起一股巨大的猜疑浪潮。 唯有琉璃雙目綻出精光,彷彿幽閉多年重見天日的人,在二王爺偉岸的身軀後,難掩感激的望著他。 「二王爺,是不是這小賤人在你面前搬弄什麼是非?」琉璃的大娘一雙冷厲目光,發現到了琉璃臉上的歡喜之色,立即對這個私逃的笨女兒起了戒備之心。 「放肆!」朱延熙俊臉一凜,出口的話不輕不重,卻是份量十足。 一旁的侍從見了二王爺的臉色,馬上機警的吼著馮家女主人—— 「愚婦,嘴巴放乾淨點!」 「在王爺面前如此囂張跋扈,你是存心蔑視皇家威嚴嗎?」 一番斥責,使周圍陷入死寂當中。 威風八面的皇族氣派,嚇得馮家眾人噤若寒蟬,讓人分不清到底誰比誰更囂張跋扈? 果然是惡人自有惡人磨,琉璃忍住笑意,任由朱延熙帶上座,默默的凝視他極具威嚴的臉,偷偷的高興著,他從未對她如此冷酷,不講人情;反而紆尊降貴,照顧她、保護她。 他如此寬待,她該拿什麼去報答? 琉璃的目光因迷惑而渙散,倏地,感到掌心一熱,坐在身邊的朱延熙正用他溫暖的手掌握住了她微微發涼的手。 她的心跳猛地加快,他還是那麼膽大妄為,無所顧忌! 旁人見此情形,紛紛露出驚疑不定的臉色,琉璃怎會與二王爺這般親密? 「肚子還疼嗎?」朱延熙旁若無人的問她。「你要繼續住這兒,還是和他們把話說了就跟我走?」 他一副握有主導權的姿態,出口的語句,即使有人聽不明白也不敢質疑。 琉璃有些忐忑,環顧著杵在周圍戒慎的瞪著她的家人,一時竟不知該以什麼態度面對他們? 她甚至感覺不到半點血脈親情和溫暖! 朱延熙看出她的侷促,體貼的貼近她,低沉的嗓音恰似醉人的迷咒,飄過她耳邊,「不用怕,當他們是蘿蔔。有我在,他們不敢為難你。」 琉璃想笑,嘴唇一動,滿腔的酸澀卻全往上湧。就算是母親在世之時,也無法保證她的安全;朱延熙這個外人,卻肯捍衛在她身前。 在她自己的家中,唯一敢保護她的人,給她冰冷的身心注入暖意的人,居然是毫不相關的朱延熙?! 「琉璃,你怎麼了?」沉寂中,朱延熙一向平穩鎮定的嗓音,出現了一絲若有似無的慌亂。 琉璃搖頭,不知為何,視線突然模糊,胸口有些抽疼,她反抓住朱延熙的手,「我好像……又開始痛了。」 「快去備藥。」朱延熙趕緊吩咐一旁的侍從,接著手指輕柔的抹去琉璃的眼淚。「別哭了,不如找大夫吧?」 「我沒哭呀!」琉璃睜大濕潤的雙眸,滿眼都是朱延熙英俊的容顏。她什麼都看不清楚,只看見他關懷的表情。 整個天地彷彿只有他是夏實的,琉璃突然好想投入朱延熙的懷抱,感受他熾熱的體溫帶給她溫暖! 「瞧,你滿臉都是淚水。」朱延熙指尖沾起琉璃臉上一顆淚珠,湊近她眼邊,溫和道:「還不承認自己哭,你不是真的傻了吧?」 琉璃失神的摸了摸自己的臉,確實掛滿了淚水。「我哭了?」在那麼多人眼前掉眼淚,不是作假,是真情流露。 「怎麼會?」她無措的捂起臉。「我沒有,我沒有哭!」 她言詞舉止不慎透露出的脆弱,牽引了朱延熙的憐愛之情,他禁不住溫柔的輕撫她技散未裝飾的長髮,戀戀不捨道:「好,你沒哭,沒哭,是我看錯了。」 眾人目瞪口呆,沒想到二王爺會對琉璃這般憐惜,他愛護她的姿態近乎寵溺,而她對待他這個皇親國戚也無敬畏之意。 馮家人的心態頓時不平衡了,每個人面面相覷,奇怪這回王爺的侍從怎麼不站出來指責琉璃的放肆? 大娘使了個眼色,暗中拉了拉夫婿;琉璃的爹爹立即開口,畏怯道:「琉璃啊!對王爺要有禮貌,快過來,不要失了規矩。」 朱延熙聞言,不讓琉璃迎戰,兀自接腔,「你就是琉璃的父親?」 「草民馮——」 沒等對方報上全名,朱延熙已轉向常宵,慎重道:「抱歉,我與琉璃落水後,一度性命垂危,為了存活,做了一些事,使我們有了肌膚之親。」 一語激起千層浪,整個花廳內頓時如炸開了鍋——除了朱延熙,在場眾人都驚呼出聲,連他身旁的琉璃也錯愕得闔不上嘴。 他無視大家呆若木雞的表情,繼續說道:「本王必須對琉璃負責,因此,她不能嫁給別人。」 「什麼?」琉璃忍不住問出口。 他所謂的幫助,是毀了她的清白? 朱延熙眼睫輕動,一雙蠱惑人心的黑眸深深的俯視著琉璃,似乎在勸說:裝傻,不要反駁! 琉璃險些被他蓄意散發出的男性魅力奪取了神智,嬌顏微微發紅。他毀了她的清白,的確可令她不必嫁給別人,但他所說的負責是什麼意思? 難道,朱延熙要代替常宵——娶她? 「二王爺。」生性淡漠的常宵開口了,問出眾人此刻最關注的問題,「您的意思,是想迎娶馮姑娘嗎?」 琉璃不由得打了個寒顫,霎時間只想逃得遠遠的,不聽朱延熙的答案!無論他是肯定或否定,都會讓她的心緒大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