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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頁 曉三 護士急切的語氣令她感到下解,「有什麼事嗎?」 「吳醫生有要緊的事情要找你。」 聽到是兒子的主治醫生有急事,她正想進一步追問詳細的事情,護士已經拉起她要離開病房。 她只得回頭對顏祈康匆匆丟下一句,「媽咪等一下就回來。」接著就被拉出了病房。 儘管一路上她心裡不斷閃過各種想法,卻怎麼也沒想到在見到吳醫生時,他竟會告訴她這樣的消息。 「顏小姐,剛剛我們收到通知,說是已經找到一顆適合祈康移植的心臟。」 乍聽到這個令人振奮的消息,她一時有些難以置信,「是真的嗎?!找到適合祈康的心臟了?」 「預計在四個半小時後就能送來。」 聽到醫生親口證實了確定的時問,她終於下再懷疑,「太好了!真的太好了……」興奮之餘,眼眶不禁泛紅了。 看在醫生眼裡雖然也替她感到開心,仍不得不提出最現實的問題,「院裡雖然能在最短的時間內做好手術的安排,但是心臟移植需要一筆頗為昂貴的手術費用……」 「沒問題的吳醫生,費用方面我會立刻想辦法。」不等醫生把話說完,她已一口承諾道。 對現在的她來說,只要能讓兒子成功活下去,就算要她立刻去搶銀行她也會毫下猶豫。 「我明白了。」 「拜託你了吳醫生,麻煩你盡快幫祈康進行手術。」她急切地央求。 「我會的,不過依照我們院裡的規定,祈康這一陣子住院的費用必須在手術之前先繳清。」 「好,我知道,我會的。謝謝你吳醫生,謝謝你。」顏家樂只是滿口答應跟連聲道謝。 「哪裡,那我先去通知手術房做準備。」 直到醫生離開,滿心振奮的她才慢慢回歸到現實,因為記起兒子這陣子的住院花費,以及後續的手術費用而垮下臉來。 雖然說剛才她回答得那麼肯定,但是一時之間讓她上哪去籌那麼多錢? 正當六神無主之際,她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下一秒便匆匆跑出醫院攔了輛計程車揚長而去。 一回到住處,她立刻直奔項紀雍的房間。 或許是老天爺在冥冥之中幫她的忙,本以為需要經過一陣翻箱倒櫃,沒想到印章跟存款簿依然放在當年的矮櫃下層。 沒有一絲遲疑,她立刻一把拿起印章跟存款簿便匆匆出門。 當晚,項紀雍滿懷期待下班回來,只是等待著他的竟又是一場背叛。 乍見到空無一人的屋子時,他原本還想試著壓下心中的不安,說服自己她只是晚歸了。 不料,在見到矮櫃下層被開啟的抽屜時,讓他再也無法自欺欺人。 這一回,她甚至將整本存簿都帶走了。 短短不到一天的時間,就在他終於決定接受好友的建議試著去釋懷當年所遭到的背叛時,無情的記憶竟再一次上演。 憤怒跟震驚的情緒瞬間湧上他的心頭,如驚濤駭浪般劇烈翻騰著。 回神過來的他立刻轉出房門要追去醫院,才走到客廳卻又停住,這既然是她又-次的背叛,醫院的事情自然也是-場騙局。 想通了一切,項紀雍轉而跌坐到沙發上。 他作夢也沒有想過,他居然會被同一個女人背叛兩次,尤其背叛他的還是他唯一想要的女人。 想到這裡,他便無法克制住心底那股源源湧上的怒濤,再想起今早在車上分手前她信誓旦旦的保證。 他倏地像發了狂似地一把掀翻面前的桌子,巨大的撞擊聲徹底的擊潰了他的理智。 ☆ ☆ ☆ ☆ ☆ ☆ ☆ ☆ ☆ ☆ ☆ ☆ ☆ ☆ 顏家樂在取得錢後馬上直奔醫院,好不容易挨到移植的心臟送達,又在手術房外歷經了長達七個小時的漫長等待。 直到深夜醫生從手術房裡出來,證實手術十分順利後,她才鬆了一口氣,又跟著栘到了觀察病房外頭等候。 直到隔天早晨,她才算是真正見到兒子。 接下來的一整天,她幾乎是寸步不離的守在顏祈康身邊,就怕他有絲毫的閃失。 直到傍晚醫生檢查過後確定一切安好,她懸著的一顆心才真正放了下來,也才開始有心情去思考項紀雍的問題。 晚上九點過後,在兒子吃完藥又疲憊的睡去之後,她知道自己不能再逃避下去。 無論多麼想陪在兒子身邊她都必須要回去一趟,就算不能說出實情,最起碼也必須要為自己所做的事情道歉。 畢竟,她的確欠了他一個交代。 因為這樣,就算明知道這會兒在住處等著她的是場無情的風暴,她也必須要鼓起勇氣回去面對。 只是一進門客廳裡竟是黑漆漆一片,讓她冷不防地想到七年前有一次,當她下了班回來也曾遇到過同樣的情形,原以為他人不在家,結果卻是因為發燒昏迷在房間裡。 雖然還不清楚這一回是因為什麼情況,她卻不由得先鬆了口氣,因為自己不用立刻面對他。 沒想到她燈才打開,赫然在客廳裡見到的那抹身影當場讓她嚇了一大跳,臉色因而有些泛白。 反而是沙發那頭的項紀雍,突如其來的燈光像是讓他一時無法適應,遲了幾秒才回過臉來。 他這一回頭,她頓時又被他嚇了一回,因為從來不曾見過他如此狼狽的模樣。 頭髮凌亂不說,臉上的胡碴也沒刮,身上的衣著下再光鮮,一眼望去完全不似她印象中那副精神奕奕的樣子。 甫回過頭的項紀雍眼神有些渙散,待一看清楚來者後,雙眼像要殺人似地爆瞠開來。 在他搖晃著站起身時,她才有機會注意到周圍散落一地的酒瓶,以及被整個掀翻過去的桌子。 看著他滿臉陰沉地朝自己走來,手裡還抓著支酒瓶,顏家樂禁不住倒抽了口冷氣。 隨著他的逼近,她顫抖著說:「你喝醉了……」聲音聽來略顯虛弱。 來到她面前的項紀雍完全看不到她臉上顯現的疲憊,只是咬牙切齒道:「沒有人可以愚弄我,你是第一個,也會是最後一個。」說罷便甩去手上的酒瓶。 未等她反應過來,酒瓶落地的那一瞬間雙手突然被一把抓住,跟著整個人被推到牆邊。 項紀雍像失去理智似地動手撕裂她的衣服,發了狂地要侵犯她。 她一驚,開始下意識地掙扎反抗,「不!不要這樣。」 他根本不管她的反抗,手上的動作也更粗暴。 「求求你聽我說,事情不是——」 他完全聽不進去任何解釋,只是一個勁地強吻她,同時強行脫去她的褲子。 顏家樂嚇壞了。 雖然說每回上床總惹得他不高興,他卻也從來不曾像現在這樣粗暴的對待她。 不給她任何的心理準備,項紀雍一舉貫穿她。 這一回,他沒有再因為她的不適而有片刻遲疑,失去理智的他只是一個勁地在她身上馳騁,任憑她無助的哭喊跟哀求仍不見停手。 直到事情結束,他一離開顏家樂身上,只見她如同破娃娃般緩緩的癱坐到地上。 他憤恨的又看了她一眼後才嫌惡的甩過頭,踩著蹣跚的步伐搖晃著往房裡走去。 留下她衣衫不整坐在冰冷的地板上,整個人就像失了神一樣,沒有半點反應。 ☆ ☆ ☆ ☆ ☆ ☆ ☆ ☆ ☆ ☆ ☆ ☆ ☆ ☆ 清晨時分,項紀雍在房間裡的床上醒來,宿醉讓他的頭有些沉重。 拍了拍自己的頭,昨夜的記憶依稀在他腦海裡慢慢浮現,如真似幻的畫面令他一時無從分辨真假。 儘管他告訴自己那不是真的,但他還是走下床,要親自去證實昨夜究竟是夢境一場,還是令人難以相信的現實。 項紀雍一定進客廳見到裡頭空無一人,臉上的表情倏地冷了下來,因為自己居然還愚蠢的對她存著希望。 正想甩頭往廚房裡走,視線竟不經意瞥見地板上破碎的衣服,他心頭一驚,連忙轉身衝向她的房間。 房裡的顏家樂被巨大的開門聲給驚醒,人跟著從床上坐起身。 乍見到床上的她讓項紀雍頓時又是一驚,不是因為證實了她的存在,而是被她那張憔悴到嚇人的臉龐所震懾。 尤其令他更感沭目驚心的是,她手臂上多處青紫,讓他不禁懷疑自己究竟做了什麼。 然下一秒理智隨即又蓋過對她的心疼,讓他武裝起自己的心門大步朝她走了過去。 見到他表情森冷的走來,她儘管心裡害怕仍是逼自己去面對他。 哪裡知道,就在她的腳才剛踏到地上試著想站起身,人又不支跌坐回床上。 虛弱的模樣看在他眼裡差點沒衝動的出手扶她,可還是硬逼自己強忍住。 她望著他吐出一句,「對不起……」讓人一時無從分辨她指的究竟是哪一件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