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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頁     佟月    


  「翔,我們應該要去門口送客了。」蕭意恬輕拉他的袖子。

  「嗯。」朱雀翔冷冷地回她。

  好不容易送走了所有的賓客,朱雀翔迫不及待地回到主屋。

  此時,言克駿從廚房端出剛煮好的粥,差點撞上朱雀翔。

  「頭兒,客人都走啦?」

  「嗯。」朱雀翔扯下領帶。「你們在忙什麼?東跑西跑的,都找不到人。」

  「屏月吐得厲害,又發燒了。」言克駿瞪著蕭意恬,後者正心不在焉地玩著

  披肩尾端的流蘇,像這一切都與她無關似的。

  「什麼?」朱雀翔一聽,急忙往屏月的房間跑。

  留下一臉怨恨的蕭意恬在原地恨恨地跺腳。

  第六章

  四個大男人全擠進屏月的房間裡。

  言克群抱著屏月從浴室裡出來。「少主,駿,我餵下的藥,她全吐出來了。剛才給她量過體溫,是三十九度半。」

  朱雀翔嘖了一聲。習他」怎麼會突然變成這樣?」

  「姓蕭的硬逼她喝酒,這個笨蛋把一整杯酒都喝下去了。」

  「有這種事?」朱雀翔氣憤地說道。

  「蕭意恬對屏月不滿,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她老是怕屏月會威脅她的地位,

  現在贏了,卻還不停止這種無聊的惡作劇。」言克盛回道。

  「這個臭女人!」

  聽到朱雀翔罵出他們心裡的話,言氏三兄弟覺得真是爽快極了。

  「頭兒,你喂屏月吃些粥吧!我在裡頭添了一些藥,讓她比較好睡,那她就交給你了。」言克駿說道。

  頭兒一定很想自己照顧屏月吧!他們還是識相一點,不要在這裡礙事。

  「盛,我床頭櫃有一瓶香精,你把它加幾滴到瓷爐上,將下頭的蠟燭點燃,幫我拿過來。」朱雀翔吩咐道。

  他關掉房間的大燈,只留下床邊一盞淺黃色的夜燈。

  「屏,吃點東西好不好?」他梳過屏月貼在額上的頭髮。

  屏月無力地睜開眼,她看著朱雀翔,搖了搖頭。

  「多少吃一點吧!」朱雀翔拉著她的手輕握著。

  屏月才勉為其難地點頭。

  他扶起她,立好枕頭,舀起一匙粥,擱在嘴邊吹了幾下,再送到她面前。

  「我、我自己來。」她搖頭拒絕,伸手想要拿碗。

  朱雀翔將她的手移開。「你在開玩笑嗎?」

  「我堅持。」屏月的手仍指著碗。

  他輕易將她的手握住,嘲弄地笑。「你省省力氣吧!現在是你比較具有威脅性,還是我?」

  這傢伙都一副快要昏過去的樣子,個性還這麼倔。

  僵持了許久,一碗粥幾乎都要涼了,屏月終於不甘願地收回手。

  朱雀翔勝利地笑了笑,看她有些遲疑、彆扭地讓他把東西送進她的嘴裡。

  他的動作很小心,很輕柔,似乎在護著這個得來不易的靜謐幸福。

  吃了三、四匙後,屏月搖了搖頭。

  「吃不下了?」

  「嗯。」

  朱雀翔抽了張紙巾,輕輕擦拭她的嘴角。「現在覺得怎樣?」

  「很不舒服……」她的聲音微弱到幾乎聽不見。

  「誰教我們的藍少爺個性這麼強呢?」朱雀翔溫柔地將她的髮絲撩到耳後。「睡吧!我會待在這裡。」

  他拉了張椅子到床邊坐下,默默守著漸漸陷入睡夢中的她。

  「翔……」蕭意恬滿臉無辜地步入房間。

  朱雀翔連看都不看她一眼。「這是屏月的房間,誰准你進來的,出去。」

  要不是屏睡得正沉,他實在很想對她破口大罵。

  都是這個女人嫉妒心重,才會害屏突然病情加重……

  朱雀翔吐了好大一口氣,都是他給蕭意恬一個「准少夫人」的頭銜,讓她今天在這裡逞兇—他從沒有像這樣厭惡過自己。

  「我……我不是故意的。」蕭意恬仍是—副楚楚可憐的無辜樣。

  朱雀翔狠狠地瞪著她,蕭意恬不禁後退了幾步。

  他壓低聲音,威嚇道:「我不想打女人,現在馬上給我滾出去。」

  這時,言克盛突然又踅回來。「頭兒,香精放哪?」

  言克盛完全無視蕭意恬的存在,逕自繞過她,擋在她和朱雀翔之間。

  「放在那邊的矮櫃上,然後把蕭小姐請出去。」

  言克盛冷笑一聲。樂意之至呀!

  蕭意恬沒有說什麼,氣憤地甩頭就走。

  蕭意恬根本就沒想到,自己的魅力竟然會輸給一個男人!

  本以為朱雀翔選擇了自己,便代表藍屏月已經徹底輸了,但事實上並不是這麼一回事——

  待擾人的聲音逐漸遠去,房內又恢復一室寧靜。

  淡淡的薄荷香繚繞在昏黃的房間內。

  朱雀翔守在床邊,發現屏冒了一身汗。他不由得皺眉,這樣「他」會感冒的。

  他有些遲疑要不要將屏的衣服換下,因為這身子可是他狂烈渴望觸及的。他還記得那滑柔的觸感,及擁抱的感覺……

  朱雀翔搖了搖頭,將那股莫名的思緒趕出腦袋。

  然而,下一秒鐘,朱雀翔卻愣住了——

  那條寬約二十公分、纏在屏胸前的布,浮現在他眼前……朱雀翔除了驚愕、腦筋一片空白外,沒有其他的反應。

  ☆ ☆ ☆ ☆ ☆ ☆ ☆ ☆ ☆ ☆ ☆ ☆ ☆ ☆

  屏月在夜裡醒來,輕吟了一聲。

  從太陽穴傳來的痛楚讓她揉了揉頭,她張開眼,便對上朱雀翔嚇死人的目光。

  她沒有看過他這種眼神,因此對他產生了恐懼。

  這種感覺還是第一次,到底怎麼了?

  屏月硬撐起身子,本以為他會扶她一把,但他只是環著手,繼續用那種猜不透的眼光瞧她。

  被子因為她的動作而滑落,她感到胸前突然少了什麼束縛。

  不用低頭,也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她的臉色倏地發青,趕緊拉攏被子,想遮住再也遮不住的秘密。

  他知道了!這、這可怎麼辦呀……

  屏月背對著他,不敢回頭,彷彿等他宣判死刑似的。

  「可不可以——」良久,他的聲音從後方傳來。他已經十分壓抑地用最輕柔、最不具殺傷力的口吻問她,但仍掩不住語氣中的憤怒。「請『你」解釋一下。」

  解釋?這種事教她如何解釋?

  「少主,你想要怎麼處置,我不會有怨尤!」

  一句離題的回答,使朱雀翔的耐性正式宣告瓦解。

  「誰問你這個?」他怒吼了聲,將她的身子用力扳過。「我問的是,為什麼騙我?你知道我花多少時間壓抑心中對你的眷戀,你明白那種煎熬嗎?若知道你是個女人,我又怎會和一個不愛的女人訂婚?

  事到如今,你仍不願意對我坦白?虧我一直這麼信任你,連我的心也一併交給你了,瞧瞧,這就是你回報我的?」

  屏月低垂著頭,他的話就像雷鳴一樣敲打她的心扉,她可以感受到他那份無可奈何的痛楚。

  「告訴我,為什麼?給我一個答案。」

  無言!她實在不知道該如何開口,連她都不明白自己所有的行為,又怎麼有辦法全盤告訴他呢?

  「有那麼難以啟齒嗎?」朱雀翔倏地站起身,踱了幾步,思索好一陣子,然後,有些艱難地說:「你只要回答我一句就好,你……是不是上官弘派來的?」

  他不要連彼此間最基本的信任,都被她給踐踏了,

  屏月側頭輕問。「若我說『不是」,你願意相信?」

  「我信。」他堅定地回答。

  她輕吐一口氣。「我一直對你很忠實,絕對不是上官的人。」

  朱雀翔咬著唇,點了點頭—四周仍是壓迫人的低氣壓。

  屏月就這麼瞧著他,不明白自己心口為何會有些難受。

  她想上前環住他的腰,告訴他:她很抱歉!

  但又擔心他不肯原諒她,因此,屏月在心中做了一個決定——

  「我明天就會收拾東西離開。」她的聲細如蚊蚋。

  他不會再將她留在身邊了吧!更何況,他已經有了未婚妻,怎能再將她安置在主屋?

  朱雀翔驚愕地回頭。「離開?」

  換屏月愣住了。「難道你不是想趕我走?!」

  朱雀翔微瞇眼,哀歎了一聲。「我為什麼要趕你?」

  她望著他,說不出一句話。

  朱雀翔抓住了她的臂膀,深深地望著她。「先是懷疑我會處罰你,再來怕我會趕你走……你認識我這麼久了,難道還不明白我對你的心意?」

  朱雀翔捨不得斥責她,面對她的欺騙,他不想再跟她計較,只希望她能待在他的身邊,這就夠了。

  她明白,她真的都明白!

  只是—他們之間的那條線,她跨不過去。

  屏月緩緩地掙脫他。「若是這樣,那我會繼續留下來的……」

  她這顆被復仇侵蝕得殘破不堪的心靈,能夠用他的寵愛來補上嗎?她不知道,也不想追究自己的心裡是否也在悄悄地渴望……

  她只求往後再也沒有任何瑣事來攪亂她的心。

  朱雀翔苦笑一聲。

  很好,他又被屏拒絕了,不過上一次是被「他」拒絕,這一次則是被「她」拒絕。

  「那就以『我的女人」這個身份留下來吧!你不是對我很忠實嗎?這是我的命令。」朱雀翔冷聲說道,說完後,轉頭就走。

  命令引他第一次對她下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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