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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頁 佟月 朱雀翔轉頭,看見屏月帶著倦容跟三兄弟聊天。 「你不是喜歡她嗎?幹嘛還要娶蕭意恬?」程楷華知道,他這個老朋友思想古怪,但對於這件事,他實在無法理解、也無法認同。 可是困難的地方就在於,他答應屏月要幫她保守秘密……這可糟了,他好想洩漏秘密呀! 「我沒你們幸運,這麼容易就遇見自己所愛的人……」朱雀翔沉吟了一會。「唯一愛過的人已經拒絕我,既然如此,娶誰不都一樣?身為南翔少主,當然要尋找對我最有幫助的女人,恕我失陪了。」朱雀翔準備向其他賓客走去。 「屏月太纖細,你不能將她綁得太緊,不然她會逃跑的。」程楷華忍不住在他身後說道。 朱雀翔前進的腳步稍停了一會兒,卻沒有回頭,似乎有把話聽進去,又似乎毫無反應。 程楷華也不管他到底聽不聽得懂,逕自朝藍屏月走去。「嗨,屏月。」 屏月看見他,跟著微笑點頭,身旁的三兄弟卻馬上警戒起來。 「何必劍拔弩張的?好歹我跟你們頭兒也是多年好友。」程楷華嗤了一聲。 「程副總裁是少主在美國的朋友,兩人交情還不錯。」屏月向三兄弟解釋。 她初次聽到這件事的時候也嚇了一跳! 少主竟然也會交朋友?那種霸道又專制的性格……讓屏月不禁想起那晚的事。 她沒有勇氣面對少主的愛意,唯一所能做的就是逃避——逃避他炯炯有神的雙眸、溫暖的擁抱、欲罷不能的熱吻,以及那些讓她心跳加速的柔情蜜意…… 她其實不想拒絕的,但她又好怕,怕朱雀翔給她的一切太多、也太過沉重,就像是九百九十九朵玫瑰般的讓人喘不過氣。 她也害怕自己沉浸在朱雀翔的寵溺裡,會讓她忘記了要替父母報仇。 屏月想要放聲大哭,可是眼淚似乎早已流不出來了。 生病的那幾天,她變得好思念他,身體的病痛,加上內心的煎熬,害她一連在床上躺了好幾天。 她希望朱雀翔能待在床邊陪著她,輕聲哄著她:然而當他真的出現在床前,溫柔地握著她的手時,她卻莫名其妙地拒他於千里之外。 為什麼她會如此的矛盾呢? 「為什麼我們跟了頭兒這麼久,都不知道這件事?」言克駿插起腰,一臉無法置信。 當初少主到美國時,三兄弟也有跟著,少主的朋友他們全都看過了,惟獨眼前 這傢伙,沒聽說、也沒見過他和頭兒有任何交集。 「我很少去你們頭兒的豪宅,因為我很愛到處亂跑,專門混夜店和gay吧!」 程楷華坦承,完全不掩飾自己是同性戀的事實。 三兄弟對看了一眼——這傢伙似乎沒有想像中那麼不好相處。 「你們在聊些什麼,好像很開心的樣子。」突然,蕭意恬裊裊婷婷地走過來。 即使不喜歡她,程楷華仍很有風度地舉起酒杯客套了幾句。「蕭小姐,恭喜了,我想再過不久就得叫你『朱夫人」了吧?」 蕭意恬滿心的喜悅全顯露在臉上,卻仍強作鎮定,掩嘴輕笑著。「呵呵,這件事還早呢!」 她嬌羞的樣子,馬上引起三兄弟群起翻白眼。 他們偷瞄屏月,可是她仍一臉疲倦的病樣,半睜著眼發愣。也不知道蕭意恬說的話,她有沒有聽見! 這樣無神的屏月,倒多了一份嬌柔,顯得更加楚楚可憐了。 程楷華笑了幾聲馬上接話。「啊,我想也是。」 程楷華說話毫無保留,蕭意恬立刻被將了—軍。 由於面子掛不住,她忍不住又拿出看家本領——冷嘲熱諷,來展露展露。 「對了,程先生有屬意的對象嗎?如果我沒有猜錯,應該是……屏月吧?」她惡意地看向藍屏月。 「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三兄弟一向護著屏月,哪會讓她吃一點虧;: 「喔,注意你們的態度呀!」蕭意恬笑咪咪地提醒他們。「當事者自己明白就好,何必我講明?屏月長得這麼『美」,有追求者也並不稀奇呀!」 「屏月可是朱雀翔的寶貝,我怎麼敢打她的主意?」程楷華仍優雅地笑著,不著痕跡地踩蕭意恬的痛處。 「呵,我相信翔對他的寵愛只是一時錯亂,這種人實在不應該待在南翔,翔被這種人擾亂了心智也真是糟糕。」 要是頭兒知道屏月是女的,看你還有沒有本事在這裡鬧!三兄弟恨得牙癢癢的,但在南翔,階級代表一切,如今少主相蕭意恬訂了婚,原則上他們不能忤逆她。 「唉呀!你有所不知,屏月可是什麼都沒有做,頭兒就愛她愛得要命哪!」三兄弟對蕭意恬裝出恭敬的樣子。 「屏月呀!看來你籠絡了不少人呢,是用什麼方法呀?要不要教我一下?」以一敵四還不夠過癮,蕭意恬又將矛頭指向一直保持沉默,也沒有什麼反應的藍屏月身上。 屏月被點到名,這才抬頭看著蕭意恬。她可不是什麼都沒聽到,她也知道蕭意恬是衝著自己來的,但她的頭昏昏沉沉,而且,思緒正被一個人的身影佔據著。 屏月咳了幾聲。「蕭小姐,你夢寐以求的名分已經得到了,又何必給每一個人定罪呢? 我之所以待在南翔,是因為少主收留我。目前我只聽從少主一個人的話,要是他哪一天趕我,我自然會走,但在這之前,誰也無法決定我的去留,包括你在內。 而且少主也不是個容易受外界誘惑的人,你現在說的這些話,難道是在暗示少主沒有定力嗎?」 蕭意恬臉上的笑容漸漸掛不住了,但仍假意地扯了扯嘴角。「不愧是翔的左右手呀!真會說話。來,屏月,我敬你一杯。」她從侍者的托盤上拿了兩杯白酒。 「對不起,我不會喝酒。」屏月搖手拒絕。 「那麼勇猛的藍少爺竟然不會喝酒,你是在開玩笑嗎?還是……這是不給我面子的借口,嗯?」 「夠了,蕭小姐,屏月是真的不會喝酒。」三兄弟出言阻止。 蕭意恬瞪了他們一眼。「這是我和他的事,你們三個好像管得太多了,這麼護著他做什麼!」 她硬將酒杯遞給屏月。 屏月拿著水晶酒杯,聞到微微酒味飄出,胃部不禁一陣痙攣。 這杯酒要是不喝下去,蕭意恬是不會善罷甘休的,而且她已經是少主名正言順的未婚妻了,要是和她起衝突,只怕會給少主帶來困擾……屏月猶豫了。 「屏月……」程楷華低聲制止。 藍屏月的手顫了一下,猛地將白酒一飲而盡,不久後,眼前模糊一片,她只能勉強自己站著。 屏月感到腹中像著了火般灼熱地燃燒著,一股噁心感正蠢蠢欲動、迫不及待地想往上竄。 屏月讓三兄弟扶著,仍抬眼對蕭意恬擠出微笑。「如你所願了吧!」 「唉呀呀!酒量好像真的不太好呢,真抱歉。」蕭意恬裝出愧疚的樣子。「你先去休息吧!」 她又看了一眼屏月難受的樣子,得意地笑著離開。 三兄弟二話不說,便將屏月拖回二樓的房間,邊走邊罵。「你白癡呀!幹嘛全喝下去!」 屏月搗著嘴,衝進了浴室,才剛趴在洗手台上,便不住乾嘔。 「她根本沒吃什麼東西,空腹喝酒不掛才怪!」言克盛咬牙切齒地咒罵著。 「早晚斃了蕭意恬那個瘋女人。」言克群順著屏月的背,希望她舒服一點。 「駿,怎麼辦?」 言克駿扶著癱軟的屏月,發覺她身子燙得不得了。 「盛,你抱她到床上去,我去叫廚房準備一些稀飯,她多少得吃點東西。群,我最近做了一些藥粉,裝在墨綠色的塑膠盒內,在醫務室,你先去拿。」 言克駿瞧見站在後頭的程楷華,有些無奈地歎了一聲。「程先生,我看你先到樓下,要是讓頭兒知道你上了二樓,他準會發飆……不,你直接回去吧!當作不知道這件事,我們來處理就好。」 「確定不需要我幫忙?」 「嗯,不了。請記得,這件事你完全不知情。」 要是讓頭兒知道程楷華這個外人也在場,一定會覺得面子掛不住。 人怎麼都不見了? 朱雀翔環顧四周,發現屏月和三個姓言的,都不知上哪去? 本以為程楷華會待久一點,沒想到他也一下子就回去了。 宴會廳內還有不少賓客,加上有個礙事的蕭意恬硬是挽著他,害他根本就走不開,沒有辦法去察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只見言克駿大步地走進廚房,不知道想做什麼? 不久後,言克群手裡拿著不知名的罐子,也匆匆地走上二樓。 兩人的臉色都異常地難看,不知道在搞什麼鬼? 屏身體還受得住嗎?看他今晚虛弱的模樣,該不會又倒下去了吧? 意識到或許是屏月發生了什麼事,朱雀翔不禁皺起眉頭,煩躁起來。 他一顆心七上八下,巴不得把這些賓客全都轟出去,包括蕭意恬在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