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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頁 紗淩 當她走到伊拉法伸手可觸及的範圍時,伊拉法迅速將她的腰圈住,把她摟進懷中,讓兩人的身軀緊緊相貼,接著用食指抬起了她的下巴,讓他的藍眼可以直視進她琥珀色的眼瞳。 「你本來是有選擇權的,你知道嗎?」伊拉法突然對她說。 「什麼選擇權?」他是講她的婚姻自主權嗎?宮昊月只能抬頭望著他,搜尋他眼中所傳達的訊息,「你終於要回答我所有的問題了嗎?」 伊拉法嘴角噙著一抹邪惡的笑,低頭望著他的老婆。 「我們相遇的那一天,正好是月圓的時候。所以今晚的月圓,跟那一天的月圓,正好可以相互輝映。」他挑逗的在她耳邊輕輕吹氣,雙手不老實的在她身上遊走,緩緩的對著她的耳朵說。 宮昊月的腦袋並沒有因為伊拉法的挑逗而變成泥漿。 「我們相遇時,那天晚上沒有月亮。就算有,也不應該是月圓。」她試著壓下伊拉法雙手在她身上搓摸所引起的顫慄,但聲音中的微抖,仍洩漏了她的秘密。 伊拉法低低的笑了出來。「我不是講書房的那一次。」 他吻著宮昊月的頸背,一隻大手不規炬的往宮昊月上半身探去,在發現宮昊月不由自主的渾身一震之後,邪惡的將一隻腳伸進她雙腿之中,微微彎曲,讓宮昊月只能無助的踮著腳,以保持自己的平衡,「我講的是在書房之前的那一次。」 宮昊月望著伊拉法,發現赤裸的自己異常敏感而且完全的身不由主。她開始有點後悔自己剛剛的衝動了。 「我們在那之前從未見過面。」宮昊月試著將伊拉法的手從她身上移開,但這只是讓伊拉法更加抬高他的膝蓋,這讓雙腳已經沾不到地的宮昊月,不由自主的輕呼一聲,緊緊的用雙手圈住伊拉法的脖子,以保持平衡。 「有,我們有,只是你不知道罷了。」伊拉法邪佞的邊在宮昊月耳畔說著,邊輕咬著她頸背後的光滑肌膚,毫無顧忌的雙手爬上了宮昊月的胸部。 「你……」宮昊月無力的望著伊拉法,眼神中寫滿了難得的無措,身體因為他的觸碰而微微扭動。 「你在那場舞會裡相當的美。」伊拉法說完,雙手仍挑逗的撫握著宮昊月的胸部,性感的薄唇已經貼上了宮昊月微張的紅唇。 被伊拉法的雙手及熱吻包圍住的宮昊月,只能任由他在身上灑下密密的情網,當伊拉法的舌頭掠奪性的侵入她的嘴中時,她反射性的也伸出了舌頭,讓兩個人的舌頭在她嘴中親暱的嬉戲,點燃心中對彼此的熱情。 「我要你。」伊拉法從她嘴邊離開時,粗喘的告訴她。他的藍眼閃爍著任何人都不會懷疑的慾望,定定的望著掛在自己身上的女人,像皇帝一般宣示著聖旨一樣,狂傲的可以。 宮昊月抬頭望著這一個莫名其妙介入她生命中的男人,心中分不出現在對他的感覺是什麼。 「那若我也要你呢?」在她還沒注意時,心中的疑問相當順口的就從她嘴巴中流出。 伊拉法的眼光因為聽見她的話而倏地轉暗。 他突然用雙手托起了宮昊月的臀部,讓她自然而然的將雙腳纏繞在他身上,然後在她還沒反應過來之前,迅速走向臥房中間的那張大床。 「若你要我,」伊拉法不算溫柔亦不算粗暴的,將宮昊月放到大床的正中央,「只說一聲就好了,我一定全力配合。」 他一說完,就俯身要吻住她的雙唇,卻被她伸出的一隻食指給制止。 伊拉法挑起一邊眉毛,充滿慾望及渴求的眼神狂妄的睨著她,難得願意等她說話。 宮昊月望著在她頭頂上方的男人,這個她將要與之共度下半輩子的人。 「我不只要你的身體,我也要你的愛。」她直視他的眼睛然後靜靜的說。 伊拉法一聽見她說的話,整個人就頓住了。 「愛?」他望著她,啞聲的詢問,眼中的慾望迅速消失。 宮昊月沒有說什麼,只是安靜的望著他。 伊拉法懸在她身體上方,直直的望進她眼睛的深處。 「惡魔是不懂得愛的。」他說,身體迅速從宮昊月身上翻開,下了床,往房間超大的落地窗走去,「你太貪心了。」 宮昊月坐起,將床上的被單拉過來遮掩自己雪白的胴體,望著那一個背對著她,儼然已經沒有先前慾望的伊拉法。 「我覺得你付得起。」她靜靜的說。 望著那一個背對她的高大背影,不知道為什麼,在這時候她看見了孤寂。 那不是普通的寂寞,而是一種已經超脫眾人,站在一個比別人更高的角度看事情的孤寂。她曾經在她大哥身上看過,如今,她又在她丈夫身上看見。 那是一種讓她想擁抱他的孤寂。難道身為一個王者,都必須忍受這種無止盡的寂寞嗎? 「向惡魔索愛時,至少應該先掂掂自己能付出多少代價吧。」伊拉法眼中的邪惡好像要證明他的話一般,瞬間炙熱起來,鬼魅的氣息迅速的又在他身邊吹起,「你說吧,既然要跟惡魔交易,你願意付出多少代價?」 「你要我的靈魂嗎?」傳說中的惡魔跟貪婪的人類交易時,所談的條件,都是以靈魂做為他們交易的籌碼。伊拉法要的是這個嗎? 窺視著她的伊拉法,藍眼中的魔性似乎被她挑了起來。他彈了彈手指,對宮昊月露出一個詭譎的笑容。 「你覺得你的靈魂值錢嗎?」他丟回了一個問題給她,漫不經心的彈了彈手指,藍眼半垂,嘴角彎成一個似笑非笑的弧度,「我連自己的靈魂在哪裡都不知道了,又何必要你的靈魂?」 「那麼你要錢嗎?」 藍眼稍稍抬起,望著宮昊月。「你覺得呢?」他反問她。 「『錢』對一個惡魔來說,應該也是沒有任何意義的吧?」宮昊月毫不含糊的說出她的想法。 伊拉法聽到她的話時,低啞的笑了,優雅的朝著宮昊月所在的大床走去。 「是這樣沒錯,」伊拉法語氣愉悅的說著,「那麼你覺得,一個惡魔需要的是什麼呢?」 他像觀察他的獵物一樣,靜靜的在大床四周踱步,幽魅的藍眼從未離開過宮昊月的金瞳。「交易的人,必須先知道自己的價碼,否則豈敢大膽的跟惡魔交易?」 「你已經擁有所有我能給的了。」宮昊月的語氣中首次出現了狀似無力的語調。 她真的不知道他要什麼,而且為什麼一直在這邊跟她兜圈圈。 他已經娶了她,在法律上擁有一切她能給的東西了。雖然說現在已經是二十一世紀,但是在黑道的慣例中,鮮少有女人可以在這一個大男人主義的社會中,不被剝奪自己的自由及思想的。 她不瞭解他,他到底要什麼? 伊拉法一聽,原本嘴角噙著的笑意迅速消失,眼神中閃遇一絲嚴厲。 他馬上頓住自己的腳,然後朝宮昊月躺的床上邁去。 「不,你還沒有給我所有你能給我的。」伊拉法慢慢的往床邊走去,衣服一件件的脫著,視線未曾離開宮昊月的眼睛。 「你要我的身體?」宮昊月雙手不自覺的更加抓緊了裹住她的床單,重複著伊拉法所講的話,眼睛不敢離開那個已經漸漸裸露的胸瞠。 「我不只要你的身體,我的月亮。」伊拉法脫掉上半身的束縛時,慢慢的爬上了床,欺近了宮昊月,然後對她說:「我還要你給我,你的愛。」 宮昊月聽見伊拉法這麼說,腦袋頓時愣了三秒鐘。 伊拉法趁機將她壓倒在床上,望著身下的她,慵懶的說:「怎麼樣?這一場交易成交嗎?」 伊拉法要她的愛? 「一個不能給愛的人居然奢求別人給他愛,然後用這一個人的愛,來換取自己的愛,這未免也太奇怪了吧?」宮昊月凝視著壓住她的伊拉法,低喃的說。 「惡魔的要求向來是沒什麼道理的。」伊拉法俯首吻著宮昊月裸露在空氣中的肌膚,好像不是很在意的說。 「真的嗎?那麼我也可以告訴你,愛情是沒有什麼道理的,所以它不能當交易來進行。」宮昊月因為伊拉法的吻而呼吸一窒,十分勉強的吐出話來。 伊拉法聽見她的話,突然抽身,懸在她身上,似笑非笑的望著她。 「我偏偏就想拿它來交易,你想怎麼樣?」伊拉法猖狂的望著她,眼睛閃過錯綜複雜的情感,「你若想得到我的愛,那就是唯一的方法!」 宮昊月接下來說的話,卻讓西西里叱吒風雲的新教父,徹底愣住了。 「愛情不能拿來當交易的。我覺得我已經在乎你到了一種程度,已經超乎我自己想像的或願意承認的……我想,我是愛你的吧!但我可不希望你對我的愛,是因為我給予你我的心,你才勉強施捨給我的恩惠。若是這樣子,我不稀罕。」宮昊月突然語出驚人的示愛,伸出雙手,將伊拉法的頭拉下,輕輕的吻了他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