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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頁 紗淩 再次被伊拉法的狂傲比下去的魏蒙,惱怒的瞪著伊拉法。 「有一天你會來求我的!而那時候我連一個機會都不會給你!」他忍無可忍的對伊拉法大叫。 伊拉法連瞥他一眼都懶,轉身拉著宮昊月就往神壇的方向走去,完全不把宛如戰場般的婚禮當作一回事。 他掏出了懷中的槍,準備要殺出一條血路,將他的新娘帶到聖壇前面完成這場婚禮。 魏蒙見機不可失,將他身上隱藏的槍掏出,瞄準伊拉法的頭部。 「啊!」 所有人因為這聲叫喊而停下了動作,而離奇的是,所有達珥西殺手們在這聲叫喊發出後,接二連三的撲倒在地,狀似昏倒。 發出叫聲的魏蒙不敢置信的望著自己插著匕首的臂膀,緩緩將頭轉向射他的人。 「不帶祝福之心的人我們都不歡迎。」宮昊月將她提起的新娘禮服裙擺慢慢放下,將隱藏在裙子下的暗器給收了起來。她挺起了胸膛,用她冷漠的金色眼神掃射全場。 「挑戰岳域權威的人也不容寬待!」她冷聲的說,「尤其是你,」她指著魏蒙,「及你!」她指著璦娜。 璦娜及魏蒙驚慌的望著突然倒下的殺手群,不知道為什麼他們的靠山會離奇的陷入昏迷。 「嘻嘻,我就說會很有用吧!」一個璦娜及魏蒙一聽到就會毛骨悚然的聲音突然出現在他們的上方。 他們驚懼的向上望去,心中暗暗希望不是他們心中想的那兩個人。 「只是麻醉藥而已,跩什麼跩?要是我的話,一定是用毒藥把他們毒死。你這一個小兒科,算什麼?」不屑的聲音冷冷的也從天花板上傳出。 倒吊在天花板上的凱文用鄙視的眼神望著他的弟弟,比了一個拇指朝下的動作,對他的傑作做出了評價,「你簡直就是遜斃了。」他毫不客氣的說。 一樣倒吊在天花板上的凱宣不爽的朝他哥哥比出一個中指。 「哼,你這麼有辦法的話,那為什麼你剛剛不出手?」凱宣不服氣的問道。 「對小角色出手,有辱我高尚的身份!」凱文也不甘示弱的回了凱宣兩個中指。 伊拉法似笑非笑的抬起頭,望著在半空中吵的不可開交的兩個人。 他等了一會兒,發現那一對雙胞胎似乎沒有歇口的打算時,用他唯一知道如何讓這兩個小鬼閉嘴的方式—— 他不客氣的舉起他的槍,朝兩個小鬼頭的方向開了兩槍。 「喂喂,是哪-個豬頭朝本少爺開槍的?」正在氣頭上的凱宣氣憤的往下看去,想要找出是哪個向天借了膽的笨蛋,居然敢朝他開槍。 等他找到是誰之後,一定要把他整的死去活來! 「你們兩個為什麼在這邊?」伊拉法揚揚他手上的槍,口氣異常平靜的問著剛朝他怒吼的凱宣,「我以為我已經明白的告訴你們,你們在這場婚禮中是不受歡迎的。」 發現自己闖禍的凱宣望著伊拉法手上揮動的槍,努力的吞了吞口水,求救的朝著突然閉嘴的哥哥望去。 凱文哪有時間理他。他自顧不暇的望著已經不只一次瞄準他們頭部的槍口,生怕一個不小心,連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你們給我下來!」伊拉法權威的大喝。 被伊拉法一喝,兩個人帶著千萬的不願,乖乖的從天花板上垂降下來,站在禮堂中間的紅地毯上。 伊拉法則轉身走過去牽起一直站在他身旁、從射傷魏蒙之後就沒說話的宮昊月,用他的大手包住她的小手,拉著她直往聖壇前面走去。 「堂哥?」覺得情況有一點點莫名其妙的凱文,終於在伊拉法繞道走過他,直直往聖壇而去時,轉身出聲詢問似的喚著背對他的伊拉法。 「你不是說凱宣的麻醉藥只是小兒科嗎?」伊拉法頭也不回的說。 「呃……」不知道伊拉法所指的是什麼的凱文遲疑的望著伊拉法,然後又用眼角瞄了他的雙胞胎弟弟一眼。 凱宣微微聳了聳肩膀,一樣不知道伊拉法葫蘆裡面賣著什麼藥。 「你不是說將你的毒藥用在那些人身上,有辱你的身份嗎?」伊拉法依舊沒轉頭,但沒握住宮昊月的那隻手,朝著昏倒在地的殺手們揮了一揮,朝著禮堂的前方走去。 「對……」仍沒搞懂伊拉法要做什麼的凱文,眼神中掩飾不住他的擔憂,心神不寧的望著與他有相同迷惘表情的弟弟。 「所以我給你一個好機會,讓你把毒藥用在兩個不會侮辱你毒藥的人身上。」 伊拉法終於走到聖壇前,將宮昊月安置在新娘應該站的位置之後,穩穩的朝著聖壇後面走去。 他經過聖壇的桌子時,順手抄起了桌上的聖經,走到聖壇後面,將躲在桌子底下拚命發抖的神父從領口拎了起來,將另一隻手上的聖經塞到他手上,把他拖到宮昊月前方。 然後他轉頭,望著迷惑的凱文及凱宣,和臉色蒼白的璦娜及魏蒙,藍眼閃過專屬於惡魔的邪光,邊用手將宮昊月的頭紗放下,邊對他們說:「等一下,若有兩個人執意破壞我的婚禮,你『必須』將你的毒藥用在他們身上,知道了嗎?」 恍然大悟的達珥西魔鬼,同時轉頭望向因為伊拉法的話而臉色更顯蒼白的璦娜及魏蒙,拚命點頭,「知道了,知道了。」 「很好。」將宮昊月的婚紗調到他滿意的程度,伊拉法狀似嘉許的點了點頭,然後轉向仍在發抖的神父。 「你可以開始了。」伊拉法將宮昊月的手塞進他的臂膀中,對不敢直視他的神父命令道。 「是……是……」語氣不穩的神父深吸了一口氣,開始了這場婚禮的開場白。 倒在地上的黑衣殺手們、留著血又不願輕易離開殺手身邊的銀扣、躲在牆邊不敢亂動的來賓、對於結果深感滿意的長老團、長的一模一樣的藍眼魔鬼、氣急敗壞的眾多外國人、及講話一直抖個不停的神父…… 這場婚禮上一切的一切,都只有兩個字可以形容—— 詭異。 第七章 「到底為什麼是我?」 望著窗外的伊拉法在聽見宮昊月的聲音時,緩緩轉頭,將身穿浴袍的宮昊月收入眼裡。 侵略的眼光從伊拉法眼中進射而出,好像已經把她的浴袍解開般,欣賞著她的胴體。 「為什麼不是你?」 「你可以誠實的回答我的問題嗎?」宮昊月原本直視他眼睛的金眸,在望進他幾乎赤裸的索求眼神中時,不自在的移開了。 在那場混亂不堪的婚禮後,伊拉法二話不說的就將她架走,沒有詢問她的意見,也沒有對長老團做任何說明,就像是理所當然的將她從禮堂中帶走。 離開後,他們直奔他位於海邊的別墅。 一路上,他沒說話,而她也沒說話,只是任他緊緊的將她摟在懷中。她感到安全,因為信任他,但她同時必須對自己坦白,她對他也是感到困惑的。 她望向他背後的落地窗,聽著澎湃的海浪打在岩石上的聲音,有一點著迷,又有一點迷惑。從小到大,她生長的環境幾乎都是山,從未曾像今天這樣,如此的貼近海洋,聆聽海洋的聲音。 他,來自海;而她,來自山。如此相異的兩個人,居然因為一場婚禮就這麼被糊里糊塗的套在一起了,這到底是對,還是不對? 「你在躲避你的新婚之夜嗎?」雖然藍眼燃燒著熊熊慾火,但伊拉法好像也不著急似的,淡淡的笑了一下,像逗弄小貓似的調侃著站在他將近六步距離外的宮昊月,「告訴我,我親愛的月亮,你在躲避你的新婚之夜嗎?」 宮昊月無法克制自己的臉不因伊拉法的話而燒紅。 從來沒想過,也沒時間想這檔事的她,在調情方面,根本就不是伊拉法的對手,而她自己也清楚的知道。雖然她已經沒有剛開始那麼的排斥他,甚至有一點喜歡及在乎他,但是要跟他做如此親暱的行為…… 「你不敢嗎?你不好奇嗎?」伊拉法給了她一個不懷好意的眼神。 宮昊月一見到他眼中的調侃及挑釁,一股不服氣的悶氣就往她頭上竄,咬著下唇,橫下了心,將她身上浴袍的帶子一拉,任由浴袍隨著她嬌嫩的肩膀下滑…… 宮昊月不服輸的望著伊拉法,拒絕用她的雙手遮掩自己,如一位高傲的女皇般,冷冷的凝視著伊拉法。 伊拉法沒有再說任何的話,只是像一個最嚴格的藝術家在檢視他的作品一樣,靜靜的打量著她。 就在她已經快受不了時,伊拉法突然開了口。 「過來。」他朝她伸出了雙手,不像在命令,反倒像在邀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