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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頁 呂玟君 亞伯、辛思兩人霎時愕然。 「你這不是互相矛盾嗎?」辛恩愣了半秒隨即問道,「你既然承認她是你未來的新娘,為何不娶她?」 藍斯的眼眸有著漠然,「我承認我關心她、喜歡她,可是我不會任由命運來安排我的生命。」他伸開手掌又握緊。「我主宰我自己的人生,我要顛覆戴爾家族百年來的宿命牽引,自己的新娘自己決定。」 辛思淬然問道:「照你所言,你就是要和命運相抗衡,早打定主意不娶歐陽芩,所以你不去找她?」 「嗯。」他點頭,斜睨辛思,「辛思,你想說什麼?」 他摸摸頭地笑,「我突然想到,你是否預測到歐陽思會來到公司和紐約呢?」 藍斯露出微微的笑。「我是沒料到她會來紐約。我在機場第一次見到她時很驚訝,在公司又遇到她使我感歎不已讓我有人算不如天算的感覺。」 辛思恍然明白,「原來在機場首次失神就是為了歐陽芩。」這倒解釋了藍斯那天的反常。 「藍斯,據我對歐陽芩的觀察,她對你沒有任何感覺,絲毫愛慕的成分也沒有,你可以放心,她也不會想和你結婚。」亞伯笑。不被藍斯魅力電到的女性他是首次見到。 他預料未來有場好戲可看,他可不會看錯藍斯對歐陽芩佔有慾的眼神哦!凡事都有轉圈的餘地,尤其人是善變的。 辛思惡作劇地看藍斯的臉,「歐陽芩是位特殊的女孩,令人印象深刻,若你真的不想要她,那我要追求她嘍!」好奇他會有何反應。 「你敢。」藍斯射出令人致死的凶狠目光,「我不娶她,不代表務人就可以擁有她。」胸後裡溢滿陌生的回意,他無法忍受她被別的男人碰觸。 「你太自私了。」辛思不怕死地說,「她和你沒有任何關係,你多什麼干涉她交友呢?也許她在她的故鄉有論及婚嫁的男友哩。」笑藍斯的心態,自己不要,還不許別人得到。 「她沒有知心的異性男友。」歐陽芩在台灣的一切他都瞭若指掌。 「你監視她?」亞伯並不意外,藍斯是這種悍羹型的人。「除了失算於她來紐約這件事。」 「對。辛思,我不准你去惹她。我不想再討論芩的事了,反正她只是我生命中的過客罷了。」他把杯中酒一飲而盡。 真的只是過客嗎?驚鴻一瞥不留任何痕跡嗎?辛恩、亞伯不以為然,兩人望著藍斯思忖著。 第四章 歐陽芩睡得好舒服,抱著她最喜愛的無尾熊玩偶,感受它柔細的毛觸著她臉上的肌膚好柔軟。 睡得迷迷糊期的她,把無尾熊抱得更緊,臉更貼近無尾熊的脖子,無意識地磨蹭它的毛髮。咦?今夜的玩偶怎會產生溫熱的氣息呢?抱起來比平常還溫暖舒適,就像抱著嵐和楓的感覺。莫非她們回家了?歐陽芩勉強張開沉重的眼皮,想看清是楓或嵐……不對呀!她來紐約度假而她們是不可能跟來的。歐陽芩的腦袋開始運轉了。 她睜開眼睛,落人她眼底的是陌生的房間。 「這是哪裡?」啪啪地念著,頭沉甸甸訪佛幾千斤重,她的耳朵傳來心跳聲,正規律起伏著,「玩偶是沒生命的呀!」她自語著。 霎時,她整個人嚇醒,發現自己競抱著一個大男人睡覺,而且他還是裸著上半身,他胸前的毛髮讓她誤以為是玩偶的毛。自己和男人同床而眠…… 這個事實讓歐陽芩嚇掉半條命,反射神經發達地彈跳起,連翻三下跌落在地毯上。 「哎呀!」疼痛讓她叫出聲,揉著碰到床角的額頭。 「你又怎麼了?」藍斯被她吵醒,見她又掉下來,進掀開羊毛被下床,彎下身要抱起她,閒歎,「若不是有地毯,你早跌得鼻青瞼腫,哪有人的睡得像你。」 歐陽芩被他伸長的手給嚇死,「你要幹麼?」她用力拍排他的手,坐在地上來不及爬起來,連連後退著,臉色蒼白。 她驚嚇的表情驗著他,連忙安撫,「芩,你不要怕,我是藍斯呀,記得嗎?」溫柔的嗓音有鎮定的作用。 歐陽芩在保持一段距離後,才抬頭仰望他,他那張英俊、性格的臉龐勾起她白天的記憶。「是你。」恐懼稍稍減緩,「你答應送我回家的,為何沒有履行你的承諾。」她生氣、尖銳地問。 「我不知道你住哪?況且我好心收留你這也有錯嗎?」 「我有告訴你,可以請我的朋友送我回去呀!」 「哼,公司員工那麼多,我又不識得他們,如何找到他們?」他不可能把醉倒的她,交到那兩名男子手中。 歐陽芩一躍而起,檢視自己的衣著,事後,她放心地吁口氣道:還好,沒事。 她再次面視他,半生氣、半羞赧,用一種嚴肅的口吻說:「我告訴你,我可是學跆拳道的哦!」擺出馬步,一副武功高強的架式。 「你言下之意,我最好不要有歪念,不然會打得我做狗爬。」藍斯湛藍的眼眸淨是興味。 歐陽芩點頭,「算你識相。」臉上洋洋得意,「本姑娘不是好惹的」 「如果我告訴你,我是空手道八段呢了?」他不疾不徐地說,等著看她臉部精采的表情。 她聞言,整個人怔住,一臉洩慘的模樣,「你騙我。」倘若打架,自己一定是輸家。生平第一次吃癟,論身高差他一大激,還不及肩膀;論功夫他又比她高竿,沒可能佔上風,可惡!她生氣地嘟著嘴。 藍斯被她多變的表情逗笑,「哈、哈,你很懊惱哦。」 「盡量笑,最好笑死。」她氣憤地瞪著他,尖歐地說:「樂極生悲就是這樣來的。」 「你放心,我會長命百歲。」和她鬥嘴樂趣無窮。「我要睡覺了,睡不睡由你。」他躺回床上,被子一蓋不理她。 歐陽芩看著腕表,已經凌晨兩點多了,她不回去阿姨她們一定會擔心,而且自己也無法處之泰然地和他並處一室。藍斯令她害怕,直覺告訴她,他是個危險人物,不同於以往她碰到過的異性.遠離他才是上策。 她思索著要如何回家,踏出臥室是一間客廳,但她無心惻覽到客廳內的擺設,在昏暗的燈光照明下她走向大門。 「奇怪?這門怎麼打不開?」這時候,她注意到門旁的電子設備,是高科技的產物,想進出這扇門不是易事。 走回房內,歐陽芩扭頭頓足.「氣死人.連個電話也沒有。〞逕自捲著髮梢。 歐陽岑在房裡來回踱步著,想找出在不麻煩他的情況下而自己能夠回到阿姨家的方法。 但任憑她走到腳酸仍是沒辦法,她索性跳上床鋪,盤颶而坐,凝視他的睡臉,暗付著,她對他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兩人好像早就認識,可是為什麼會有這異樣的感覺呢? 她肯定他是個君子,應該會樂意送她回家吧!他對她沒有任何意圖,不然在這段醉倒的時間內,要是發生了什麼可怕的事,她也無法防範,這點證明了他有著高貴的情操。 藍斯並沒有睡著,她的一舉一動都落在他眼底,此時她正坐在他身旁盯著他發呆。 他不是滋味地想,她還真的如亞伯所言,對他毫無感覺,彷彿不當他是異性,他那無與倫比的性感魅力對她起不了作用。 女人見到他,眼眸一定露出貪婪、飢渴、愛慕的眼光,而她——歐陽谷,卻是生氣、害怕的表憎,和研究、審視的眼光。這小妮子的思想異於常人,竟當他是個平凡毫不起眼的男人,原來被人忽略的感受是這種滋味,他終於體會到。 歐陽芩瞪著他俊美的臉龐,「喂,你真的睡著了嗎?」看他沒有任何反應,她決心要吵醒他,遂伸手揚他的肩腫,「起來啦,不要睡啦。」 藍斯懶洋洋地睜開眼睛,一到不堪其擾的表情。「連睡個黨也不得安寧,有事明早再說好嗎?」 「喂,你不能睡!你要送我回家。」在他眼睛要閉上的剎那,她趕緊地說:「你自己早先答應要送我回去的呀!」 他坐直執手指梳抹著頭髮。「親愛的,現在是半夜了,我快困死,明天再送你回去,不差幾個鐘頭。」 「不行,我要現在,不然,你把客廳的門打開,我自己想辦法回去。」她刁蠻地昂起下巴。 「夜晚的城市是犯罪的溫床,你不知道嗎?」 「哼,在台灣每個城市還不是通宵達旦.我不怕。」其實她心裡害怕,但仍逞強地說。 「你不怕,我怕,我可不想替你收屍。」他伸手一攬.將她抱進懷裡,被子一拉蓋住兩人。「乖.快睡.明早送你回家。親愛的。」他有意無意地誘惑她,他想試試她真的對他的男性魅力無動於衷,或是,玩著欲擒故縱的把戲。 歐陽芩被他強健的手摟抱在他赤裸的胸前,毯子覆蓋著她頭部,形成暖昧的姿勢。她被他的男性氣息包圍到快喘不過氣來,而他修長的手指愛撫著她背部、頸頂,一陣酥麻的異常感覺令她起了滿身疙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