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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頁 呂玟君 「也許她想感受異國黃昏時的情景。」允海音沖一杯咖啡走到門口,「喝杯咖啡吧。」 「謝謝。」 這時電話響起,姊妹倆對看一眼:「可能是小芩打回來的,我來接。」允海音跑到櫃檯接電活。 尤雪珠吸著咖啡,眼睛卻盯著在講電話的姊姊。 一會兒的時間,尤海音滿臉困惑地走回來。 「是小芩嗎?你的表情怪怪的。」她打量著龍海音。 「雪珠,小芩在紐約有異性朋友嗎?」 「我不知道那,莫非那通電話是男性打來找小芩的?」 「答對一半,那是一位自稱是小岑的朋友的男人,他說小芩今晚不回來了,他倆要秉燭夜談,所以打電話回來報備要我們放心。」 「為什麼小芩不自己打電話呢?」尤雪珠疑問道。 「我還來不及問,電話就掛斷了。」她若有所思地道;「他的聲音很有磁性、很好聽,想必是一位頗具息力的男子,我有預感庭伊、晉威最大的情敵是這位神秘男子。」 聽她這一講,尤雪珠為自己的寶貝兒子憂心仲仲,「那該怎麼辦呢?我已把小芩當成內定的媳婦了,晉威更是愛她好深、好深。」 「我的情形也和你一樣,庭伊也是深愛著小芩那,哪知又跑出另一位情敵?」龍海音雙手抱胸分析道,「依我們對小芩的瞭解,她是個保守的女孩,不可能輕易夜宿男人的家中,除非那個男人是她非常熟悉的人,而且獲得她的信賴。」 「照你所言,這位男子在小芩心裡有很重的份量嘍!」 「沒錯。」尤海音鄭重地說,「原先君子之爭的協定恐怕要改變了,必須要有壯土斷腕的決心,庭伊和晉威必須有人退讓。」 尤雪珠明白姊姊的意思,蛤蚌相爭漁翁得利,不如一方退讓成就另一方,反正肥水不落外人田嘛! 「來個速戰速決,讓他們同時向小芩表白,小芩若是選擇他們其中一人,另一人就不能有任何怨言地退出,省得攪和在一起,反正情人當不成就當朋友也不錯。」 「我們就提早關店回家,把這決定告訴他們。」 「明天是假日,也是表白的好時機,很快就知曉哪一位是幸運者」 「唉!失望的人就只好靠我們兩家人給予安慰和讀勵。」 她們皆想,天底下的女人何其多,可偏晉威、庭伊是表兄弟卻又同時愛上小芩,這道三角習題還真麻煩。 烏雲密佈,下雨的夜晚在冬末憑添寒意、蕭瑟。 戴爾公司西林的辦公大廈第二十層棲,依然燈光明亮,那是藍斯工作太累槽得回家休息時的寓所。 這層樓的保全系統非常精密、嚴格,電梯需要用個口令方能上來,而辦公室的玻璃自動門具有防震、防彈的特殊功能,且還裝設指紋掃瞄辨識系統,唯有特定的人才能踏進二十樓。 偌大的樓層用問成一間工作室,裡面有最先進的通訊設備,紀密的監視系統,連接著母公司和子公司所有的運作,公司許多投資的大案子都是在這裡決定的。 客廳和套房連接在一起,客廳的左側有一座大理石面的吧檯,吧檯內是調理餐飲的流理台,架上擺著各種種類的過,以滿足不同口味的人。 室內設計師的巧思讓客廳展現大方又不失溫馨的氣息,再加上吧檯的設計,整個客廳融和餐廳、廚房,整體的感覺就像溫暖的家。 套房內的擺設充滿陽剛味,一進到臥室裡就知覺這是一間男性的臥房,沒有絲毫柔性的味道。 此時,位於套房內那張大床上睡著一位好夢正甜的女孩,酣睡的人兒正是歐陽芩。 藍斯側躺在歐陽芩身旁,一隻手支撐著頭,另一隻手輕撫她說嫩的臉頰,深遂如海洋的藍眸凝視著她的睡臉。 他在她醉倒後,就把她抱到套房裡讓她休息,下班後才回到套房看她是否醒來,但才一進人臥房,赫然發現她抱著枕頭掉到床下,仍睡著不醒,他不禁啞然失笑,這麼大的一張床睡二人都足足有餘,她居然有本事間睡到掉下床鋪,天才! 重新抱她上床,為她蓋上羊毛毯,他調高曖氣生怕她著涼,籌安置好一切,他坐在床沿撫著她柔美的臉蛋。 這張秀氣的臉蛋兩年來一直出現在他的睡夢中,深植在他的心田,拔也拔不掉,然而沒想到真正面對面,她的一羹一笑,就連刁鑽的言辭都深深吸引他,陡然才知她在他的心中早佔有很重的位置。 裹地,睡夢中的歐陽芩雙手不安分地移動,彷彿在找尋東西,身體也跟著翻動。 登時,他恍然明白為何她會跌下床,原來她睡著時一定要抱著東西,若是沒有,她一定睡不著覺。他忖度,自己何不試試看揣測得對不對。於是他立刻地到她身旁,果然,她翻個身眉頭蹙著,雙手摸呀摸,終於摸到一個物體,她立即抱住,眉頭舒展開,睡得更香甜。 他無聲地笑了,她像八爪章魚般緊緊婦抱著他,他喜歡這種感覺。 藍斯凝視她,回想著她睡著時的習慣,伸出食指描繪她小巧豐滿的紅唇,不自覺地低下頭吻上這兩瓣紅唇。 「叩,叩!」這時房門被輕敲兩下。 藍斯抬起頭,遺憾吻她的動作不能繼續下去,吻她的感覺好好,她的紅唇非常契合他。 輕手輕腳剝下她抱住他的手腳,順便塞一個抱枕在她懷裡,伯她又掉下床,藍斯立在床邊俯視她的睡臉一會兒,彎下腰在她殷紅的唇上又印上一吻才走出房門。 他心知肚明在客廳等他的人是誰,能隨意進人二十接的人只有辛思和亞伯。 亞伯坐在吧檯前的高腳椅喝著威士忌,辛思站在吧白裡喝著自酒,偶爾低聲交談著。 「藍斯出來了。」辛思站立的方向可以立即知道進人客廳內的人,所以藍斯從臥室一出來他就看見。 亞伯半旋著身體,面向朝他們而來的藍斯舉起杯,「為我們的貿然來訪,向你道歉。」他從藍斯的眼神可以看出藍斯在生氣。 「哼!」藍斯眠現他們,也在另一張高腳椅坐下,「也許我該把客廳的大門指紋掌控系統重新輸人改過才對,省得你們隨意進進出出。」 「不要這樣嘛!老大。」辛思倒杯酒給他,「以前不普埋怨,現在多了一位嬌客就嫌我們礙眼啊!」辛思戲謔地說。 藍斯喝著酒斜睨道:「說吧!你們想知道什麼?」 「哇,我們尚未開口,你就知道我們的目的,厲害。」辛思誇張的神態令人發噱。「難怪我的聰明才智永遠也不及你。」 「別耍寶了。」亞伯有著德國人的嚴謹,直接把話題導人他最想得到的答案,「那位歐陽芩和你是什麼關係,你彷彿早就認識她?」他的心裡已有個底,推測那位女子和藍斯有著密不可分的緣分,和戴爾家族傳說有關。 藍斯優雅、傭借地把玩著酒杯,淡淡瞥他們一眼,「亞伯、辛思,我的家族從以前到現在一直充滿神秘色彩,外界充滿著各種各樣的傳說,繪聲燴影地描述我家族奇異的力量,而且靠著這股力量才能星止後於戴爾企業的商業王國,許多人都想窺探這股力量成就一番大事業,你們認為真有這奇異的力量嗎?」 「無稽之談嘛,想要成功是要靠努力和才智的。」辛思非常明白戴爾家族的男人都是經商的高手.傳到藍斯這一代,更是商業奇材。 「沒錯。但是我家族真的有一股很特殊的力量,那就是能預知自己命中注定的新娘。」藍斯微微地笑,「也許你們會覺得匪夷所思,然而,它卻是真的,很奇妙吧!」 亞伯觀量他,「歐陽這是你宿命中的新娘?」雖是半信半疑,但卻有小小的聲音告訴他這是其實的。 藍斯頷首,「兩年前我在睡夢中就浮起她那張清雅的臉龐,我原本也不以為意,沒想到她每晚總是糾結在我的夢境裡,久久徘徊不去,烙印在我的心底,於是我正視她,利用各種資訊管道查詢有關她的一切,清楚她的全部,杜絕她繼續騷擾我的夢。」 「那她不再出現在你的夢裡峻?」 他苦笑,聳肩,「很遺憾,她的臉龐還是每晚來報到,甚至輪廓愈清晰,這張臉蛋伴了我兩年。」他已習慣她人夢來。 「太不可思議了,居然有這麼奧妙的事。」辛恩直呼道,「難怪你對她那麼溫柔,我記得你兩年前在一夜之間宛如變成另一個人,不再碰觸女色,專心的工作,原來你的改變就是這個原因。」花叢中的浪蕩子在一夕之間斷絕和所有異性的牽絆,這件事在社交界喧嘩了一陣子,多少名援淑女傷心不已,均揣測著藍斯的改變。 「你幾時請我們喝喜酒呢?」亞伯理所當然地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