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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頁     駱青    


  四名弟子眼見冷香凝在一招之內就解決了大師兄的性命,均不敢小覷她的實力,於是很有默契的一起上前。

  只見冷香凝使出劈、擋、隔、切的招式,瀟灑自若地與他們對恃;靳長風也和其餘的紅衣喇嘛、黃衣喇嘛纏鬥著。

  四名弟子因為久攻不下,各個都冷汗涔涔,不由得更加快攻擊的速度與狠勁,而排行最小的弟子甚至使出下流的手段——以毒針射擊。

  「愚蠢!」冷香凝一個旋身,以摺扇將那枚毒針擋了回去,並暗自施勁加猛力道,不偏不倚地射進他的左眼。

  「啊……」

  那名弟子尖叫聲未斷,冷香凝又往他的頭顱一腿掃去,於是,一顆活生生的頭顱就這麼應聲被踢爆。

  碎裂的頭顱立刻血飛四濺,噴灑在其餘弟子的臉上及身上,就連焦天俊也被波及到。

  焦天俊可以明顯感受到血液的溫熱正透過他的手背傳遞至全身。

  哇!他的凝凝好恐怖喔!殺人又狠又準!

  多爾哀眼見徒兒落得如此下場,也開始反擊,以一個掌勁劈向冷香凝。

  「小心!」焦天俊瞥見多爾哀想偷襲冷香凝,急得驚叫出聲。

  冷香凝立刻旋身閃避,順勢抓住一個弟子的後頸將他提了起來,快速地推向多爾哀。

  見狀,多爾哀發出的掌勁來不及收回,只能硬生生地劈向自己弟子的頸項,眼睜睜的看著他斷氣。

  「哼!本以為你多正派呢!原來也只是做做樣子罷了!」冷香凝臉上流露出的殺氣較先前更加陰鬱暴戾了。

  焦天俊不拉不放心的吁了一口氣。還好凝凝閃過了!

  「焦狀元,別出聲!那些喇嘛們根本不是師父的對手,你這一喊,會讓她分神的。」顧聰低聲地對他耳語道。

  焦天俊趕緊猛點頭。好險!差點害了凝凝。不過,他真的好緊張、好害怕喔!萬一他們又使出卑鄙的伎倆,就像上次在慧雨寺時那樣,讓凝凝受傷怎麼辦?

  多爾哀眼見自己一個失手,竟然親手殺了自己的弟子,不禁忿忿不平的使出絕招,綿綿細細的掌風不斷的朝冷香凝攻擊,一時之間,倒讓冷香凝被困住了。

  剩下的兩名弟子也不甘寂寞地轉而攻擊顧聰。

  顧聰一邊要保護焦天俊,一邊需要較大的空間來揮動狼牙棒,只能勉強的抵擋。其中一名弟子見到有漏洞,便一拳擊向焦天俊的門面……

  突然,那名弟子慘叫一聲,拳頭硬生生的停在半空中,始終沒有落下。

  原來,冷香凝快他一步,先以一枚碧綠玉針射進他的後腦勺,當場讓他斃命。

  同一時間,顧聰的狼牙棒也重擊了另一名弟子,只見那名弟子跪在地上,胸前有個凹陷的大窟窿,血流如注。

  見狀,焦天俊整個人不禁愣住了。

  眼見打不過,多爾哀正想奪門而出時,卻被冷香凝—個箭步擋住去路。「我有說你可以走嗎?」她狂妄跋扈的說著。

  「哼!你別太囂張了。」多爾哀無奈的只好再和她對打起來。

  兩人過招一陣子後,多爾哀終於不敵地被冷香疑點中軟麻穴,整個人癱坐在地上。

  「看樣子,你好像是這群喇嘛裡面的頭頭。你叫什麼來著?」冷香凝以摺扇支起他的下顎,眼色冰冷地直透入他的心坎。

  多爾哀被她那兩道似刀刃般的目光給震得說不出話來。

  「凝凝,聽他們說他叫做多爾哀。」焦天俊代為回答。

  「那你就哀給我聽吧!」說完,冷香凝便使出分筋錯骨掌,快、狠、準的擊向他的雙臂和雙腿。

  「啊……嗚……咿……呀……」

  多爾哀淒慘悲愴的哀嚎聲,聽得焦天俊不禁毛骨悚然,渾身起了雞皮疙瘩。

  「你沒看過這個吧!」顧聰看到焦天俊那副驚駭樣,就知道他被嚇住了。

  「我告訴你,這招叫做分筋錯骨掌,就是將人的筋骨分開來再推打回去,那種拉來扯去的痛苦,就算是武林高手,也會叫苦連天!」顧聰得意的解釋著。

  聞言,焦天俊不由得瞠目結舌,好一會兒後才說得出話來,「原來這招就叫做分筋錯骨掌啊!真是太可怕了!他們那群喇嘛還曾經說過要教我嘗嘗呢!」他看著多爾哀的慘狀,不禁咋舌道。還好他們沒對他這麼做!

  冷香凝來到焦天俊的面前,檢視著他的傷口。「是誰傷了你?」

  焦天俊被她這麼一問,不禁感到窩心不已,因為她在關心他!

  此時,靳長風也解決了其他的喇嘛,雙手還分別拉著兩根繩索,繩索上各綁著數位喇嘛。

  焦天俊一眼就認出其中三位——那把他的肋骨打斷兩根的黃衣喇嘛和其他兩位紅衣喇嘛。

  該死的喇嘛!他怎麼可能會忘了傷他之人!

  於是,焦天俊忿忿不平的指著黃衣喇嘛怒罵道:「你不是很囂張地打斷我兩根肋骨嗎?怎麼,你也有今天啊?」接著地轉向另外兩位紅衣喇嘛,「還有你們,當師兄的就能隨便指使別人行兇嗎?」

  焦天俊話才說完,冷香凝便一拳往黃衣喇嘛的胸骨打去。

  「啊……啊……」黃衣喇嘛連叫了數十聲,因為冷香凝是讓他的肋骨一根接一根地斷裂。

  「手那麼犯賤!這是給你的懲罰。」

  顧聰見焦天俊再次瞪大雙眼,知道他鐵定看不懂,便自動地解釋著,「焦狀元,師父這種打法,是一根一根的將他的肋骨打斷,所以他才會外表看起來沒事,卻又叫得那麼淒慘。」

  接著冷香凝拿起大刀一揮而下,剖開黃衣喇嘛的胸腔,頓時裡面的肋骨便一根根整齊劃一的彈跳出來。

  「哇!」焦天俊忍不住在心裡尖叫。要不是他從小就認識凝凝,也深愛著她,否則他真會被她那種殘暴的殺人手法給嚇壞。

  忽地,又見冷香凝從地上拾起另一把長刀,眼神透露出一股陰冷刺骨的寒意,「我要廢了你們的腦袋,看你們還能不能繼續作怪!」

  刀隨話落,兩把長刀分別從兩位紅衣喇嘛的頭頂貫人,再從喉嚨穿出。

  最後,就剩下多爾哀了。

  只見冷香凝一個側踢,多爾哀的身子便如破娃娃般飛撞向牆壁,緊跟著以碧綠玉針分別釘在他的四肢上,活脫脫像一幅人形壁畫掛在那裡。

  「這個喇嘛有沒有對你做什麼?」

  焦天俊的眼神隨著她的視線轉向釘在牆上的多爾哀,他搖搖頭,「沒有,我的傷還是他幫我包紮的,不然我早就沒命了,哪還能活著見你!」

  「好!那我就讓他死得痛快一點!」說完,冷香凝又射出一枚碧綠玉針,直中多爾哀的眉心。

  「哇!正中目標。」顧聰樂得拍掌叫好。

  *  *  *

  冷香凝並沒有把焦天俊送回嵋山鎮,而是將他帶

  到靳長風位於青山鎮的一個別居——杞梓苑。

  杞梓苑稱得上是青山鎮最富書香風味的宅第,光是瞥兩眼,就可以感受到那種恬靜舒適的文藝氣息。

  今兒個才剛立冬,卻因杞梓苑的地理位置較偏向北方,所以苑裡栽種的紅梅開得早,除了少部分是呈花苞狀態外,其餘的紅梅都已競相開放,傲然而立。

  焦天俊自從來到杞梓苑後就一直陷入昏迷狀態,至今已是第七天了。

  「傅太醫,他到底怎麼樣了?」

  冷香凝這幾天來,可說是食不下嚥、睡不安枕,著急得要命,為此,她還特地向皇上情商,請來了專為皇上診治的傅太醫。

  「香郡主,請先別著急,容我慢慢的解釋給你聽。焦狀元身上的傷口雖多,但那都只是些皮外傷,只要休養個幾天便會好轉。真正令他昏迷不醒的原因;乃是他長時間受到寒氣侵蝕,再加上他的肋骨又被喇嘛所傷,使得他原本就虛弱的身體更是雪上加霜,才會一直陷入昏迷中……」

  「那還要等多久,他才會醒過來!」冷香凝等不及博太醫把話說完,便急著插口問道。

  「據老夫剛才為焦狀元把脈的情形看來,他已經度過危險期,大約再過兩三個時辰,他便會醒過來。」

  「真的?」聞言,冷香凝不禁喜上眉梢,開心得都快掉下眼淚了。

  「不過……」傅太醫見她那副如釋重負、一臉快樂的模樣,實在不想在這個當頭又潑她一盆冷水。

  「不過什麼?」冷香凝欣喜的神色頓失,轉而罩上一股寒霜。

  「呃……只是焦狀元會有一個小小的後遺症。」傅太醫囁嚅地道。

  「什麼後遺症?趕快說!」冷香凝的眸中滿是不悅。這個傅太醫怎麼像個娘兒們似的,講話吞吞吐吐的,一點都不乾脆。

  「是!」傅太醫被她這麼一喝,趕緊一五一十地道出,「因為傷到心臟的緣故,焦狀元想要完全恢復,可說是不可能的了。」

  「你的意思是說,他還是會有生命危險?」冷香凝睜大杏眼,急得連額際的冷汗都摘了下來。

  「呃……不是這樣的,香郡主。」傅太醫連忙搖頭。

  「那是怎樣?講重點!」冷香凝不耐煩地提高音量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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