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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頁 路沂蓁 太、太、太——太神奇了,這就叫「一物克一物」吧? 「夫人,馬廄裡和奔日不相上下的良駒極多,對了,有一匹名喚「蹄雪」的馬,通體雪白且個性極為溫馴,你見了一定會喜歡的。」韋大拚命地想轉移她對奔日的執著。 「不要,我只喜歡奔日。」像怕人來搶似的,聶輕的手還緊緊地勾著馬頸,宣示著她的佔有。 「是嗎?」韋大失望地歎了口氣,果然還是不行。 「我只想騎它。」為了一圓坐上奔日的願望,聶輕認為花上再多哄騙都是值得的。 「這——這要請示過堡主才行。」韋大可不敢擅自作主。「就不知夫人馬術如何?」 聶輕不好意思地承認:「我不會騎馬。」 「嘎?不會騎馬?」韋大嚇得差點沒心臟病發昏厥過去。 想到這,老實的韋大不禁在心裡埋怨起東方任來了,怨他怎麼不將夫人管好一點?竟由得她到處亂跑?還失心瘋地想騎奔日,豈不是要白白斷送一條小命? 看著將一頭發髻抓成亂草,嘴裡喃喃有辭的韋大,聶輕明白她的逗留已達這老實人所能承受的極限,要再糾纏下去他恐怕就要當場發瘋了。 她歎了口氣,對奔日道:「明天我再帶嫩草來看你,要乖乖等我喔。」 「嫩草當然好,不過奔日喜歡的確是糖塊和嫩蘿蔔。」不知何時出現的冷沒君道。 「這樣啊?」 「不信你問韋大。」冷沒君一手指向攤軟在旁的老實人。 韋大只是點個頭應付一下,又繼續他的自言自語。 聶輕可開心了,對奔日道:「那咱們就這麼約好嘍,下次我帶你最愛的糖塊來,你得答應讓我騎喲。」看來,她是將馬當成人了。 奔日朝天嘶鳴一聲。 韋大在一旁死命地搖頭,就不知他搖給誰看,是想勸聶輕別打歪主意,還是要奔日別上當? 「可是——夫人,你不會騎馬啊。」韋大哀號,想力挽狂瀾的。 「不如這樣吧,每日午後三刻,你到校場等我,我教你騎馬。」冷沒君建議。「平坦且寬敞的校場非常適合初學者,夏日午後太陽正毒,大家全到屋裡納涼去了,不會有人知道的。」 「好哇。」聶輕開心地直拍手。 韋大聽了直翻白眼,冷爺不怕他將消息走漏出去嗎? 像回應韋大心中的疑問,聶輕在此時轉過頭來面對他,笑盈盈地詢問:「冷公子要教我騎馬的事,你不會告訴任何人吧?」 「當然不會,我韋大的嘴可是很牢靠的,夫人請放心。」 意氣風發地拍完胸脯後的韋大才發現糟大糕了,這一來他豈不成了共犯了?知情不報可是重罪啊。 「韋大,明天將蹄雪上鞍的事就麻煩你了。」聶輕又說。 「我會的。」完後,韋大氣得在自己臉上狠狠地甩了一巴掌。 「你在幹嘛?」聶輕不懂,韋大為什麼老愛虐待自己? 「我也不知道。」韋大哀歎。「每次夫人笑瞇瞇地看著我時,我便像丟了魂兒似的,你說什麼就只會說好,等回過神後木已成舟,無藥可救了。」 早知道他就乾脆閉上眼。 不過現在後悔也來不及了。 第五章 早知道就晚一點到場來! 躲在樹後的聶輕懊惱地叨念著。 今天,她照約定到場等冷沒君教她。才發現自己陷入進退維谷的兩難,既不敢往前,也不敢偷偷溜走。 應當空無一人的場地,站滿了練拳的衛士,而前頭督陣教武的正是東方任。天氣實在是太熱了,所有人全打著赤膊練功連東方任也不例外。 「爺,該收隊了吧?今天的操練早已足夠。」不忍見衛士們承受過多操練的名霄上前建議。 東方任搖頭。「不行,還不夠。」 「近幾年來夏和遼已不再輕言侵犯,但弟兄們並沒有因此而懈怠、偷懶,每天一大早仍是認真操練著,不知爺為何突然將時間延長,甚而過午不停?」 東方任不語。 「是因為夫人的關係?」名霄問得極為遲疑與小心。 他的關心換來東方任的森冷警告:「你膽敢越權管起我的事來?」 「屬下不敢。」 東方任深吸口氣好壓下勃發的狂怒。「我知道你擔心我,我也明白自己的脾氣愈來愈難控制,這次姑且饒了你,但以後別再不識相地問起聶輕的事,我不想讓她成為下人們嚼舌根的話題。」 「是。」 「傳令下去,要大夥兒休息,待會兒再練功吧?」 一聽到還要繼續操練,衛士只敢小聲呻吟抗議,不敢太過明目張膽地抱怨,免得招來更嚴酷的訓練,他們都知道情緒不穩的堡主隨時可能爆發。 這些全教躲在樹後,小心翼翼藏起呼吸的聶輕給聽了去。 水井邊,已汲好一桶桶的水,是預備著解衛士的渴;而一言不發的東方任,是拿起木勺舀水兜頭淋下。 他想讓水沖散皮膚上的熱氣,以及心頭的煩悶。 只見,水滑過東方任的喉結順著光裸的胸膛蜿蜓而下,那飛濺的水珠似寶石般在日光下閃閃發亮,讓他的皮膚在陽光的反射下閃光著誘人的小麥色。 不耐的東方任搖頭甩掉臉上的多餘水珠。 看癡了眼的聶輕此時倒吸口氣,連呼吸都忘了隱藏。 她紊亂的氣息洩露了她的行蹤。 只見東方任朝她藏身的地方怒吼著:「誰躲在樹後?給我滾出來!」 「······」沒有任何聲音回應。 聶輕已悄悄轉身,準備溜了。 「出來,我便可以免去對你的處罰,若再鬼鬼祟祟,休怪我以堡規治你的罪?」東方任的咬牙聲清楚得連聶輕都聽得見。 她打算來個置之不理,反正距離那麼遠,等他衝過來,她也不知道逃到哪兒去了。 「還想逃?給我站住!」 隨著這聲威嚇,東方任的身形如箭般直鷂向前,擋住聶輕前面阻住她的去路,兩人近得讓他的裸胸幾乎貼向她的臉。 「你——」聶輕一窒,不料吸進他的味道。 「我什麼?」東方任沒想到偷窺的人竟會是她。 「你離我遠一點啦。」 他的污水混著陽光和風形成一種如麝香般迷人的味道,侵擾得她頭昏目眩的。 既然逃不了,聶輕索性閉眼不看他,來個消極的逃避,直到一隻大手攫住她的小臉逼視她仰起,她才緩緩張開眼。她心虛的眸子正好迎上他的眼。 東方任的唇旋即逸出一聲不受控制的呻吟。「你來這裡做什麼?」 「我也不知道。」昏亂的聶輕早已忘了到場的原因,她伸手推他,想推開令她意亂情迷的貼近。 可惡!他竟文風不動的! 「別白費力氣了。」 「呃?」她意外地看到他一口白牙。 他的笑讓她迷惑,也讓她癡傻得不知如何反應,只能呆愣愣地看著,連他跨前一步都不懂得要逃。 東方任繼續用笑容蠱惑著她。 天,她聞起來好香。 明知她不是故意,但他的身體就是起了不該有的反應。 他要她,馬上就要。 東方任的喉間逸出一聲渴望的低吼,伸手一探便將她擁入懷中,明白她會掙扎的意圖,一開始,便以雙臂牢牢困住她,將她安置在自己的雙腳間,再也不讓她逃了。 低頭輕啄了她唇的東方任被她的芳香逼向失控的邊緣。 不滿她只微微半開的唇讓他無法深入,伸出拇指壓住她的下巴扳開她的嘴;在聶輕發覺他的意圖時,他早已得逞。 他用力噙住她的唇瓣,盡情地吸吮她口中的甘蜜,也送上自己的味道,沉浸而無法自拔的東方任再也顧不得場上的幾百名衛士,愛看就讓他們看吧。 他溫暖軟滑的舌害聶輕的腦海一片空白,也懵懵懂懂地明白這是只有極親密的人才能做的事。 「你對我做了什麼?」她問。 「吻你!」在唇舌再次輾轉間的空隙,東方任問。「喜歡嗎?」 「嗯,喜歡。」她快無法呼吸了,不想停。 「你沒有隨身帶著短劍吧?」他在她唇邊低語,輕吻著她頰邊細嫩的柔膚。 「沒有。」她低吟,不明白他為什麼突然間問起這件事。 她想要更多,也學他方纔那樣,主動伸出舌輕探東方任的唇線逗弄著他。 抱住她的大手微微用勁。「噓,別這麼快,等我抱你回到床上後再繼續。」 東方任不介意屬下參觀他的挑情,但親眼目睹他真正失控又是另一回事。 床上!聶輕的魂全回來了,驚恐地推開他,低叫:「不行!」 「這什麼?」 「會痛!」 「該死的!」他一迭聲詛咒。「你沒試過怎知道會不會痛?」 「我就是知道!」 緊盯著她臉上表情變化的東方任,根本不必費神去猜測便知道他的小娘子是真的害怕。 他終於弄懂了!她不怕他,但讓她一見他便拚命想逃的是他的身份,他是她的丈夫,而夫妻間的親密讓她聯想到疼痛,她怕。 東方任輕歎了口氣,不知是該為自己的突然想通哭,還是笑? |